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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是啊!现在该怎样呢?”怀志想,他没有答复春英的问话,他觉得自己未免也太莽撞了,也没有先像春英说的那样去试试,就写了那份反映真实现实的“黑材料”,现在也不知是吉还是凶。想到这里,浑身的汗毛孔又突然地一紧,他认为这是不祥的预兆,但他还是没有把自己的那次行动告诉春英。为了打破这沉寂了许久的僵局,怀志也随口问了春英一句:“你呢?”

“我?”春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愣住了,“我问你,你倒反问起我来了,好吧,让我慢慢地告诉你。我一回到家里,哥哥就给我讲形势,布置新任务了,他说他走后,我们大队的阶级斗争更加复杂、尖锐化了,他说田支书是不甘心灭亡的阶级敌人,肯定还想夺回支部书记的大权,所以只等他一走,队里开会、学习的事就不做了。他还说田支书只抓生产,搞唯生产力论;他说你立场不坚定,阶级阵线不分明,是非观念十分模糊,受阶级敌人利用,在新闻报道上拖大队工作的后腿。他说他多次耐心细致地帮助、教育过你,你还是执迷不悟,以至在资产阶级的泥潭里越陷越深。现在他说要……要……”春英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慌张和惋惜的样子。

“要怎么样?”怀志忙问。

“他说要等我回来了,这项工作才会有新的希望。”春英第一次在怀志面前撒谎了。

怀志似乎看出了春英的心思,知道春英没有照实往下说,便直言不讳地说:“春英,我认为咱们有啥就明说吧!不应该遮遮掩掩的,不论什么话,我现在都是受得住的,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

“他说,要撤销你的通讯组长职务,连组员也不让你当,让你成天除了搞繁重的体力劳动外,其他什么也不能做!”春英用担心的眼光看着怀志。

出乎春英的意外,怀志并没有异样的表情,只是淡淡地一笑,说:“这些,我早就预料到了。”

“我当时反对了,我认为他这完全是出于个人意志。不过,这话他才只是在我面前说,想必还没有通过大家讨论研究……”春英说。

“什么大家讨论研究,说得好听,还不是一个人主宰一切,何必去考虑那么多,反正我这一生决心做一个正直光明正大的人就是了,那些踩着别人的头颅向上爬的事情,我是死也不会去干的。我深知,我这个人向来就吃亏在没有奴颜媚骨,不会也不愿投机钻营,但我决不懊悔,我为那些媚骨占体重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而肉麻。”怀志用指甲掐着手掌上那些厚厚的茧疤说。

“怀志,十年寒窗,我们学到了不少的知识,现在可总不能就让它在肚子里烂掉啊!我们还应该把它用到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去,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呀!难道你的笔就这样放下了吗?我认为你应该把它拿起来,真正地为人民服务才对。”

“怎么个服务法子?”怀志问。

“哥哥说,他现在要我对全大队的业余通讯员进行培训,你知道,我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是有限的呀!难道你就忍心袖手旁观,而不能从中帮忙吗?”

“帮忙,哪有什么不愿意的,我从来就是一个爱帮忙的人,我不是已经帮助你的哥哥爬上了地区先代会的交椅吗?当然,我也可以帮你,但要你用得着和我帮得上,不过,上大学之类的忙我可是帮不上的。”

“怀志,你太……不理解我了!”春英一听怀志这几句充满了讥讽的话,不觉鼻子一酸,差点哭出了声来。

“春英同志,是的,我以前很不了解你,我现在总算了解许多了。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一句话,现在要我再拿起那支笔来为个人服务,那是办不到的。”

春英还要说什么,只见怀志母亲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在春英、怀志面前各放了一碗,笑着连说了几声“没啥好吃的,别嫌弃”之类的话,出去了。春英十分歉意地望望老人家的背影,再看看眼前的面条,韭菜、鸡蛋,一青二白。

