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魔厨喝道:“可恼!”举起一只锅铲,照着千足毒虫的脑袋拍去。千足毒虫的脑袋瞬间发瘪,却喷出一股淡黄色的气体出来,逼开冰火魔厨,脑袋又恢复原样。
冰火魔厨抽身急退,皱眉道:“有毒!哼,拿你一锅端!”放大铁锅,朝自己倒扣,将自己和周围的蚩尤兵连同千足毒虫也罩住。他却念动法诀,从锅里钻出来,站在上头。
只听锅里不断传来人的哭喊求救声,冰火魔厨不为所动,度入神元,笑道:“今天就把你蒸熟!”度入火行真元。里面的千足毒虫绕着锅急速转动,找不着出路,急得不可开交。
狻猊四爪生芒,锋利的爪子变长,形如弯刀,朝飞天虎威吼不已。飞天虎颇有些畏惧,不由向蚩尤靠去。蚩尤冷笑道:“小小狗儿,也敢跟我作对?”双手排开,掌中吸纳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光球,表面有黑气萦绕不觉,大是邪异。
嫦娥奇道:“太阳王学的什么术法,怎么没见过?”
蚩尤释放黑球,破开空气,卷起一阵阴风,刮在众人身上,莫不生起鸡皮疙瘩,说不出的害怕。狻猊见状,反而更加暴烈,张开大嘴就狂吼,从嘴里吐出一颗猩红如血的球,与黑球对撞,黑球立刻被撞个粉碎,而红球变黑,返回狻猊的嘴里。顷刻,狻猊周身泛黑,而后缓缓恢复神采,仍然嘶吼震天,威风不减。
月老叫道:“辟邪珠!”
辟邪珠为佛界得道神僧的舍利所化,能破邪异的术法,此刻正将蚩尤打个正着。
蚩尤勃然大怒,猛然冲上前,抡起开天神斧,照狻猊的脑袋狠狠劈落。狻猊一时兴起,竟不躲闪,反而迎上前,直撞蚩尤,四爪的寒光在黑暗战甲的映照下黯然失色!
张心剑皱眉急道:“不好,危险!”叶翅急打,向前猛飞,祭出平剑势,三重剑气横亘在蚩尤的巨斧和狻猊之间。
狻猊的爪子尖锐异常,无往不胜,就是神佛也不敢小觑,但在蚩尤的战甲上竟划不出一丝痕迹,仿佛那黑暗战甲极为光滑坚硬。
开天神斧恣意劈断三道剑气,就要砍在狻猊的脑袋上。蚩尤眼见胜券在握,不由狂笑,手腕上突然一震,惊奇的发现无欲剑顶在开天神斧的抓柄上!而张心剑咬着牙死死地坚守,把狻猊推开。藏在蚩尤身后的飞天虎想乘势偷袭,却被狻猊缠住。
怀中的那个偶人,终于顽强地抓了抓手,同时,一种强大的力量灌入张心剑的体内,由元婴处再度释放,迅速度入无欲剑,虽然那条深深的裂痕没有弥合,却在裂缝出漏出一线金光,直刺蚩尤的眼睛。张心剑在一用力,将开天神斧撞开,双方各自倒退数十丈。蚩尤放下开天神斧,感觉手臂受到巨大的冲击,引动体内元婴的骚动,竟然呼应起来,心中又惊又怕。张心剑眼珠发黑,浑身透射出一股更为邪异的气息,眼神中充满了杀戮和凶戾,比方才的那阵阴风还要令人发麻。
“你,过来!”
张心剑竟然发出挑衅的语气,露出嗜杀的渴求!
月老望着张心剑和蚩尤,以及他们对峙的神态,仿佛感觉到了强大的魔族气息,在两个死敌身上被唤发出来。
此时,宫中各处再起杀声,各处的军队被掉进来增援,不料在宫外和樱樱的部落士兵撞个满怀,混战起来。数颗炮弹准确地落在蚩尤士兵的中间位置,炸开一片死尸。豹牙回望水帘洞方向,叫道:“酋长,再来几炮!”
又是一炮,不偏不倚,在部落士兵的中央炸开,死伤惨重。
在那一刻,一道真气逼开酋长,同时打偏了炮火攻击的方向。一袭火影飞进水帘洞,在酋长身前站立,两把火羽剑交叉在后,赫然正是相柳!
“原来你们藏在这里,怪不得,呵呵,别有洞天啊。”相柳冷笑道。
各位长老齐聚在酋长身后,只待他一声号令,就与相柳交手。
“奸贼,大王就是听信你的诡计,才把大荒弄得鸡犬不宁,滚回空桑去!”酋长怒喝,把多年来不敢说的话说出来,气势也威猛许多。
相柳大怒道:“闭嘴!理万机,辅佐太阳王,与你们妖族抛头洒血,你们妖族竟不领情,该死!”
“妖族男儿,没有贪生怕死之徒!”
“哈哈,你以为你们是张心剑么?这种武器怎么能伤我?”相柳吸住武器,乘势抓住两位长老的手臂,拽到身前充当盾牌。
“你的神功杀死了你的同伴!”
酋长心头剧痛,身后长老莫不骇然变色,真气大跌。相柳将骨架用力撞在酋长身上,众长老托住酋长的身躯。酋长接住那些骸骨,悲痛长啸!但在长啸中,骸骨亦粉碎成灰,从中化出了三昧真火,烧在酋长的两臂上!
三昧真火根本没有被吹散,而是度入长老的骸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