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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史正仁觉得自己的妹妹春英有些太过幼稚和老实了,哪有思想这么好的人?你想称硬气汉子,当铁姑娘,连我这个当哥哥的话你都有些不听了,我看你能行,怎么样?才一个月,我看你就在变呢。其实,我是在心疼你,但你不依好,自讨苦吃,这叫人不过黄河心不甘,可是,你哪里知道社会和现实是个什么样啊。

史正仁正想得出神,妹妹回来了。她今天很高兴,一进门就叫哥哥,并且一口气向史正仁谈了他们今天已经定下来的节目内容,言谈当中还处处怀志长、怀志短的。

自从春英回乡以来,史正仁从来还没有见到妹妹这么高兴过,他心里自然也高兴了许多,便说:“你们一定要起骨干带头作用,把这次宣传搞好,要挖掘一些现实题材,自编自演一些短小新颖的节目,要打破那些陈规旧习,把它搞活。”他见春英满口应承,接着又说道,“工作嘛,就是要一步一步地把它做好。农村就是这个样子,怎么样?干农活苦不苦?这下你大概知道这梨子的滋味是苦还是涩了吧!现在到宣传队去就轻松多了,你们可要珍惜,要实实在在做出成绩来,也才对得起我这当哥的哟。”史正仁这番说给春英的话,又好像是在通过春英说给别的什么人听似的。

春英对史正仁的这一番话有些厌烦。她说了声:“哥哥,你就别说那些了吧!”接着她又向史正仁问了些队上可以作为宣传的人和事,而且还用小本儿一一记下了。

史正仁见妹妹不怎么反对自己了,很高兴,便一口气说了一连串的可以写的人和事,如陈长生、龚瑞龙等。他又大谈了一阵应该重点突出的几件事,还讲了些写作技巧,诸如什么反对写真实啦,要有文艺加工啦等,好像他在春英面前不但是一个年长而富有阅历和经验的哥哥,还是一个颇有文学修养的艺术大师似的。春英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可也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但她没有反对。

当天晚上,春英又是读台词,又是练独唱,忙个不停,她快活极了,简直就像一只春天的小鸟。史正仁也不说什么,开了唱机,泡了杯花茶,独自悠悠地吸起烟来。春英母亲见女儿今天特别高兴,心里也高兴了许多,她暗暗地夸奖儿子有办法,还自愿地走进灶房去配合琼珍做晚饭。老婆子觉得这实在是值得庆贺的一个晚上,吃过晚饭,她特地搬了把椅子坐下,把孙女玲玲拉到面前给她打扇。这个向来显得有些不太和谐的家庭,一下子突然变得风平浪静了。

李琼珍在家里是无话可说的,就连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玲玲,也由不得她打骂或是说上两句重话。这话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那还是在五年前,两口子结婚才不过三年,玲玲还不满两岁,一天,史正仁从外队引回来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子,那时他还是支部副书记兼大队长。琼珍正好扫完地,又用水把桌椅板凳都擦了一遍。史正仁对老婆说:“去烧点开水,我们要谈会儿工作,别来打扰。”

李琼珍虽说生得善良了些,可也不是痴呆之人。她一看对方那大方得出奇的神态和男人那迫不及待的神情,心里已经明白了许多,况且,外边说史正仁的风言风语也不少,就为这些,他们已经吵过多次嘴了,只不过每次口角都是她吃亏罢了。她对眼前的事不好明说,便借鸡骂起狗来,一会儿骂猪活不长,一会儿又骂猫儿乱拉屎,一会儿又大闹玲玲太糟人。总之,看来是有些不宁静。史正仁本来已火冒三丈的,碍于那女人在场,他没有马上发作,干脆把房门关上,里面闩了,把唱机声音开得老大,就和那女子在屋里调起情来。但李琼珍这一闹,那女子的脸色有些阴沉了起来,她坐在椅子上,突然觉得有些心事重重,显得格外局促和不安。史正仁尽量驱散自己脸上的怒色说:“别去管她的,都怪我太娇惯她了,你不要介意这些!”说罢,他呷了一口水,又把水杯推到那女子面前,对方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不安地微微欠了欠身。

“怎么了,不舒服?听我的,别去理她,啊!哎,你再笑一笑呀,你笑起来特别好看!”说着,他就用手去摸对方那一对小山丘似的乳房。那女子微微一笑,推开史正仁的手说:“你等等,史书记,我不舒服得很!”

