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皇帝依然处于昏迷状态,诸位御医天天守在太后寝宫随时待命,皇帝中的毒在第二天就解了,但是皇帝却并没有醒来,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沉睡。这一现象让群臣人人自危不矣。
二皇子赵谨武的宫殿内,侍卫守在宫殿的外面,宫门紧闭着,里面却时不时的传来“砰砰”的响声。
被迫留在自己寝宫不能外出的二皇子赵谨武在宫殿内百无聊赖的挥舞着长矛,花园内一片狼藉。宫女太监守在回廊上不敢上前,生怕被盛怒的二皇子伤到。
“烦死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二皇子赵谨武生气的把手中的长矛一扔,一下子坐在了一边的石凳上。大声的嚷嚷道。
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站在回廊上,双脚都在不住的打着冷颤。
“小松子,给本殿下滚过来!”二殿下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的花园,大声的叫道。
“是,二殿下。奴才在!”被叫到名字的太监连滚带爬的走了过去。生怕二皇子一个不高兴,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给本殿下去问问母后,本殿下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本殿下都快要烦死了。”二皇子赵谨武看也没看脚下的太监,嘟囔的说道。
“是,二殿下。奴才这就去!”小松子赶紧答道,说完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宫殿。
“来啊!给本殿下去端些点心过来。”二皇子赵谨武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低着头站在他身后的宫女太监说道。
“是,二殿下。”几个宫女赶紧行礼,然后跑到御膳房去准备点心。
在御膳房准备了几样点心之后,小宫女赶紧的端着点心就回了二殿下的宫殿。
“二殿下,点心来了。”小宫女行了个礼,把点心摆了在石桌上。
“这梅花糕是谁让你端来的?不知道本殿下最讨厌的就是梅花糕吗?快说,你是不是赵谨文那个家伙放在我宫里监视我的?”二皇子赵谨武一把就掐住了端来糕点的宫女的脖子问道。
“二殿下饶命,奴婢不是三殿下的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二殿下饶命!”宫女面无血色的求饶道。
“不是?谁知道?去死吧!”二皇子赵谨武看也没看手中的宫女,收紧了手腕,手中的宫女渐渐了停止了呼吸。这一幕看在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眼中,宫女太监颤抖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紧张的看着二皇子,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来啦,把她拉出去!”二皇子不在意的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宫女丢在了地上,把桌上的梅花糕扫到了地上,然后坐下来开始吃点心。
与此同时,同样是有着谋害皇上嫌疑的三皇子宫殿内。依然是重兵把守着,一片死气沉沉。
书房内,三皇子赵谨文面色苍白,双颊凹陷。圆桌之上的食物换了新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已经三天三夜没有进食的三皇子牢牢的瞪着眼前的那些食物,慢慢的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墙壁踉跄的站起身来,走到书桌里面的角落,从里面端出了半碗水。
这是他用茶杯砸碎了屋顶上的瓦,乘着下雨的时候接的水。
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在这皇宫里。
他要留着性命,亲手解决掉那些处心积虑想要他和父皇死的人。太后,皇后,还有那些墙头草一般的大臣。
他要亲手争得他想要的一切——万里江山,父皇与母妃的安全,还有,当年因为他的弱小而被遗失在无边黑暗里的小小女孩苏云清。
他相信一定有人会来救他的,宫外一定还有不为太后和皇后所把持的人的,比如两朝元老左丞相苏清华,虽然听说他被削官了,但是绝不会就这样放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有人会来救他的时候,赵谨文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了新科文武状元苏容的样子。他会来救自己吗?
赵谨文喝了点水,回到了床上继续躺着。保持着仅有的力气。
苏容睁开了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景象。苏容的神经一下就紧绷了起来。却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动作没有动,人也瞬间就清醒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忆起自己在帮礼部的季白清除蛊虫,然后被人打了一掌。再然后,自己好像晕倒了……
苏容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期,情况没有他想象中的严重,应该是有人在他昏迷的时候给他输送真气疗过伤了。
苏容挣扎了一下,刚准备坐起来。门就打开了。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药碗,远远的,苏容就闻到了药味。是治疗内伤的药。让苏容惊讶的是,里面居然有着很浓郁的人参的味道,味道不像一般的人参那样淡,浓郁的让苏容忍不住在想不会是那支千年人参吧?
