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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内心的村庄(2)

好几年没回来的表妹从广州回来了,银川、平罗、中卫、固原一路走来,姨啊舅啊都得看看,最后自然是要回偏远的乡下看看外婆。那古老的小院可是她儿时的乐园,那个年岁已高的老人可是喂她吃饭陪她睡觉扶她走路看着她长大的人。我陪了表妹一同去。坐在颠簸的汽车上,看着车窗外干枯的山岭,干旱的庄稼和地边的农人,表妹的感叹很多,曾经的乡村留给她的记忆是山清水秀,良田成片,菜畦井然,牲畜肥壮,农人舒畅。而现在看到的是什么呢?连年的干旱将山野本该拥有的苍翠和丰茂不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透过车窗,能听见不小的风声,也能看见那风是一阵一阵裹了黄土吹过田地和山坡的。多年生活在南方,那里的水土已将表妹滋养得无比秀气,白亮通透的皮肤,自然健康的发丝,简洁时尚的穿着,只是此刻,她的眉宇间挂着几许惆怅!看着她,我突然记起了她曾经发给我的一条信息:恍惚间,我们就已经长大了,外面的世界再好,也不如自家小院里的一缕清风来得真实!我清楚,表妹从小就是个很细腻很看重亲情的人。在我们将至的山村,在外婆的小院,盛放过她很多色彩斑斓的梦,留下了很多她难忘的人和事!我明白她的心思:怎么都面目全非了啊?

近几年,外婆老得厉害,左眼几乎失明,双手颤巍巍拿不稳东西,走路也是蹒跚而行。这些,我不止一次说给表妹听了,但我还是担心她见到外婆时的诧异!下了车,我们提着大大小小的包,步行了约有半个小时的弯弯曲曲的村道,到外婆家了,门前的水渠里渗着一点浑浊的水,有几个小孩在渠边玩泥巴。一进院门,表妹就大声喊奶奶,外婆听见了,拄着拐杖从屋里走出来。表妹扔下手中的东西,跑上前去抱住了外婆。外婆呵呵笑着,抬起粗糙的手抚着表妹的头发,一下,两下,我看见表妹的泪水顺着面颊滑了下来……

乡村的夜很安静,能听见风吹响小院里树叶的声音。外婆家里多年不养狗了,左邻右舍也已搬走,那沉寂着的院落也久已不闻狗声。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想必是村头谁家的,细一听,很遥远,又似乎没了。

躺在炕上,我们祖孙三人说着一些话,关于村庄的过去和现在,一些亲戚和朋友。外婆说村里好几个和她一般年龄的老人都已经不在了。这几年自然干旱严重,种地几乎没有收成,好多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挣钱,也有些搬到城里租房子,供孩子上学。党的政策还是很照顾农民,什么看病补贴,种地补贴,养牛羊也有补贴,可这地方啊,也就是怪,人烟稀少了,什么也就没有了活气,一年不如一年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快入土了,安安稳稳地待在这老院里最好,你们都在外面上班,抽空来看看就行了……外婆絮叨着。夜已深了,表妹许是连日奔波累了,已有了微微的鼾声。我了无睡意,任由思绪飘移。

