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尔寻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将发簪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然后再带着他们看了其它的商品,细细地介绍每件商品的特点和由来,讲到精妙之处她还会手舞足蹈,讲了大半个时辰,她又带着他们去里屋的仓库。
仓库其实不是很大,只是一间小小的房子,因为是摆放着一些小件物品,也用不着很大的空间。
屋子里面摆放着四个制作很精美的木柜子,有三个没有锁一拉就能开,而第四个木柜子上面挂着一把大锁,钥匙只有掌柜的才有。
上官尔寻从刚才那个掌柜那里拿来了钥匙,把最后那个柜子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的,都是一些价格特别高而且都是独一无二的精致商品,让人一看就眼花缭乱。
上官尔寻道:“这里的商品,由于太过贵重,一般都不会全部摆放出来,只有来了潜在的顾客,掌柜的才会将这些拿出来给她们挑选。当然了,潜在的顾客指的是有购买能力且有购买欲望的人,但那人到底是不是潜在顾客,那就只能是掌柜凭多年的经验去判断了。”
“每家店铺都会有一间这样的小仓库,用以存放商品,改天带你们去大仓库看一下吧,那里的东西更多,文莫知道在哪里,云惜应该没去见过吧?”
云惜淡淡地嗯了一声,瞥了她一眼,视线又挪到那些物品上面,只听得她又道:“每个月五号、十号、十五号、二十号、二十五号、三十号,是饰品店掌柜要去大仓库提货的日子,以便于及时补充店内的货源,而其它类型的店铺比如酒庄、布庄还有米铺,则是要把时间错开来,比如四号、九号、十四号、十九号等,免得提货时仓库人员忙不过来。”
“哦哦,原来是这样。”宇文莫恍然大悟地点头,“难怪我怎么每次去那里都看到好多人,提着大堆货物进进出出感觉很忙似的,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提货的……”
上官尔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事你还问过我,我不止一次和你解释过了,你现在来给我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宇文莫打着哈哈,“这个……那个……谁没事会记那个?”
云惜站在一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猪整天没事就只知道吃饭。”
“你!”宇文莫爆怒,“臭小子,你敢骂我是猪?”
丫丫的,我没来怎么你,你反倒先来惹我了!
云惜挑高一边眉毛,相比宇文莫的怒发冲冠,他显得云淡风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慢条斯理地说:“你误会了,我不是在说你。”
宇文莫冷哼:“你刚刚明明说的是我。”
“我没说你,我说的是猪。”云惜无辜地看着上官尔寻,“你也听到了是不是?”
上官尔寻努力憋着笑,“听到了,当然听到,他说的是猪,你听错了。”
“上官尔寻!”宇文莫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云惜接着道:“我明明说的是猪,但是有人却偏偏对号入座,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话音一落,上官尔寻瞬间爆笑出声,云惜他说话真是太毒辣了,认识他这么久,很少见他说话这么不客气过,瞧宇文莫那气呼呼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宇文莫拳头一握,猛地抓起云惜的衣领拉到面前,挥起右手作势要揍他,上官尔寻眼明手快地过来拉住,“文莫,不可!”
“尔寻,你也看到了,是他先惹我的!你为什么老帮着他?”
上官尔寻急急道:“你不能打他,他身体不太好,一拳都未必受得了!”
宇文莫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云惜,只见他一副诸事不关心的样子,眼神里流露出戏谑的眼神,好像在嘲笑他不敢打下去。
宇文莫挥起的拳头终于慢慢地放了下去,他用力将云惜提到面前眼对眼鼻对鼻,俩人的身高竟然相差无几,宇文莫的视线里迸射出危险的警告意味很浓的神色,而云惜从始自终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副事不关已云淡风轻的样子。
从云惜的眼中,宇文莫看到了嘲弄还有挑衅,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你故意惹怒我,不就是让我在尔寻的面前打你么?好让她讨厌我,远离我,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我已经晚了你一步,再也不能把她推得越来越远!我又怎么能在尔寻面前失态!
即使我很讨厌你,但我无论如何都会把这口气吞下去!
宇文莫想通了这一层,松开了紧紧揪住云惜衣领的手,故作轻松实则带着讥讽道:“大家只是玩玩而已,何必那么认真?是吧,尔寻?”
见他放开了云惜,上官尔寻也松了口气,她略带埋怨道:“文莫,云惜他身子不好,以后不准你碰他。”
宇文莫听到这话,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吸上来,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子,脸上淡然得被上官尔寻护着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心里暗骂,果真是一个小白脸!
而且是一个超级不要脸的!
心里虽气,但还是不敢在尔寻的面前造次,只得压下心中愤怒道:“我知道了。”
好,他不碰他,那若是他来碰他可就另当别论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上官尔寻担忧地看着云惜,明着是查看他身上有没有被伤到,手却在他身上乱摸吃豆腐。
云惜退后一步躲开了她的魔爪,整理了一下衣袍,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淡淡地道:“我没事。”
宇文莫在边上看得很是不满,他倒是想上官尔寻对自己青睐,可惜她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她那样对云惜,但他却视之于草芥。
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恼怒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屋子。
上官尔发连头也没有回,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哦!”然后继续对云惜紧张。
宇文莫一口气冲出了店门口,想着上官尔寻实在是太过份了,只是因为他也曾说过喜欢她,却故意当着他的面,和云惜这么恩爱秀着他看。
其实说穿了,他是在生上官尔寻的气,也在生自己的气。
回到家时,那些在门口的守卫低头恭敬地问候:“少公子。”他都不理睬,只是重重地冷哼进去了。
拿了把长剑在院子中练武,想将心中郁闷施放出来,谁知越练越烦躁,越练心就越郁闷,恨恨地挥舞着剑朝着院子里的一棵树胡乱的砍着,不少的枝条和绿叶洒落于地上到处都是,发泄了一会,有下人前来禀告:“公子,老爷请公子过去书房。”
宇文莫边舞着边应道:“我知道了。”
他也没急着过去,反正爹爹找他无非就是要他好好学习宫里礼仪的事情,真不知道他学这些东西干嘛,他又不是女人,也不会选什么妃子,难道还要入宫不成?
又练了一会,直到身上出了大身汗,这才收了剑,把剑挂到了墙上,梳洗了一下,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才慢悠悠地去书房。
“爹爹,我来了。”宇文莫进来书房,看到爹爹正在查阅一些案件,眉头深锁,似乎遇到了什么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