“什么不舒服,你就别考虑那么多了吧!”说话间,史正仁顺势一把将那女人搂到了怀里。

琼珍在灶房里烧好开水,又去拿水瓶和茶叶,这才发现门关着。她顿时火了,连喊了几声“开门”,屋里没有动静。她用拳头在门上像擂鼓一样地砸起来,那门钉的是暗锁,她哪里擂得开,屋里静悄悄的。听见响声,老婆子从另一间屋里出来了。她一把拖过琼珍,又是骂,又是吵,说她不懂事,不晓得给自己男人留面子,哪个人年轻的时候不糊涂几年,有啥子不得了的。琼珍知道公婆自然是护着儿子说话,也不管公婆的打骂,仍是一个劲儿地冲着摇门,可几次都被老婆子拉开了。突然,门轰地开了。史正仁靸一双鞋,一边扎裤子,一边杀气腾腾地冲了出来。琼珍一见自己那可恶的男人出来了,正要扑上去和他扭闹,却冷不防已经挨了对方几拳。她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倒在了离丈夫五六尺远的地方。屋里的唱机还在响着,那女的早趁势一溜烟儿似的走了。

玲玲被打骂声吵醒了,哭喊着“妈妈——妈妈——”跑了过去。

李琼珍还要爬起来继续战斗,史正仁已经大跨几步,过去拿脚踩着她那长长的发辫,用巴掌和拳头分别在她的脸上、身上一阵暴打。老婆子一把抱过哭成了泪人儿一般的玲玲,连忙说:“别哭,别哭,让你爸爸把那不日毛的狗日婆娘打死!”可毕竟是亲生骨肉,虽然听奶奶这么说,玲玲还是一个劲儿地哭喊着要妈妈。当她听见奶奶说要让爸爸把妈妈打死时,她用不太真的话说:“那我以后哪有妈妈呢?”老婆子说:“不要那个妈妈,就跟上奶奶;再不然,喊爸爸给你找个新妈!”

“新妈?”这个新鲜名词,在还不到两岁的玲玲耳朵里响起,她觉得是多么的新鲜而稀奇啊!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认为眼前这个“旧妈”好,所以还是一个劲儿地哭闹,老婆子便生拉死拽地把她抱走了。

史正仁起初踩着琼珍的头发打,却又控制不住她的两只手,便又把她的两只手反剪了,用屁股坐在她肚子上打两头。可琼珍的嘴还在一个劲儿地闹,史正仁觉得这样闹起很不好听,一时又没有一个帮手,他便又把屁股坐在琼珍的脸上打胸部、肚子、肋腔,却没想到琼珍就用嘴咬他的屁股。起初几口没有咬疼,他还在暗想:我史正仁的屁股从来就只有人舔,不想你今天倒来啃。

突然,他“哎哟”地大叫了一声,想是给咬起了一个污疙瘩,他更火了,干脆站起来用脚一阵乱踢,现在的部位自然是嘴巴了,他只管打人,嘴里一声不吭。他恨不得把那张爱闹爱咬的嘴巴给婆娘打烂,雨点似的脚尖落在太阳穴,牙根穴,人中穴上……渐渐地,琼珍不闹了,手脚也不动弹了。史正仁打得火起,他心想:

你狗日婆娘装死,吓谁去,老子可不是被吓大了的。俗话说,要得婆娘乖,全凭头一回打出来,来了快三年了,我还没有这样打过你,太便宜了你。我看是把你给惯坏了,你前几次听见风言风语回来发脾气,我就想收拾你得很,哼,今天再不给你点厉害,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松你的皮。史正仁像砸草卷似的又打了一阵,觉得累了,便狠狠地踢上一脚,进屋去喝了口开水,把茶杯往桌上狠狠地一杵,气冲冲地出门去了。