小时候,每逢节假日,母亲总会带了我们姐妹赶到外婆家,忙碌的母亲逗留不了多长时间,最多一两天,有时留下我们当即就赶回去了,我们或是帮外婆洗洗刷刷拾掇家务,或是背了小背篓去地里铲猪草,或是跟表姊妹们在门前的水渠里嬉水打闹,那时我甚至跟着男孩子爬过大门口的老杏树……这方小院留给我们太多的记忆:歪脖子树上的大杏子,老果树上的六月黄苹果,外婆从灶膛里烤出的焦黄飘香的干粮馍,那只低眉顺眼的白猫总是跟在我们身后轻声喵喵叫,守在门口的大黄狗那么忠于职守。那年暑假第一次来月事,也是在外婆家,我都紧张得哭了,表妹撕了她的作业纸给我用……这个村里的河道沟畔,场院菜地,我都是熟悉的,多少次忆及它,我觉得那种熟悉和亲切不亚于生我养我的西海固大地上的另外一个小村落。西海固很多个村子我走过,村子里生活着的乡民的艰难困苦和坚韧执著我见过,这里的所有,是无法跟江南水乡的柔美富庶相比的,这里更多的是黄土坡、干山岭,呼啦啦的山风和严寒,当然,山上还有粗犷却不失委婉的花儿声,风里还是飘有庄稼和草木的清香,严寒的冬天,还有旺旺的炉火温暖热烈着小村的日子……今夜,在这个我曾经熟知的小山村,祥静如梦境般降临于我,如此的感觉,已经有一些时日不曾光顾,平淡琐碎的生活很多时候麻木着我包括更多和我一样的心灵,在浮躁喧哗里,在忙碌无奈中,我们能有几次回想起内心曾经的村庄,回想那些细节和那些永远不会再重来的人和事?我知道,我的根在农村,对于土地和庄稼,我的内心一直怀有深深的敬意,这种敬意,是真实和永恒的。就像今夜,躺在土炕上的我,心中的点点温情被唤醒被打开,我的脉搏我的血液似乎在跟村庄的土脉一起运动。

石窑湾纪事

石窑湾,一个古老的名字。

你因久远而神秘。

你因简陋而沉寂。

你仅仅只是一个湾,一个依附两边石崖的壁面而凿有大小不一的几十眼窑洞的湾。

隔着岁月的深远,隔着山野的厚实,隔着风烟的飘忽,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而你,于村庄,又拥有一个怎样的传说?

多少年了,我不得而知,可这并不代表我对你的忽略。

我还缺少足够斑斓的梦幻,还没有足够丰厚的沉淀,还不敢轻易揭开一个谜底,更不能随便惊醒一场酣睡。

我,该用怎样的文字不打扰你只轻轻留下你?

无数次遥望过的石窑湾,不止一次走近的石窑湾,用心想着的石窑湾,聆听过你的呼吸,触动过你的脉搏,却未曾听懂过你真正的心声。

站在门前的场院里就能看见那个叫石窑湾的地方。

我七八岁的时候,被大人无数次叮嘱不能跟了那些比我高出些许的孩子到处乱跑,尤其是不能去石窑湾,如果去了,回来就打肿脚丫子。心里虽有说不出的委屈,但总归是害怕,不敢随了伙伴们奔来跑去,只能远远望着石窑湾,听着从那里传来伙伴们快乐的吆喝声。其实那个时候,小伙伴们谁也没有真正进到石窑湾的任何一个窑洞里,只是在窑洞下面的山沟平地处玩耍。那些神秘的传说,那些遥远的故事,那些怕人的情节,包括我在内的庄里每个孩子都曾听说过,没有谁一个人敢去石窑湾,即便成群结伴去了,也没有谁敢爬过那个小小的天井,进到任何一个窑洞里去。