她又看看怀志,两个碗里的热气直往上冒,遮住了她的视线。

这时,怀志也忙着张罗春英吃饭,在他看来,因为志向不同,将来的处境也会一定不同的,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再将爱情延续下去的了。虽然他感到有无限的惋惜,但理智告诉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春英还说自己不饿,伯母不该去麻烦什么的,但怀志母亲、怀志再三要她吃。春英非常感激地看了看眼前这位十分善良的母亲,只好吃了一些。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群麻雀,在院坝边的竹林里叫个不停。

大队业余通讯室的门又开了,现在,是由春英在对全大队的业余通讯员进行集训,除去春英外,大家都是一片火热的心,不过大多数人是把这里看成一个工作轻松的休息场所。一天,两天过去了,春英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待别人走后,她常常一个人坐在桌旁出神,她望望挂着各种报纸的报架子,那是怀志亲手做成的;墙上的画,是怀志亲手贴上去的;就连她坐的那张桌子,也是她和怀志两人一同抬进去的。她还清楚地记得,由于地上不平,怀志还亲手捡来石块给她把桌子垫平了,而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她觉得寂寞极了。她参观学习期间的满脑子兴趣,公园里、街道上见到的对对情人的情景,又一一在她的眼前浮现。她多么希望她也能得到这一切啊!但是,事不由心想,天不从人愿。她搞不清楚她和怀志为什么竟闹到了这地步。她不相信,也不愿意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地结束了,她要想办法重归于好。她觉得,在爱情问题上,光凭一股子倔脾气是不行的,她认为怀志并不是个糊涂人,也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她又突然觉得他们之间闹翻的原因好像全在自己,因此,她有责任再次向怀志说清楚自己的心思。她打开抽屉,取出红线横格的材料纸,又一次提笔向怀志写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如果你愿意跳出深潭,我情愿做一块跳板。

让你那带泥的双脚,在我的身上留下足迹串串。

因为你是一匹骏马,如今却身陷囹圄,一筹莫展。

我情愿牺牲一切,把你的才能保全。

但愿你说一句心底真话,你究竟是何心思,有何打算。

可千万别自暴自弃,留下那恨丝绵绵。

请留住我们的回忆,请记下我们的誓言。

只要能冰天雪地同携手,必然会雨过天晴艳阳天。

信写好了,却没有一个合适的人把信带给怀志,她只好暂时把信装进自己的衣袋里。突然,一阵吆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一看,原来是白胡子张大爷和孙孙牛娃子在放牛,春英顿时像遇到了鸿雁似的,她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和大爷说话,她说是收了怀志的一封信,托老人家给怀志带回去一下,张大爷笑哈哈地接过信,敞开长衫的大襟,揣在怀里。

怀志看完信,沉思起来,他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对不住春英,为了使自己不自暴自弃,春英几次三番地来劝说自己,而自己却偏偏拗着性子,用那可恶的、没有丝毫改变的老眼光去看待人家的一颗真诚的心。他也承认春英在爱情上,确实算是忠贞不渝的;但偏偏在事业上,却又是那样的朦朦胧胧,显得十分暧昧,没有自己鲜明的个性。他认为,爱情,只有建立在事业的基础之上,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然软了许多,也觉得有向春英谈谈自己的打算的必要了。于是,他又在煤油灯下给春英写起信来,他也十分坦诚地把自己向报社寄材料的事向春英谈了,最后,他这样写道:

“……现在,我是这样打算的,如果新闻报道只能是违反现实实际去替个人歌功颂德,那我是决不会再拿起笔来的,学到的知识情愿让它烂掉。读了你的信和听了你前次的劝告,我很受感动,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现在真的要我再拿起笔来的话,那我就准备写点文艺作品之类的东西,争取能尽量把这历史长河中的一朵小小浪花记录下来。现在处在这样的境地,我只好我行我素,但我不反对你走自己的路,也很理解你。春英,我知道你是想去读大学的,说实话,读大学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要有这个条件才行,而你,是有这个条件的,我不会反对你去读大学的。同时,请你一定相信,我一定不会用爱情的绳索来束缚一只正欲展翅奋飞的雄鹰,我愿你在飞往参天大树的途中一路顺风,祝你成功……”

