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班里老师说:“同学们,就要放寒假了,大家坚持一段时间,好好努力钻研功课,争取取得一个好成绩。”听到要放假的话,学生们都不胜欣喜,寒冬腊月的,终于过一段时间要解脱了。孰攸也想着自己能有自己的时间可以好好的放松一段时间了。下个学期就是春季,自然要比冬季好一些心情也会不由得和天气一样转变得灿烂。
从今天开始要开始将以前的内容好好的复习一遍了。
放了学到了家里,妈妈说要去买东西,将就买衣服。就和着母亲出去了,街上人来往窸窸窣窣,到了做衣服的店门口,一个带着围裙过来的小帮工道:“夫人,小姐,里边请,是要做衣服还是买布匹啊,咱们着刚刚从上海那边到了一批新料子,要不来看看。”
“跟我女儿做件衣服,就把你那个新料子拿出来看看吧!”
“好嘞,你请做,等着我拿出来您瞧瞧。”说着指引母女两个在椅子上坐着,说着立马跑去柜上去布匹,拿着就急匆匆的把样板布匹抱过来。抱到母女的面前,“夫人小姐,你们看看,这是咱们店里面刚刚从上海那边进的料子,现在啊,上海那边的小姐太太都时兴这种花色,您看哪,还有这种你看看你喜欢哪一种。”
“攸儿,你看你喜欢哪一种。”母亲问着女儿的意见。
孰攸看了一眼母亲,嘴角动着,“我看这些都有些艳丽了,要么淡一点,要么是纯色最好。”
“哟,小兄弟,你看她还是个学生呢,又不太喜欢这些个花色,你在给我选几个淡雅的颜色,时兴什么的都无所谓。”
“那可好,我再去拿去,你们稍等啊。”说着拿着不要的几匹带走去找新的花色,这下子又带来了一些淡雅的,是比上一批的花色逊色了,主要是这些布匹都暗藏着小心机,花色是暗色,只靠近才能发现的了。
“小姐是学生啊,学生穿衣服可不比那些个什么官太太关小姐什么的,都务必要肃静点的。你看这批还有没有喜欢的,在没有我再换。孰攸选了一条粉色和一条玄色的。“妈,你说我穿那个好看。”
“你自己喜欢就好,带着你出来,不就是要听你自己的意愿的嘛,倒还问起我来了。”
“我瞧着,这两种都不错呢。”
“那就两个花色各做一件儿?”母亲问。
“这可以吗?”孰攸问。
“你看好了,喜欢就各做一件吧,一件厚点的,一件薄点儿的,薄的开春化雪的时候再穿。”
“我看着就合适。”小伙计在旁边说着。
“那好,我就两种花色各一件。”孰攸也高兴的说着。
“那好就请小姐到里间去连个尺寸吧,你在给师傅说说着款式要求什么的。”
说着领着孰攸到了里间去,一个女工正在裁布,被小伙计叫过来量尺寸,小伙计就出去了。
“小姐,你是读书人吧。”
“嗯,我在读书。”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和我们不一样。”
“你怎么会看出来的呢?”
“我一看你这手嬉皮能肉的,就和我们的干活的手不一样,没有一点老茧。除了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也是个女学生。我就很羡慕你这样的人,能自己识文断字的多好。”
“你这样不也挺好吗,你会的东西我还不会呢。”
“我呀除了就这功夫养活自己以外,其他什么也不会,给老家写个信也得靠别人。”
“你这样真的很不错的,现在的女性都提倡独立自主,你就是最好的例子,字不会写没有关系,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慢慢学嘛?”
“小姐你说的真对诶!”
“我不是什么小姐,不过是家里让我上了几年学,比起你我还不如呢。”
“嘻嘻小姐见笑了。”~~~“谢谢你了”
“大概半个月之后我师父就做好了,到时候你拿着条子就可以过来取。”
“嗯嗯,好的”
说笑之间,尺寸已经丈量完毕。孰攸从里面出来,母亲已经付了钱,拿着条据。
“妈”
“咱们走吧。”
“两位慢走啊!”小伙计送出一对母女。
两人又继续在街上逛了一会,买了许多日常所需品,又给乔嬷嬷买了一些布匹和棉花,也不过是她们那个年纪的花色。老人家一门心思的为这个家付出,从来也没有为自己买过什么,心想这冬季自己都没有置办点什么,也没有跟着出来,就买些布料回去,让她自己照着自己想要的自己做一件。在暮色中,两人回了家。
一到家,孰攸就把在忙活着的乔嬷嬷拉过,“过来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这么好的料子。还有棉花,可以给姑娘做一件棉里衣了!”手里摸着衣料嘴里一边说着。
“我的呀,已经定做了,还在店里了,这个是给你的,您自己做件衣服吧。”
“这是给我的,我这还有衣服,怎么给我买啊,这钱可不是真么折腾呢?”乔嬷嬷有些心疼钱了,知道家里情况也不是乐观。觉得自己不需要。
“嬷嬷,你就收着吧,得空了给自己做件衣衫,你看你那些棉袄都穿了多少年了。”孰攸的妈妈这么说。
“小姐啊,虽说衣服是久了了点,可我这个老太婆穿什么好的,只要洗的干净就好也不会被人笑话,这钱啊,有几个不容易,留着还有用度呢,孰攸上学家里吃喝都要用啊。”
“嬷嬷,你可别这么说,这钱啊,是没有,可是你也该添点东西了。买都买了,就别心疼了,省这点也富不起来啊!”
“妈妈说得对。”说着拿着衣料就往乔嬷嬷的房间里放上去,乔嬷嬷的房间及其简单,一个洗脸架子,一张圆桌子,一张床。角落的方抽屉桌子上有两个箱子叠放。旁边就是梳子镜子等。孰攸打开抽屉上的一个箱子,将一包衣料放了进去。跑出来,“嬷嬷我放在上面一个箱子里了。”此时,嬷嬷在和母亲说话,说今天定做的衣服还摆弄着买回来的菜蔬果品。
晚饭快要到了的时候,爸爸回来了,开饭前孰攸问:“爸爸你今天干什么去了?”其实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去了哪里。只是有些不满天天如此。
“我去工作啊,上班儿,你孩子就不要管这个了。”
“你能不能在家里好好呆一天,每天往哪赌馆里跑有什么好,钱输了不说,还把自己身体弄坏了。”孰攸数落着这一切都很委婉,只想只怕有一点点的希望是自己的父亲能够知道自己希望他回头。
母亲看着,“攸儿吃饭了,别说了。”自己作为妻子,显然是更加了解自己的丈夫。不想让女儿更多添烦恼罢了。
“攸儿,爸爸这儿你就不要管了,好好读书,长大了给咱们一家人找个乘龙快婿,让我们跟你享享清福这就可以了。”
孰攸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端着饭一口一口不知味的吃了起来,乔嬷嬷为了缓解气氛,夹了一筷子菜到孰攸的碗里,“来孰攸吃饭。”
孰攸结果继续吃着。晚饭后,孰攸在灯光下看着披着衣服看着书,忽觉晚间好凉。遂把灯移到床边小桌上,在床上用被子裹着看书。看够了,直觉眼睛疲倦,便将书放下,熄灯睡下了,不觉一夜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