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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动物寓言(5)

猴子接着说:“一切种族,就拿我们猴来说吧,总认为自己从事的职业非常出色,而把别人看得极为无知浅薄。还认为别人是知错不改,总说些毫无价值的废话。这种自尊心有时又通过吹捧自己的同类,进而最终达到抬高自己的形式出现。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世界上很多能干的人就像演戏的丑角一样,他们以耍奸藏拙、玩弄计谋来抬高自己,和这些所谓有学问的人比起来,知识平平的人倒似乎更懂得道理。”

请听下面一个小故事:“有一天,我走在两头驴子的后面。它们相互吹捧刚巧被我听见,它们彼此胡吹好像习以为常。只听其中一头驴对同伴说:朋友,你感觉不到声称十全十美的人,既傻且偏心眼吗?他们公然侮辱我们神圣的称号,将一些无知、愚蠢、反应慢的人叫做‘驴’,他们还用一些贬义词,把我们的说笑都称为‘驴叫’。人类实在太可笑,他们自以为比驴高明,呸!只有您才有发言权,人类的演说家应住口,他们才是名副其实的驴子呢!暂且不说这不愉快的话题了吧!只要你我之间相互了解,这已足够了。至于刚听到你那悠扬美妙的歌唱,与夜莺的歌唱相比较,要数你唱得好啦!”

“另一头驴子接过话说:‘朋友,我非常佩服你。你具有类似的优点。’这两头驴对此吹捧乐此不疲,一直吹到了城里。它们认为彼此相互标榜可以极大地满足各自的虚荣心,认为这样荣誉就会纷纷扬扬地落到自己头上。”

“就是在当今我认识的一些人中,尽管他们不是驴子而是权贵,老天让他们坐在高位上,他们之间本应该以‘阁下’相称,但他们胆大时竟互相以‘陛下’相称。也许我可能说了些过头的话,但我相信狮王您会替我保守秘密,守口如瓶的。您曾期望得到启示,通过别的事情来观察到自尊心是如何让人变得十分可笑,谈到公正这一方面,我以后还会专门提起,但得抽出专门的时间说它。”

猴子是这样讲的,另外那一方面是否值得探讨,不得而知。但它是非常懂事的,这位不敢妄自尊大的文艺大师,懂得对待这头狮子要像对待一个可怕的君王一般,哪些该讲哪些不应该讲。

狗和驴子

有一头驴生性忠厚诚实,从来没有得罪过谁,也没有招惹过谁。

一天它随主人外出,结伴同行的是主人的狗。驴子外表神态庄重,但头脑却是一片空白,不会想事情。半路上主人休息已经睡着时,驴子则在大嚼大啃青草。这块草地的草长得青青的,它吃得还算满意。

这时狗见到驴子大嚼青草,也感到腹中饥饿,于是就对驴说:“亲爱的伙伴,我求求你趴下身子来,我想吃面包篮里的食品。”驴子没有理会,只顾埋头吃草,好像害怕浪费了这大好时光影响进餐。

驴子装聋作哑了好一阵子,总算开口回话:“朋友,我还是劝你等等看,待会主人睡醒后会给你一份应得的食物,他不会睡得太久的。”

就在此时,一只饿极了的狼从村庄里跑了出来,驴子用命令的口吻叫狗把狼赶走。这时候狗可不愿动,还回敬说:“朋友,我劝你还是快跑吧,等主人醒了再回来!他不会让你等多久的,赶紧跑吧!假如狼追上了你,你就用主人新给你装上的蹄子狠狠地踢,踢碎它的下巴颏。相信我的话绝没错,你一定会把它踢躺下的。”

就在狗说这些风凉话时,狼已把驴子咬死了。狼吃了驴子又想吃狗,狗立刻叫了起来,这时主人醒了,狼跑了。

死驴和两只狗

两只狗看到远处的水面漂着一头死驴,水流和风向使驴离狗越来越远。一只狗说:“朋友,你的眼力比我好,麻烦你看看那水面上,漂浮的是头牛还是一匹马?”

“咳!飘的是什么,关你什么事啊?”这只狗说:“这你就不对了,我们把它摘到手可以饱吃一顿嘛!不过距离实在太远,我们还得逆风游过去。这样吧,我们还是拼着命来把这河水喝干吧!我们的喉咙本来就很渴,相信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那时漂在水面的尸体马上就会晾干。到时候,我们十天半个月不去找东西吃也不会饿肚子了。”

就这样,这两只狗争着喝起水来,它们喝得头昏眼花,最后胀破了肚皮,断了气。

人不也是这样吗?当他热衷干一件事时,根本不曾考虑办不办得到。他有许多美好心愿,并为此四处奔波。他追求着荣华富贵、想扩充疆土、钱柜装满金币、成为世界上最知名人士……所有这一切,就是他要喝干的水,但人们还常常觉得远远不够。为了实现这种种理想,人们必须长有三头六臂。帽子戴得太高的话,会把脑袋压坏的。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