琼珍不吼也不闹,静静地躺在那里,鼻子口里一个劲儿地往外流血。史正仁家是单家户,独门独院的。那时,春英还在学校读书,左邻右舍虽然也有人听见吵闹声,都以为老婆子和琼珍在吵嘴,况且人们也都是知道他们家的脾气的,所以也没有人来拉架劝解。

那天,老农民周忠贤和史正仁的父亲史朝寿都在不远的棉田里搞“五打”,听见吵闹声,老头子过去对史朝寿说:“你老婆和媳妇为的啥呀,吵得这么凶?一个家嘛,皆要和和气气的才行哟,你作为一家之长,也不管管?”春英爸爸长叹一声说:

“我屋里那老不死的,你们是知道的,弯酸得很,怎么待得住儿媳妇嘛。说句老实话,琼珍天天坡里做了做屋里,又是猪、又是牛,还要出工、捡柴、煮饭,就是前年她身子不空,都八个月了,也没有闲过一会儿啊!”停了停,他又说,“都是妈生的,都在养儿养女,我心里还是疼啊,但有什么办法?我的话她们是不听的,一开腔老婆子就劈头火溅地给我一阵球头子,不管你说得对不对。唉!我一辈子也算吃够了她的苦啰,一天在家里不是骂鸡就是嚼狗,反正是嘴不空,只有儿子说几句嘛她还听得进去。”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就连刚才还吵个不停的那些歇在院坝边树上的麻雀、斑鸠这时也不叫了。几只老鸦在史家的房子上空打了几个旋,叫了两声,接着就又飞走了。

李琼珍躺在地上,没有人去看她一眼,玲玲也不知被老婆子引到哪里去了,只有那只大黑狗小心地从琼珍的脚闻到胸再闻到脸上,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地上的血迹,打了个喷嚏,小声地叫了叫,舒舒毛走了。

中午,春英的父亲史朝寿老头子回家吃午饭,猛见院坝里睡着一个人,他大吃一惊,再一看,原来是儿媳妇琼珍,地上淌了一摊血,老头子着了慌,他大叫一声,“哟——出事了,琼珍出事了。”老头子一边喊,一边忙着去扶儿媳妇。这时,老婆子和史正仁也都回家了。

史正仁走近一看,人并没有死,还是先前那个样子,只不过多流了一点血,一下子又无事人一般,还从内心埋怨老头子冒失。其实,他心里早打定了主意,即使是琼珍死了,忤逆公婆,吵嘴为事自杀,又有什么了不起。他史正仁当然不愁找不到女人的。

这下可忙坏了老头子,他也顾不得公公儿媳间的羞丑了,把琼珍抱上了铺,又是灌开水又是揩血迹。过了一会儿,琼珍出了一口长气,接着又翻了个身,死神终于是被赶跑了。从这以后,凡是老婆子在故意找儿媳妇的茬儿时,老头子是绝对不敢帮儿媳妇说话的,否则,老婆子就要骂老头子和儿媳妇不要脸,有不正当关系。史正仁明知这是老婆子的塞口肉,也不说什么。有几次大天白日地正吃饭,老头子不小心把老婆子给惹着了,她就拿来一顶大斗篷给老头子扣在头上,并且又是打,又是骂。老头子奈何不了她,也只好忍让些算了。只是琼珍觉得太不好受了,这以后出工什么的,别人总不免拿这作笑柄开一些她的玩笑,有几个孩子还故意调皮地当着她的面唱:“太阳出来红又红,烧火佬出来戴斗篷。”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琼珍那次挨打之后,自然是要闹的,诸如什么离婚啦,去娘家搬人来呀,但都因为老婆子说媳妇偷老人公,娘家也就没脸面再说什么了。琼珍满是委屈,可是,离婚又办不了手续,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忍着。其实,公章就锁在她睡觉的那间屋子写字台下边的抽屉里。

