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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任主人

深蓝在29年前出生,父母都是NPC,父母的主人(玩家)是深蓝的第一任主人。

而深蓝的母亲是主人眼里最漂亮的女人,但在主人发现她时她已经怀有身孕,主人为此大发雷霆。

在一个废弃的露天矿坑里。

“我的地盘里竟然有这么完美的女人?为什么不告诉我?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不配拥有这个女人!你让她怀孕了?你这该死的人渣!”主人歇斯底里的用手掌招呼一个可悲男人的脸。

自从几个月前男人发现爱人有了身孕,就一直把工作干得很好,主人因此允许他每天比其他奴隶多拥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男人用这两个小时在废弃矿坑里的简陋住处门口为爱人制作食物,本是其乐融融,或者是夹缝中的几许幸福时光。

几分钟前,主人带着慈善的面容来探访男人,他一直很重视得力手下,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今天他本打算奖赏男人一间正规的住处。

主人看到男人的爱人后,几秒内,表情从慈善变成了愤怒。

主人转而用脚尖招呼男人旁边怀有身孕的女人:“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不来找我?贱人!”

女人被踢中腹部,倒在地上。

男人静静的看着,他有自己的思想,有愤怒,但是有两个天命无论他做什么样的挣扎都无法突破,一个是攻击自己的主人,一个是违背主人的命令。

男人也许可以咒骂几句,但是会换来主人丧心病狂的报复。而且有的玩家很希望被自己的奴隶咒骂,那样会在虐待奴隶时获得更多的快感,甚至灵感,他们很乐意把想象力用在虐待奴隶上。

“以后不许再接近她!”主人吼道。

“是…”男人想做抵抗,想把积怨已久的愤怒通过咒骂的形式爆发出来,哪怕连同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一起被处死,至少可以换来解脱,可以避免孩子自生而来的苦难命运。

可是他没那么做,因为主人给了他第二个命令:“滚去干活!一星期内不许休息!”

男人必须服从,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会控制他的神经系统操纵他离开,且之后一旦有想接近爱人的想法,都会被内心深处可怕的声音阻止。

男人剩下的只有想念了,好在主人没有聪明到给他第三个命令不叫他想她。

女人仰头看着爱人离去的背影,男人连个回眸都没能给她。女人天蓝色的眼清澈而明亮,画面却是愈加模糊和黑暗。

无情的是这个世界,这一刻连空气都另人绝望,她希望死亡时的黑暗降临在自己身上。

脚踢在腹部的声音和女人的呻吟持续了十分钟,剧烈的疼痛让她不得不从奢望中回归现实。

对NPC来说死亡是奢望,他们通常接到的人生第一个命令是:不许自杀。

如果工作时老板给的第一个要求是“不许自杀”,那该作何感想作何选择呢?

NPC没有选择,他们是人类制造的玩具,他们的基因和人类一样,只是多了类似遥控的零件,这个零件让他们对主人唯命是从。

“跟我来。”主人背身离去。

女人动了几下,刚爬起来一半,然后再倒在地上。

女人虚弱的笑容伴随鲜血流出嘴角,伤痕累累的身体帮她抗拒了主人的命令,这让她觉得欣慰。

“该死。”主人转身扶起女人走向一个大殿。

大殿里,主人找来医生诊断。

女人腹中的孩子不会因为之前那一顿踢而流产。

主人向一个正在发抖的老头儿命令道:“再确认一遍。”

“孩子还、还在…”老头哆嗦道。

主人大吼:“你去死吧!”

老头踉跄着走出大殿,‘砰’的一声撞死在大殿门口…医药箱里刚写不久的治疗记录随风吹跑,这是他生命的财富。一切都结束了,老头脸上挂着自流出时就已经冷却的泪水。

主人低头看着趴在脚下颤抖的女人,女人不是因为恐惧颤抖,是因为疼痛,主人阻止了刚才那老头给她服用止痛药物。

接下来还有更痛苦的事…

主人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命令道:“脱掉衣服。”

女人抬头看了几眼主人。

臃肿的面庞和身躯,粗白的手指连解扣子都需要磨蹭几十秒,把这种人扔在废人堆里,废人们都会嫌弃他丑陋笨拙。

“我为什么还活着…”女人哭出声音来了,这许多年来她只在爱人怀里哭过。

血和泪滴在手背上,女人虚弱颤抖的手伸向自己腰间,褪去一些衣物,停了停,嘶喘了几次继续脱。

“换个方式让你流产!”

十天后,又有十个医生撞死在大殿门口。

主人终于有些担心了,他不能让自己所有医生都去死,又控制不住当医生跟他说“孩子还在”时的愤怒,所以只好不再喊医生来诊断。

女人的肚子不再变大,可是许多天后,当主人来到女人的房间,他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他怎么还不死!”主人瞪着女人怀中近乎畸形只有拳头大小的婴儿。

婴儿有一双深蓝眼眸,在和女人对视。

女人神情恍惚,完全不顾主人的愤怒,叫着孩子的名字。

“深蓝…深蓝…深蓝…”也许只是能够识别孩子眼睛的颜色,说着没多少意义的话,她的精神早已崩溃。

泪水滴在孩子的瞳孔上,彼此隔着朦胧看着对方。

主人抢过孩子,冲大殿外面使出最大力气抛出。

“你这贱人也去死吧!”

女人看着孩子被扔出去的方向,然后抬头瞪着主人。

“死吧,快去死吧!贱人!”女人内心深处叫响着狰狞恐怖的声音。

“死!”主人使劲用手掌打女人凄白的脸。

些许后,主人打空,女人载在有着许多血迹的床上,血从女人嘴边流淌-她咬舌自尽了。

主人的愤怒一发不可收拾,找到深蓝的父亲,赐他于死。男人当时正在用一块矿石雕刻爱人的塑像。

***

这凄惨的故事时刻都在上演,决不新鲜,发生在《亿皇》世界的角角落落。

但有一点是与众不同的,那个被抛出大殿的孩子他没有死。

深蓝-自出生前就历经磨难,之后更是遭遇无数灭绝人性的事情,心灵也受到极大摧残。

但就像那亿亿分之一,他不会被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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