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部落出发,往东南方走,士郎一行人来到一个古风村镇。村头有家茶馆,暂且歇息片刻。虽说只是茶馆,在房间的隔间里却有一个少爷模样的胖子,左拥右抱喝酒,大叫大笑,无视旁人。伊卡洛斯悄悄对士郎说:“你以后长大了可不要学那种人哦。”
“我怎么会好不好,何德何能,哎呀,你不要再往那边瞄了!”
街上走了没两步,前方人群躁动,看样子好像有人在搭台卖艺。台上一边是持双锤的壮汉,身穿麻布背心,袒胸露乳。另一边是一位持长枪的金发少女,她的体型与大汉相比单薄许多。锣声响起,战斗开始,壮汉首先发起攻势,挥舞着大锤向少女逼近。他右锤重击起手,紧接着左锤横扫,右锤上挑,左锤顺势跟着向上。不过这些攻击全被少女灵巧地躲开,她抓住壮汉因为惯性侧身的瞬间刺出长枪。壮汉一看不好,硬生生用蛮力扳回左锤,少女力量不及壮汉被往后弹开,壮汉也由于应对不及往后退了两步才保持平衡。双方又摆开架势对峙,几番较量之后,少女突然提速,双手握枪往前突刺,被一锤往下弹开。她立刻右手收枪,翻手把枪柄压上去,又被壮汉一锤往上弹开。少女见机用左手借力上挑,此时壮汉一锤在上,一锤在下,量他有再大的蛮力,也收不回锤子来格挡。原来开始的两招都是虚招,少女单手持枪,直指喉咙,结束了,台下叫好声一片。
“好帅呀,士郎,你看那个女生。”
“帅吗,确实啊,不过我的注意力全在那位大哥的护胸毛上面”然后士郎转头问他旁边的路人,“诶,这里看这个等下需不需要交钱呀?”
“不用,不用”那位路人看向士郎,突然两眼放光,“你也上去试试好了”边说边把士郎往台上推。
还没等士郎反应过来,他已经穿过人群,站到了台上。
刚才胜利的那位少女与台下的人交流了一会,发话了,“选个武器吧”
“我……”话还没出口,锣声响了起来,少女二话不说发起冲锋,士郎赶紧从身后抽出一把枪,胡乱一挥,竟恰好把刺过来的枪弹开。
“哦?原来你也用枪。”
“不是,我……”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有多大本领吧。”
少女的动作太连贯,根本容不得士郎解释。不过说来也奇怪,不知是士郎之前也有练过一些体术,还是少女故意放水。士郎集中注意力还是可以勉强躲开攻击,自己的胡乱挥舞也几乎要碰到她。士郎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些招数,不过我确实不会用枪呀,等等,好像有一招。”就是少女的绝杀一招,现学现用。前两招使出来,少女已然识破,提前把枪横在身前格挡。可是士郎突然一下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一招怎么使出来,就在踌躇之际,他发现少女已经摆好架势,将计就计,又重复第二招,将弹上去的枪又压回来,击中少女的头。少女退后一步,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头。士郎比少女更加惊讶,没想到居然打中了,他回头看看自己的亲友团,发现亲友团正看着他,于是笑着招了招手。这一幕被少女看到,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你也是这种花心大萝卜,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少女将魔力灌注全身和武器,耀眼的金光让旁人睁不开眼睛,又是单手持枪,趾高气扬!被浸染魔力的枪锐不可当,仅仅靠锋芒就可以伤人,少女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士郎不慌不忙,枪刺过来稍一闪身,任由锋芒穿透自己,毫发无伤,然后他伸出手去,夺下长枪!
待到金光消散,台上只有空手楞在那里的少女,和左右手杵着枪站着的士郎。好一会儿,观众才反应过来,是士郎赢了,欢呼声一片。一位中年男子上来主持,“看来胜负已经分晓,那么小女就……”
“等等”台下有人叫喊,士郎一看,是刚才茶馆遇到的胖子,胖子说:“我说,这恐怕不太好吧,你我两家之间不是有约在先吗?”
倒是士郎先搭话:“有人不服?”刚赢了一局,士郎有些飘飘然,乱舞一阵,长枪上下翻飞。
“耍花枪?”胖子伸着脖子、张着嘴问道。
士郎迟疑了一下,接道:“一个后空翻?”
胖子扭动着道:“腰身跟着转?”
