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村在阿姆斯特丹参加了一个读书会,这个神秘读书会吸引鲁村,之所以说它神秘,是因为这个读书会是秘密进行的,不公开,外人不知道。鲁村能进入读书会的会场,是受街上一个陌生女孩儿的引荐,那个女孩儿长相一般,不过十分热情,鲁村接受她的邀请,加入了她口中说的那个读书会。
鲁村所在的位置,靠近一个医院,这个位置,他很久之前来过,那时候是暑假,他来阿姆斯特丹度假,当时,他住在医院边上,每天,他都到医院上厕所。这医院,有好几层,每一层,都有一些科室,不同层,有不同科室,每一层,都有厕所。当时,鲁村就到医院上厕所,一层的厕所,他是上过的,后来就去二层、三层,他去的次数最多的是三层的厕所,这三层的厕所,他去的次数最多。他当时不爱上一层的厕所,因为当时也有其他的人上厕所,而那些人,都不想爬楼梯,就到一层的厕所上厕所,而鲁村总是走到三楼,上三楼的厕所,原因就是,楼层越高,人越少,早上的话,如果上到三楼,几乎听不到人声,如果听到人声,那也是一层或者二层的人声。鲁村到三楼上厕所,听不到人声,三楼安静,他喜欢安静地上厕所。那一段时间,他一直到医院上厕所,而且上到三楼,三楼的厕所,比二楼高,比一楼也高,当时鲁村,就是上到三楼,上那高高的厕所。
在读书会中参加活动的鲁村,突然怀念起当时上的那个高高的厕所,就是三楼的厕所,那里每天都很安静。这个厕所,其实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当时,他来阿姆斯特丹,阿姆斯特丹对他而言,是个十分陌生的地方,而今天他来到这里,已经不那么陌生了,因为他在这儿玩过。
这个读书会,在一个酒店的会议厅举办,会议厅的门,此时都关着,只有能参加读书会的人,才能坐在里面的椅子上,享受这样的盛会。
有一个人,分享了一个故事,说以前一个送信的人,骑着马,在半路,马突然死了,马猝死了,那个送信的人,因为马死了,不能继续送信了,他心里着急啊,信不能如期送到怎么办呢?他着急的,都快烧着了。他像马粪一样坐在地上,马死了,他着急的都快死了。
在台上,许多人分享了许多有趣的故事,他们都是喜欢读书的人,在台上分享好玩的读书故事。但是,鲁村逐渐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读书会,而是一个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有一套很严密的理论系统,是控制人的思想的,能够掌控人的精神,许多来到这个读书会的人,都被这个读书会控制,都成为一个离不开这个神秘组织的人。
关于这个读书会的状况,鲁村只是获得一个基本的感觉,他只是觉得这个读书会不同寻常,在一些人分享读书心得时,总会传达一些神秘的思想,而这些思想,是鲁村以前在大学里看也没看过的,听也没听过的。
会场里,有人分享故事,这个人上台讲个故事,那个人再上台讲个故事,大家用故事交流。鲁村被一个个故事吸引,他逐渐迷恋上这样的读书会。上学期间,他是参加过一些学校社团的,那些学校社团,有组织的社团活动,那时也有读书会,而此时鲁村所参加的读书会,他认为更像一个神秘教会。鲁村是喜欢读书的人,这样的读书会他喜欢参加。
会场上,鲁村有了一个想法,就是到原先去过的医院,上一上那个厕所,现在是中午,去撒泡尿也行,反正离得不远。于是鲁村告诉旁边的那个荷兰姑娘,说自己要去洗手间,荷兰姑娘指指旁边,说旁边就有洗手间,她不明白,鲁村是要去上那高高的厕所,那个厕所,在鲁村印象里,很安静,像咖啡厅一样安静,不像现在的会场,有些吵闹。
当鲁村要去外面上厕所时,荷兰姑娘不理解了,鲁村刚起来,转过身,就有一个穿西服的男子,手里拿着枪,枪口对准鲁村的胸口。
鲁村知道他的意思,意思是不让他出去,鲁村突然后悔跟着这个荷兰女子来到这个会场,他当时只是想听听读书会上的一些故事分享,根本不会想到被人这样地限制自由。
没有办法,鲁村只能去旁边的厕所撒尿,撒尿回来,鲁村感慨万千。他内心知道,这个厕所,要比自己以前上的那个高高的厕所豪华,这里的厕所,豪华程度,可以跟任何一个国家的皇宫比。但是,鲁村刚才上厕所,上得内心忐忑,尿尿的过程中,他脑海里浮现的是刚才那个西服男子严肃的表情,还有那冷冰冰的枪口。
