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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散文(5)

在这深山之中,在这高原之上,在这远离其他人类社会的泸沽湖畔,摩梭人繁衍生息了多少个年代了呢?连村中最年长的长老也说不上了。他们伐山上的松树为屋,遮挡高原的雨雪风霜;他们取松树的枝叶为薪,燃起红红的火塘,驱赶高原的寒气。山下那虽然瘠薄却还平坦的土地,供给他们足够果腹的玉米青稞。他们并不富裕却很知足,他们感谢高山厚土使他们得以温饱。至今以松明蜡烛照明的摩梭人,保持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古风。男人们上山伐木,下田耕作,承担着如破木板、盖房子、砌猪圈这样的粗活,女人们则洗衣,做饭,带孩子,养猪喂牛,操持屋里的一切。他们男耕女织,他们平和安静。摩梭人崇尚的品德是勤劳忠诚,他们厌恶的是懒惰欺诈。对偷窃,他们更是深恶痛绝,对于偷窃别人财物的人,抓住了是要沉湖的,村里的长者这样说。像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摩梭人容不得一切恶行。

摩梭人世代实行阿夏婚姻,至今保留着母系氏族的生活习俗。他们男不娶,女不嫁。相爱的男女双方终生生活在各自的家庭里。白天,他们与自己的家人一起生活,劳作。待到夜幕降临,男方便赶到女方家里去团聚。由于没有家务负担,没有钱财争议,没有日夜二十四小时厮守造成的厌倦,男女双方始终相爱如初,相敬如宾。摩梭人的爱因为没有任何附加条件而显得纯真。他们不以夫妻相称,他们却是真正意义上的爱人。

在摩梭人家里,那身穿长裙、眉目慈祥的老阿妈是一家人的核心呢,老阿妈具有至高的权威呢。那年长的,是她的兄她的弟。那年轻的,是她的儿她的女,女儿背上背着的,是她的小外孙,一个小摩梭人。血毕竟浓于水,在这挣不断扯不破的血缘关系牢牢凝固在一起的摩梭人家里,母亲疼爱儿孙,儿孙孝敬母亲。母子之情、甥舅之情、弟兄姊妹之间的手足之情,使家庭成员之间亲密无间,温情脉脉。没有钩心斗角,没有你短我长。他们相互信任,相互呵护,相互依靠。你看老阿妈最小的儿子,那个十几岁的少年,怀抱着姐姐的孩子——他的小外甥,不停地捏捏小脸,摸摸头发,拍拍小屁股蛋,一副亲不够爱不够疼不够的模样。

你住在摩梭村寨里,你会感到这里氤氲着母性的仁爱,氤氲着女性的柔情。他们相互关心、友爱、亲密。一户人家要盖房子了,全村的男人都会赶去帮助锯木头破板子上房梁。一家的孩子要过周岁了,全村的女人都会去帮忙做饭烧水招呼客人。你住在摩梭人专为待客的木楼上,会有眉目清秀的少年为你端来洗脸的热水,会有漂亮的姑娘为你叠被铺床。而老阿妈那小小的外孙,会一时抱在一个小女孩怀里,一时又贴在一位老阿爸的肩上。初时你以为这都是老阿妈的家庭成员,待到该吃饭该睡觉时,你却不见了他们,原来他们只不过是来串门的。他们却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看见该干的活,随手也就干了。

如今,摩梭村寨常有山外来人。人来了,便要坐独木舟,便要游泸沽湖,便要上湖心小岛。为此,湖边一排溜停着几十只独木舟,沙滩上坐着划船的摩梭姑娘和小伙。你来了,他们只冲你热情地笑,却不争夺生意。选哪只船,上哪只船,你尽管从从容容地挑选去。待你与划船的姑娘小伙子坐好了,其他人便会过来助你一臂之力,让独木舟稳稳离岸。

在山外世界,在那些风光秀丽的旅游点上,你见惯了为争夺一个游客而拉拉扯扯,而撕撕拽拽。甚而至于恶语相向,甚而至于拳脚相加。你因此而为泸沽湖边的这份平和宽松而感叹。

船队是村里组织的。全村四十户人家,每户一人,分做两班,七天一轮。因此,大家机会完全均等,没有薄谁厚谁,没有偏谁向谁。摩梭人以他们自己独有的方式,公平地解决了一个山外世界的难题。

