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
其实张心剑隐约感觉到蛰伏在偶人身上的邪气,只是对偶人很是喜欢,那邪气也难以入侵,便不计较了,回答道:“世上最危险的是人心,一个小小的偶人不算什么。”
“有道理。”酋长沉声道。
“此次能获得成功,全靠盟主稳定军心,无为而治。来,大家为盟主干杯!”张心剑开个头,众人一起举杯,薛徐笑饮。
酋长道:“张兄弟,先前我早已说过,你若救我族儿童,我族猛士可由你任意驱遣。”
张心剑笑道:“不敢,全归于盟主麾下。来,大家一起喝酒!”
张心剑笑道:“放心,总能想出减肥的法子。”
“万一我和孙真人一样胖呢?”
“怎么会?”张心剑啐道,“你又没有孙真人那样高的修为。”一面剥了个水果给她吃。吴真真三两口就吞到肚子里了。
“哇,你的胃口”。
吴真真怒视张心剑:“怎么啦?”
“难得的好胃口!”张心剑变转话锋,也大口地吃了个橘子,赔她一张笑脸。
“我以后走不了路,你要背我!”
“好,好,好。”张心剑满头答应,轻点义妹的额头。手上突然一甩,一道掌气射出,朝屋外喝道,“谁!”
吴真真惊道:“怎么啦?”
“有朋自远方来,你小心!”张心剑关照妹子,变出无欲剑,跳窗而出,追逐那个迷离影子。
此时,各处篝火突然飞扬炸开,众豪杰纷纷拔剑戒备,酋长听闻人影暗流,反手抓起数支箭羽,拈弓放矢。张心剑猛觉劲流割面,提剑格挡,收受了酋长的箭羽,大喝道:“自己人!”
张心剑心急,突然朝吴真真的房间奔去,门一开,一道剑光直逼咽喉,张心剑奋力掐住剑锋,身子退让数步,见吴真真怒目而对,忽然诧异道:“大哥”。
“自己人。”张心剑说着,打开她的宝剑,顺势划过宝剑,抢住剑柄,冲吴真真挤一下眼睛,余光正对着窗口。皓月当空,月光如洗,撒进屋子,留下一个淡淡的人影。
张心剑突然弹出宝剑,手中化出雪花石,朝那影子连放真流。那影子似乎中了一击,又仓促逃离。张心剑哪肯轻易放过,跟着追出去。
张心剑追了许久,那影子跳进树林就根本看不到,用洞察术去找,却发现许多人在树林里,当然都是找采花贼的。
张心剑回到营地巡视,薛徐等也垂头丧气地回来,酋长道:“想是采花贼知道衡山派弟子的名头,早吓跑了。”
吴真真挺着个大肚子去安慰那些遭惊吓或侮辱的女子。张心剑不禁喘一口,心道:还好妹子身体变形。不意和薛徐目光交触,二人会心一笑,英雄所见略同。
只听呼啦啦的声音呼啸而来,张心剑急忙翻身去抓。彼时,酋长正问族众:“我族妇女都在么?”
张心剑顿觉不祥,打开那丝绸物事,竟是件女子的肚兜,上面还有字迹:彭祖彭祖,房术之祖,人妻女,谁敢不从?下面还有两个字:嘎薇!
张心剑大叫不好,祭起战甲,叶翅猛长,向后一推,全身扑出,向竹藏迷宫的方向飞去。豹牙紧随其后。
到了迷宫,听见了嘎薇夜莺般美妙的歌声。张心剑宽步进去,神识直往外跳,心里的不祥感越来越强烈,就像是采花贼离她越来越近了。
眼前突然闪出一道淡淡的影子,冲他桀桀奸笑一声。张心剑怒不可遏,那些被糟蹋的女子绝望的眼神在脑海里反复出现。他心乱如麻,剑气纵横,竟没伤到对方。
“嘿嘿,你生气,我喜欢。”那影子说着,转进了迷宫的另一条路。张心剑毫不犹豫就追上去,迎面竟撞到了死角,心道不好,那人就在身后。张心剑刚要转身防御,忽觉寒指奇袭,颈部的一处大穴被采花贼点中,就此失去了知觉。在那个刹那间,他想:不好了,遇到采花贼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再见的河”嘎薇唱着歌,瞥见一个人背对着她,反手在后,望着天上的月亮,行为有些古怪。看衣着,与张心剑无异。
“我们也算是知己,为何背对着我?”嘎薇把他当作张心剑。
那人摇摇手,放出一股真气,把笼子打开,然后抛进去一小瓶酒,自己对月而饮。
嘎薇喝了一点酒,便觉上头,头脑还是十分清醒,不知那人是什么意思,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