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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旅途印记(4)

莫斯科虽然建城历史很悠久,1147年首见于史籍,1156年建克里姆林宫城堡,15世纪下半叶为俄首都,1712年迁圣彼得堡,1918年迁回。但二战使城市部分损毁,斯大林时期又拆除了一批旧建筑,所以莫斯科的城市风格是庞杂的,大量的是体现斯大林时期风格的建筑,宏伟,高耸,也不乏美感。

如包括莫斯科大学在内的围绕中心城区的七栋尖塔型公共建筑,都是三十几层,风格雷同。还有一些条状住宅,长度近百米,一栋接一栋,犹如巨型板墙,而建造极为粗糙,这类建筑五六十年代曾被搬到中国,朝鲜,如中苏友好大厦,如北京,平壤的一些板式高层住宅。

而圣彼得堡于1703年建成,晚于莫斯科,但原汁原味地保留了欧洲风格,由于行程的安排,此次未能如愿前往,不过留有念想,兴许今后成行。据说其城市规划和大多建筑设计是请法国人做的。房屋以两层和四层为主,高的也就七八层,未见新的现代建筑。圣彼得堡河道纵横,多小岛,桥梁,被称为欧洲的北方威尼斯。涅瓦河两岸散布着诸如冬宫等一大批历史经典建筑,典雅,华丽,所以圣彼得堡在欧洲成为与巴黎齐名的城市,每年有大量欧洲游客到此观光。

莫斯科的建筑不像圣彼得堡那样具有古典的艺术浪漫风情,很多地方都凸现着前苏联时期的现代风格。高耸的楼房几乎清一色都是“火柴盒”式的结构,只讲究实用性而不讲究艺术性与观赏性。只有几处建筑——比如著名的外交部大楼和莫斯科大学主楼——依旧保留了俄罗斯沙皇时代建筑所体现的一贯的雍容与华贵。莫斯科的街道宽敞很多,却与我们国家的许多大都市一样,经常遭遇“堵车”现象,非常磨练人的耐性。

莫斯科的主要街道还是繁华很多,闪闪烁烁的霓虹灯、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将城市带进了现代化的都市行列,不过却有几分混乱的感觉,缺少了一点惬意与悠然。在外国游客必去的“老阿尔巴特大街”上,很多小摊贩和纪念品商店里的售货员,几乎都会说几句应景的汉语,并能十分熟练地与中国游客讨价还价。看来中国游客应该算是这里消费的“主力军”了。据说位于“新阿尔巴特大街”上的一些赌场里,出手大方阔绰的豪赌之徒也大多数是中国人,真不知我们的同胞为何如此嗜赌如命?

莫斯科除了举世闻名的克里姆林宫和红场外,还有位于市中心的胜利广场了。胜利广场是莫斯科人在1995年为了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五十周年而建造的,广场地势平坦,视野显得非常开阔。而广场前面的马路中间,则耸立着一座象征胜利的“凯旋门”,只不过这座“凯旋门”纪念的不是二战的胜利,而是为了纪念当年俄国战胜拿破仑军队时所取得的辉煌战绩。凯旋门高28米,上面是手持月桂花环、背生双翅、驾驶着六套马车的胜利女神像。莫斯科的车水马龙在凯旋门和胜利广场的身旁流过,历史与现实就在这种场景中交汇了。在广场的一侧,有代表着前苏联不同联盟国家、民族的碑柱,另一侧则是气势浩瀚的喷水池。广场边缘当然少不了俄罗斯随处可见的、风格独特的东正教教堂。

广场呈缓慢的阶梯形向前伸展着,共有长长的、缓缓的五级台阶,每一级台阶就代表了一个抗战年份,最前方是一座高耸入云的“胜利女神”纪念碑,纪念碑的高度是141.8米,与二战期间俄罗斯卫国战争的天数相等。纪念碑的碑座上有一座青铜雕塑,描绘了神奇勇士“格奥尔基”手持长矛刺杀毒蛇的场面,那毒蛇被表现成为异化了的德国法西斯侵略者,那豪迈的气势令人感到振奋。一群群中学生模样的小孩子一路欢快地奔向纪念碑,向代表民族英雄的纪念碑献上了一束束鲜花。这种民族教育的确是必不可少的,要让下一代从小就在心里根植下民族自强的“种子”。纪念碑的后面是一座成半圆弧状的纪念堂。站在纪念堂的回廊向下望去,脚下的丛林已经被秋风染红了。多少个岁月随时光流逝,可历史却永远不能被后人忘记。

