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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品味温馨(12)

一曲小草的赞歌,在这物竞天择的世界里,草拟出绿影金梦的宣言。一株株拉起手来;一片片结成绿海;一次次风沙掩埋;一场场野火降灾……“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面对绿色的屠杀,它们终喊出了高傲的绝唱“春风吹又生”。

翠草连茵,年复一年。真不敢想象这纤弱衰草何以有这生命力的顽强。春日自不待言,夏天有它的繁盛。可秋风里,冬雪中,零落的枯黄仍不话凄凉,则不能不令人敬仰……“平沙黄入天”里的沙枣树;昆仑山上的一棵草。就是在这生命禁区的恶劣环境中,也还是以它们自己的存在,竖起了一面绿色的旗帜……松树高洁,竹有亮节。四野草花那平凡的拓展,在默默无语的繁衍中,完善着一项伟大的工程……细雨蒙蒙龙须柳已经是深秋了,可偏偏又下起了蒙蒙细雨。隔着楼窗,擦却了玻璃上的珠雾,外边的世界并不明朗。荒败的草坪挂着枯黄的泪珠,抖落着一年的辛劳;就是那泥泞的脚窝,也不现那春季的萌动和夏日的鲜活;淅淅沥沥的细雨叠在灰蒙蒙的天幕里,沉甸甸的没有生气;我的目光也像醉汉蹒跚……一片葱绿泛起在挡土墙边,划开了阴霾的沉闷映入眼帘,我的心随之豁然。急步户外,沐着细雨,来到这本该早黄的柳林边。吓,碗口粗的树干几乎没有弯曲,只在扬手之高的地方分叉开来。枝条蛇盘,纤细向天,如龙吐须。这大概就是所谓龙须柳吧。

然而,令我惊诧的是,这落叶植物的如刀条翠叶竟何以越季不衰,更何况又是这深秋时节的蒙蒙细雨中……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拉下那柳枝。皮青水足的内力反抗着我的亵污,羞于鲁莽的心理,使我放开了好奇。是啊,早就听人讲过。龙须柳在春天发叶很晚。然而,泛青的柳枝曲折向上,那轮回的旺盛强烈着生命,给人以振奋。即便就是在万木的竞争里,它也一扫柳氏家族轻柔妩媚的情姿,俨然若巾帼英雄。

秋天的雨是收获的汗水,可也同时憔悴了自然。虽有周而复始,却也难免情系悲秋。

只这刚柔相济的龙须柳,在这蒙蒙的秋雨中,颤动着,游浮着,似得意于淋漓的畅快。我想,即使是它脱尽那翠衣鳞甲,须吐龙骨的造型,也还是最完美的植物雕塑。

一个民族,能够创造出本无其物的“龙”用以标明这个群体的精神,是想象的伟大。而伫立在秋雨中的龙须柳,则实实在在地展示着大自然的恩赐……我静静地站在蒙蒙的细雨中,面对排列的龙须柳,好像想了很多,也感到很充实。只在微风掠过,雨余翠叶的审视下,才发现心中只一片空白。假若她有灵性,也许会冲动我的情痴,啊——龙须柳。

化雪的日子里

好像是在一瞬间,铅灰色的天空一洗如蓝。阳光脱却了贫血的惨白,淡淡的羞红,似情窦初开的少女。僵冷的枯枝在微风中摆动,摇曳着长梦。路边的积雪蒙上一层黑色的尘土,滴着苦涩的泪珠,送葬了又一个残冬。融化的雪延流成黑色,泥泞着行人的脚窝,也唤起了人们心底里的萌动。自然界惨淡经营的凝固,竟是这样的脆弱,只一缕微风,便一扫铁马兵河的潇本——落花流水。

也许这正是春的伟大,也许这正是物化三态的反映,也许是众望所归的必然。总之,春天来了,冰雪消融。

发思古之幽情的伤感,会把裹足说成坚实。也能用流行的感冒和流动的干风,编造出春的缺憾。然而,初生就是否定,那残缺自有天补成。

化雪的日子是春的开始,尽管绿色的象征还仅仅是内涵。可清新,萌发和馨蕴,已把那朦胧的倩影叠印在人们的意象中……有人喜欢初绿的娇艳,也有人热爱百花的繁荣。然而,我却从心底里赞美这化雪的日子里春和冬的抗争。

