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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旧爱新欢

公司要开发南方市场,需要有经验的员工前去调研,张小娅主动请缨和几位同事一起去南方沿海一带考察。如同上次和钟非分手一样,张小娅选择了逃避,距离能减轻疼痛。和刘腾分手的这几天,张小娅过得也不轻松,和钟非分手不同,那是被伤害后的决定,为了自己的尊严;而和刘腾,是在外力的影响下,为了对方能够更好地生活而牺牲自己的爱情,成全别人。在张小娅心里,武凤和钟非的宋明明不同,武凤是光明磊落的插足,宋明明是费尽心机,使用腹黑的手段试图破坏他们的感情,她成功了,但只是一半儿,破坏了别人的感情,自己也没顺利上位,搞得自己尊严尽失,差点送了钟非的命。武凤至少能够给予对方事业和物质方面的支持,让刘腾最起码物质上富足一些,所以张小娅选择了退出,把错归于自己,希望刘腾能放下,去追求新的生活。

要离开北京至少一两个月,张小娅决定去看看钟非,看看他的腿恢复的如何,毕竟钟非的车祸和自己不无关系。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二人还没有结婚,但毕竟耳鬓厮磨了上千个日夜。爱情不在,亲情还在。

张小娅拨通了钟非的电话,能够听出钟非接听电话电话的声音很愉快、很轻松。

“下午我去康复,陪我去吧!一点钟我去你公司接你。”

“好的!”听到钟非愉快的声音,张小娅感觉钟非心理状态和康复状态一定不错,心里的负疚感减轻了一些。

简单吃过午饭之后,张小娅坐在办公位等着钟非。

一点钟刚过,张小娅的手机响了。

张小娅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和助理比划了一下有事打电话的手势。

有钱就是任性,张小娅出门一看钟非换车了,换成了最新款迷你COOPER,而且是大红色的。钟非正摇下副驾驶的车窗,向张小娅招手。

张小娅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向钟非笑了笑,“什么时候换的车?怎么换成这么小的?”

“腿伤好了以后买的,一两个人坐挺舒服的,小车灵活,好停车。”

“为什么选了个大红色?”

“我妈说避邪,听老家的!呵呵!”

“老人在乎这些,红色挺好看的。父母都挺好的?”

“我爸还行,我妈身体不太好了,我出车祸以后,老妈太操心了,也很伤心。”钟非说到这里,语气有些忧伤。

“是,岁数再大也是妈妈的孩子,你受那么重的伤,老妈能不心疼嘛!”张小娅安慰着钟非。

“怎么想起去南方了?”

“工作需要,时间也不长,一个月左右就回来了。”

“哦。那个刘先生对你还好吧?”憋了半天钟非终于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如果张小娅幸福他内心的歉疚会少一些,如果自己不弄出表妹事件,估计现在两人孩子都有了。

“挺好的。”张小娅没有透露和刘腾分手的事情。

“什么时候结婚?”

“呵呵,还没过三十呢,不着急。”张小娅深吸一口气,让澎湃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能够淡然的回答着钟非的提问。和前前男友谈论前男友的事情,对每个女孩都是一个心理和泪腺的考验啊!

“别说他了。你现在干什么呢?还画画呢?”

“主要是康复,偶尔也画些自己感兴趣的,有时去公司帮爸爸管理一下公司。”

“福祸相依啊!以前叔叔让你到公司上班,你死活不干。现在学乖了!”

“遇到难处的时候才知道父母亲情的重要,我要再不顺从父母的意愿就太不孝顺了。况且我现在这身体去别的公司人家也不会聘用的。”

“个人问题呢?”

