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好吧!第一种就第一种吧!回到马车总比在这里要强的多。
沉默,沉默……
骷髅子在没有等到任何回话的情况下,往前一步,轻轻的把向海蓝抱了起来,只是很简单的抱着,没有用力的把她往怀里推,他很掌握着分寸。
往回走时向海蓝才发现,原来自己出来嘘嘘的地方确实离着马车有些距离,不过,也确实她有些不太放心这一车的男人。
虽然人家都是君子,但是君子也有不小心的时候。只不过今天确实是走的有些过了。
是她错。
骷髅子走了小一会儿,终于来到马车旁,旁边不远处,严廷之和严丙之不家贝奇三人已经生起了篝火。这林中的湿气很大,总得靠着这火来烘一下身上那潮湿的衣服,而且,还要做饭的不是吗?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丙之说一下。”说着,骷髅子转身往篝火处走去。
向海蓝见着骷髅子走到篝火旁,对着严丙之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着两人一同走了回来。
“伸胳膊我看一下。”严丙之走上前来,对着向海蓝说着,等着看过了向海蓝胳膊上的伤口时又说:“要用吹须草煮水清洗,不然,伤口会发淡,而且你还会发烧。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严丙之看边向海蓝的伤口知道了她是被一种叫做木桎虫的虫子咬伤,这种虫子很特别,专咬妇人,还爱喝她们的血,只不过,被咬之人如果不急时的用吹须草煮出的水清洗的话,三天之内必发烧,五天之内伤口必会恶化,七天之内不医治的话,十天便可丧命。
原本以为有木桎虫的地方必有吹须草,可是严丙之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找到了?”骷髅子感觉到严丙之的不对劲,听到他回来,急忙的问着。
“没有,这里根本就没有,哪怕一棵都没有。”严丙之想了一下,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们只有尽快的出密林,去镇上,也许药铺里会有,这种伤不同其它,不能拖。”这种虫子没有毒,但是被它咬过的伤口如果不做处理的话就会要人命。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向海蓝一开始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只是感觉伤口处有些痛,有些痒,最后居然迷迷糊糊的睡在马车上了。而且,虽然睡着了,但是她却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眼皮累的难以睁开,全身居然有些燥热难耐。
“他怎么样了。”骷髅子边问着一旁的严丙之,边伸手试着向海蓝的额头,真的是好烫。
“现在只是发烧,我们快些找到吹须草就好。”
不用吩咐,贝奇便把马车赶的飞快,他的心里也似乎是很焦急。而在他的旁边,坐着的居然是严廷之,这次,他没有坐在马车里面,而是坐在了外面。
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严重。
马儿也好似是知道这几人的心思,一路顺着早已指定的方向快速的跑着,跑着,再跑着。
就这样,马车整整跑了六个时辰,这时,才远远的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片黄土,他们终于要出林子了。
“快要到了。”贝奇对着里面的人说着,因为这句话,给所有人带来了希望。
这座小镇从外面一看就给人一处颠沛流离的感觉,好像没有一处房子是好的,不缺一块瓦。
“大哥,这里能有吹须草吗?”严廷之身感负罪,小声的在一旁问着。
严丙之眉头一拧,他们以为到的这个小镇会是面面俱到的,虽然不至于多么的繁荣,但也不至于萧条到如此,更没想到的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小镇里到处都是颠沛的流民,个个衣衫褴褛,他记得这里不应该是这样的。
“丙之,怎么了,有没有找到药铺啊!”骷髅子的声音从车里响了起来,他一直在车里照顾着向海蓝,不曾休息过。因为没有太多的水,而他的手因为又比较凉一些,所以他一直把手放在向海蓝的额头上,想以此来为她降一下热度,可是,好像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虽然看不出他面上的表情,但是谁又能知道他的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着急。
“大师兄,这里好像没有药铺,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只是现在他们要往在哪里啊!这里,他们所能看到的人也都很少,而且个个都是关门堵窗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更别说是客栈了。
“我去问一下。”贝奇说了一句,随及的跳下马车,往前找了一家比较好的人家敲着门。
只是连敲了几门都没有人,随后就见着贝奇捉着一个人问了几句,眉头深蹙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样。”严丙之看到贝奇放那人走了之后也下马车走过去。
“不怎么样,这个镇上半年前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人得了一种传染病,很快整个镇上的人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这些人都是没地逃也死不了的。”说完,贝奇走到刚才那户人家,在大门上一用力,门便被打开,里面倒是挺宽阔,只是时间久了未住人,所以能比较脏一些。
转头,贝奇看到严丙之也走了进来,说:“我先打扫一下,过会儿让小姐在这里先暂住一时吧!”,贝奇四下找了一下,找出打扫工具来,在屋里快速的打扫着。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而且这样的地方,相信尉迟臻也不会找来的。
贝奇也只是先打扫出一间主屋来,可以让向海蓝先休息,待到骷髅子把向海蓝抱进来时,他已经打好了水,希望这样可以能让向海蓝减少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再说严丙之,出去转了一圈,居然连间药铺都没找到,而且他又出了镇子,在后山上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吹须草,这下子,连他都有一些慌神了。
向海蓝之所以会发热的速度如此之快,主要是和她的身体有关,眼前还有不到十天就是十五了,这段时间的劳累再加上时间的因素,所以会让她的身体变的很虚弱。他现在有些担心,如果如此下去,她能后就抗住那种痛苦吗?
那种痛苦是必须要经过的,如果可以找到延期或者……有没有其它的办法呢?
没有,没有,没有……想破头也没有。
严丙之感觉自己都快没有脸回去了,亏他还跟无情师傅学了这么多年的医,可是到头来,居然也有救不了人的时候。
路还是要走,回去的路即使再难走也还是走到了。
严丙之伸手,有些沉重的推开门,都不知道要先迈哪支脚了。
“找到了吹须草了吗?”贝奇在外面烧水,看到严丙之进来,忙起身过来问着。可是看到他两手空空,表情异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怎么样了。”问出这句话,严丙之都感觉要抽自己嘴巴,还能怎么样!多此一问。
也不等着贝奇回答,严丙之直接推门而进,却发现严廷之落莫的站在窗边,而骷髅子手里拿着一串黑色的珠子,坐在床榻边,床单上有着一小撮黑色的东西。“大师兄,怎么了?”严丙之走上前去问着,这才看仔细他手上的那串珠子已经布满了细纹,而床单上的那一撮黑色东西应该就是珠子碎掉的粉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