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鬼谷。
一只信鸽翩翩的落在了一只纤细的手中。手的主人温柔的拿下了信鸽腿上的信,从旁边的盘子里拿了颗果子放在信鸽的嘴边,信鸽欢快的叼过果子,很快的飞走了。
一身襦衣,修长而纤细的身形。精致的五官带着一丝温润。束起的长发一丝不乱的垂在身后。浑然一副浊世佳公子的画面让来人忍不住放缓了脚步。
“清儿,在干嘛呢?”来人走进了才轻声的问道。
“二师兄,你来啦?”苏云清看着来人笑着问候道。
“清儿脸色不佳,让师兄来猜一猜是什么事情吧!”二师兄白清羽看着苏云清微皱的眉头说道。他这个小师妹,一有事就会不自觉的皱着眉头,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相处了八年了,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你以为你是大师兄呢!我才不信你能猜出来呢!”看着自家师兄快乐的表情,苏云清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我不过是半天不在,清儿就这么想我了呢!”一个声音忽然从两人的头顶上传了出来。
“师兄,你怎么又从上面出来呀?吓人是吧!”话刚落音,白清羽就大声的回了过去,刻意加重了“又”字,一点也不给自家师兄面子。
“你这只会舞动弄枪的愣头青懂什么?这叫气质。”白云生不急不慢的说道。伴着飘飞的白色花瓣慢慢的从半空中降了下来。
“总比你这个就会装模作样的神棍好!”白清羽不乐意的嘟囔着,却不敢真说。
“好了,大师兄怎么回来啦?事情办完了吗?”苏云清打断了两人的拌嘴。问道。
“不,清儿,我是为了你专门赶回来的!”说到正事,白云生一瞬间变的清冷严肃了起来。
“大师兄何出此言?”苏云清有些不解的问道。
“清儿手中的信还没有看吗?”白云生不答反问道。
“看了。”苏云清答道,却不知道大师兄所说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清儿有何打算呢?”白云生问道。
“云清只是鬼谷的一个弟子。”苏云清说道。不自然的转过了身去。
“清儿,逃避不是唯一的路,有些事你是时候面对了!”白云生说道。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大师兄,时候不早了,你刚回来,早点去休息吧!云清先告退。”苏云清说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师兄,你看到了什么?”看着苏云清离开的背影,白清羽问道。
“死生一瞬间。”白云生说道。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死生一瞬间?”白清羽喃喃自语着,“什么意思呀?难道说……”一抬头,却发现院子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苏云清回到房间,点燃了烛台,拿个手中的信纸,却怎么也没有能下手点燃。
再一次展开了手中的信纸,上面只有简单的五个字,却字字扣中了苏云清的心。“京城恐有变”五个字清晰的写在纸上,苏云清连对自己说是看错了都无法说出口。
京城,这两个字是苏云清心中不能触碰的伤口。然而又偏偏是这个地方,有着她最难以割舍的人。所以她连躲都躲不掉。
鬼谷,江湖中最讳之莫深的地方之一。
鬼谷成名有三,一是最会“算”,二是武功最强大,三是医术最无敌。其中又以“算”最为人所知。也最为人所忌讳。
所谓“算”。
一指:能观天象,测吉凶。
二指:机关巧算。
三指:善攻珠算。
鬼谷现任谷主鬼谷子就是以“算”成名。
鬼谷有不成文规矩两条:一是不出世,二是不入朝。
不出世,意指鬼谷之人必在江湖走动。
不入朝,意指鬼谷之人必不入朝为官。
“天意如此呀!”望着晦暗的天空那互相辉映的两颗星星,鬼谷谷主鬼谷子摇头叹息道。却也知天意不可违,只能尽人事了。
鬼谷子看着其中一颗星星所指的自己最喜欢也最无奈的弟子房间所在的方向,再一次无奈的摇了摇头。
“清儿,不管天意如何,为师定会尽一切报保你周全,但愿天不负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