公鸡与竹鸡

有一只竹鸡被饲养在一群粗鲁且无教养,总爱寻非闹事的公鸡中间。性格的不同和被收养的地位,使竹鸡对于多情的公鸡抱有较大的希望,希望它们温文尔雅,在饲养场内像绅士般对待它。

可这群公鸡经常吵架,很少尊重温柔的竹鸡,动不动还用嘴狠狠地啄它。

起初竹鸡为此伤心落泪,但很快它就见到,这群性情暴躁的家伙总相互殴斗,猛啄对方的要害,于是松了口气,说:“这只不过是它们的习惯罢了,我完全用不着抱怨,我倒不如可怜一下这帮家伙。”

“朱庇特使世界万物具有不同的秉性,公鸡和竹鸡便是如此。如果我能自作主张的话,我愿意和值得我相处的伙伴一同生活。现在主人作了这种安排,用网把我们捉住,剪短了我们可飞的翅膀,把我们跟公鸡关在一起,我们不能责怪不明事理的公鸡,而要怪那不讲道理的人。”

狐狸比狼还狡猾

在密林深处的山洞里,狼和狐狸住在一起。狐狸管做饭,狼负责捕食。因为狼的力气比狐狸大。一天奔波下来,狼常常疲惫不堪,靠着火堆就会睡着,不久就发出很响的鼾声,所以忘记吃东西,饿着肚子睡觉是常有的事。

日子一长,狼瘦得皮包骨,连肋骨头也数得清。狐狸生性狡猾,从来不干这种苦差事,而且常常乘狼外出未归时,偷偷地把好东西吃了。照它的说法是:“胃口来了就得吃。”倘若狼忘了吃东西,那就更好了,狐狸就会独占双份,照它的说法是:“不该让东西浪费掉。”所以狐狸的皮毛像涂上了一层油,明光溜滑。

5月中旬的一天,狐狸外出散步。它看到一株老柳树的树上有一窝蜜蜂。回去后它就跟狼商量,决定去掏蜂蜜。狐狸把狼推在前面,叫它进蜂巢掏蜜,让蜜蜂刺得狼头肿得好大,而自己却躲在后面,避开了蜜蜂的芒刺,等着狼把蜜掏出来。狼忍受蜂刺的疼痛,终于把蜜从洞里掏出。它们把蜂蜜装在一个罐子里,放在山洞深处的一个壁橱里。狼说:“这是我们过冬用的。”

狐狸既嘴馋又没耐心,它根本不可能等到冬天。一天吃罢晚饭,狐狸装模作样地竖着耳朵说:“听!有人在叫我,要我去替人作洗礼。”

狼惊奇地说:“这么晚了还叫你去?”狐狸说:“是这么一回事,隔壁野猪最近生了几头小猪,今天晚上要给一头小猪作洗礼。”“那好,去吧!”

狼刚说完,狐狸就去了。它并没有走远,而是自前洞出去,从后洞进来。它走到壁橱里把一罐蜂蜜吃去了许多,然后又回到狼这里。狼刚要闭眼入睡,见它走来了,就说:“你回来得倒还挺早的哩!”

狐狸说:“是啊!这本来是可以很快完成的。”狼问道:“它们给了你巴旦杏子吗?”“哪里,它们只有橡实,那是不值钱的。”

“告诉我,那小猪叫什么名字?”狐狸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支吾”了一声,突然灵机一动,说:“叫,‘刚开始,刚开始……’”

狼笑着说:“这可不像野猪的名字啊!反正……随它去吧!”狐狸连忙说:“是嘛!就是这么一回事。”

过了两天,狐狸又被蜂蜜馋得喉咙痒痒的,它又装模作样了一阵说:“野猪又来叫我去给它的另一个孩子作洗礼了。”

狼说:“好的,去吧!”狐狸像第一次一样,走到壁橱里,捧着蜜罐子痛快一阵。它回来后,狼问它:“第二个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这回,狐狸胸有成竹了。它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叫‘一半,一半’。”

狼听了觉得好笑,说:“我们的邻居可也真傻,老给孩子取这种怪名字。”

狐狸说:“它要这么叫,就让它叫罢。”过了三天,狐狸又故伎重演,它说:“野猪来叫我去给它的第三个孩子作洗礼了。”狼说:“怎么老没个完?”

狐狸心里想:快啦!快吃完了。于是就说:“快了,快完了。”

这次,它果真把所有的蜂蜜都吃光了。这次,狐狸回来得比前两次都早。狼问它:“这么早就回来啦?莫非是人家把你赶出来了?”

狐狸说:“嗯!天气不好,我就赶紧回来了。”狼问道:“第三个孩子叫什么?”狐狸说:“他叫‘全完了,全完了’。”

狼说:“这个名字可更怪啦!”第二天是星期六,狼劳动了一整天,于是它对狐狸说:“我们该尝尝蜂蜜,滋补一下身子了。”狐狸忙说:“是啊!我也这么想。你个儿高,去把蜂蜜取下来吧!”

