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仔细盯着张一凡手中的一根毛发看着，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感到紧张了起来。
“不是人类的？难道鬼也有真实的毛发？”
“不是鬼。”
“不是人，不是鬼，那是什么？”
“是魔。”
“魔？吸血鬼？”摩尔能想到的魔就是吸血鬼了。
“不是。”
“哎呀，你能一次把话说完吗？”摩尔看着不慌不忙的张一凡真是快要急死了。
“一会再告诉你，现在你带我去看亨利的尸体。”张一凡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口袋，将这根毛发装了进去，然后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哎，为什么一会再告诉我啊，想要急死人啊！”摩尔跟在身后说道，可张一凡根本不理会他。
出了亨利的家，摩尔长呼了一口气，其实他早就想出来了，再待下去的话，他一定会吐出来的，他不得不再一次佩服没有任何反应的张一凡。
上了车，摩尔径直的开向殡仪馆。
在摩尔的要求下，亨利的家人将他的遗体保存了下来，并且没有任何的清理。
张一凡带上手套将存尸袋打开，露出亨利的整个身体。张一凡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最后手还是停留在了脖子处，那块看似淤青的地方确实有两个非常细小的咬痕，此时的张一凡已经非常确定了就是那个魔族。
出了殡仪馆，回到车上，摩尔等待着张一凡的回答。
“跟我说说那次缅甸监狱之事到底发生什么，是什么人要害亨利？”张一凡没有说是哪个魔，而是问起了往事。
摩尔眼睛看向远方，脑海中回忆着亨利和他讲过的话……
一家红酒俱乐部里，亨利摇着酒杯，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摩尔，用一口地道的美语说道：“摩尔，我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什么大麻烦？”
“我也说不清，总之好像有人盯上我了，要我一样什么东西，而我却不知道他们到底要的是什么。”
“是上次在缅甸把你送进监狱的那伙人吗？”
“我不知道，上次我多亏了你找人帮我的忙，我才逃出了那里，后来我只是找到了他们中的两个小角色，至于真正害我的人，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亨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又倒了一杯。
“凭你这么多年在黑白两道的关系和本事，会查不出什么人想要害你？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摩尔这些年生活在中国，也学会了婉转。
亨利目光闪躲，这不像是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该有的眼神，虽然他已经退伍几年了，但他的军人素质始终没有改变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摩尔琢磨着精神憔悴、目光闪躲、吞吞吐吐的亨利。
“对不起，摩尔，我，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真的不想把你也拉下水，他们真的是无所不能……”
后来的谈话也都大致是如此，摩尔并没有从他口中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
张一凡听着摩尔的叙述，轻轻皱了皱眉头。
“你确定亨利是说那些人无所不能，并且说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东西？”
“我确定，这是他的原话。”
“无所不能……东西……”张一凡重复着。
“一凡，你是知道了什么吗？对了，你说的魔到底是什么？”摩尔焦急的问道。
“是鬼蛇。”
“鬼蛇？那是什么？”
“一种魔族，是撒旦的后裔，他们专门蛊惑人类，点燃人类心底最丑恶的心智，进而发生罪恶，战争，人们互相残杀，而他们坐享其成。”
“这么邪恶的魔族，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呢？”
“那是因为，他们的首领已经被神族锁在地心，永世不得释放，所以这些年他们即使是有些小动作也不敢太过放肆。”
“那你除魔这么久，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摩尔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这是你们西方上古的魔族，怎么轮得到我来管，我只管我们东方的那些鬼魅。”张一凡平静的说道。
摩尔一听很是生气，“你在这上还分东方西方呢？那你平时不也接我们西方人的单，赚我们西方人的钱吗？”
张一凡并不生气，仍旧平静的回答：“我是接你们的单，可都是些平常的鬼魅，不会分的那么清楚，我管也就管了，可像鬼蛇这样的纯西方古老魔族，我真的是没有权限去管，也没有那个能力去管。”
“你的意思是不管了？那请便吧，我自己查。”摩尔生气的表情还真是吓人，若是个孩子见了他那模样，保证立刻会吓哭。
“摩尔，你别这样，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是在跟你陈述事实，既然是你的事，我怎么会坐视不理。”张一凡耐心的说道。
摩尔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分了，怎么能跟一凡发脾气呢，“一凡，是我话说重了，你别见怪。”
“不会。”张一凡拍了拍摩尔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