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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心有理想,春暖花开(8)

为中国女性素质的提高作出贡献是我的理想,我希望成为中国女性自我探索过程中的精神领袖;我不想成为一名从政者,虽然政治是资源配置的最高手段,但也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自由意志的表达;我更多地想成为类似于Oprah Winfrey(奥普拉?温弗瑞)的角色,实现“美国梦”,主持电视节目,写书,办杂志,以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关注自己行为和阅读自己思想的人们。其实生活中这样的人并不少,但大部分人都只能称得上是文化名人,因为她们没有把自己的名誉建立在一个稳定的有形的结构之上,她们不懂得一个体系中的各种文化产品是相互作用、共同促进的关系,因此她们的影响力也非常有限。我希望能够建立自己的帝国,它以良好的结构成长并传播我理想中的价值,成为国家和政府之外在女性当中最有影响力的宣传渠道。

【做世界一流的中国投资银行家】

(私塾弟子,北京大学硕士毕业生,在美国某PE机构工作)

我的职业理想,是做一名世界一流的中国投资银行家。

今年七月,我即将在世界顶级的金融集团开始自己的投行职业生涯。许多新入职投行的年轻人都把两年的分析员经历当作未来发展的跳板(当然,这并无可非议),但我的理想是在这个行业长期发展,并成为投行领域的精英。在成为先生投行私塾的弟子之后,尤其是在上完第四课《中国新一代投资银行家的使命与伦理》之后,我的这一理想更加坚定了。

“世界一流”不仅意味着国际级的专业素养和业务水平,更代表着放眼全球,把整个世界作为自己事业发展舞台的豪迈气概和勇气。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中国的资本市场注定将融入全球资本体系,眼下正在发生着的一桩桩跨国并购、海外上市仅仅拉开了大幕的一角。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作为一名中国本土的投行从业人员,仅仅把视野放在国内是不够的。至少在目前,西方的资本市场有更完备的体制,更大的资本吞吐能力和更优秀的精英团队。我渴望在这一更广阔、更具挑战性的舞台上丰满羽翼、施展才华。打个比方,我最崇拜的运动员是姚明,虽然我并不打篮球。作为我的同龄人(姚明比我大两个月),他正在NBA的赛场上努力开创着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早在四五年前,当他还在国内打球,而加盟NBA又遇到了一些挫折的时候,刚满二十岁的姚明已经开始积极补习英语,他神态轻松地对记者说,我将来注定是世界级球员,去NBA打球只是时间问题。他最让我钦佩的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自信和与他的身高成正比的视野和心胸。这些非常值得我们中国的投行人员学习。

“中国”两个字是我想格外强调的。暑假在香港实习的过程中,我见到了很多在中国内地接受大学(或至少是高中)教育的国际投行人士。他们中的许多人努力掩饰自己的中国身份,在同胞之间也一定要说英语(虽然他们的英语并不标准)。我理解他们可能是工作所迫,因为许多外行对中国内地人仍抱有歧视。但我自己并不愿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一方面,从个人的发展角度讲,中国业务越来越被国际众多投资银行关注,作为通晓中国语言与文化,又能熟练使用英语的本地人,我们的优势已经越来越明显,完全应该“挺直腰板做人”;另一方面,从整个行业的角度看,正如先生所说,我们需要的是一批有民族使命感,能够“把国家的命运当作自己命运”的投资银行家,否则,充其量只能做一个庞大机构中的一部机器而已。大摩的一位频繁跳槽的本土VP曾经向我传授“经验”,说“这一行没有所谓忠诚,哪里有工作机会,哪里给钱多就去哪里吧”。我想说的是,即使对那些银行没有“忠诚”,至少应当忠于自己内心的责任感。

在北大就读本科的时候我一度很失望,因为在这里我没有找到自己曾经向往的五四精神,但其实我自己也从没有真正想过自己应当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和使命。直到我靠教书挣到第一笔需要交纳个人所得税的收入时,我拿着自己的税条,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自豪。就是在那一天,当我在校园里路过那块每天都会路过的刻着“振兴中华”的石头时,第一次有了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这句口号是80年代初中国女排第一次夺取世界冠军时,北大学生率先喊出的。那块刻着标语的石头在校园里躺了20多年,而此时我才感到标语的含义其实是那么真实感人。据说有一位法学院的高才生毕业后去了一家知名的国际律所。毕业典礼之后他跪在蔡元培先生的石像前痛哭,说自己背叛了当初的理想,辜负了蔡先生的期望。在听到这个故事几年以后,当我自己也要离开校园的时候,我终于理解了这位师兄,也终于明白自己身上也背负着这样一份沉甸甸的期望。当我有幸成为先生的私塾弟子之后,先生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作为一位中国投行家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在先生的言传身教之下,我感到“责任”二字在我心中由一个模糊的概念变得更加具体。如果我的理想能与先生对弟子们的期望相契合,那将是弟子最大的幸事。

