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文翔措手不及,方寸大乱,把手按在护心镜上,发出黄色厉光,徐徐抵御,但张心剑的杀念实在强横,自己还是狼狈地弹出洞穴。此时,长生真人占尽优势,毒气盘踞在洞口上方,萦绕在针刺上,将要攻破防护罩,酋长誓死抵抗,却见大限将至。不料,地下发出轰隆之声,长生真人心头一振,只想快点击破酋长,没有撤去阵法。那萨文翔像一颗炮弹射出,正撞进针刺上,立时成了个刺猬,惨叫哀号,毒气度入体内。长生真人急忙撤阵救人,但见张心剑杀出,喷泉狂涌,瞬间把张心剑托到千尺高度。长生真人不及出手,反被冲开,酋长得以解困,调节呼吸。
张心剑目光凶戾,眼里只有李丹儿坠入冥河的最后微笑,还有萨文翔残酷的笑容,这一切,形成一个毫不犹豫的意志,驱动他把剑插向萨文翔的咽喉。
萨文翔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剧痛中犹能周转真元,打开无欲剑,张心剑正要变招,瞥视长生真人阴枭的目光,手腕突然一颤,宝剑折转,切入萨文翔的颈脖!
萨文翔再也不及变招,飞血三丈,直说道:“你、你”又望着长生真人,露出极大的怨愤,跌落在地,死在当场!
张心剑回过神来,才觉闯下大祸,但见手腕发肿,正是长生真人发功所致。萨文翔误中百毒,虽是长生真人无心之失,也难辞其咎,索性杀人灭口,嫁祸张心剑。
“老贼,你连他也敢杀,你也太狠了吧!”张心剑厉声质问。
“胡说,分明是你下的毒手!”长生真人诡辩。
张心剑不再答话,引导喷泉,朝竹楼射去,自己排开叶翅,伺机救人。
重甲营原地待命,盾牌集结,猛见望见大水席卷,顷刻把他们冲得东倒西歪,四处漂浮,唯一的哨楼也被折断!
大水冲垮竹楼,樱樱跌落,将要落水时被张心剑抢住,纳在怀中。樱樱把头深埋在温暖滚烫的,落泪不止,直到喷泉歇止。
“张心剑!”长生真人大声叫道,打出一阵树叶飞镖。张心剑也如法炮制,双方的树叶飞镖相互攻击,变成飞灰,夹在茫茫水汽中。
此时,月光乍亮,黑云飞散,雾气消退,在四周突然泼墨似的黑压压一片扑翅之声,赫然是天部士兵!
在一只颇为雄大的飞兽上,一人横刀,青光锃亮,美髯长须,正是大将关羽!
在张心剑上方,风伯飞廉手执芭蕉扇,笑道:“张心剑,我们又见面了,但这一次可没人帮你。”
张心剑意气高涨,朗声道:“下面的朋友还不出来一见?”
只见地下土壤拨动,钻出一群矮小精悍的人,为首的光头黑脸,拿一只尖锥:“我土行孙在此恭候!”
“大王英明神武,早就猜到你要劫走圣女,所以暗中布置许多兵马对付你。能让大王如此看重,你是第一人。大王说了,只要你肯归降,就既往不咎,高官厚禄,封侯拜相,就是你的未婚妻李丹儿也一定复活归还!”关羽软硬兼施。
风伯飞廉道:“大王统一大荒是迟早的事,张兄弟何必逆天而行,与众人过不去,徒增许多的杀戮?”
张心剑不屑道:“人各有志,勉强不得,大家各为其主,自然说各样的话,你们不要多说了,横竖不过一死。”
长生真人生怕留下张心剑的性命,将来揭露他的阴谋,喝道:“他杀死了华山掌门的儿子,跟华山派结下深仇大恨,我们留不得他。”伸手抓两个天翼士兵抛给张心剑。天翼士兵举起长矛就刺,被张心剑抓住长矛,扔回阵营,战势大开。风伯飞廉舞动芭蕉扇,地部士兵齐齐举起尖刃。在猛烈的真流打压下,张心剑向地上急坠,他托起樱樱,使她免于伤害,而后,藤条伸展,缠住飞扬在天的飞翼人,稳住身形。飞翼军团都被迫下降,展开阵型,却被张心剑的藤条束缚,展不开,一个个被张心剑摔到地上,或粉身碎骨,或被插成刺猬。张心剑借风力急忙转身向下,背住圣女,无欲剑如练如雪,把地部士兵的武器纷纷打开。张心剑正欲遁地,却觉地面坚硬难入,更寻不到一点缝隙。
但见土行孙在一旁笑道:“方圆百里的地面都成了花岗岩,看你怎么办?”
长生真人挺出青木剑,在张心剑背后偷袭,樱樱“啊”的叫一声,又见飞兽俯冲,关羽当空斩下长刀。张心剑振翅高飞,跳开夹攻,刺向风伯飞廉。
“找死!”风伯飞廉骂道,抖抖芭蕉扇,拍击张心剑。而长生真人落在地上,准备在张心剑跌落时,插上一剑。
张心剑没后进攻,却再度转身,借着风力又返回直扑长生真人,几乎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长生真人绝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手,但见张心剑剑势犀利不可抵挡,心中虚怕,气势一跌,竟然跳开。
张心剑宝剑点地,又弹开数丈,转身杀向关羽。关羽也是一惊,慌忙回斩长刀,气势如虹。他天生巨力,当下把张心剑打开。张心剑虎口镇痛,环顾四围,仍在包围中!
关羽杀意陡增,立在飞兽上,高举青龙偃月刀,吼道:“月光斩!”星月的光芒都汇聚在长刀的刃口上,寒气四射。关羽重挥之下,空气爆破,张心剑首当其冲,那道圆亮的光刃照亮了自己,发出夺人的炫目颜色!
无欲剑金光大振,偏转剑刃,祭出撩剑势,打在光刃上,借此把自己推开。大地摇晃,身旁坚硬的花岗岩地面竟然泼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张心剑暗自嗟嘘,宝剑一提,祭出提剑势,削断飞兽翅膀。数名飞翼士兵聚拢,承托着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