春英看完信,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她真不敢相信,第一次对他们之间的爱情提出异议的竟然是怀志。但她也为怀志准备改写文艺作品而高兴,不过她还是有点为怀志的写作意图而担心。她认为,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是由社会来决定的,而这些人只能听凭社会的摆布。她现在只好沉默,把一切的苦闷、委屈、忧伤都用沉默来消除。

十多天过去了,春英一边对大家进行业务培训,一边注意调查现实的实际情况。她时时想起老支书以前对他们说的话,也想起怀志说的话,有时也想起哥哥史正仁说的话,她觉得老支书和怀志的话要正确些,哥哥的话出入太大了,有时甚至是歪曲、捏造。她知道老支书是大家心里最敬佩的人物,而哥哥史正仁恰巧是大家最痛恨的人。就因为这些,她也渐渐亲近起老支书来了,反倒对自己的哥哥史正仁更加憎恶和疏远起来了。

一天,春英兴致勃勃地写了一篇去冬今春老支书如何领导大家狠抓小春粮食生产,使夏粮喜获丰收的报道。春英自从学习回来后就一直没有提过笔了,以前她脱手写的不多,所以她还是拿来征求怀志的意见。

怀志看了这份报道,心里一惊,他觉得春英完全变了,很多地方又和自己有了相通的感觉,他对稿件中的几个地方提了点自己的看法,春英按照怀志的意见把它修改过了,抄好寄走了。他们二人有时又会走到一起,气氛也缓和了许多,但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交往。

一天,春英正在通讯室整理报纸,忽然,公社党委书记苟国寿来了,他手里拿着一顶雪白的草帽,拖头油光可鉴,脸上肥肉块块突起,使那本来就不很宽的额头显得更短了;一块蒜头鼻子,粗眉毛下一对三角眼,肚子挺起老高。看上去,他已经全不像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人了。他和史正仁有着同样的命运,只不过官运比史正仁亨通得多,现在已是公社的党委书记,全公社真正的一把手。他身后跟着治安员小王,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信件和报纸。春英忙上前去搬凳子,又把他们让到屋里坐下,她习惯性地去倒开水,瓶子里却没有水。苟国寿慢吞吞地问道:

“尹怀志呢?”

“在队里。”

“他在家里干什么?”

“不知道,大概在挑粪灌玉米吧!”

“你哥哥呢?”苟国寿不住地用三角眼在屋子里四处打量,小王则把信和报纸放在桌上,又拿起两份报纸扇着风。

“大概在家里吧。”春英回答。

“那好,你回去叫你哥哥马上来,我们有事情找他。”苟国寿也抓起两份报纸扇起来。

春英请他们一同到家里去,起初苟国寿说是走路太热,不去,后来不知怎么又同意了,三人便一路向史正仁家走来。

首先出来迎接客人的是大黑狗,说也奇怪,它看见女主人领来的是两个戴手表、穿料子衣服的人物,只呜呜了几声,便再也没有咬。春英还不知道它的这个脾性,她还在一个劲儿地唤它,招呼它不要咬人,大黑狗好像非常懂事似的,不但不咬不叫了,还不停地摇着尾巴。

春英向屋里喊了一声,先是母亲出来了,听见说话的声音,史正仁也忙着出来了。苟国寿和史正仁一面握手,一面客套寒暄。苟国寿来史正仁家里已经是家常便饭,不用主人指点,便向史正仁住的房间走去。

苟国寿在睡椅上躺下,小王坐了藤椅,史正仁在竹椅上坐下。

小王不抽烟,于是,两支雪茄慢慢悠悠地升起了烟雾。史正仁又顺手把唱机的声音拧小了些,三人随便地谈着。一会儿,春英端来了开水,接着又端来两大盆热水,苟国寿、小王先洗了脸,然后就边喝开水边说着话。苟国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身子坐正了点说:

“近来,你们的通讯报道工作搞得不错哇!”

