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来到张一凡的跟前，站在他身上发出来的绿色雾气当中，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胸中的憋闷终于缓解了。
“没想到你的体香还挺好闻。”摩尔又有精力打趣了。
张一凡暼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径直的朝前走去，摩尔这回赶紧跟住了他。
“能和我说说，我们找这个通灵人做什么吗？”摩尔忍不住问道。
“他的消息渠道很广，可能有我们需要的。”张一凡走在前面回答道。
“你是听灵人，却要找通灵人，真弄不明白你们的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通灵人是真正的人类，他们有着我们无法比拟的优势。”
“真正的人类？那你，不是……”摩尔被张一凡的话给惊到了。
张一凡回过头来看着摩尔的眼睛，停顿了几秒钟，然后缓缓的说道，“我们族人不完全属于人类，人类是不可能会变身的。”
摩尔以前从没想到过这一点，现在听他这样说确实是有道理的。
“那，你到底属于什么？”
张一凡没有回答。
“是神吗？还是天使？”想到天使都有翅膀，摩尔又问道。
“都不是，是半人。”
“半人……那另外半个呢？”摩尔不死心，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魔。”
“不是吧……”摩尔的心好像被一下子填进了一大块冰块，瞬间感到冰冰凉的，难道他这么多年用心结交的好友居然是‘半人半魔’。
“怎么，后悔与我结交？”张一凡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这让他不禁有些紧张，他犹豫了几秒钟，然后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
“不，我认准的朋友，决不后悔！”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这么多年，这个朋友为他做过多少事情，如果不是有这份情意，就凭张一凡这么高冷的人物，怎么会管他那么多的闲事。这样好的朋友，他怎么会后悔去结交，是不是人类又有什么关系。
张一凡看着摩尔坚定的眼神，嘴角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摩尔看着这么好看，这么暖心的笑容，也回应了一个微笑，谁知……
“我劝你以后在这么黑的晚上，还是别笑的好，至少别对我笑，我害怕。”
什么？他的笑容有这么可怕吗，这个连鬼都不在乎的家伙居然这么说他，真是太过分了？
“你个破虫子！”摩尔伸手来打张一凡，却不知怎地打到了树上，一旁的张一凡呵呵的笑了起来，摩尔也跟着笑了。
“你还笑……”
“我就笑，吓死你……”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像两个顽皮的孩子。
矮树丛终于走到了尽头，两个人的前面露出一点灯光。
向着灯光走去，是一座院子。大门不高，只有成人肩膀那么高，有一点像栅栏。
张一凡按了门铃，一个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门吱嘎的打开了，这声音更加的刺耳，甚至是有点恐怖，听上去就好像一个嘶哑的声音在低吼。
走进去，大门自动关上了，一股莫名的阴森之气传来，似是要钻进人的每一个毛细孔里，摩尔打了个寒战，脸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赶紧贴近张一凡。
张一凡拍了拍摩尔的肩膀，“没事，不用紧张。”
窗口本就忽明忽暗的灯光，此刻却彻底熄灭了，摩尔一把抓住张一凡的手臂。
“不用害怕，我跟你说过，他是人。”张一凡安慰着摩尔说道。
“是人，怎么住的地方这么阴森恐怖，一点人味都没有！”
“谁说的，这里没有人味啊？”一个沧桑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好似刚才大门打开的那个声音。
摩尔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向身后看去，一张人脸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摩尔又是一惊。
“你是谁？”摩尔马上问道，虽是被吓了一跳，但他的心里素质还是要比普通人强得多。
“我是你啊！”那声音说道。
摩尔此时仔细一看，这张脸真的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