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拿刀指着她,恶狠狠的盯着她,话却是对秦述说道,“殿下,她什么都听到了,她的命是留不得了,虽然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但对我们的计划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云木香连忙道,“我什么都没听到啊,就是东西丢了出来找顺便路过这里而已。”她说着,还拿着香包示意了一下,“你看你看,这是我白天丢的,我正准备走呢。”她转头看着秦述,“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那人冷笑了一声,说道,“就算你什么都没听见,现在看见了我也不能再留你了。”他的目光阴冷,压低声音对她道,“早就想杀了你了,竟然那般羞辱殿下。”
云木香看着指着自己的刀尖,自动忽略他的后半句话,干笑着拿手指把刀推开,“你放心,我一定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发誓啊,我要是出去乱说我就天打五雷轰。”
那人皱了皱眉头,说道,“殿下,这人留不得。”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等着秦述下达灭口的指令。
云木香倒不是很害怕,秦述那性子,这么讨厌他一定不会让她死的这么干脆,还要留着以后好好折磨呢。但是话说回来,为了让她不乱说话,他不会先割了她的舌头吧?想到这里,她变了变脸色,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秦述不知道在想什么,刚才半天没有说话,这会儿才慢慢的走了过来,蹲在她面前,云木香捂着嘴闷声道,“我绝对不会乱说话的,不要割我的舌头。”
秦述伸出手,云木香吓的缩了一下,却不料他却只是伸手拿起她手中的香包看了看。上面绣着一堆鸳鸯在一起戏水,恩恩爱爱的样子,一看便知道是女子绣给情郎的,云木香不觉有些好奇,秦述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只见他拿起来端详一番,那双细长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悦,又看向她,“你的东西?”
云木香连连点头,“对啊,我刚才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你看上面都有点脏了,就是今早在外面丢了的,我说一个字假话都不得好死!”她努力取得秦述的信任。
“送人的。”
云木香觉得秦述关心的点好像不大对啊,但还是点了点头,理所当然道:“这种东西当然是留着送心上人的啦。”
秦述突然笑了笑,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道,语气难得带了些温柔的说道,“要不割了你舌头,要不把这个扔了,你选哪个?”
这种选择题,是个脑袋正常的人都会选择后者,云木香当然也是个脑袋正常的人。但是一想到柳弄影今天一脸娇羞的说她缝了好几个晚上的可爱模样,不由迟疑了一下。
秦述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匕首,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抬起她的下巴说道,“把嘴张开。”云木香见状后背都出了冷汗,立刻道,“你你你还是把那个扔了吧。”说着又连忙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
她的话音刚落,秦述手一甩便把那香包扔了出去。云木香跟着他扔出去的弧线看了一眼,心里想着,秦述真幼稚,大不了她在去捡回来呗,反正她也大概知道掉在什么地方了。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堪称和气的声音,“想捡回来?”
“不想!一点都不想!”她立刻摇头,目光真诚的看着秦述语气万分坚定的说道。
楚衍在一旁错愕了许久,才走到秦述身边,恭敬的说道,“殿下,这个人万万留不得啊,留着她一定会坏我们的事的。”
秦述闻言抬起眼睛看了看云木香,云木香原本恨恨的瞪着楚衍,察觉到秦述的目光,也看向他,一脸哀求的模样。
楚衍见秦述似乎没有杀了云木香的意思,有些焦急道,“殿下!”
“我自有分寸,你走吧。”秦述语气淡漠的说道。
“殿下!”楚衍还想劝,却被秦述一个眼神看了回去,满眼恨意的看了云木香一眼,有些不甘道,“属下告退。”说着身子一闪,消失在窗外的夜幕中。
云木香再一次瞠目结舌,这种高超的轻功,电视上看见跟亲眼看见的震撼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秦述这边阵营的人,云木香根本一个都不了解,刚才那个看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功夫没有什么花花段子,干净利落的,一定是个高手。
见他走了,云木香才抬起头看向秦述,秦述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房间里的沉默的气氛持续了许久,秦述才开口道,“坐地上不冷?”
“不是。”她颇有些自暴自弃的味道,“腿软了。”
闻言,秦述斜了她一眼,不再理睬她,抬脚边书桌上拿了本书斜倚在床上看了起来。云木香用手撑了一下,跺了跺自己僵硬发麻的腿,跑到秦述身边,说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嗯。”秦述抬头没抬,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她瞥了瞥秦述,“那我可以走了吗?”
“嗯。”依旧是没什么情绪的应付了一声。
“那我可走了哦。”云木香做出要走的动作,见秦述没什么反应,不觉有些奇怪,又走了回去,“你真就这样放我走了呀?”
秦述抬头看她,“不想走?”
“不是不是,我这就走了,不打扰你了,世子殿下晚安。”说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红蔻在房间里等了许久没见到云木香的影子,不由有些担心,正准备出去找找,却看见她已经猛然推开门,飞快的跑了进来,又迅速的阖上门。
看着她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红蔻不由问道,“公主,怎么了?”
“没事!”云木香重重的喘了口气,跑到桌边端起一大壶茶咕噜咕噜的喝下了去。红蔻见她这么反常,不由问道,“香包找着了吗?公主怎么这么惊慌?要是找不到等明天天亮了,奴婢让院子里的侍卫大哥们帮着一起找找。”
“别,不用找了。”云木香立刻道,一想到要去找香包就感觉背后被秦述阴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如鲠在喉说的就是她现在的感受。
奇怪,这个秦述干嘛非跟弄影的香包过不去?难不成他有******的倾向?从小受气长大了看见别人恩恩爱爱都心里不爽,连看见一个用来传情的香包都厌恶到这种地步?
云木香有些挫败的翻了翻白眼,原本就不敢对他怎么样,现在她听见了他的秘密,不定哪天他心情不好就把她像上次肢解那个黑衣人一样给肢解了当做找乐子怎么办?
她脸色难看的想了许久,对于虐待秦述引起他滔天恨意的计划再一次退缩了,要不然,还是等东昌的二皇子来了再说?那个家伙对秦述可不会手下留情,她就在帮边做做为虎作伥的角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