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卫兵把东方默默押进了大门山大门,战飞在原地驻步。刚刚与东方默默对视的那一刻,战飞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很莫名感觉。很激动,很想与这个人说话,很想与这个人大醉一场甚至大战一场。战飞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于是在这种心情下,战飞决定冒险先留他一命,等有机会了好好摸摸这个东方默默的底。
你可千万千万别是奸细呀,不然我们俩兄弟的命可就保不住了。战飞心想。
“纤飞长,纤飞长”,一个小兵远远地向战飞喊道。喊醒了纠结中的战飞。
战飞转过身来,看到手下一名佰夫长在喊自己。于是战飞招招手,示意他快点过来。战飞还看到,那名佰夫长的后面还跟着两个抬着担架的人。怎么了,哪个重要手下死了,还需要送过来让我亲自看看,战飞心想。同时,战飞也看了看他兄弟战龙那边。
战龙正在训斥那帮他自己的属下,而战飞的属下都被派去整理战场了。战飞一看这架势,立马大火冒上三千丈。小兔崽子,你心疼你的兵所以就把所有的活派给我的兵做,你还装没事人在哪训斥军队。真该给你上上课了,战飞心里恶狠狠地说。
“纤飞长,你看看我们这个兄弟”,这名佰夫长跑到战飞身前对战飞说。
“怎么了”,战飞说。
“您还是过来看看吧”,这名佰夫长往边里靠了靠给战飞让路。于是战飞向着慢慢跑来的两个抬担架的小兵走了过去。
战飞过去一看,担架上躺着的不过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伍夫长。战飞顿时又一阵气结,转过头来面色不善的盯着手下这名佰夫长。
这名佰夫长吓得一哆嗦,赶忙把自己的疑问告诉战飞:“纤飞长,你看看这位兄弟头上的伤”。
于是战飞压下心中的火气,再次低头看了看小伍长的伤。战飞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名兄弟除了头上这个被刀背砍伤的一条印痕外别无他物,而且只是被砸晕了。他估算了一下,要醒来的话怎么着也得半个时辰以后吧。“这种小事,你也喊我处理吗”,战飞冷声对这名佰夫长说道。“等等,刀背”。
佰夫长吓一跳赶忙跪倒地上说:“属下不敢,只是属下看到有十几个兄弟受的都是这种伤。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所以才……”。“所以你就过来找我了”,战飞开口打断了佰夫长的话。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这种情况很可疑。属下看来有哪个军人会用刀背砍人,而且被砍的兄弟基本都是一击就放到,毫无挣扎的迹象。所以属下就觉得这些事情还是上报一下的好”,佰夫长说道。
听了佰夫长的话,战飞也觉得可疑。能做到这一步的,实力假如没有锻体八阶以上的实力是无法掌控那股力道的。“带我去看看其他人”,战飞对这位佰夫长说。
“是”
“等等”,战飞突然叫住这位佰夫长。战飞回头望了望,看到墙根地下有一把刀。那把刀因该是东方默默的,战飞心想。刚刚发生太多的事,像这些小细节就自动省略了。
“是,纤飞长”,佰夫长说道。等了一会,只听纤夫长战飞说:“你去那边墙角,把那一把刀拿过来”。“是,纤飞长”,佰夫长赶忙回到。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是佰夫长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去拿战飞说得东西。在战场上,下级必须服从上级的命令。因为不管上边下是什么命令,下面的人只要违抗就是杀头的罪。
战飞趁这个空档,去给自己的弟弟上教育课。“纤,纤龙长”,一个战龙手下的小兵看着气势汹汹的纤飞长过来吓得颤颤克克的提醒说得正起劲的战龙道。
战龙当然听到了,但是说得正起劲的时候最怕什么?当然是最怕被打断了。如此紧要关头,谁敢说话。战龙气得话都出现了颤音。
“纤龙长”“纤龙长”…………,这次是好几个人一起叫的。
战龙强忍下心中的不快问:“怎么了……”。然后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脑后被呼了一巴掌……
战飞看着讲话讲的唾沫横飞的亲弟弟,那是心中满满爱的怒火。摩拳擦掌的走上前去,战飞都看到他的小兵在提醒他了,而他弟弟还在我行我素的发表着刚刚大军战斗的看法,战飞无奈的笑了。
“怎么了”,战飞照着他弟弟的脑袋一巴掌呼了上去,同时说道。“你还问怎么了”,说着又是一巴掌。战龙赶忙躲开。“哎呦,会躲了哈”,战飞意外的说。
之后,战飞转过身来,看着已经习惯了这种现象的战龙的部队说:“看什么看,都给我打扫战场去”。于是这帮人便在纤夫长副手的带领下去打扫战场并整理袍泽的遗体。
远在城墙上的许默默看到这一幕不禁哑然失笑,“这俩兄弟可真是对活宝”,许默默摇摇头说。“说什么呢,赶紧走”,后面押送许默默的小兵不耐烦道。
“纤飞长”,这名佰夫长此时已经寻回了战飞说的刀,回来递给战飞。
战飞伸手接过,来到那名躺在担架上的被砍晕的小伍长面前。
战飞拔出刀,比对了一下小伍长脸上的印痕,结果发现严丝合缝。战飞若有所思。
