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轩等人回头一看之时,只见从墓门之外冲进来两对士兵,个个手持兵器,进来之后便将张轩等人团团包围着。
张轩等人看到这种情况,一阵莫名吃惊,更多地则是疑惑。
然而就在这时,包围着张轩等人的士兵突然让开一条路,但见一个身穿铠甲战袍地中年将军,一脸怒气,龙行虎步来到张轩等人面前。
来人乃是当朝镇守边关的大将军焦雄,但见他浓眉虎目,满腮络腮胡,不怒而威;在他镇守边关这二十多年来,曾多次打败了野心勃勃的外族侵略者,击溃了他们的想要占领中原地野心,被神宗皇帝敕封为‘无敌大将军’,威震边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等是何人,竟敢来晋王陵墓盗墓,真是罪不容赦。来人,给本将军将他们拿下问斩!”还不待张轩等人醒悟过来,焦雄便对士兵们下达命令,抓拿张轩等人。
张轩等人闻言,方才被惊醒过来,不由得面面相觑,把目光投向了李大人。
李大人此刻也是吃惊不已,见状连忙大喊道:“焦将军,且慢动手。”
那些士兵在听到焦雄地命令之后,本就欲上前动手将张轩等人拿下。但是在听到李大人地声音之后,不由得停顿了动作。
“你乃何人?为何识得本将军?”焦雄眉头轻蹙看着李大人,不知道为什么,焦雄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李大人,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下官李承孝叩见焦将军,不知焦将军前来龙阳县,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焦将军恕罪!”李大人越过士兵,来到焦雄面前跪下行礼说道。
“李承孝?!原来是你,怪不得本将军觉得你有些面熟。”焦雄听到李大人自报身份之后,方才想起来。
也难怪焦雄一时想不起来,只因上次焦雄来龙阳县祭拜晋王之时,已过去了三年之久,再加上那时的李大人是身穿官袍,现在的李大人乃是私服打扮,而且还是在衙门里与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难得焦将军还记得下官,下官真是倍感荣幸,荣幸之至啊!”李大人说道。
“是吗?不过本将军倒觉得你此时见到本将军不是荣幸,而是不幸!”焦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焦将军……”;李大人闻言先是一愣,刚要说话,却听那焦雄突然大声怒喝一声。
“大胆李承孝,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堂而皇之地勾结盗墓贼,欲要对盗取晋王陵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来人,给本将军将其拿下。”焦雄怒道。
“焦将军…下官冤枉啊……”在焦雄一声令下,士兵便很快将李大人扣押起来了,只能大声喊冤。
“李大人……”张轩等人见状,焦急喊道。
“焦将军,敢问李大人究竟身犯何罪?为何不问缘由就将李大人扣下?这似乎不合当朝律法吧!”张轩越过众人,来到焦雄面前抱拳行礼道。
“你是何人?胆敢质疑本将军办案,莫非你就是与李承孝勾结地盗墓贼?”焦雄对张轩虎目一瞪,怒道。
“在下张轩,乃是一介平民,并非焦将军口中的盗墓贼,还请焦将军慎言!”张轩一脸平静,凝视着焦雄,没有因为焦雄的身份而感到畏惧或者自惭形秽。
看着张轩这副冷静地模样,焦雄也感到有点吃惊。想他自镇守边关以来,立下无数战功,不仅在战场上威名远播,令敌军闻风丧胆,就是回到京城,神宗皇帝那也是对他以礼相待。若说张轩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能这般泰然处之地面对自己不卑不亢,或许焦雄并不感到奇怪,但是在此之前,李大人早已道出了自己的身份,然而张轩还能够这般,着实让焦雄吃惊之余,更对张轩有些刮目相看。
“哈哈……”不知道为何,焦雄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得张轩等人疑惑不已,这其中似乎只有焦雄自己才知道。
看到张轩焦雄似乎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跟随晋王之时,被晋王训话地场面,让焦雄很是怀念。