另一处让自己不能忘怀的则是“新圣女公墓”。在我们民族的传统中,墓地应该是一处森严肃穆的所在,有时候甚至代表着不吉利的兆头。但在欧洲人的观念里,墓地到更像是一处“纪念馆”,甚至是艺术陈列馆。这里面个个是人物,人人有一个故事,有的甚至是影响了一个时代的人物,莫斯科的新圣女公墓绝对名不虚传,这里长眠着很多我们耳熟能详的历史人物。每个人的墓碑都独具特色,彰显着设计者的艺术水平,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名家雕塑作品大会展”。对一处墓地进行这样艺术性的设计,使得一些对历史发展做出过杰出贡献的著名人物,在其身后以另外一种形式永久地存活,也不失为极佳的纪念方式。在这里,经常可以看到很多学艺术的学生身背着画架,流连忘返,孜孜不倦地汲取艺术的营养与熏陶。

前苏联著名的“功勋演员”、曾多次来华访问演出的芭蕾舞表演艺术家乌兰诺娃的墓碑是汉白玉雕刻的,那轻盈的舞姿、优雅的神态,将人物表现得栩栩如生;而著名的“莫斯科大马戏团”的创始人、“民族功勋艺术家”、前苏联著名电影演员尤利·尼库林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爱犬却仍旧陪伴在他身边,而他本人也依旧是一幅让人忍俊不禁的小丑形象,带给后人永久的欢乐;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的主人翁“保尔·柯察金”的原型、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依旧是那幅不屈不挠的英雄形象;米格战斗机的设计者米高扬就伴着自己设计的飞机模型在另一个世界里飞驰着;而当我们站在一处墓碑前,心中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我们国家中年以上年纪的人几乎无人不知道这个英雄人物,《卓娅和舒拉的故事》曾经激励着我们为国献身,这座墓碑就是美丽而坚强的女英雄卓娅的铜像……我们比较熟悉的前苏联领导人、也是历史上争议颇多的人物——赫鲁晓夫的墓碑尽管坐落在一处不太显眼的位置,却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其设计风格更是简洁而迥异,据说这是由当年曾受其迫害的一位著名艺术家设计的,黑色的大理石和洁白的汉白玉互相参差交错着,表现了后人对其功过的评价是“毁誉参半”。

在这里,看到了很少见的、长眠在异国名人公墓里的中国人,墓的主人也是我国历史上颇有争议的人物,他就是中国共产党曾经的领导人王明和他的妻子王芳。王明的夫妻合葬墓碑上雕刻着他的一尊青铜头像,花岗岩的碑座上刻着几行俄文:“王明——中国共产党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杰出活动家”。由此可见,前苏联共产党对他的评价还是很高的呢。墓碑前,摆放着几束尚未凋零的鲜花,看来还是有人经常前来拜祭这位曾经的风云人物的。很多时候,历史只能由后人来评说了。

莫斯科有一座十分著名的小山岭,当年曾叫做“列宁山”,如今早已随着前苏联的解体而更名为“麻雀山”,据说这就是这座小山历史上的旧名称。不过,对此举总觉得有点不解。不管怎样,列宁也算是俄罗斯历史上的一个伟人,用他的名字命名一座小小的山丘,也未尝不可,何苦要追随潮流将去更替掉呢?麻雀山上坐落着著名的莫斯科大学,大学的主教学楼高耸云端。

教学楼前是一处宽阔的平地,花繁树茂青草碧。前方则是相对比较高的平台,站在这里可以俯瞰莫斯科城市风景,这座平台当地人将其称为“观景台”。观景台上一溜儿摆着很多贩卖旅游纪念品的小摊贩,摊床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富有俄罗斯风情的木制“套娃”和其他小玩意儿。路边停放的婚车引起了我们极大的兴趣,因为这些婚车全部都是加长的“凯迪拉克”或“林肯”,气势不一般。好几对身穿新衣的年轻人在这里进行他们的婚礼活动。他们的婚礼场面很随意,没有看到一位长辈出现,只有新娘、新郎、伴娘、伴郎和三五个好朋友,聚集在一起,喝着美酒或咖啡,轻松地聊着天。有几个街头艺人在远处演奏着轻快的舞曲,一对新人走过去,在他们翻摆着的帽子里放进一些现金,然后就随着悠扬的舞曲,热烈地跳起舞来,一面快乐地跳着,一面亲密地接吻。新郎与新娘的朋友们也马上加入进来,气氛十分随意而活跃。

虽然在莫斯科仅仅停留几天的时间,观光也只能走马观花,蜻蜓点水,但这座城市同样留给自己许许多多深邃的思考。一个国家的首都,不仅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形象,还是检验这个国家的总体经济实力、国民生活水平、国家政治制度稳定程度的试金石。不管怎么讲,通过莫斯科我们看到了俄罗斯经过苏联解体前后的一系列动荡后,已经开始了平稳的经济发展阶段,人们安居乐业,尽情地享受着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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