鲁村已经无心听接下来的讲演,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像一只木头做的鸡。这是什么组织,鲁村不清楚,他会不会死在这里的某个人手里,鲁村不清楚,他是否会被砍下手足,鲁村不清楚,鲁村在这一刻,迷茫了。
他向旁边的荷兰姑娘询问,问这是什么读书会,荷兰姑娘告诉他这是水读书会。鲁村没有多问,这个读书会叫做水读书会,那么这个组织,应该就是水组织吧。水组织,鲁村好像在哪儿听过,他突然想起去年的时候,在中国SH的一家宾馆,电视上播放了一个新闻。新闻的细节,鲁村忘记,大体内容,鲁村还记得,说世界上有一个秘密的组织,十分神秘,这个组织中的某些人,被很多国家的警方追捕。对了,那个电视上说的神秘组织,就是这个水组织。
鲁村心头真是五味杂陈,他本来是要去北极呢,去帮一个搞科研的朋友做些极地调查,这下好了,北极没有去成,落到了一个神秘组织当中,暂时无法脱身。
面对这种情况,鲁村想哭,他难受。
目前,鲁村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安全,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这些人控制住他,想做什么,他心里不清楚。他内心盘算怎样脱身,他要尽早脱离这个可怕的组织。
这段时间鲁村都不怎么吃早饭,今天早上起得早,吃了一次早饭,早上稍微有些饿,他就去一家中式餐馆,点了两根油条、两碗豆腐脑,结果油条吃了一根半,豆腐脑只喝下一碗,他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胃。
以前好多次,只要吃过午饭,鲁村就困意绵绵,想睡,如果能抱着云墨睡,就很好,他以前这样睡过。而今天他吃了一次早饭,那种吃过午饭后才困意绵绵的感觉,侵袭了他,他就倒在床上,睡得很香甜,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到云墨了。
鲁村是找了读书会内的一个库房,他跟那个荷兰姑娘说,自己想休息,有午休的习惯,不知今天怎的,午休改早休了。
在库房里的一个沙发上,鲁村就睡啊睡,由于这门和墙隔音效果好,再加上外面只是说话,并不是迪厅,所以,鲁村基本上是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中入睡的。
醒来后,鲁村才发现自己刚才睡着了,然后他突然想到自己早上买了两碗豆腐脑,他就想,早上买两碗豆腐脑,不应该,应该买一碗豆腐脑、一碗小米粥,对了,再要一碗豆浆,加上两勺糖,这样,就应该能吃下去了。鲁村这才意识到,睡了这一觉,把自己给睡饿了。
他想出去,找点吃的。可是刚一推开门,吓了他一跳,他发现外面已经撤掉了椅子,换成了许多张圆桌,每个桌子都开始陆续上菜,而现在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个婴儿,身上有辣椒、葱之类的佐料。
鲁村赶紧找来那个荷兰姑娘,问这是怎么回事,荷兰姑娘告诉他,这桌子上的不是婴儿,而是猴子。原来,大家要吃的不是人肉,而是猴子肉,这是什么猴子,鲁村不晓得,不过,这猴子肉能好吃吗?鲁村没吃过,仔细看,这果然是猴子,小猴子就这么让人给烹饪了,怪可怜的。这些菜,猛一看,真像一个婴儿坐在盘子中间,像极了人的婴儿。
下午,这里的人酒足饭饱,鲁村想,这个时候,应该能够走了吧,当他迈开脚,准备离开大厅,那个西装男子又过来了,手伸出来,一把明亮的黑色手枪,对准鲁村,鲁村立即不敢走了,他这个人,知道那黑色的东西是什么,不是巧克力。
压力已经造成鲁村内心难以承受,他从来没有面临过这种比死还难受的事情,一心要去北极,如今被人控制,下一步是不是要剥光他身上的衣服,把他烹饪了,像刚才桌子上的小猴子,死得满头辣椒。这些,鲁村不晓得。
接下来鲁村会遭遇什么事情,他开始心里盘算,他设计了不到十个可能,突然想,这样怪累的,听天由命吧,是死是活,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