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白色的身影由远及近,默契的在一棵大树下停驻
聂惜夏远远看着这一切,表面风平浪静,心却如刀绞般的疼痛
聂惜夏微咬下唇,强忍着泪,“爷爷,一路走好!”
听见声音缓缓传来,风亦池低头看怀里还在微微颤抖的人儿,无意瞥到那被她咬得嫣红是下唇,眉心一蹙
修长人手指抚上她的下唇,吓得聂惜夏立马松开了牙齿,从远方回过神来,抬起美眸看着他
那模样很像是受了惊的小白兔,而自己似乎是那只吓到她的大灰狼
想到这里,风亦池被自己的想法逗到,抿着的唇终于抑制不住的往上勾了勾
“想哭就哭出来吧,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坚强,还有,不要伤害自己”
一言语毕,风亦池又抚上她的下唇,来回摩擦来减少疼痛
见此番,聂惜夏樱红的唇角扯出几抹淡淡的笑意,眼前弥漫起来一层水雾
“风亦池,谢谢你!”
不知什么时候眼眶中也潋滟开剔透微的小水珠,似乎有轻柔的风萦绕为抹掉眼角的湿润
“傻瓜!”风亦池淡淡一笑,伸手将她拥入怀里,抵在胸膛,继续道,“哭吧!这次哭完就抛开过去重新开始吧!”
许是他跳动着的心让她渐渐心安下来,而他的那道声音对聂惜夏来说就像是解除封印的魔咒
即刻,泪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涌出来
风亦池感觉胸膛一片湿润,看向那浩汤的人群,梦呓般的低语,“爷爷,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惜儿,绝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那一刻,柔软,安静,就仿佛…
美人鱼睡在珊瑚上
夜莺唱着轻柔的小夜曲
白玫瑰绽放在初雪的早晨
这个世界,好像就只有他和她般静谧…
待泪干涸,聂惜夏才不好意思的钻出他的怀里,宣泄后的轻松蔓延全身
送葬的乐音还在继续,敲响了整个孝亲葬堂。聂惜夏不舍的看了眼最前面的爸爸妈妈以及那些朋友们,紧紧握住风亦池的手,转身离去…
回到酒店后换下葬送的白衣,虚脱的躺在大床上眯着眼,“风亦池,我们去酒吧吧?”
闻言,坐在沙发上的风亦池眉心一蹙,薄唇轻启,“去那干嘛?喝酒?”
听到风亦池不满的语气,聂惜夏心里一惊,“蹿”的一声坐起来,仔细琢磨风亦池的神情,清亮的眸子里装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风亦池,你不会在吃醋吧?”
“对,我就是在吃醋,如果你要喝酒,我可以现在叫人拿酒上来,我可不想我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窥视!”
心思被人猜中,风亦池也不窘迫,还讲出一大堆大道理满满的醋味
听到他的坦白,聂惜夏的笑意更深了,“我的的订婚典礼好像并没有成功吧?所以我也不是你什么未婚妻,可别叫错人了!”
虽然此刻聂惜夏笑得如桃花般灿烂,可知惜儿者莫若于风亦池也,怎会不知她现在是故意找他算账呢?
上次将自己的事全部向她坦白,由于她忙于爷爷的事才没有追究自己,现在,该来的总算来了~
“我怎么会叫错人呢?虽然订婚礼物已经弄丢了,但我补给你一个更好的!而你依旧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闻言,聂惜夏手指蜷在一起握成一团,水眸里燃起熊熊大火,却在下一刻恢复正常
“它没有丢,只不过我需要时间让它物归原主罢了,而这个,也让它回它主人那去吧”
聂惜夏凝视着手中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樱红的唇勾起冷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