摩梭人不欺不诈,摩梭人不贪不求,摩梭人以最古朴的生活方式,体悟着生命与生活的本真。简直可以说,每一个摩梭人都是一个出世高人。

摩梭人有自己的节日,那就是每年七月底的转山节。

泸沽湖畔那端庄秀丽的女神山,是摩梭人尊崇母亲,尊崇女性的象征,是摩梭人的图腾。

转山节那天,摩梭人穿起节日盛装,来到女神山上。他们挂起彩旗,他们扬起经幡。他们把刚从田里收割来的青稞献给女神山。他们把自己酿制的玉米酒献给女神山。他们煮起酥油茶,烤上糍米粑。在身穿紫红袈裟喇嘛的法号声、诵经声里,他们无比虔诚地向女神山匍匐跪拜。他们边歌边舞地,绕着女神山转了一圈又一圈。他们以每年一度的转山节,感谢女神山对摩梭人的佑护,邀请女神山与他们一起分享丰收的成果与欢乐,并祈求女神山保佑摩梭人永远平安吉祥。

如果你恰巧在转山节那天来到泸沽湖,那你便会融化在摩梭人忘情的欢乐之中。如果你不曾赶上摩梭人的节日,你也依然能够领略到摩梭人豪放乐观的天性。你须耐心等待,等待太阳从村寨西面的山顶落下,等待月亮从村寨东面的湖面升起。这时,便有悠扬的笛声响起来了,便有熊熊的篝火燃起来了。

摩梭人的篝火晚会开始了。

剽悍的摩梭小伙子穿着威武的长袍,漂亮的摩梭姑娘穿着美丽的彩裙。他们以熊熊的篝火为圆心,组成一个欢乐的花环。他们唱“高原的太阳多么温暖,泸沽湖水多么清亮,摩梭人世代生活在这美丽的地方”;他们唱“太阳和月亮是一个妈妈,他们的母亲是光明”;他们还唱“无论你从哪里来,来了就是我们的客人”。摩梭人个个天生一副好嗓子,男声,粗犷浑厚如高原的风;女声,清脆婉转似泸沽湖的水。当他们男女声对唱的时候,则诙谐幽默,充满了机智与智慧。歌与舞交替进行。在节奏感极强的“若若”的喊声中,在一支简单的竹笛的伴奏下,男男女女们一起,跳起舒展的锅庄舞,跳起欢快的踢踏舞。他们跳得脸庞通红,跳得神采飞扬。他们的歌舞具有极大的感染力,使你听得如醉如痴,使你看得血脉贲张,使你在不知不觉中卸下了都市文明人的矜持与含蓄,于不知不觉中挽起摩梭人的臂膀,成为这欢乐的一分子。你与他们一起,放开喉咙“若若”地喊;你与他们一起,舒展四肢大俯大仰地跳。你跳得满头大汗,你跳得忘掉了一切,你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彻底的放松与忘我。

是夜,躺在摩梭人专为待客的木楼上,盖着摩梭姑娘用洁净无比的泸沽湖水漂洗得无比洁净,散发着高原太阳馨香的松软的棉被,在女神山慈祥的注视下,在泸沽湖温柔的喃喃细语里,你很快便沉入黑甜黑甜的睡乡。你果然有梦,你梦见自己变作一条银亮的小鱼,在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泸沽湖里,一朵云般地飘来飘去。变成了鱼的你还有思想,你想:山外的风吹来了,只愿这风不要吹皱泸沽湖水,只愿泸沽湖水永远保持它远离凡世一尘不染的洁净。

女神山保佑。

到胡同去

还得从前任美国总统老布什的办公室说起。

70年代末,布什曾任美国驻华大使,在北京一住就是四年。在这位前大使的办公室里,墙壁上挂着四个镜框。镜框里镶的是什么?

是西洋油画?非也!

是中国水墨画?非也!

是世界风景名胜?非也!

