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清大喜:“谢公子!”
“时间快来不及了,赶紧上路吧!”在院子中等待的上官尘阳看到了她们,但未看到云惜的身影,淡淡地叹了一声,安慰道,“人各有志,谁也强求不得。”
“爹。”上官尔寻走过来扑进他的怀里,“我走了,你怎么办?”
“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毕竟我是上官家的老爷,在京城还算是有一点影响力,况且,有你宇文叔叔在,没事的。一会他们来了我想方设法去拖住他们,你们得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
上官尔寻哭成了泪人儿,“爹,要不我们一起走!”
“不行!”上官尘阳马上拒绝了,一副不可再说的态势,“这事就这么定了,等拖住他们之后,我会想办法去找你们的。青狐狸,我儿就拜托你了!”
青狐文点了点头,走过来拉着还埋在上官尘阳怀里的尔寻,“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到时官府看到你和你爹在一起,你爹都要成共犯了!走!”
“爹,爹!你一定小心!一定要来找我!”上官尔寻被青狐文硬拉硬拽地带走了,微清也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三人一直奔到了城南。
为躲避在城墙上方正在巡逻的士兵,青狐文捡起几块小石头手一挥,便将那几个人放倒了,拉着她们跃上了城门,哪知一个士兵刚刚去解完手回来,恰巧看见他们的身影,马上大呼道:“你们是谁?为何半夜三更出城?”
青狐文咬牙切齿道:“我是你爷爷!”
很快,城门口所有的士兵都跑了出来,大喊着:“有刺客!有逃犯啊!有人逃出城门了!快追!”
三人落在了城外的地上,果然见到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马车,他们赶紧跑了过去,驱车离开。
刚刚走了不到半里路,只听得身后追赶的脚步声不断,伴随着别跑,抓住他们的声音,一时间特别的嘈杂。
“公子……我们这是要,要去哪儿?”微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听着身后士兵的追赶声,早吓得瘫坐在车上不能动弹。
上官尔寻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是你要跟着我的,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反悔。”
“是,公子。”微清紧紧地抓着车门,心里默念马车快点快点再快点。
青狐文正坐前面赶车,一边用鞭子抽打着马,一边头也不回地道:“你们坐稳了!”
话音未落,随着大力的鞭打声抽在马背上,马车快速地向前飞奔,一直往前行了将近十里路,听了听身后一片安静。
上官尔寻道:“青狐文,你听!”
“我听到了。”青狐文的武功比她好,轻功更是一绝,她能听到的他也能听得到,“那些追兵就离我们几里外的地方!他们打起来了!”
在几里外的某一处小树林里,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正手握着长剑在官府中人盘旋,刀光剑影中,便有几个人会倒下。
他剑术超绝,官府中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他所要做的就是拖住他们,让上官尔寻有更多的时间逃走。
时间倒回去不久前,上官尘阳刚刚回房换了一身衣服,涂大人便带着人冲进了上官家,他身后跟着数十个衙役,就这么闯进了他的房间。
“涂大人,不知深夜来访,有何贵干?”上官尘阳神色如常,拱了拱手礼貌地道。
涂大人趾高气扬地打量着他,阴阳怪气道:“这么晚了,还穿得这么整齐,是要打算去哪里么?还是说想要逃?”
“涂大人真是说笑了,这么晚了,老夫刚刚看书累了,正要上床休息。”上官尘阳不动声色。
“住口!上官尘阳你还在这里作戏!你的儿子刚刚逃出地牢了!”涂大人脸色骤变,面目变得狰狞。
上官尘阳面露惊讶,像是才听到这个消息一般,“什么?有这一回事?那我儿现在在哪里?”
“你别跟我装糊涂,不是你难道还有别人会去劫狱?”
“我一整个晚上都在屋内看书,没有出去过,涂大人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找下人来问一问,便知。”
涂大人嘿嘿冷笑:“那些个下人们还不都是你的人?问了也是白问!我看你就老老实实地招了吧,你的上官尔寻藏在哪里了?她是不是已经逃了?逃往哪个方向去了?”
“涂大人!我孩儿是关在你所属管辖范围内的地牢里,现在她被人劫走了,是生是死还未可知!是不是你暗中派人要暗算我的孩儿!”
涂大人怒道:“你!上官尘阳,你诬蔑朝廷命官,私闯地牢,私放朝廷重犯,识相的就赶紧说出来,上官尔寻藏在何处,要不然我将你打入地牢!”
上官尘阳闭口不言,涂大人等一会正要下令羁押,一名捕快闯了进来,道:“涂大人,刚刚城南门口的人传来消息,有人逃出城门一直向南去了。”
涂大人嘿嘿地笑了起来了,他斜看着上官尘阳,“上官尘阳,即使人不是你救出来的,但你能保证她们能逃得了多远?还没有我追不到的逃犯!”嘴角一咧露出十分阴险恶毒的笑来,手一挥,“马上去追!”
一行人走到门口,一个捕快献媚道,“那他……”
涂大人不耐烦地说:“看在他平日里还孝敬我的份上,算了算了。”
涂大人前脚带着一群衙役刚走,上官尘阳后脚又马上换了夜行衣,向城南方向奔去,现在她们逃跑的路线已经被知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阻碍官府的人追上去。
上官尘阳站在树林中,身边四周横七竖八躺着数十个身亡的士兵,他冷冷地环顾着四周,声音冷漠得没有丝毫感情:“你们还有谁要上?”
那些士兵提着兵器虎视眈眈,却没有一个敢上来,最终还是不敌心里上的恐惧,纷纷落荒而逃。
上官尘阳也不去追赶,转过身向着她们逃跑的地方奔去。
第二日,上官家公子逃狱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各行各业的百姓们都在对着这件事情议论纷纷。
一张张白纸黑字的通缉令也贴满了大街小巷,几乎走几步路就能看到一张,看来官府对这次的案件看得很重,上官尔寻也因此成为了朝廷头号重犯。
被关押在家中的宇文莫担心得一晚上没睡觉,他的亲信也一晚上没有回来,看到外面天色已大亮,仍没有半点消息。
或许他已经凶多吉少。
不知道上官尔寻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逃了出去,现在是不是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天气这么冷,担心她是不是有厚衣服保暖?
烦躁的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门被大力地推开了。
“是不是你在背后通风报信?”
宇文莫猛地抬起头来,在见到来人脸上慌乱与担忧的神色瞬间消失无踪,转而变成了神色如常,略作迟疑道:“什么通风报信?”
“别给我装傻!”来人正是他的父亲宇文杰,他沉着脸狠狠地瞪过来,“哼!你昨晚做了什么?”
宇文莫冷着脸没有说话,看守他的两个侍卫上前一步恭敬道:“回大人,公子昨晚一直呆在屋子里,哪都没去。”
宇文杰又再瞪着宇文莫,那目光里审视怀疑还有威吓,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