最后,我还想强调“投资银行家”的概念。它不同于“投资银行从业者”,甚至也不同于“投资银行专家”。能够以“家”自居者,除了行业素养的积累,更重要的是我刚才提到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既包括对行业的,也包括对国家和民族的。将自己的理想写在纸上并不难,但要实现它却不是易事,需要有对行业的热情与天赋,需要修炼深厚的底蕴,需要宽广的胸怀和气量,更需要坚韧的意志和百折不挠的毅力。最后我要感谢先生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宝贵的机会,先生的教诲让我解开了许多心中的迷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理想。我知道这份理想在未来可能会被浮躁的心情、生活的压力、物质的诱惑冲淡,甚至淹没,所以我会时时用私塾的使命来自勉:

培养新一代投资银行家,致力于将更多的中国资本和资源推入市场轨道,将更多的全球资本和资源推入中国轨道以市场为规则,以中国为轴心,驱动中国和全球经济资源的重新配置,全面推动中国产业升级换代,以彻底再造中国经济,力促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取道金融实践,归宿理论建树】

(私塾弟子,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金融硕士研究生)

我的职业理想是希望能够以资本市场的资源配置为视角,以产业、企业的良性发展为着眼,在未来有三个步骤的发展。首先成为一名具备战略视野和优秀商业意识的资本运作职业高手;其次,希望能够与志同道合者,成立致力于培植立足中国本土社会、文化,并且真正做到在业务和运作上融贯中西的财务顾问公司,并通过资本配置手段,整合中国产业,扶植创造一批真正世界级的优秀企业;最后,希望通过实践经验,总结出真正服务于中国环境的、系统的关于中国产业、企业发展的逻辑框架与理论基础,并具备原创性、前瞻性与实用性。

之所以会产生第三步的想法,源于一件我一直很遗憾的事情。那就是在偌大的中国,商业环境发展的迟缓以及由此引发的理论框架的缺陷。中国作为泱泱大国,在商业环境和资本市场发育的过程中,却没有自己的理论和分析框架。无论是财务分析,或者战略理论,都没有真正源于中国又被普遍认同的理论。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看中国当今的商学院的教材,所谓的先进,就是引进美国优秀商学院的教材。但是中国的问题,绝不仅仅是一个量变的过程,不是什么问题乘以13亿就能够求解的。但面临中国实际情况的时候,很多具体的分析框架在中国无法应用和施展。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国外商学院常常提到的Due Diligence(尽职调查),这基本属于一个投资银行家和管理咨询师必须掌握的方法。但其实这一方法并不一定适合中国的企业。国外提到Due Diligence会用一大章的篇幅调查公司的股权结构和股东情况。这在美国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怕有一大堆“老鼠仓”藏在那里。但由于中国的国有企业股东就一个,便不需作大篇幅调查。但是在美国一些不常见的问题,比如企业管理者利用各种手段“掏空”企业,却在中国是最大的问题。2000年深交所搞过一个调查,发现一半的上市公司有“掏空上市公司”的行为,不是被大股东占用上市公司资金,就是公司大量对外担保。美国是私有经济,公司的管理层掏空自己公司的行为不多见,因为他们不需要这么做。他们大部分虚假的事情集中在制造业绩上。因为他们的业绩上去了,公司的市值也就上去了,他们就能拿上百万的奖金。所以Due Diligence集中调查他们是否在业绩上作假而故意抬高公司的估价。中国企业最严重的问题集中在抽逃注册资金、虚假交易、关联交易、股权质押、业务抵押、注水的资产证券化、超额借贷、套取信用、过度担保、挪用公款、违规拆借、账外贷款、收入不入账等等。这些真正具有中国特色的问题,却不是美国人的Due Diligence所能够解决的。

为什么在中国,缺乏真正立足于中国本土的商业实践,以及缺乏属于自己的理论体系框架?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中国产业和企业的发展历史较短,真正的企业历史不过大约20年,与世界一流企业相比,还处于初出茅庐的阶段,实践的缺乏自然影响理论的沉淀。二是中国生意场上存在众多的潜规则,在为人处事方面也有许多的潜规则。而中国文化当中有许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艺术”存在于管理实践当中。我认为中国人自古缺乏这样一种理论化的体系也导致了这一现象。三是中国目前的学者和实务工作者尚缺乏广阔的国际视野。目前中国可能具有一些具有国际视野,并融合中国实践的企业家和投资银行家,但是由于历史局限,一个如此阶层的产生尚待时间。而且中国目前学术界、实务界、政界做不到各谋其职,存在许多错位和交叉。