驱冰逐雪,建筑春天,这是一个伟大的工程……

微雨中的记忆

梦想你的时刻,不知你在哪里?牵动思念的神经一次又一次搏起,闯入眼帘的是春之嫩绿,而我的心正下着缠绵的雨,躲到屋内,轻轻地叹息唤来雨中相识的日子……是被雨沐浴后萌生的涌动,还是被你温柔的视线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种到未被开垦的绿地。雨会理解我心意呵,一个劲的拍击路面,绽放的雨花溜进我的记忆。有了那段日子,我的心就有了雨季。那个时刻你在哪里?会不会被雨淋湿,然而我又没带雨具,愿我的诚挚为你遮雨,也好留下没被浇湿的情绪。你红晕的笑脸,迷人的眸子……听说那个时候,你被人娶走了,成为他的装饰,流出的泪也似那个雨季。你走了,留下一句:都怪你。我知道想弥补也无法挽回,机遇转眼即逝。真诚地爱,不要有所顾虑和犹豫。让它定格成我的诗稿吧,送给微雨中的缠绵的你……流放的情感。你承受着情感的流放,逝去最美的时光,失血的伤口被啄食得无法忍受,过早地布上尘埃。快乐女孩放牧着愉快的笑声,旋转的节奏有青春的节拍,你收获的五瓣丁香又独自品尝。想去挣脱成为一种徒劳,忍受又不甘寂寞。就顺着童年的小路拾起那片向往的枫叶。自己的归宿被命运安排,情感的领地又受缘分主宰。错过的爱是没法吻合,手臂之间的距离又都有肉体相联,运动时和谐一体。

在情感的旅途,景物被红叶点缀。那时情绪超越自身,而爱是不能前去探足,数着印痕如数自己皱纹,希望被爱的对方有个美满,又走不出内心的嫉妒。忘却不了时间的足迹,留在心灵的印痕,无法抹去所爱就要有所求。

风雨人生总有太多的无奈,年轻的岁,月总有太多的彷徨。亲爱的朋友,如果我们彼此拥有无言的默契,拥有无须太多点缀的祝福,那么友谊的美酒将伴我们度过无悔的人生!

雨季情绪(外一章)

魂系的那缕情绪,缠绕着比雨季还要潮润的思念,终于疯长等待后的寂寞。

想象的日子是绽放花苞的季节,所得又是走出稚嫩后拥抱绿色的甬道。用全部挚诚去兑付直立的人生,传递的话语无意违心倾斜弯曲的弓。得到是变化后的脸型如面具般走进视线,致使眼花缭乱。那声轻叹就是最后的感慨。

你是随季节而来的吗?串串雨珠成了你的泪滴,为了唱出心中的“勿忘我”你超前量的兑付了生命。值吗?是雨季使你情绪变化无常。你本该与我同行,我去挚诚的用伞留下一片晴空给你。

离去的脚印是情绪的标点,等待后是凋谢的容颜,你要走出掌心的纹线,请跟我来,我愿为你撑伞。

依然爱你为你能飘远的帆影回归我岸般的胸肌,我依然默念你踏响春雷的季节。回眸凝视这铺满嫩绿的草坪,摇一束丁香的韵意给你,还能来吗?使我的难忘的虔诚,跪拜在圣洁的殿堂,献给母亲的祝福。那个如潮涌的人流血液相通注入纯挚的情谊。

望着远方仿佛又回到梦境般相思挚爱的情景,被烙印留下的疤痕无法抹去,愈合的伤口能流出滴血的草莓吗?我不知,我不知道治愈的时候有多久,我仍然等待,海的狂怒有如你性格,远去的帆影是我的思念,你不会理解,我默默地爱你依然。

我寻找的时间留有芳迹,被注解的译音很难,脚印是生命的音符,奏响和第一声啼哭有着命定的距离,我一次又一次睁大眼睛,寻找着金钱买不到的东西,标有价码的爱我都给错过,那无价的真挚我无法忘记。

如果你被岁月的风刀雕刻成塑像,我依然爱你。

秋季思绪

孤独你击中了我的灵魂,能否说击中的不是我,是尾随的影子。被汪着清水般的眸诱惑着,真想跳进去,进去的一刻能否给淹死,真不可知。

想了许多的事情,却不清楚到底想了些什么,漆黑的暗夜,看不清自己,结果睁眼闭眼都一样,直到烟头再次烫伤肉体。

生命的走向,是涂抹不完标号似的脚印。跌倒的终止,也是循环的开始。我的悲哀是人类的悲哀,在轻叹中回味挚热的爱,青春又被秋霜覆盖,梦中吸吮你的温柔,叹息在冬季的夜晚,即便是梦中也是那么甜蜜。躲进爱的风景线,袒露灵魂的窗口,展示出独有风韵的柔情和晶莹的泪珠,不,那不是我,是尾随身后的影子。