士郎拉开腿道:“马步扎的稳当。”
背景音乐响起,胖子抬手让士郎先请,士郎客气推辞让胖子起头,胖子唱:“明明早上人还在香港/还在九龙茶馆喝煲汤”。
士郎接:“怎么场景一下跳西安/我在护城河的堤岸”。
胖子唱:“站在古老神秘的城墙/月光摇又晃~~~”胖子搔首弄姿,士郎挤眉弄眼。
士郎接:“我用英语跟小贩交谈/突然画面一下就全暗”。
接着胖子主唱,士郎在一旁附和:“(我)还在想到底身在何方/(我)变模样是个华裔姑娘/(我)开始想认真细心装扮/(我)回台上终于轮我上场”,。
最后一起合唱:“耍花枪一个后空翻腰身跟著转马步扎的稳当/耍花枪比谁都漂亮接著唱一段虞姬和霸王/耍花枪舞台的戏班二胡拉的响观众用力鼓掌/耍花枪比谁都漂亮刀马旦身段演出风靡全场”。
一曲终了,两位选手抱在一起,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行了,你们两个真是臭味相投”少女火气未消,“像你们这种人渣,我一个都不会嫁!”
“嘿,你怎么骂人呢?”胖子也不乐意了。
主持人立刻上来调停:“公子你消消气,这件事情是我们处理不当,我们只是遵循祖先传下来的传统,本来打算小女一赢到底,走个过场,没想到被这位小兄弟打败,才惹出这么多事端。不过你放心,这事我们一定解决妥当,约定我们一定会遵守的,今天你先请回吧”。听到这番话,胖子才罢休,主持人握拳对士郎说:“真是抱歉,没想到你们和那位少爷认识。”
“不认识啊,我们才从外地来。”
“哦,把你们牵扯到这件事来真是抱歉,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你们可以走了。”
“是什么事啊?其实我很好奇,没准我可以帮上忙。”
“唉”中年人叹了口气,讲述了事情经过,原来他就是那位少女的父亲,他们一家世代走镖为生。有次那位富家少爷托镖,可是途中突然来了一群高手抢劫,他们不敌让对方洗劫一空。回来交差时少爷索要赔偿,他说运送的东西十分贵重,要他们交出生意才能抵押。后来少爷看到他们面露难色,说把他们的女儿嫁过来也可以。镖师的女儿刚好就在旁边,为了不让爹爹为难她抢过纸笔,签字画押。“唉”老镖师又叹了口气,“真是窝囊啊,本来想着早点把小女嫁出去逃过这桩婚事,没想到那位少爷这时候出来阻止。不对,刚才那场比赛应该算是你赢了才对,大伙也看到了,事不宜迟,你们速速去完婚。”
“哎,等等,等等,别拉我,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宁愿跟猪结婚也不愿意跟他结婚”少女发话了。
“啊,不用说到这个地步吧”士郎有些沮丧。
“爹爹你看清他是什么人了吗,他和那个沾花惹草的少爷是一路货色。”
“怎么一路货色了?怎么就沾花惹草了?”
“那你怎么解释那两个人?”少女指着伊卡洛斯和四糸乃,正好她们也往这边走了过来。
“啊?一个是罩我的大姐头,一个是我养的小萝莉嘛”
“什么?”少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别听他瞎说,我们是旅途上的伙伴”伊卡洛斯插嘴道。“你怎么称呼?”
“远坂凛”
“啊,りんちゃん,那你父亲想必就是?”
“远坂时臣”
“とおさかさん,你见过这人没?”伊卡洛斯拿出照片。
“我在这里走镖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见过这个人”
“除了把您女儿嫁出去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士郎又一次问道。
“唉,有一个办法,把当时的契约书偷回来毁掉,不过那个书被装在一个匣子里,那个匣子被咒术师施了强大的魔法,我们这些习武之人无法触碰啊。”
“啊,这样啊,那可真是难办呐”
“士郎你不是可以碰吗?”伊卡洛斯提醒道。
“我?我又不会咒术,怎么……啊,”士郎明白了,不过他表现得有些不情愿“让我去吗,好吧,おとうさん,我想我应该可以碰那个匣子。”
“真的吗,公子果然是能人异士,具体事宜不妨来家中一叙。”
事不宜迟,他们准备当晚就出发,由于远坂同学曾潜入过那宅邸,并且熟知匣子所藏的位置,所以由远坂和士郎组成二人别动小组。
“在出发之前我有件事想求你。”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看你看,你能不能对我客气一点,要不然我们怎么配合?”
