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营联欢,觥筹交错间,张心剑下了生平颇为险峻的棋局。
“你来这里是送死么?”酸鱼龟冷笑道,缓缓落子,吃掉张心剑孤身急进的一个小卒子,问,“你怎么不退?”
“死里求生,背水一战,退无可退。”张心剑淡笑道,“我下棋,从不退兵卒。”
“嗯,这个法则要定下来。你不怕我告发你?”
“怕,但我肯定你不会这样做。否则你也不会来和我们打成一片,掩护我们了。”
酸鱼龟哈哈大笑:“你太过自信,却从不失手,真是响当当的将才!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我没看错你,你真是要办大事的人!我不管你来这里做什么,总之我欠你的,这回要奉还。离开云梦泽,再次相见的时候,我们就是敌人啦!”
酸鱼龟拍掌道:“好,真英雄本色!”从营中走出十来个军妓,见人就送。酸鱼龟吹个响哨,招来两名上等军妓,把最漂亮的推进张心剑怀里。张心剑心虽不喜,也装作放浪的样子。酸鱼龟奇道:“原来总管酒色财气都有!”张心剑施以合欢秘术,怀中女子更是媚态百生,香体酥软,吐气如兰,嘴里更是有轻轻的喘息声。酸鱼龟大振:“你居然到了意的境界?”
张心剑笑道:“不敢,在勾栏里玩得多,认得几个朋友,学了点皮毛。其实身子虚得很。”
酸鱼龟低声道:“我听说符禹城里有个兔巴哥儿,一连放倒百十个姑娘,也是条英雄汉子,当真的金枪不衰!”
张心剑不禁莞尔,酸鱼龟又道:“我们比试比试如何?”
张心剑尚未答应,酸鱼龟早把他拽起,拖往营帐。张心剑暗自勾动手指,招呼河马脸过去,河马脸暗中揣一把匕首。
张心剑最恨彭祖,照他的脸打一拳。旁边的战事立即停止,酸鱼龟问道:“总管有事么?”
张心剑忙道:“没事,正使着招法,你忙你的吧。”又引动军妓****不止,酸鱼龟自此不疑,全心全意投入战斗。
张心剑低声道:“打仗你不行,这个你有一手!”
张心剑比划着又要打他,道:“还胡说!你干不干?”
这可是河马脸想都想不到的好事:“大王叫我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不过万一被酸鱼龟发现了怎么办?”
河马脸连连点头,但转念一想,他自己还做不做呢?正要请示,张心剑早没了踪影。
深夜的总督将军府别有一番静谧,精兵守卫在各个角落。尤其是厨房一带,布置的人手最多,不过以张心剑的能耐,要瞒过那些精兵也不是难事。他游入厨房,望着雪白的墙壁,暗自度入真元,竟不能撼动丝毫。他灵机一转,化出火行真元,朝墙壁激射。顿时,墙体轰动示警,外面人声四起,当先进来的便是最得力的蓝营侍卫,仔细查看后,竟一无所获。
其实张心剑就在房里,不过用水行真元与周围环境同化,深深掩藏了自己。
不久,獐曜将军也进来了,问道:“怎么回事?”
蓝营侍卫答道:“厨房受到攻击,不过没有发现敌人。里面的锅碗瓢盆和准备的菜肴一个也没动过。”
獐曜点头:“出去吧。”
待侍卫走后,獐曜来到墙壁前,度入真元,暗中念着咒语,张心剑竭力去听,似乎听到四个字:大蒜开门。
墙壁霍然洞开。獐曜用眼睛扫一下,就爬进去了。张心剑留下观察,地上隐隐还有血迹,思量定然有人捷足先登了,也提起十二分的小心跟进去,一身黑色夜行衣把自己的身形裹住。
“又是你!”
张心剑一振,前方跑出一个娇小的身影,也是夜行衣的扮头,和张心剑面面相觑,目光接触,都觉得有点熟悉。獐曜冲出仙石灵药的隔间,和张心剑无形中堵住黑衣人的来去之路。三人均是一振。
黑衣人愣了一下,朝张心剑跑过来,张心剑急忙抓住他,又想放他走,思量间被黑衣人推开,背后忽生凛冽的剑流。那黑衣人再次停步,险些叫出声来。张心剑却一掌重拍胸口,雪花石破出后背,把剑锋打偏。
张心剑转过身,收回雪花石,黑衣人道他无事,赶紧开溜了。张心剑欲追,手中突然一凉,便任她离去。
“居然找个帮手,还好我及时赶来,否则还不被你们拿走了?”
“什么东西?济虎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