“你是谁?”苏容看着来人问道。
“我是东远侯赵东来。苏大人可认得本侯?”东远侯赵东来漫不经心的说道,语气中竟带着一点调侃的意味。这让苏容有些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
“原来是东远侯,下官失礼了。”苏容说着,就准备从床上下来给东远侯赵东来行礼。东远侯也是陪先皇打江山的人物,现在的东远侯继承了父亲的爵位,掌管着北辰国的兵马。是北辰国为数不多的有实权的王侯之一。东远侯不属于任何势力,只忠于皇帝一人。苏容在脑海中回顾了一下他所知道的关于东远侯的内容。
“苏大人不必客气,原就是东来鲁莽伤了苏大人,怎能得苏大人如此大礼呢?”赵东来扶住苏容的手臂,不让他下床。
“谢侯爷,侯爷不知者无罪,苏容身体无碍。不知道季白怎么样了呢?”苏容顺势在床上好好的坐着。向赵东来询问道。他很想知道他的方法是不是有效了。
“季白没事了,在你之前就已经醒来了。刚吃了药,睡下了。倒是你,御医说你真气耗损过度,又被我的一掌伤了经脉……”东远侯赵东来在床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苏容说道,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只是苏容分内的事,不碍事的!”苏容笑笑的说道。季白没事就好了。这样,应该算成功了半步了。接下来,也许可以借这个东远侯用用。苏容在心里想着,脸上却还是清淡疏远的样子。
“算了,我也不跟你道歉了,不过这几天你就在这好好的养着,等身子好了再去上朝吧。反正白儿这里其他的没有,药最不缺了。”东远侯赵东来霸道的说道。脸上却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这是他看错了吧?苏容在心里想着。
“这算什么呢?再说,就算季白这儿什么药都有也用不着这么浪费吧?苏容的身体,哪里需要用千年人参来做药引呢?”苏容看着赵东来说道,眼神中带着调侃的意味。
“苏大人好本领,居然可以闻出药中的成分来,可是苏大人又怎么肯定是千年的人参呢?”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是一个约莫五十岁的老者。
“这药中的人参味道浓郁在不散,自然不是一般的人参能比的,再加上苏容在这之前处理过这千年的人参,想也应该就是了。”苏容笑笑的说道。
“宋御医,您来了!快过来帮我看看苏大人他没事了吧!”一见到来人,赵东来赶紧站了起来说道。
“侯爷怎么不先把药给苏大人,让他趁热喝了呢?”宋御医也是个性情中人,看样子跟东远侯赵东来很熟的样子,看着赵东来,调侃的说道。
“哎呀,您不说我都忘了,苏大人先喝药吧!”赵东来赶紧把药递给了苏容,苏容没有推辞的接过去,闭着眼睛,一口喝了下去。过了半晌才睁开眼睛把碗递给了站在边上的赵东来。
“想不到苏大人医术这么高超原来也怕吃药呢!”赵东来看着苏容和纠结的喝完药的样子,不禁调侃道。
“谁规定大夫就不能怕吃药了呀?”被说中了心事,苏容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呵呵,是本侯错了,苏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本侯吧!”这话一说完,苏容脸瞬间就红了,怎么好像宋御医来了之后,赵东来就有些活泼了好多的样子呢。苏容在脑海中想道。
“侯爷就不要调侃苏大人了,没看见苏大人脸都红了吗?”宋御医笑笑的说道。像一位长者看着儿孙嬉笑的看着苏容和赵东来拌嘴。
苏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只低着头,脸红红的,也不说话。
“苏大人不要见怪,想来苏大人也是个性情中人,不然也不会为了季白险些让丢了自己的性命,只是不知道苏容师从何人,竟识得季白体内的蛊虫。”宋御医问道。
“宋御医见谅,苏容医术是一位高人所授,只是高人隐居,并不愿苏容透露他的性命和行踪。”苏容抱歉的说道。
“那真是遗憾了,宋某本来还想见见这位高人,顺便向他讨教一下医术,想来是不可能了。”宋御医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
“不知季白现在身体如何?”苏容不愿宋御医纠结于他师尊之事,赶紧转移了话题。
“他好多了。蛊虫清除之后,他的脉象平稳了很多,只是蛊虫在体内多年,身体骨子还是虚弱着呢。”宋御医摇了摇头说道。
“是,季白的身体被蛊虫侵害了多年,不过蛊虫既除,以后好好养养,身体应该会很快好起来的。”苏容笑了笑说道。
“不知苏大人有何养生的好方子呢?”宋御医看着苏容,忽然问道。
“养生的方子,苏容这倒是有一副,不知可否请宋御医指点一二呢?”苏容笑着说道。宋御医带来的小侍童赶紧准备了笔墨纸砚放在桌上。
“苏大人请。”宋御医也不推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