“现在不想这个问题!”钟非干脆地回答。

一边聊天、一边开车,很快就到了康复中心。张小娅赶紧下车到后背箱取出钟非的拐杖,递给正扶着车门下车的钟非。

“你怎么知道拐杖在后备箱?”钟非疑问的眼神看着张小娅。

“我就是知道。”张小娅呵呵笑了起来。

“也是,老夫老妻了,都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

“恶心死了!你这车这么小,不放在后备箱还能放那儿?只要不傻就能猜出来。”

两人说说笑笑走进了康复中心的大厅,接待员一看钟非来了。赶紧上前,“钟先生来了,医生正等着您呢!这位是?”接待员看着张小娅问。

“表妹,陪我来康复。”钟非拄着拐仗轻车熟路地往诊室走去。

“你表妹够多啊,我也成表妹一员了。”张小娅戏谑道。

“呵呵!”此刻唯有“呵呵”才能解除尴尬。

进了康复室,张小娅坐在墙边的休息区等着钟非。

伤残康复是很痛苦的,筋肉的拉伸要患者忍受疼痛,没有毅力的人很难坚持。张小娅看这钟非每拉伸一下胳膊、拉伸一下大腿都咬着嘴唇,汗水顺着脸颊滴答滴答地流下来,张小娅从钟非的包包里拿出毛巾、接了一杯矿泉水,上前喂给钟非,用毛巾仔细地给钟非擦着汗,钟非半仰着头,眼神里闪烁着幸福的火花。

“有女朋友就是好!”康复医生是和钟非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看着张小娅细心的为钟非擦汗,说了这么一句!

两人都没有辩解,没必要向外人去证明自己的隐私。

张小娅这样做并非出于**的关系,**是她最不擅长的一项技能,仅仅出于本性的善良和干干脆脆,即使普通的同事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会热情地伸出援助之手的。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康复,钟非浑身像散了架儿一样。这家康复中心有免费淋浴提供,钟非简单冲洗了一下,穿上干爽的衣服,把脏衣服塞进一个大塑料袋。两人相跟着离开康复中心。

“回去我开车吧,你休息一会儿。”看着钟非疲惫的样子,张小娅有些心疼,毕竟在一起好几年,爱情不在、亲情还在。

刘腾和武凤吃完饭,买了爆米花和可乐在入口等着进场。俩人一边等候,武凤叽叽嘎嘎说笑着,刘腾看着武凤绯红的小脸儿,“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啊!”

终于等到进场了,一人领了一副3D眼睛,进了指定剧场,在昏黄的灯光下寻找着自己的座位。

经过一番视觉听觉上的广告轰炸,终于到了正片的时候。开始刘腾的心绪很乱,他更想回家睡上一觉儿,但看着武凤兴致勃勃,也不忍心离去。很快,电影紧张、生动的情节吸引了他,英雄主义对男孩或男人总是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两人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看着电影,武凤显然没有把注意力全部用在电影上,不是的看刘腾一样。

偶尔,俩人同时伸手去爆米花桶里取爆米花的时候,手会不经意的碰触一下,刘腾沉浸在电影里,没注意这些。武凤到时脸上火辣辣的。在荧屏上男女主人谈情说爱的画面的鼓励下,武凤一下子抓住了刘腾放在扶手上的手。

刘腾一惊,本能地试图抽出手,但感觉到武凤的坚定,也就不好意思强抽出手来,任由武凤握着吧。男女之间的肌肤之前毕竟有着生物方面的电流,虽然刘腾现在心里满满还是张小娅,但他并不讨厌武凤,青春美丽的女孩总是很可爱的,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毕竟是少数。刘腾心跳有些加速,大口大口地喝着可乐。

张小娅把钟非送回家,车停在大门口,张小娅下了车,把钥匙递给钟非,“你自己把车开进院子吧,我就不进去了,代我问叔叔阿姨好。”

“我给送回去吧?”

“不用,我打车回去就行。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明天就出差了,回来有时间再聚。”

钟非望着张小娅远去的背影,自然自语道,“还是那个死犟脾气,就不能装得软弱一点,给男人一个保护你的机会!”

钟非正发着呆,别墅里传来钟母的招唤,“儿子,回来了,还不快进院,看啥呢?”