但是,对于正在发展的中国产业和中国企业,对于中国的资本市场,如果没有一种战略理论的指导和框架,那么中国的产业和企业发展就永远只会停留在实践的层面,也不会有更大的、更为深远的建树。这不仅仅涉及商业和实务的成功,更涉及中国的这样一种特色能在多大程度上在世界范围内得到鼓励,东方的这样一种运作方式能否作为一种范式得到认同。

那为什么我觉得,对于我们这一代人而言,这是一个契机?目前,中国经济正处于一个逐步兴起的过程。在未来的几十年中,将是中国产业和企业逐步成熟的阶段,也是中国能否形成自己独具竞争力的产业和企业的关键时期。伴随着美国企业,特别是蓝筹企业的高速成长,美国形成了自己的战略分析框架和理论模式,资本市场的各项建设也逐步得到完善。所以,在未来一段时期,这也是这一代中国人的历史契机。

正是由于存在这样的一个理念——形成这样的一套影响中国未来产业和企业走向的思想,首先必须要有丰富的实践作为基础。这就是我未来想要切入的职业理想。我想要致力于促进真正立足于中国本土的投资银行,与世界一流的中国企业家和精英站在一条战线上,在实际范围内共同成长。而在此之前,在自身素质培养方面,我首先需要成为一名真正具有战略眼光和商业意识的职业高手。职业高手绝不仅仅在于拥有熟练的财务技巧和手段,而且在于能够做正确的战略选择,而一个人的视野半径最终决定一个人的战略选择。

这就要求我们这一辈人应该具备广阔的国际视野,同时具备深厚的中国社会与文化沉淀的底蕴,秉承“中西贯通”的理念。原先,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国际视野不够广阔,现在发现,其实这两个方面都应当着力提高。我越来越发现,在中国这样一个社会文化环境中生存,虽然没有很多的机会能够纯粹地去展现中国传统文化的特色,但是只要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人,为人处事多少都带着中国文化的色彩。国外研究行为金融、行为经济学,但是中国人背后微妙的思维和逻辑,以及背后的启示,可能只有中国人才能够体会。所以,我同意先生所谓沉潜,而我认为沉潜于我而言,核心就是全方位、多角度地拓宽视野半径。

成为资本市场界的职业高手,要靠个人的悟性和修养,但是未来中国产业、企业的可持续发展,离不开一代精英阶层的诞生。但在更遥远的范围,中国的资本和商业的进一步培育,需要在核心和抽象的层面上,能够真正脱胎并且独立。

【像战士一样去奋斗】

(和君商学院首届学员,中国人民大学财务管理系本科生)

我很庆幸自己找到了理想的生活方式——咨询师。有人会不解,咨询是有名的短命行业,尤其是女孩子,老得快。这也是实话,咨询的工作强度不是一般行业比得了的,经常的出差、加班、案头作业、睡眠时间不足等等,都会加速生命的折耗。我虽然只实习了一段时间,跑公司搜集资料的工作已经在前期完成了,我做的只是案头作业,也感觉到了这个工作的辛苦。可是我觉得收获和投入是成正比的,年轻的时候多吃点苦未必不好,这样才能成长得更快,就像解浩然老师说的,看你30岁之前的人生价值观是什么,如果定义为成长,那么你就不会在乎苦了、累了、钱少这些问题。财富的积累固然重要,但是青春短暂,命运大厦的基石是在年轻的时候打好的,它直接决定了你的人生金字塔的高度和到达顶端所需的时间。

我选择奋斗,像一个战士一样地去奋斗,在年轻的时候。

初中三年少体校的生活磨炼了我的意志,父亲经营上的失败让我第一次尝到了人情冷暖。我总觉得一个人的坚强是心的坚强,内心强大的人,什么也伤不了他。我不怕吃苦,怕的是对不起自己承受的苦难。

我向往自由,用解浩然老师的金字塔观来说这就是我的金字塔顶端,而咨询师是目前我所知道的能通往这个顶端的最快的路径,这是最见多识广、最长见识,让年轻人成长最快的行业。和君的中国商学派的理念深深地吸引着我。行业内有很多评定自己第一的标准,可是谁的标准也比不上这个——这是个理想,是一个让人想起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理想,就像我站在雪山之巅,周围云海滚滚、满目异象时的反应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是一种被恐惧、幸福、高寒所包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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