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小浪看了女孩一眼,女孩确实挺胖的,腰身和臀部一样粗,大概把后边的带子加长了。这样的女孩很自卑的,不自卑的就没心没肺,不过刚才看女孩脸上羞涩的红,便是自卑的那一种。
女孩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女孩欢喜不得了,还把一个灰色的罩罩给涂小浪看,以正是属实是她的。
接着,便有人来了,没想到,一个下午竟然卖了四百多元,这让涂小浪想不到的,这可真是不小的收获,如果百分之三十的利润,那就一百二十多元,一个下午哎。涂小浪突然有点爱上了卖罩罩这个业务。
可不行,还得给那幽妮送钱去,这家伙还没有钱吃饭呢。可这个时候宫小沫还没回来,一定是她母亲被撞的很重。眼看天要黑下来了,跟那幽妮打个电话让她等一下吧!
打通了手机,那幽妮却说:“你不用管我了,我要出去一下,过几天回来,不过我的屋子不要租出去,我回来好住。”那幽妮还嘻嘻两声,大概还弄出个欧巴。
这小女子,更有风情,虽然那幽妮的离开让涂小浪很欢喜,不用给她送钱了,但还是有些担心,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遇人不淑怎么办,轻微流氓还可以,要是重口味那就惨了。涂小浪还想把无数个初次都给那幽妮呢!
不过想是想,卖罩罩还得卖罩罩。大概是上完课了,来摊卖货找失物的人变多了。女孩子羞涩而礼貌,客气又恭敬,有的还扔下几块钱来说辛苦费。
突然有个很粗的女声叫:“哎,看有没有我的罩罩?”这声音好娘好娘的,涂小浪一耳就听出是二两毛的声音。
涂小浪也不抬头,而是沉着声回:“应该有吧,我记得你割疝气时候套了两个罩罩是地!”
一看被戳穿,二两毛也不能再演下去了,就上来就给涂小浪一拳,“哎,你怎么知道是我,啊,你怎么知道?你也没抬头啊。”
“主要你还是有薄荷香的,所以我就一鼻子就闻到了。”二两毛被女友说有腐尸味后,一直在擦一种廉价的香水,这香水有薄荷的香味,所以涂小浪才这么说。
这么说让二两毛很开心,自己正从坟类的阴影里走出。“哎,你怎么来这里卖上女性内衣了,你的行为已经进了大不雅范围,在校园广泛流传了,快收手吧,骚年,别为钱连面子都舍了。”
“我在给人看摊。”涂小浪把在这里的原由说了一遍,“我欠人家骑车子情,自然好报答人家!”
听了这个,二两毛兴奋地叫:“宫小沫,你们都带个小字,这是偶然事情吗?哎,这一刻你是不是又相信爱情了?”二两毛很有意味地蹲下来。
涂小浪却表情淡定,“我从来都相信爱情,可爱情不相信我。”觉得宫小沫今天是会不来了,就叫二两毛说,“哎,来咱们收摊吧!东西先拿咱们寝室来。”
“哎,卖一会儿吗,我体会一下,被美女围绕的氛围,一想到女孩跟一个男的买罩罩,那情景就勾人想象。你要回去,我在这里卖,天黑不早呐吗。”二两毛非要过把瘾。
“我还没吃饭呢?”涂小浪按着瘪瘪的肚子。
“我去,我去买盒饭就得了。”没办法,涂小浪只好陪二两毛坐下来。
别说,二两毛还真是格销售天才,坐下来就能吆喝出口:“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又便宜又好看了啊,你要戴上迷你罩,保你胸前更灿烂了啊!”涂小浪差点没笑喷了,这罩子的牌子都让他给改了。“你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厂家直销大甩货。不要你九十九,不要你八十八,只要五十你就拿回家。”