钟非把车开进了院里。

钟母在门口等候着,拿过钟非的包包,又把拐仗递给儿子。

“刚才我看你车上下来一个女孩,看着好像小娅?”钟母一手扶着儿子的胳膊一边喋喋不休地唠叨着。

“老太太眼睛够毒的呀,确实是小娅。就来看看我,别多想啊!”

“多好的媳妇人选啊,就你瞎作。要不现在都抱孙子了!”

“妈,别唠叨了,我饿坏了,给您儿子做啥好吃得了。”

“早做好了,骨头汤,两个青菜,杂面窝头。合口吧!”

“最知我心者,妈妈也。我不结婚了,就咱三口儿过挺好。”钟非一边扶着门框换上拖鞋,一边和母亲打着趣儿。

“别瞎说,我还等着抱孙子呢!”钟母轻轻拍了下儿子的屁股,表示一下抗议和责备。

钟非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时钟母已经摆好了饭菜,“儿子,吃吧,吃完睡一觉!”

“妈,你不吃吗?”

“你先吃,我等你爸回来一起吃!”钟母盯着儿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脸的满足,满眼都是慈爱。

张小娅给公司打了电话,和同事约好明天集合去机场的时间,直接回家了。出租车经过宠物医院的时候,下了车,站在医院对面的人行道上,想着自己心爱的人就在那里,却不能相见,鼻子酸酸的。

“保重,老同学,亲爱的!当你生活无忧,事业有成的时候,你就会了解我的良苦用心。如果不明白,就恨我吧,恨我是个负心的女人,我输给了现实、输给了生活的真实,输给了良心。”

停留了一会儿,张小娅徒步往家走着,路过米粉店的时候,才想起该吃晚饭了。点了一份小碗的鸡汤米粉,因为常来吃饭,和老板、老板娘都熟识了。

老板娘一边煮着米粉,一边问张小娅,“男朋友呢?”

“他忙着呢!”

米粉很快就煮好了,看着鸡汤上飘着的香葱、香菜末儿,闻着鸡汤淡淡的香味,肚子应景儿的“咕噜”了起来。

张小娅慢慢地吃着米粉,小口小口地喝着鸡汤。吃着美食,胃舒服了、刚才忧郁的心情亮丽了好多。

刘腾和武凤看完电影已经快十一点了,武凤一直牵着刘腾的手,仿佛情侣一样。

武凤开着车把刘腾送回来宿舍,临下车时,刘腾对武凤说,“谢谢武妹妹了,今天过得很充实。”刘腾推开车门回头和武凤招了招手,“锁好车门,注意安全啊!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武凤没有说话,微笑着重重点了几下头,绝尘而去。

晚上路况良好,武凤一路听着歌曲愉快地看着车,在她看来自己和刘腾的关系更亲密了一步,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一边随着CD哼着歌曲,一边想着刘腾温热的大手,少女的春心一阵阵悸动,脸微微泛热。

爱情对女性来说,总是那么重要,为此会付出自己全部的热情。

心情愉快、车开得也快,很快武凤便回到了家里。

爸爸妈妈早已睡了。武凤蹑手蹑脚地走进自己的卧室,正要换上睡衣,这时妈妈睡眼惺忪地推门而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和你那帮狐朋狗友玩去了?”

“怎么是狐朋狗友呢!我和刘腾看电影去了。您回去踏实睡吧!”武凤不耐烦地和妈妈说。

一听刘腾两个字,妈妈顿时精神了起来,坐在女儿的被窝,“闺女,和刘医生有戏啊?”

“我可没说什么啊!就是同事之间的正常交往。”武凤憋住自己内心的欢喜,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说你看上刘腾啥了?外地人,没车没房,就挣这几千块钱!”

“你不懂!”