“首先,我对你已经足够客气了,再者,我们之间不需要配合,你只需要跟着我,除了拿着匣子以外,什么都不用做。”
“冷たい”士郎嘀咕着。
远远的士郎就认出来那个少爷的宅子,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好生气派。士郎他们绕过嘈杂的地带,来到小门,远坂翻墙而入,为士郎开门。
“这么富贵的人家,嫁进来不是挺好的嘛。”
“要嫁你嫁呀”远坂说,“这家少爷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游手好闲,你怎么能指望他承担起丈夫的责任。别以为小阴谋得逞了,骗我签了契约,如果最后我真的嫁过去,我一定把他家闹得鸡犬不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放心,我一定会把匣子偷出来,不会让你嫁过去的。”
“……”听到这句话,远坂突然语塞,不好往下接。
沉默之中,士郎后悔了,“说什么骚话,一顺口就答应她了,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呢。”
沿着墙边两个人来到窗前,远坂在纸糊的窗户上掏了个眼,往里面瞄,士郎也凑过来。
“你干嘛?”远坂问道。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里面有没有人呐。”
“那我也看看。”
“那你到旁边去看呐。”说完帮士郎在旁边又掏了个孔。
“哦,好神奇诶,这里的家具真漂亮哈。”
两人弯着腰看了半天,士郎有些不明白状况,“所以我们在看什么?”
“说了我们在……嗨呀,里面没人,快走快走,快进去。”
“就是这个”远坂指着架子上许多装饰品中的一件。
“是这个吗,我要拿了哦。”
大家屏气凝神,空气都仿佛冻结起来,士郎试探着伸手去碰,“啊”的一声惨叫收回了手。
“怎么了怎么了?”远坂连忙握住士郎的手,上面好像没什么伤口,抬头一看士郎傻傻地笑着。
“呵呵,我就是缓和一下气氛。”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远坂用力捶向士郎的肩膀。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可是士郎再想抬手却有些无力,“完了”
“又怎么了?”
“你刚才那一锤可能把我的膀子锤脱臼了”士郎转了转肩膀,脱臼是错觉,不过确实有一段时间感觉肩膀已经不属于自己,远坂真是怪力。“好,这不就拿到了,很轻松嘛,接下来呢,匣子锁上了里面的东西也拿不出来呀。咦?”匣子做工精美,外壁更是镂空而成,士郎找了根签子,想把里面的东西挑出来。
“哎呀,你别瞎弄了!”
“谁?谁在里面?”吵闹声惊动了巡查的仆人。
形势危急,门被堵住,士郎他们只能跳窗,后窗外是一片池塘,春水冰凉刺骨,士郎抓紧时间往岸上游,身后却传来扑腾声。“不是吧”士郎回头去救溺水的远坂,他双手托举住远坂的双臂,尽力把头抬出水面,可是远坂明显是慌了神,拼命挣扎,难以控制。
“远坂,冷静下来,我……咕噜噜……噗哈……我一定会把你救上岸的,你相信我。”不知道远坂听清楚没有,她确实安分了许多,士郎抱着她,一寸一寸艰难地向岸边游去。
到了岸上,远坂呛了好几口水才缓和过来,士郎此时也是精疲力竭,不过他却放声大笑起来。
“你,咳,你笑什么?”
“我在笑没想到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可是不会游泳。”
“就是不会,怎么了?”
“没有没有,我觉得挺可爱的,有种反差萌的感觉。”
“WHAT?你特么,精虫上脑了吧。”
被这样骂的士郎非但不生气,反倒更乐了,“你都从哪找的词,其实你不必为了骂我专门去找这些词语的。”
“啊~真是臭不要脸,跟你没话说。”远坂大步向前走去。
进来的小门此时已经有人把守,其他出口更是戒备森严,被逼的走投无路的两人在墙边躲了起来。
“怎么办?出不去了。”远坂第一次向士郎寻求意见。
“你不是会翻墙嘛,你先走吧。”
“那你呢?”
“我再想办法,大不了躲到明天,没准他们就放松警备,到时候我再溜出去。”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殉情?”
“你还在开玩笑!”远坂一脸焦急。
士郎自己也觉得奇怪,远坂越是认真,他反倒越是轻松,不过此时确实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他四处张望,围墙外有颗树,枝叶茂盛,枝条已经伸展到墙内。
“有办法了,你去拉住树枝,我再抱住你,利用树枝的韧性,你借力打力,脚踏墙壁,不是就能把我们两个都送过去了吗?”
“行不行得通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
于是远坂跳上去牵住枝条,士郎一跃而起,可是他没控制好力度,偏上一点点,刚好抓住远坂的おっぱい。
“完了”
远坂受到莫大的刺激,放开手,擒住士郎,将士郎整个抛了出去。士郎飞了起来,越过围墙,然后重重地摔到地上。接着,远坂也翻墙出来了。
“抱歉抱歉,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远坂不说话。
“不过你的身材真好啊,是平时锻炼的结果吧”士郎躺在地上又开始胡说八道。
“变态”远坂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等等,等我一会啊,哎哟。”士郎连忙起身追上去。
“不要碰我!”
“这怎么是碰你,我现在已经是伤患了,扶我一下不行吗?”