于是它们一起朝壁橱走去。狼伸出前爪,捧起蜜罐,觉得很轻。打开一看,里面一点蜜也没有了。它斜着眼瞧着狐狸说:“好啊!你乘我外出劳动时,把蜜都吃光了!”

狐狸急忙分辩:“我可没有动过蜜罐哪!你知道我个子小,够不到壁橱!”

狼生气了,说:“怎么不是你?难道你没有找借口去给野猪作洗礼时偷吃吗?你还有脸这么高声嚷嚷?”狐狸也毫不让步:“你胡说!当心我敲你的肋骨!”狼见狐狸不承认,就只好说:“行了,行了!这样吧!我们来做个试验,看到底谁偷吃了蜜。”“什么试验?”

“我们俩靠着火,各自睡在一边,谁屁股上出汗,谁就偷吃了蜜。”狼认为凡是做了亏心事的人,都是要出虚汗的。

狼和狐狸分头躺在火堆两边。狼因为没有偷蜂蜜,心里很踏实,再加上劳累了一天,早已疲倦,所以一躺下就睡着了。狐狸以为偷吃了蜂蜜真会出汗,所以毫无睡意,于是便乘狼熟睡时悄悄爬起,用一根鹅毛,把罐底里剩下的蜜刮起,轻轻地涂在了狼的屁股上。它涂完后,便把鹅毛丢在火里,重新躺下。鹅毛在火中燃着发出一阵焦臭。

狐狸装模作样地大声惊呼:“快醒醒,快醒醒!火烧着你了!”狼惊醒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狐狸指着狼屁股上被热气溶化开来的蜂蜜说:“瞧!你偷吃了蜂蜜,蜂蜜还在你身上到处淌着呢!”可怜的狼瞧着自己的屁股,弄不清怎么回事,只好低着头,无话可说。

小熊星

有一天,大熊星和女儿小熊星感到太饿了,已经无法忍受,所以母亲领着女儿来到人间。大熊星走进一家最漂亮的食品店,让伙计每样食品给它来一公斤。它对老板说:“我身上没带钱,可我答应你,等我回到天上以后,我扔下来的第一个金币——一颗美丽的流星,一定属于你。”老板听了,连推带骂地把大熊星赶了出去。

一切办法都用了,但仍没有得到食物。大熊星只好背着女儿,向森林走去。棕熊一眼就认出了它们,可是态度却很冷淡,不肯把自己的食物拿给它们吃。

大熊星不会捞鱼,但出于对女儿的疼爱,它做了很大努力,终于摸索出打鱼的办法。时间一长,总算有了收获。它甚至还储存了一些冻鱼,以便带到天上去。

这一天,女儿和北极熊上外边玩去了,大熊星在河湾里打鱼。突然,它听见一阵脚步声,一个猎人正朝它直扑过来。

本来大熊星可以飞回天上去,但是女儿还留在岸边。猎人会杀掉她的。于是大熊星一边跑,一边叫“小熊星,小熊星呀!”

没有听到女儿的回答,大熊星停下来,转身对猎人说:“我准备让你杀死,你可以得到我的金皮毛,你会因此变成富翁。可是你必须保证不伤害我的女儿。”

猎人同意了,他抽出刀向大熊星刺去,大熊星扑倒在地。

猎人收起刀,就去找小熊星了。他发现小熊星是那么年轻漂亮,于是就把自己对大熊星的保证抛在脑后了。他取出一片鳕鱼干,冲小熊星喊到:“快来吃美味的肉。你妈妈让我拿给你的。”

小熊星欢叫着过去,可当它看到猎人手上发亮的钢刀时,顿时惊吓得叫起来。

女儿的叫声唤醒了大熊星,它赶到猎人身后,只一掌就把猎人打倒了。然后,它跑到冷藏库取出冻鱼,牵着小熊星的手,“呼”地一下跃到天上去了。

今天,你到森林的深处可能还会找到它们的冻鱼,因为自那以后它们再也没有从天上下来过。

狮子出征

狮子图谋霸业,准备与敌人开仗。出征前,它举行军事会议,并派出使臣去通告群兽,要大家根据各自的情况担负一定的任务。

大象驮运军需品,并按照它平时的作战方式去参战;熊要准备冲杀;狐狸要出谋划策;猴子则专耍花招愚弄敌人。

这时有一个说:“把驴子送走,它们太迟钝;还有野兔,它们动不动就会草木皆兵。”

“不,不,一点也不像你说的,”国王说,“我还是要使用他们,没有它们,我们军队的配备就不完整。驴子可以充当司号员,它会使敌人胆战心惊,野兔可以担任传令兵。”

聪明有才识的君主,在最微贱的臣民身上也善于发现某些特长。他知人善任,人尽其才。在它们看来,世上没有一样事物是不可利用的。

被人割去耳朵的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主人为什么要割掉我的耳朵?现在我落得这悲惨的地步,还有什么脸见同伴呢?啊!什么万物之灵,还不如说是暴徒。假如把你们人的耳朵割掉,你们又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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