镜框里装的是四幅照片——一幅是北京老四合院的院门,门上贴着年画,门旁有石鼓,门上有个小小门楼;一幅是四合院里的平房,青瓦白墙,照片采用的是仰角,照出了青瓦白墙上方的一片蓝天,还有蓝天上飞翔的鸽群;还有一幅,走出了四合院,拍的是胡同转角处的一棵老树,大约是在冬季,老树树干苍劲,枝柯虬曲;最后一幅,便是胡同里电杆下几位正在下棋的老人。

四幅照片,出自同一个人的手中,这人是一位中国摄影师(很遗憾记不清他的姓名了)。这位中国摄影师的作品,不仅悬挂在美国大使的办公室里,而且,不久后在北京掀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专项旅游热潮。

这专门拍摄北京胡同的照片,因其角度新奇,因其风味独特,引起了外国观光客的注意。他们不满足于仅仅观赏照片了,他们要走进胡同去,他们要身临其境,去亲眼看一看北京的胡同,胡同里的青砖瓦房,去看一看胡同里生活着的北京人。

于是,一支支车队应运而生了:一色的人力三轮车,三轮车的遮阳篷布上四个鲜红夺目的大楷书——“到胡同去”。到胡同去的三轮车一辆跟着一辆,往往是几辆十几辆连成一串,鱼贯而行。它们专捡胡同进,长而幽深的,短而显浅的,曲径通幽的,平坦笔直的。或者宽可行驶汽车或者窄得仅容两人通过。形形色色、深浅各异的北京胡同里,随时可见这种三轮车。车上坐的多是金发碧眼的外国游客。一段铺着青苔的砖墙,一只老屋的房角,几级四合院门楼前的台阶,一棵枝叶如盖的国槐,都能引起他们的惊叹和赞美……

“到胡同去”的三轮车队顿时成了京城一景,成了一项热门的旅游项目。

起因,便是一些拍摄胡同的照片,便是那位把胡同收进自己摄影机镜头的摄影师。

你不能不佩服这位摄影师。

在别人将镜头纷纷对准名山大川,对准灯红酒绿,对准靓仔靓女的时候,他却将自己手中的摄影机转向那人们几乎天天可以见到的老屋、古树。这就叫独具慧眼,这就叫匠心独运,这就叫另辟蹊径。

艺术的道路很宽也很窄,很疏松也很拥挤,关键在于是否找到了只属于自己的那“一个”。而且我以为这也许不仅仅是适用于艺术罢。

让我们也对自己说一声——“到胡同去!”

韩国小姐妹

那天,江西省文联为远来的客人接风。宾主正谈笑风生间,忽然冒出一个小小的女孩,这女孩比椅面略略高出一点点,她举着一只玻璃杯,玻璃杯在她那小小的胖乎乎的小手里是显得过于庞大了。这小小人儿,举着庞大的杯子,一个挨一个地与大家碰杯。她不说话,也不笑,只用那黑亮的眼睛盯着你,很严肃很认真很专注地做这件大事情。待和这桌的人全碰遍了,便举着那庞大的杯子奔向邻桌的爸爸妈妈那里。

小女孩是邻桌韩国金教授的女儿,三岁,她还有一个姐姐,五岁。金教授夫妇参加这次的庐山笔会,把小姐俩一起带来了。

每天,我们在楼里开会,讨论。小姐俩便跟着她们的妈妈在山间玩耍。她们看绿树青山,听蝉鸣鸟啼。在小草小虫间去寻找那小孩家的快乐。玩累了,便坐在山石上。妈妈拿出香蕉瓜子,她们便吃,吃完了,看看四周不见垃圾箱,便把香蕉皮交到妈妈手里。瓜子皮掉在地上了,不用妈妈开口,她们便会立刻用胖胖的小手把瓜子皮捡起来。

由于是在山上,一切粮菜油盐全由山下运上来,伙食很难尽如人意。我猜想金教授夫妇或许会为他们的小女儿另开小灶,或者从商店买些可口的食品,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么,如果换了我,我会这样做的。可是却不,每当开饭时,这小姐俩都和我们一起坐在餐桌旁,和我们吃着同样的饭菜。三岁的妹妹好动,常常是吃着吃着便跑开了,她的爸爸或妈妈便一次次把她揪回来按在椅子上。因此这一家四口便常常是最后一个离开餐桌。