“哪里话,前次我不是已经向领导汇报过了吗?由于我走了一段时间,我们的一切工作几乎都处于瘫痪状态,特别是通讯工作,更是有一些问题。”史正仁说着,脸上不时地露出媚笑,而且还十分认真地带着汇报工作的严肃神情。

“岂止是有些问题,简直是太不像话,应该好好地整顿整顿,尹怀志现在还在里面搞吗?”苟国寿怒气冲冲了。

“没有,已经下了。根据他的表现,确实很差,目前,我正在考虑撤掉他的团支部副书记职务呢。”史正仁说。

“那还有个什么考虑,我问你,你以前不是说他每次发稿都要通过你审吗?”

“是啊!苟书记,以前可以说都是这样,但从我走后,就不知他干了些什么。”

苟国寿把头转向小王,示意他把那个东西给史正仁看,小王忙从黑色猪皮手提包里取出一卷稿子来递给了史正仁,苟国寿看着史正仁说:“你看看这个!”

史正仁以为是报社寄来的表扬,当他才伸手去接时,又突然怕是批评,但他又想,批评一定不会写这么多的,肯定是表扬了。打开一看,我的天,竟是尹怀志写的情况反映,十六开纸足足地写了有五六页,这真如一个晴天霹雳,史正仁的双手颤抖着,他的脸色与其说是愤怒,还不如说是害怕,顿时苍白起来了。史正仁自从高中毕业回乡以来,除去在外面干事的不算,乡邻山湾的就数他知识水平高,入党,提干,也就是他史正仁来得最快,除了他在背后告别人的状外,连想也没有想过竟还有人敢告起他的状来了。史正仁来不及细细地查看,他翻到末页,落名是堂堂正正的“尹怀志”三个字,还盖了私章,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他两眼呆呆地望着苟国寿,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完全没有想到尹怀志会有这天大的胆子,他恨不得一口把尹怀志吞了。但他考虑更多的是这些事情声张传扬开去,其后果将会怎样。

苟国寿看出了史正仁的难堪,他觉得史正仁平时的媚态和在老百姓面前的杀气,今天都变成了一种十分可怜的哀求,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苟……苟书记,这可都是诬陷呀!”好半天,史正仁才面红脖子粗地憋出一句话来。

“老兄,不必过于……”他没有把“紧张”二字说出来,却从怀里掏出一张盖有印章的纸向史正仁递去,“这是报社的批复和意见。”

史正仁颤巍巍地去接,好像这不是什么意见,而是一份对他的判决书,他急忙打开一看:

“x公社党委:

今收到你社前进大队业余通讯员尹怀志同志信函一封,里边反映了许多问题。由于我们不了解具体情况,现将原件转寄你们,望你们调查并酌情处理。致礼!

报社五月九日”

史正仁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又详细地看了一遍,刚才的紧张感顿时消除了不少,他出了一口长气,神色慌张地抬起头来,望着苟国寿正要说什么,苟国寿却先说话了:

“你觉得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才好?”

史正仁见在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上,苟国寿在征求他的意见,心里已经有些底了。他正想说些感谢之类的话,但又觉得苟书记的话说得有些模糊,他弄不清苟国寿说的究竟是怎么处理尹怀志呢,还是说的如何处理自己?他正想问一声“党委的意见呢”,但他猛地又想起了苟国寿开始的话,“太不像话了”、“尹怀志还在里边搞吗?”、“还有什么考虑”等,再从苟国寿的言谈举止,他已经肯定下来了,这“处理”二字不是对自己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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