不知道岁月的云烟中飘荡着多少往昔的尘埃?不知道当年的蔡寡妇以怎样的风姿取悦于苏副官张铁匠等过往的男人们,让他们一个个下马歇缓,滞留于石窑湾,和蔡寡妇相会在石窑里,人世间的风花雪月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上演。一个守寡的女人,背负着众多的责骂和唾弃,以那样一种方式寻求着内心的一点点安慰。不知为什么,每次听说蔡寡妇之事,我的脑海里就会浮出影视剧中看过的潘金莲有着万种风情又充满幽怨的眼神。当年的蔡寡妇对镜描眉贴唇的当儿,是否也是顾盼窗外又叹息哀怨?暂不谈伦理道德,只说最后发疯失踪的蔡寡妇,不知她是怎样了结了酸楚的一生?而生命中那些男人们对她,到底哪个是痴情郎哪个是负心汉?亦不知道那被称作女石窑的窑洞里还深藏着多少女人或美好或辛酸的故事。此刻的我,作为一个后辈,满怀着对故土的敬仰,满怀着对石窑湾的思索,满怀着对过往岁月的感叹,站在冬日的阳光里,聆听着石窑湾里吹过的风,用心感受着这里的一切:天地之间静默的石窑静默的古树,冷风中瑟瑟的衰草,石缝间慢慢流淌着的沙土,偶尔跑过山坡的野兔,远处鸟雀的鸣叫……故乡苍茫辽远又偏远的大地,没有几个人知道你的怀抱中拥有一个叫石窑湾的地方,更少有人能说清石窑湾的故事。你的历史,你的容颜没有任何记载。有关你的记忆只在庄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老年人口中。从记事起,石窑湾就以它的神秘吸引着我。我常常站在远处,独自遥望着那道湾,那几个对着我家场院的窑眼,我早已熟知它们的模样,闭上眼都能在脑海中显现。年少者特有的忧郁和孤独常常攫紧一个十多岁女孩的心灵,站在远处,站在风里,站在雨中,我总是无可名状地默默流泪,内心一遍遍默念那些听过很多次似熟悉而又异常模糊陌生的名字。等到渐渐长大,等我有勇气一个人走近石窑湾,等我能用手里的笔为这个湾记下点什么,我却不敢轻易写下滋生于心中的那几个字。

才明白,拂过岁月的风尘,石窑湾承载着太多太多,故土的贫瘠、沧桑、久远、厚重;乡人的荣辱、喜乐、艰辛、悲欢……

冬日的阳光不强烈却于冷清中明亮亮直照人的眼。只好半眯了双眼抬头看石窑。那些大小不一的窑口黑洞洞张着,细盯了看,似乎感觉它们在诉说一些什么。

石窑湾,曾经的风光气势没了,曾经的慷慨激越没了,曾经的遗恨凄切也没了,我只能从爷爷奶奶久远的记忆和零碎的诉说中捕捉那远逝的风物。

动荡不安的年代,不知道土匪们嘚嘚的马蹄声怎样响亮而急促地响起,而庄里放哨的那个人的喊声一定是极其嘹亮。全庄老小几百口人一时间都要涌向石窑湾,年轻力壮的男人们还要赶上牛羊牲口,背上粮食和简单的家什,女人们拖儿带女,扶老携小。可以想见那种惊慌和忙乱。好在最终都跑到了石窑湾,一个个从天井进入,藏到窑洞里。等所有人都进去,天井的盖子也盖好了,每个洞口都有壮年的男子守着,土枪和石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土匪们喊叫着冲进村子,冲进各家各户,能拿的东西一律抢光,包括没有来得及赶走的牲畜家禽。躲在石窑里的村人能听见村庄里土匪肆意的喊杀声,爬在洞口的人能远远看见土匪忙乱的身影,村子里凌乱一片,窑洞里的人恨得咬牙,却不敢轻易下来。土匪们一般是抢够了东西,跑到石窑湾附近放几炮枪火就撤走。

