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痛。秦裳心中暗道。仔细想想,心却是越来越沉。自己不是已经咬破毒药袋中了"蚀毒"吗,这会儿该已是一滩血水才对,怎还会有意识?那蚀毒可是自己精心研制出来的,毒下从无活口,本不该有人能解啊。若真如此,那秦云和宋于宪肯定不会死心……
秦裳仍闭着眼,悄然隐去了声息,打算先装死,静观其变。
约莫一刻钟后,秦裳缓缓睁眼。不太对劲,这么久了竟是毫无声息。目光扫至周围,秦裳眸中却是隐隐现出份讶然。古朴的木制家具,破旧的纬帐,古色古香的屏风……再观那扇小门,上面竟连一把锁也无,只一根木闩孤零零地悬在门上。
秦裳不觉疑惑。若是秦云和宋于宪要囚她,理应是铜墙铁壁才对。可眼前的这一切……
秦裳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胸前的阵阵疼痛更是让她不解。
脑中忽然飞快地闪过什么,秦裳立即微抬起手放在眼前端详。但即便是这样的动作也令她有些吃力。入目是一双尚显幼小的手,虽算得上纤细修长,却是干瘪枯黄。这绝不是她的手。
勉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是一张雕花木床,雕刻粗糙,一股陈腐味。秦裳算是明白了:自己果真是魂穿到别人身上,看这样子估计还是个受人冷落的主……
胸口处传来的刺痛越发尖锐,秦裳却面色不变,径自抬起右手拍在左手脉搏之上,须臾后又微微蹙起了眉。这且身体不过十一二岁左右,却是残破不堪。左手手筋已被挑断,内脏也有一定程度的破损,大量失血,体内似乎还有数种不同的毒素……虽说这些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再好的医者若无药物又如何救人?对这儿的情形她可是一无所知。
这具身体的原主究竟是什么人,竟被害得这么惨?若只是无名小卒,怎么会被人如此费心对付?
忽然,秦裳耳尖一动,特工敏锐的洞察力告诉她已是有人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