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说不能让皇后知道,那这必是皇兄的意思,天啊,自己还是先走为妙。
“我,我先走了,嫂嫂不送。”楚选选风一般消失在门口。
夏岩眉心跳疼,看来楚凌天是真的开始下手了。
晚上楚凌天来的时候,夏岩已经睡下了。
看着面朝里面蜷缩在一起的女人,楚凌天眼里充满了怀疑和打量。
下午屠远到访,他不是不知道,想着屠远陈妃的事情或许跟他有关,于是派了暗卫一直在旁盯梢。
结果暗卫上报的消息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屠远怀疑这女人的身份,而这女人的解释却是——失忆。
也许是当局者迷,也许是屠远太熟悉以前的屠芙信了她这鬼话,但楚凌天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失忆?失忆的人能记得以前看过什么书?
白玫瑰与红玫瑰的论调,民族自治的草案……她都说是以前在书上看到的。试问失忆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生活能力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失忆的人能达到的。
他听说过这屠将军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初接触以来只觉得流言不可尽信。却没有怀疑过……她,也许就不是那个人。
夏岩心中藏着事儿,本就睡的清浅,感觉有道视线锁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像……以前在大学宿舍里睡觉不把床帏拉上,是不是就觉得有好多人站在帘子外面看你?没错,就是那种感觉。
夏岩睁开眼,就见只穿着里衣的楚凌天正眼睛不眨地看着自己。
在昏黄的烛光下,楚凌天的五官显得异常柔和,脱下龙袍的他此刻正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种温润如玉的气息。
啧啧,这样一幅极易被推倒的模样,看得夏岩手痒差点没忍住。
但是想想屠老爹今日刚被撤了职,夏岩的旖旎念想瞬间化为泡影。
想着明天就要送这女人出宫去小住,又有一段时间看不到她,楚凌天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不是屠芙又怎样,只要是她就对了!
看着楚凌天盯着她许久也不出声,然后,然后这男人就开始默默地脱衣服。
你脱就脱吧,这还没到夏天你脱这么光干嘛?就算是夏天也没见你脱这么光睡觉的不知道老娘会把持不住的么?
事实证明夏岩真不是什么定力强的人,居然,居然……流了鼻血。
感到鼻腔一热,伸手去抹,妈呀!这下是真的见识到什么是血槽已空。
就在楚凌天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夏岩立刻抬起手表示:“臣妾只是补汤喝多了而已,上火。”
楚凌天不禁好笑,嘴上却道:“朕也没说什么!”
夏岩咽咽吐沫,好吧!只是她自己画面感太强而已。
伸手越过楚凌天去拿床边的帕子,东西刚到手还没拿稳,身体却被一个强有力的力量给一个翻转。
喂喂,要不要这么强势啊!她还是比较喜欢温柔型的好不好。
楚凌天似乎被憋的太久了,夏岩还没缓过神,人直接就吻了上来。
“唔……等等。”夏岩努力推开这颗头。
“再等下去,朕就废了。”想想自己这么长时间都快守身如玉成和尚了,楚凌天就感到异常地憋屈。每每都差点走到妃子们的公里了,却实在是踏不进去,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双脚就不听使唤地自己调了个头。
这么些日子以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堂堂一国之君什么时候需要自己解决了!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之后,他已经做了太多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现在还让他等?
“先让我把……鼻血擦一下。”这么喷着鼻血他也能看得下去,夏岩真想抱拳赞一句,真汉子!
楚凌天瞧着她那红红的两条鼻血,长手一伸将刚才掉落在床头的帕子捡起来,三两下给她擦干净。
“现在还有什么事,一次性讲完。”楚凌天实在是怕了她会在关键时刻喊停,事先说道。
夏岩愣了愣,然后摇头:“没了!”
楚凌天勾唇一笑,总算安心了。
“等等。”
楚凌天:“……”
“把灯灭了……”
“不要。”
“那咱还是睡觉吧!”夏岩说着将旁边的被子往身上一裹作势便要睡去。
楚凌天无奈,想着他们之间就那么一次的夫妻生活,这女人或许是害羞而已,虽不情愿但还是扬声叫小路子进来把灯灭了。
其实夏岩哪是什么害羞,只是不想让自己身上的膘肆无忌惮地跟楚凌天正面交战罢了。
肉肉啊你们放开我的腰和腿,有本事你们冲着我的胸来啊!
还在为自己身上的肥肉苦恼的时候,楚凌天的一只手已经不知何时伸进了她的单衣里,这也就罢了,这厮居然在她肚子上捏了捏道:“这是什么东西?”
故意的,这货绝壁是故意的!
夏岩很生气,不甘示弱双手乱扒,扒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忘了这人刚才就已经自己扒了个精光了。
黑灯瞎火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上是在哪儿点火。这硬邦邦的手感……好像是胸肌,于是便嘴贱道:“你一个大男人的胸比臣妾的胸还大!”
“那你有什么好骄傲的!”楚凌天低声在她耳边道。
夏岩:“……”
情到浓时,夏岩已是昏昏沉沉,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任由那男人折腾。
而后仿佛听见有个天外来音,“告诉我,你是谁?”
声音像一道洒落在棉花地里的阳光,温煦柔和,又像是那一弯清浅的溪流,沁心舒缓。
夏岩避开颈上不停袭上的温热,咂咂嘴咕哝两声,也听不清到底说了个啥。
“你叫什么名字?”楚凌天又问。
“夏岩。”
夏岩……又是这个名字。
当初她难产的时候一直强调让他叫她夏岩,他很奇怪。如今再这么一听倒觉得或许这,才是她本人的名字吧!
“那……屠芙去哪了?”楚凌天的声音温柔地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