“带我去那边看看”,战飞对着佰夫长说道。
“是”,佰夫长赶忙答应。
这个时候,战龙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扰哥哥。因为他们俩兄弟又不是真的傻,分不清是非对错。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他们分的还是很清的。
佰夫长像战飞战龙示意一下后就先一步跑向战场,分辨被砍晕的士兵。等战飞到了之后,这名佰夫长已经挑选出了二十多名被砍晕的兄弟。“哥哥,你手下的兵不错嘛”,战龙对战飞说道。
战飞一边比对军人们脸上的印痕一边用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口气对战龙说:“说什么我都不给你”。“别呀哥哥,我这阵亡了两名伥夫长。手下没什么能承担的人”,战龙一急说。“哎呦,连伤亡名单都统计出来啦”,战飞略有所指的说。战龙脸蛋一红说:“那到时候你看看,要是你手上没损失什么人就把这个兵给我吧”,战龙讨好般的说。“你等我看看再说吧”,战飞答道。“你,过来”,战龙喊道那名正在找什么一样的佰夫长喊道。这名佰夫长一愣,立马跑了过去。
“佰夫长,这个职位会不会太低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来的话我给你提一级。怎么样“?,战龙看着这位佰夫长胸前的花色,色咪咪的对这位佰夫长说道。
“属下不敢,属下卑名宗疯与。属下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佰夫长宗疯与不卑不吭的回到。这个回答把战龙后面的话给堵回去了,看了宗疯与半天说不出话只好摆摆手让他走了。宗疯与向战龙行了一礼就又回去分辨倒在地上尸体与被砍昏了的袍泽。
“行了,你手下的兵也不会轻易跟我走的”,看着郁闷不已的战龙,战飞安慰道。“切”,战龙不屑一顾,把头转向一边。
战飞一个一个的比对,然后他发现这二十几个被砍晕的士兵全部都是手中这把刀的杰作。“这个东方默默有点意思”,战飞自言自语道。“什么”?没听清楚的战龙对战飞说到。“没跟你说话”,战飞不耐烦道。
此时在云都的一个装饰豪华的房间里传出了一声虽然慵懒但是却充满威严的声音:“来人”。之后,等候在外的内侍们就推开门进去,伺候里面的主人穿衣。
屋内,有一名英俊的男子身居内服端坐在大椅上,众内侍看到立刻上前伺候。
男子整理完毕后走出了寝室,来到门前看着半山腰的太阳。扭了扭身体后,这名男子问旁边的侍卫:“位日,现在什么时刻了”?
位日听到赶忙一抱拳回到:“启禀太子殿下,马上就巳时了”。
英俊男子一听立马惊道:“巳时,我睡了多久”?
位日赶忙回道:“启禀太子殿下,尊驾安寝了将近两个时辰”。
英俊男子微微安了一些心,接着问道:“五位侯爷到了吗”?
“禀太子殿下,末将不知”,位日惊慌答道。
“蓝鲫城主呢”?英俊男子问道。
“在云都大殿”。位日说道。
“那我们先过去吧”,英俊男子说。
“诺”,位日赶忙应道。
此时,在大门山审讯室内,许默默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一晚上没怎么睡得他在这个时候终于能闭会眼了。可是他却不知道此时在外面有一双皎洁的眼睛正在透过门窗悄悄地注视着他。
过了一会,许默默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没有危险,但是许默默心里却总觉得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怒。疑惑不定的他睁开了眼,猛地起身扭头看向让他出现心理波动的地方。
这时,又突然没有那个感觉了。歪着头看了一会那个地方,许默默突然自言自语道:“莫名其妙”。之后仅仅过了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在这个审讯室内又传出了打呼噜的声音…………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一片不知姓名的大森林里。在一棵不知名的大树树杈上坐着一个大口大口喘气的妙龄少女,只见她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惊疑不定的看向他逃过来的那个方向。然后一转身躲到大叔干后面,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
过了一会,一截白皙的小手露了出来,然后是一个非常紧惕的小脑袋。两个琥珀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了半天,终于放下心来了。转过身去坐下来大大地呼了一口香气。
“不愧是师傅,即使是如此孱弱的时候都有那么强的警觉性”,少女一边喘气,一边自言自语。殊不知,在一个她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一个人在盯着她。这个人好像解开了心中多年的疑惑一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