二两毛的叫喊果真奏效,果真有人围过来。
可也引起人们的不满,“我真想过去揍那个鸟的,叫的我好心烦。”一个男的说。
“我也是,一个老爷们卖女人的东西,还好意思叫出口。”另一个围观者说。
涂小浪也觉得,卖就卖呗,那么大声干嘛,二两毛象吃了三鞭的兴奋劲才来似地,越叫越来劲。
突然,二两毛不叫了,而且起身使劲拉了一下涂小浪,神经兮兮地用下巴支了一下,发现敌情地让涂小浪往前看。
涂小浪便抬头,一看不远有一对年轻男女相互挎着胳膊,在讽刺地看着这边,涂小浪愣了一下,是自己的前女友小麦。
小麦想拉杜大快走,杜大快就不走,还拿着手机给涂小浪拍照。一看这个杜大快就是小麦的现任男友了。
杜大快那能错过这样的表现机会,小麦想走,他便蛮横地搂住小麦的小蛮腰,动作很粗鲁,可小麦却小鸟依人地把头靠在杜大快的肩上,但让头发都溜到前边来,遮蔽了半块的脸。
实际,她不用遮蔽自己的脸,涂小浪虽然难受一阵,但还是尊重她的选择,嫌贫爱富虽然不是美德,但也不是缺德。
杜大快家里有钱,父亲是开大公司的,光情人就三四个,上学车接车送。涂小浪和杜大快唯一的过节便是看篮球比赛时候,杜大快牛闪闪地来到涂小浪跟前说:“哎,起来,给你十块钱,把椅子给我!”
太牛、逼了,涂小浪想当时撅了他,但一想还是起来了,可就在杜大快要坐下时候,涂小浪用脚勾了一下椅子,杜大快扑腾一下坐到地上,咧着嘴,摸着屁股叫,可此时涂小浪已经跑到人群里去了。
没想到这个可以理解成玩笑的恶作剧,成了自己爱情的毒药。
“杜大快,你想干什么,是想来羞辱我吗?”涂小浪眉头紧锁,虽然小麦与自己没什么相干了,可当着自己的面秀恩爱,那就是羞辱。
杜大快嬉笑了一下,然后摇头,装作很不高兴的样子,“不是,你说什么呢。我是来感谢你的。我感谢你和小麦恋爱这么久,竟然没有破处,害得我亲自破,你知道那滋味,简直就是一个浪,小麦又疼又不敢叫呻吟,象一首销魂曲呀,我那真是醉了,你说这个,我能不说声谢谢吗。”
小麦听罢,还羞涩地捏了杜大快肚子上的肉,样子嗔怪地,“叫你说,叫你说!”样子好像有多幸福。
真特么好肉麻!的确,涂小浪在和小麦的恋爱中没有碰过,唯一一次拉小麦的手,这一次是有计划的,先摸手,后摸脉,搂过脖子,亲亲腮,然后手往胸上挨……可自己的手心一下出了很多汗,水洗一样,被小麦给甩开了。
杜大快说的没错,是自己便宜了他,可小麦不应该这么配合呀,这种炫耀是赤裸裸的羞辱啊!在分手时候小麦还说做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这么干吗!
此刻,涂小浪把怨恨放到小麦身上,“小麦,你想跟我说你很幸福吗?你干嘛要摆出这样一幅姿态在我面前,你想闹哪样!”
小麦也很抱歉,抬头看了杜大快一眼,杜大快眼睛迷离了一下,小麦象得到暗号似地,梗着脖子说:“对呀,我很幸福!”
“和我有关系吗?你做你的杜夫人,我做我的涂小浪,咱们两不相干吧!”
“当然有关系,大伙都说我的前男友卖乳、罩了,我听了好难过的。”小麦声音娇娇,还带了卷舌的。以前小麦说话不是这样的,难道诸葛亮的草船上的草人就有她一个,一夜之间,就‘曹’了一身的“贱”?
涂小浪摇头,这也是真的醉了。
看涂小浪皱眉,小麦一片冰心地说:“我跟大块说了,他们家就有制衣厂,给你批发衣服来卖,你别作践自己了,找个好人嫁了吧。”
这话太伤人了,明明是赤裸裸地侮辱,却又充满了真情,涂小浪一时糊涂的不能再糊涂了,这小女子是爱自己还是恨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