“我不懂?我也年轻过。我不懂哪来的你?”妈妈拧了女儿耳朵一下,“你洗洗睡吧,我回屋了。”

刘腾回到家也没洗澡进屋就睡了。一躺在床上放松下来,这几天精神和身体的疲惫潮涌而来,困意袭来,很快便抱着枕头睡去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武凤隔三岔五地约刘腾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开始刘腾有些不习惯,时间长了,也觉得这样过日子也不错,至少不会一个人沉浸在忧伤的情绪里,就算疗伤吧。

如此刘腾像没有受过伤一样和同事说说笑笑。

一个周一的例会上,武凤的父亲突然宣布任命刘腾为医院副院长,全权代表院长处理医院事务。其实宠物医院能有多少业务可谈,不像给人看病的医院事务繁杂,这只不过是变相涨工资的借口而已。

刘腾事先并不知道院长这一决定,听到宣布一时愣住了,望望武凤,看到武凤对他眨眨眼睛,比自己还兴奋。直到听到同事们的祝贺才算醒过神来。

“你小子行啊!快当驸马了吧!”同事用肩膀撞了一下刘腾,“以后多照顾照顾兄弟们啊!”

开完例会,同事们相继离开了院长的办公室。院长把刘腾单独留了下来,语重心长的对刘腾说,“刘腾啊,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凤儿从小被惯坏了,你多宽容一些,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将来这些产业都会留给你们俩,你俩好好处。你在医院里工作几年了,我对你的性格、人品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把凤儿交给你我是很放心的。”

刘腾脸红了白、白了红,试图辩解一下他俩没有恋爱,但看着院长期盼的眼神真是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院长放心吧!”最后憋出了这么一句。

刘腾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余惊未消。待心情平复了一些,给前台打了一个电话,“我是刘腾,上午有我有几个诊疗?”说患者也不合适,说猫狗也不合适,所以刘腾用了“诊疗”这个词,时间长,同事之间都了解彼此的语言习惯。

“刘医生,挂您号的有两位,一个狗狗眼睛有问题,一个好像是肠道问题,可能吃进了异物。”

“好的,让一号过来吧!

第一只狗宝贝好处理,烂眼边,开店清洗、消炎的眼药就可以了。第二只狗宝据主人说几天不吃不喝,按肚子就“汪汪”嚎叫。

去照个X光吧,可能异物滑到胃和肠道的借口卡住了。

做完X光,刘腾拿着片子看了一下,果然在人类称之为幽门处看到一粒圆圆的东西,直径已经超过肠道的直径,堵在接口处。吃进的东西停留在胃里排不到肠道里会造成胃涨肚子痛。

刘腾只给狗狗的主人看,主人认同的点点头,问刘腾,“这是什么东西?”

刘腾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也不好确定,不过我想问问您,家里有小孩吗?或者家里有没有水培花卉,或者养鱼什么的?”

“家里孩子大了,倒是有几盆水培绿植!”

“泡了那种彩色球球吗?遇水膨胀的那种?”

“对对,是泡了,难道狗狗吃了那东西?”够主人频频点头。

“圆圆的,看着像!得做手术!我开完单子您去交费,然后做手术!”刘腾干脆地说。

做完手术已经十二点多了,刘腾让护士把狗抱到“病房去”去输液。

“动物和人一样,手术后需要消炎,营养。先住几天院,等伤口长好了您在接回去。回去也不能给狗狗吃太多。”

狗主人不放心的语气,“我明天来看它。”

“我们的护士都是很有经验的,放心吧!”刘腾笑着对狗主人说道。

狗主人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了。

“养狗跟养孩子似的,有钱人啊!”

清洗完毕,屁股刚坐到椅子上,武凤来了电话,“刘副院长,中午祝贺一下吧!”

“是不是你使得的鬼儿?”

“给你升职还不高兴?不识好人心!”武凤嗔怪道。

“你这是用物质腐蚀我,温水煮青蛙让我屈服吧。”

“怎么能说屈服呢,我不漂亮吗?我配不上你吗?”

“你又没女朋友了,我们怎么不能在一起?!”武凤满是委屈。

刘腾叹了一口气,“是我配不上你,一个三无的北漂能被大小姐看上三生有幸啊!”

“咱俩先试着处处吧!别总拒绝我”武凤在电话那边说,话语中带着哭腔。

刘腾心里一阵无奈和疼痛,人家女孩这样追求自己,再绷着就有点不近人情了,遂说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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