我会猛吸一口气,潜出孤独的水域,用粗犷的嗓音向远处的落寂抛出男性的手臂和呼喊……寻觅我的心,倾听你遥远的呓语,以温馨的情诗沉睡吧,那时静思中找到了自己。生命有如脆薄的灯泡,经不起碎石一击。爱与死的热吻呵,悲凉也壮丽。生命的彼岸,隔着时间的汪洋,我们都仅有一次行程,谁能逃出固有的归宿呢,我泅渡着又怎能为之叹息。睁着饥渴的眼睛寻觅,心里储存着一个港湾,盼望你的到来,候着你的倩影和我为伴。归来的航船是否有你,模模总是醒于骗局。那就把眼睛睁大,不漏过哪怕一次机遇。相遇沉寂的夜如无浆的船,停泊在我心的港湾,是该抛锚还是缺少帆,怎么没听到我的呼唤。

是否有感知,摇曳着青春温馨的花束,奏出生命颤抖的音符,洁雅的稿笺捎走红线,传递给你,有位痴情者在期盼。

也许你已忘记,那个迷人的夜晚,你想找到童年的自己,拖着沉重的身姿在缓步沉思。命运让我们相识,并走到一起,走进夜色让月桂沐浴。相逢何必曾相识,是你清澈的眸给了我勇气,相邀一起散步驱逐孤寂。

话语流出情感的小溪,溅起透明的思绪,你也曾经提笔留下几首抒情诗,用墨汁洗涮世俗的污垢,去把童年的梦编织。

分手却忘记了留下相互的地址,那支属于童年的小溪,流吧,流进铅字里的墨迹。我自信成为强者后,那时还会相遇。

季节转弯处

是远处飘落的树叶勾住了我的视线,在季节的转弯处,行人匆匆如落叶飘去,那是生命的循环。《随风而逝》这部诗集摆在我的书案。赠言:“在我饮尽这杯孤芳自赏时,我把真诚交给了你,邀你一起入梦。”朋友送来了自费出版,墨香四溢,用生命写的诗。

夜,很静。我倚床读着玉明的诗,想起曾有过的那段时光。有次参加“无名星”文学沙龙,在结束时,年龄最小,戴着近视镜的他站了起来:“朋友,你们谈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我想在一个人的生命即将‘随风而逝’那他留下的是什么呢?”

是用生命写的诗,这个人就是那时的他。真诚撞击着,回旋友情的乐章,那时没懂他的心境,时间过去了几载,想起仿佛是昨天。之后,才得知这位年龄最小的朋友,得了……每天靠药液维系。他写道,如果我真的不辞而别/请为我掬一把洁白的清泪/无言的送行。

读着用生命写的诗,我忍不住泪水滑落。青春属于他,只有23岁呵。可他乐观并自信地说:“明年可能的话,再自费出部散文集。”如他诗:什么也不是我所期待的,因为……什么都不曾奇迹般地发生。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事不再使我轻易的被感动,然而面对朋友向你敞开真诚的心,真的,我被感动了。

能受天磨真铁汉,做到不颓唐,让有限的生命,延续中走出平庸。在世纪末,潇洒地迈出有力的脚步,走出自己的端点。

春雪

又一场春雪飘然而至,夹杂着丝丝细雨,漫天飘飘纷纷降临初春的大地,松软而细腻,预示着春天那轻盈的脚步正悄悄地走来。

大概是我天生喜欢看雪吧!按捺不住地走出了屋外,感受它粘而湿润气息,在“她”俩的舞池边游荡着……犹如深深陶醉了一般,仰起头用恣情的眼睛痴醉地看着,我的思绪和心情被带入了某种特殊的氛围当中,一切都恍惚得如身临其境,如雪一样飘逸,看着雨雪的交融。

瞬间,我心中的烦恼与心事被掩埋了,没有一丝印迹,像喜欢把书翻过另一页……一对老夫妻从远处走来,迎着雪雨交织的世间小路蹒跚地走来,当走近时,我发现,是位老太太吃力地搀一位老伯,看样子那老伯的半个身子已不大好使,腿脚很不谐调地摆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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