那时季绿川的父母亲是何等的恩爱,每到周末一起家庭小聚的时候,全家便常常一起到郊外露营。
露营的时候会拍很多的合照,亲吻,拥抱,欢声和笑语,全都留在了记忆的照片里。
以至于到现在季绿川想起这一幕幕的时候,一种莫名的难过与悲伤不禁萦绕心间。这种难过与悲伤就像一块黑色的巨石,重重地敲进记忆的深海里,一沉下去,便永远都摆脱不了。只能负荷着这沉重的一切,一切。
自从有了继母与新的妹妹后,父亲又提议搬家到龙城。父亲从那以后像完全变了个人,对季绿川与季绿新始终缺少了往昔的喜爱与关怀。
而当季绿川再回想起两年前失去了唯一最亲密最能给彼此安慰的亲妹妹季绿新的时候,一种实为剧烈的孤单感像惊涛骇浪般汹涌□□,或像千万种哀怨的号角如雷贯耳,无论是哪种成分的袭击,都对季绿川的内心构成了极大的伤害以及残缺。
对季绿川来说,继母并非慈母。他们两人由始至终始终有对抗。
当然这种种对抗外人并看不出来,只有在私下的时候他们才会形成对抗的局面。所以只有季绿川敏感的心才能感受这种种对抗背后所带来的负面心理。
继母对季绿川的对抗,并不是对季绿川整天大吼大叫,而是对季绿川并没有丝毫的牵挂之心与爱的感情,比如出远门,她从不会挂念季绿川,更不会担心季绿川的人身是否安全。比如中考时季绿川没有考上雨城的重点高中而遭到继母的严重鄙视从而对季绿川进行强有力的唾骂,最后使得季绿川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于是与继母大吵了一架,以至于季绿川选择了离龙城隔着两个城市的午城上学。
……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季绿川的脚掌被走廊上的雨水微微溅湿,左脚掌还是一块淤肿。
林辉祥正欲搀扶季绿川走过教室的楼道,季绿川因为死要面子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如此弱,所以把林辉祥的手给打了回去,宁愿自己一个人慢慢地拐着走。
蓝心从后面悄悄地跟着,亦试图去搀扶季绿川,也遭拒绝。
“还是这么死要面子!”林辉祥在一边小声嘀咕着。
“什么?”季绿川把脸别向林辉祥,大声地问道。
“没有没有!我哪有说什么!”林辉祥假装满脸的淡定。
他们这时已经走到四楼的楼梯口处。
”哎,刚才爆炸不是去四班找颜风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季绿川问林辉祥。
“不知道,可能是他们的意见不统一,所以这件事还没决定下来。”林辉祥在一边猜测到。
“是什么事情是什么事情?”蓝心忽然睁亮眼睛,好奇地问。
季绿川与林辉祥对蓝心没有任何回应,就连同简单的谩骂抑或反驳,都懒得回应。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教学楼一楼中间楼道口处。
楼道口挤满了避雨的同学,有些三三两两同撑一把伞一起刚从饭堂回来的同学,衣服被雨大块面积地打湿。有些同学则是拎着个饭盒,在等自己的好朋友抑或自己的情人。有些同学从楼道口穿梭而过走回宿舍午休,抑或已从宿舍下来要上教室学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