对于琼珍的闹,史正仁好歹只是不理。在家庭问题上,他就是这么的,在道理说不过你的时候,他就不轻易开口,不论你说他是对还是不对,是事实还是编造,他都不理睬,等你熄火了,也就算了。但他并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在他看来,你就是闹翻天,又能把我怎么样?不信你孙猴子还能跑出我如来佛的手板心。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李琼珍曾一度很是绝望,但当她看看那长着一双水灵灵眼睛的女儿,精神上又得到了一些安慰。

她觉得,也怪自己命苦,摊上这么个男人,有什么办法呢?有时,她也往好的方面去想,看看家里,毕竟不像人家那样缺吃少穿的,虽然在家里受自己男人一点儿气,但自己在外边还是比较风光的。慢慢地,那离婚的念头也就渐渐消失了。从此以后,琼珍以前那些棱角都给磨掉了不少,每天干她该干的活路,而且性情也温顺了许多。

自从春英参加大队宣传队以来,玲玲也一天比一天显得天真可爱了,特别是在一家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幸福中的那几天,她也觉得非常高兴,今天跟春英学唱几句“哆、唻、咪”,明天又跟姑姑学做一个样板戏中江水英的亮相动作,春英也很乐意教她,有时玲玲不来了,她还特地叫:“玲玲,来,今天姑姑教你唱车灯儿!”唱完一段,春英问:“玲玲,你长大了干什么?”

“也像你,当演员,演剧。”玲玲说得非常干脆,话语里充满了童稚的天真。

老婆子见姑侄俩感情好得不得了,全不像春英才回来时那样冷冷淡淡,便觉得有些脚手都没处搁了。她有时要玲玲不要去妨碍姑姑的工作,有时又要唠叨叫玲玲好好跟姑姑学,总之,她一天很少嘴空。

社员们每天上午和下午两头劳动,中午学习,晚上开会,他们没有时间来消除身上因过度劳累而引起的疲倦。虽然每顿能吃上几颗新米,可个个都还是面黄肌瘦,神情十分倦怠。怀志、春英整天忙着他们的文艺宣传工作,史正仁也常常亲自到场过问一些情况。

天气渐渐凉爽了一些,但由于这一年有个闰月,所以眼看十一国庆节都快到了,阴历却还在八月间,每到中午,太阳照在身上,还是觉得火烧火辣的。一天,史正仁又到宣传队来了,要怀志、春英他们把所有的节目全部彩排一次。大家也都很努力,史正仁看了心里也觉得很满意。说句心里话,他从来还没有看到,也从来没有想过,他所领导下的这样一群天天和黄泥巴打交道的土包子们能够排出这样精彩的节目来。他突然为能有尹怀志这样为他所利用的人才而狂喜,他鼓励大家要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坚持下去,要尽一切力量把这次文艺汇演工作搞好,而且还当场表态,每人每天的工分按同等劳动力记,一分不少。最后,他要大家利用每天晚上的时间去本大队各个生产队作巡回演出,并且规定,每演出一场,都要认真总结,要不断找差距、添措施,在应用和实际当中去学习,去提高,为迎接十一国庆节做好充分的准备,确保汇演万无一失。于是,春英、怀志他们就开始了每天晚上的送戏上门活动。

一个月来,怀志和春英两人由于工作的关系,相互接触和彼此了解得更多了,特别是对有些舞蹈动作,他们要反复商量和切磋,有时在回家的路上,也常常要你比划我纠正一番。过去在学校读书的时候,男女同学之间还都有些拘束,有时说几句话遇着了生人,还难免有些脸红,现在他们天天在一起了,先前那种羞赧的神情少多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对对方的依恋情结。并且,一种年轻人特有的青春的激情都在他们各自的血液里快速地流淌着,他们的心里都暗暗地爱着对方,但谁也没有说出过,这一点,宣传队里也偶尔有人开他们的玩笑,然而到底是他们两位的导演,又加上都是才从学校回来的人,别人也揣摩不透他们的心思,况且还是书记的妹妹,说得不好是负不起责的,所以,慢慢地也就没有人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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