从远处看石窑,只有半石壁上几眼张着的洞口,没有能上去的路道,要上去必须得从天井进入。从天井的小口进去,是垂直的通向石窑的路,垂直的天井两壁凿满人脚能踩的石窝窝,踩着这些石窝窝上去就进到石窑了,这些石窑是互相连通的,从外面看只有几眼洞口,其实里面大的小的窑洞很多,有的石窑很大,能容纳几十人在里面周旋。石窑里,盘起一面简单的土炕,从山上拣拾来柴火粪块烧热,孩子们爬在上面,打闹嬉笑,跟家里似乎没有两样。再支起简陋的灶台,莜麦面糊糊荞面疙瘩掺和着浓浓的烟火味,大人孩子围着土锅台吃饱肚子就很安然了。土匪有时候会一连几天都来村子,躲在石窑里的村人不能等土匪一走就下来,他们得待在里面住几天,有时甚至得躲十天半月。时间一长,贮存的粮食呀水呀柴火呀都用完了,就得回村里。村口那眼老井永远都有甘洌的清水泛起,家中的地窖里也是藏放了粮食的。爷爷说过,我有个姑奶奶,生性强硬,精干麻利。在窑洞里待不住,经常抢着跟男人们出去往窑洞里搬运东西。有些男人回村子拿点东西都急匆匆返回跑,生怕土匪再赶来。我那个姑奶奶却有股倔劲儿,往往是回到家里蒸好一箩筐馒头返回石窑湾,上天井时将一箩筐馒头顶在头顶就上去了,当洞里的大人小孩都分享到带回的馒头时,她只是微笑着。姑奶奶不是大家闺秀,亦非小家碧玉,她是普通的农家女子,也许她没有想到许多,仅仅只是出于本性本能,就换回了许多朴素的赞美和好声誉,庄里大人小孩都喜欢她。精干麻利的姑奶奶却是命苦人,十九岁的美好年华注定要终止在石窑湾的石窑里。那是初春季节,麦芽刚刚破土,山野一片生机,可恶的土匪全然不顾这些,践踏和厮杀依然让我的村庄萧条一片,躲在石窑里的部分乡亲们患上了可怕的麻疹。村里的张老汉有点家传的医学常识,他知道石窑湾附近的山上有种草药能治麻疹,就带上几个青壮年去挖药,姑奶奶也自告奋勇跟了去。不幸的是挖药时不慎跌下山崖,受伤过重,没有再醒过来。被抬回窑洞的姑奶奶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草药……姑奶奶年轻冰凉的身体当年躺过的窑洞叫亮窑。顾名思义,可能是窑里光线相对亮些,我无法想象窑里的那缕光线怎样照着姑奶奶俊秀的脸庞?许是姑奶奶年轻的英魂感动了神灵,蜷缩在石窑里的麻疹患者喝了那草药熬的水后,竟然全都奇迹般痊愈了。如果姑奶奶地下有知,必是安然睡去。

这是黑窑。从小到大,不止一次被告知黑窑是去不得的。在远处时,我能靠想象找个借口,或许那些时候我还真是心存胆怯,不敢只身进去。但现在我已经来了。到石窑了。到黑窑了。确实黑得地道。我需借了手电筒的光亮才能看清窑洞大致的轮廓。岁月沧桑,风雨剥蚀,使石壁也有了历史的刻痕。窑洞的墙面肯定不如当年的光滑,野鸡鸟雀们常会光顾这里,栖息在此,粪便到处都是。它们的生活也像人们一样丰富,求偶、交欢、抚养幼雏,日出日落,飞来飞去,所拥有的愉悦有时候可能比人类还多一些。它们不知道也不会在乎这个窑洞里杀过人,放过火,有过很多冤魂的凄厉哭叫。当然,这些只是我听说的,我的父辈们听说的。听说过这些的我们每个人就没有鸟雀的坦然和无畏,即便是来到了这里,心头隐隐的怯意还是有的。匆匆出了黑窑,拐进另外一个窑洞,却有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原来这是个在另一端有着大洞口的窑洞。紧靠洞口,有一堆灰烬,已经冷却多时,估计是山上放牧的人或过路人点燃柴火取暖的。这个窑洞里还有三个用石块砌成的石凳,凳面不算粗糙,我用手轻轻摩挲着,不敢坐上去,生怕惊扰着什么。洞壁上有几块地方是精心打磨过的,好像还上过色彩,淡淡的蓝,手感平滑,模模糊糊能看见字样,但已无法阅其详。突然觉得自己来这里很奢侈,我真的还没有足够的准备,怎么能又一次轻易走进石窑湾走进石窑呢?设想自己要是个考古学家,又会以怎样一种目光审视故乡的石窑湾?设想自己要是个画家,又会用怎样的线条勾勒这些石窑?只是,苍穹里渺小如尘粒般的我,只能把石窑湾默默收藏在心中。

老人们说不清这些窑洞是哪个年代开凿的,我也无从知道它们更多的历史。也许窑洞更多的秘密只有它们自己知道,就让它们守着故乡的苍天厚土,一年年走过,日积月累,尘封更多的故事,留给晚辈们永远的猜测和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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