最后到家,开门一看,远坂还是搀扶着士郎进来的。
“哎呀,怎么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老镖师连忙上前询问。
“没事,发是被发现了,不过没有起冲突,这伤是我摔的。”
“没大碍就好,你们偷的东西呢?”
“诶?”士郎两手空空,回头看看远坂,她也是两手空空。
“在我这!”富家少爷破门而入,手上举着那个匣子。“老镖师,这就是你说的解决办法?”
“这……”
“算了,以免夜长梦多,我要你们今天履行约定。”他命令身旁的伙计把匣子打开,纸被浸满了水,伙计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想折起来的纸分开,不过纸太软,稍一使劲就被撕出一道口子。
“让开,这点事都做不好”少爷伸手拿纸,一提,结果把角整个撕下来,剩下的吧唧一声掉到地上。
“要不先把纸烘干点”仆人在一旁献计。
“如果要火的话,我会火系魔法哟。”伊卡洛斯上前说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吗?我自己会把它弄干的。”少爷随手拿起一盏蜡烛,这次他操作地十分小心。不过他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蜡烛的烛灰很快把契约书抹的乌漆抹黑。
“这再怎么说也作废了吧”士郎说。
“不用你提醒!”少爷大喊,然后指着远坂说:“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要嫁给我!”
远坂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拿住少爷,弯过手指把他疼得动弹不得,“不要用你的臭手指着我,还有,现在契约书已经毁了,要不要嫁给你是我的事。”
士郎知道远坂的力有多大,他回想起被远坂锤的那一下,肩膀还在隐隐作痛。
老镖师上去劝架,再迟一点,恐怕小少爷的指头会被扭断。被放开的小少爷疼了好半天才开口说话,“像你这种暴力女人,我看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本来还想再说远坂几句,可是被她瞪了回去,于是他把矛头指向老镖师,“你们不仅不遵守约定,还出手打人,准备怎么赔偿?看来这镖局我是要定了。”
“住口!”大门那又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是小少爷的父亲——老爷。
“爹~”少爷赶紧向老爷跑去,“就是他们仗着人多欺负我,撕毁约定翻脸不认人。”
老爷脸色很难看,沉默不语。
“老爷你来得正好,你家少爷用阴谋诡计骗得我们订下契约,我们也盗得契约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双方扯平,互不亏欠。”
老爷发话了,“虽说小儿耍阴谋不假,可你伤我儿也是确确实实,这你可怎么解释?”
“丢镖,盗书,伤人都由我一人承担,少爷看我不顺眼,我自当离开这村子。不过希望我走后,你们不要再找我爹娘的麻烦。”
“不行,打了我想就这么走了?”
“你给我闭嘴,任性妄为也该有个度”老爷生气得跺脚,“本来就是我们理亏在先,要是这件事被查明,我们家族还怎么在这村中待下去。这次人家姑娘说要离开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给了台阶你就下吧。”
“可是……”小少爷还不服气。
“行了,这件事我来做主,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老爷让仆人把小少爷带回去,然后对老镖师说:“这次犬子闹出这么大的事都是我管教无方,不过消息已经传到乡亲们那去,我也要给个交代,不然我这面子上过不去。就按照你女儿的意思解决吧,我保证犬子以后再也不会来给你们找麻烦了。”
事已至此,没有更好的办法,老镖师只能答应下来。等老爷走后,老镖师走向士郎,握住他的手说:“让小女一人出去实在不放心,能不能拜托你们带上她,小女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相信远坂会成为一个可靠的伙伴的。”
“哎~上次的比武招亲是你赢了小凛,按规矩应当是让你们成亲才对,虽然后来被一些事情耽搁了,可是名义上——按你们的话说——你们应该是订婚的状态才对,所以你们的关系应该更进一步吧。”
“爹啊!”老镖师被远坂凛喝止。
老镖师小声对远坂凛说:“你跟着我习武,现在性格这么暴躁,恐怕没几个男人敢娶你。我看这位小哥人挺不错,路是为你铺好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咯。”
“您老人家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远坂凛把老镖师推走了。
“既然你要成为同伴,那我重新介绍一下好了,我叫士郎。这位是我曾经的团长,不过她现在不让人这样叫她,就叫她伊卡洛斯好了。这位呢,是我从恶人那里解救下来的小姑娘,叫四糸乃,觉不觉得她好萌~”
“你这是什么语气,好恶心。”
“啊?”之前士郎没有自觉,这是第一次被人说自己看待四糸乃的态度很恶心,士郎有些不敢相信,“恶心……吗?”
“恶心,恶心。”
“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对我还是有一点点好感吧?”
“没有!恶心!”
“能不能不要一直恶心恶心的说我,换个词好不好?”
“不行!恶心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