原来在二十多年前,焦雄只是晋王身边的一个先锋官,在打败异族侵略者之时,为了防止侵略者再次入侵中原,晋王便让焦雄留在边关。然而让焦雄想不到的是,这一别之后便再也见不到晋王了。
自那以后,每逢三年焦雄回京城之时,便会来到晋王陵墓前祭拜晋王。
“有意思,有意思…”焦雄对张轩点了点头,“好,你说。本将军地做法哪点不合当朝律法?”焦雄说道。
张轩闻言先是一愣,不明白刚才还怒不可揭的焦雄,怎么突然间就转变了态度。本来张轩在说出这句话地时候,就做好一死地准备了。然而事情似乎出乎了他的意外,但不管怎么说,听到焦雄这句话,张轩还是觉得很高兴,连忙说道:“焦将军,依照大明律法,凡是抓拿扣押朝廷命官,须先出示其犯罪地证据和六扇门发出地逮捕令。而焦将军您不问任何缘由,就私自将李大人抓拿扣押,这似乎已经触犯了当朝律法,私设公堂之罪了!”张轩掷地有声,道。
“李承孝跟你们乃是被本将军当场拿下,这难道还要什么证据?而且,难道本将军抓拿一个小小的芝麻绿豆县官,也要回到京城去向六扇门要逮捕令?”焦雄说道。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想请焦将军给我们一次申辩地机会。”张轩说道。
“申辩?你们闯进晋王陵墓欲行盗墓,被本将军当场发现并且抓获,人赃俱获,还有什么什么可申辩的?”焦雄说道。
“焦将军,张轩早说过了,我们此行前来盗取晋王陵墓的,乃是在几天之前我们在山下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查证得知乃是一个盗墓贼,后来我们便一路寻找,最后找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是晋王地陵墓。而也在那时我们遇到了晋王的女儿朱思思姑娘,而后听说……”张轩将当时地情况前前后后都跟焦雄说了一遍。
焦雄起初听了不以为然,不为所动,直到听到朱思思乃是乃是二十多年前与一民女生下的女儿之后,大为吃惊。
“你说什么?晋王地女儿还在世间,这是真的吗?在哪里?我要见她…”焦雄激动得抓着张轩地双肩,说道。
“焦将军,您先放手再说…”张轩被焦雄抓的吃痛,连忙说道。
“哦…对不住!是本将军失礼了,对了,你说的那个晋王的女儿朱思思,现在哪里?是她吗?”焦雄指着林小七问道。
“焦将军,她是林小七姑娘,那位才是朱思思姑娘。”张轩指着朱思思对焦雄说道。
焦雄闻言,越过众人来到朱思思面前,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像,太像了。简直跟二十多年前的白姑娘一模一样。”焦雄看着朱思思,喃喃自言道。
“焦将军,您认识我娘?”朱思思闻言,有些吃惊地问道,而后一想,当年焦雄乃是晋王身边的一个先锋官,自然见过自己的娘,便释怀了。
“何止是见过,本…哦不,是我还吃过嫂子烧的饭呢!哈哈……”焦雄哈哈大笑起来。
“不对啊!当年晋王班师回朝之际,曾拜托随行地一位先锋官,将你们安顿在墨城。事后当我得知晋王身亡之时,我特地去墨城欲要将嫂子接回去,可是当时我并没有找到。具墨城的县官说,嫂子居住地那个地方遭遇了山贼地洗劫,那里的人都被山贼杀死了。为此我特地前去剿灭了山贼,替嫂子报仇。可是你现在居然说你是晋王的女儿,似乎与我所知道地情况不符合。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假冒晋王之女?你可知这可是株连九族地大罪!”焦雄突然说道。
“启禀焦将军,思思真的是晋王的女儿。二十多年前我娘居住的那个地方确实是遭受了山贼地洗劫,可是我听我娘说幸亏晋王留下来保护我们的马叔叔拼死保护我们逃跑,我们才幸免于难,只是马叔叔他未能逃脱,被山贼残忍杀害。”朱思思伤心道。
“你说的马叔叔可是马良?!”焦雄问道。
“我听我娘说过,好像就是他。”
“当时晋王确实是叫马良保护嫂子的,这一点倒是没错。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真的是晋王的女儿吗?”
“这个……”朱思思闻言有些犯难,随后突然说道:“对了,我有这个玉佩,听我娘说这是我爹当年留给我娘作纪念的。”朱思思从腰间掏出了一块模样精致地玉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