我想,金教授夫妇不为他们的小女儿另开小灶,不另买食品,定然不是出于经济上的考虑。

那天去游锦绣谷。山谷名为锦绣,其风光之美之奇也就可以想见了。顺着石阶路上上下下,看不尽峭崖峻石,云飞雾起;听不够松涛竹韵,鸟鸣泉吟。走过了乱云飞渡的仙人洞,翻过了伟人拍摄照片的凌云处,待到了会议指定的集合地点,两条腿已有几分酸软,坐在石阶上休息。不久既见那韩国一家四口也赶上来了。爸爸牵着姐姐,妈妈牵着妹妹。

“抱着孩子游山,够累的!”我对金教授夫人说。

“不,没抱,是她们自己走过来的。”

“小的呢?”

“也是。”

不用说我是怎样惊奇了。我想起那年去游鼓浪屿,四岁的儿子大半时间是在爸爸的脊背上过来的。而这两个小女孩,尤其是那三岁的妹妹,竟然用她那两只嫩嫩的小腿,走这长长的大人尚且腿软的锦绣谷!

这两个小小的人儿似乎并不累,大人们都坐在路边的石阶上休息,她们却不停地跑来跑去,追逐嬉戏。追逐中,三岁的妹妹不小心跌倒了,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是几天中我唯一一次听到这小孩的哭声,看来真是摔疼了。近旁的人忙伸手去搀扶,不想那妈妈却向那人摆手示意,自己依然坐在那里不动。小女孩哭了几声,便自己爬起来,抬起那小小的手儿,抹去脸上的泪水,拍去身上的尘土,又跑去追她的小姐姐了。看来,跌倒了自己爬起来,在她已自小成了习惯。

与金教授闲聊时他说,孩子太小,这次带出来大概不会给她们留下多深的印象,长大了,可能就全忘了。

不,教授先生,等她们长大了,庐山对于她们也许只是恍如梦中情景。但她们在这里所吃的不合口的饭菜,她们用嫩嫩的小腿走过的长长的山道,你们夫妇随时随处对他们的严格要求,你们教育孩子的方式,将会使她们受益一生。

看着这韩国小女孩,看着这一家四口,我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想到了自己,想到如我一样的中国的爸爸妈妈们,在我们对待家中那个“小太阳”的态度中,我们是否多了一点什么又少了一点什么呢?

走出花季

花季这个词,是从一部电视剧借过来的。花季,多好的词,用来比喻十六七岁的女孩儿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然而,当我们十六七岁年纪时,是没有花季这个美丽而浪漫的词,也没有那许多美丽而浪漫的幻想的。那时候的我们,脑子里牢牢扎根着两个字:进步——政治进步,学习进步。

因此,在十六岁的那年春天,我胸前佩戴上令许多同学眼羡的团徽,在十六岁的那年夏天,我以很好的成绩从那所塞外矿山中学里毕业。在升学志愿书上,我工工整整填上了:高中。初中——高中——大学,那是我心中笔直而唯一的一条道路。甚至母亲已经为我做好了新的衣衫,甚至远在山外那个城市的舅舅已为我准备好了一个小房间——那时候矿山中学只有初中,高中是要到山外那个城市去读的。

还有四天,就要升学考试了;

还有四天,就要一试高低了;

还有四天,就要迈进一个全新的天地了。

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一心一意,志在必得。

可是(世上偏有那么多的可是),就在这天的早自习上,班主任老师来了。他来了,手里拿着的不是课本,不是习题,不是复习大纲。他手里拿着一纸关于“停课闹革命”的红头文件。

他向我们这个即将参加升学考试的全校唯一的毕业班,向这个毕业班的三十六个同学宣读了这个红头文件。

像正待冲锋的战士听到了鸣金收兵的命令;

像搭在满弓上的箭镞又被松了弦。

教室里一片寂静,三十六位同学哑然。

我们没有想到。其实我们早应该想到的。

早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早已是“倒海翻江卷巨澜”了。“十六条”、“炮打司令部”,外面的世界早已是沸沸扬扬,轰轰烈烈,只是我们地处深山偏居一隅,狂风暴雨的文化大革命在这里刚刚泛起一点点涟漪。我们原以为那是很遥远的事情,现在却切切实实走到我们生活中来了。

从那天起,我们便停下了功课;

从那天起,我们便闹起了“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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