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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成人礼

露西送来了艾斯今天的正装礼服,露西是宝叔的女儿,不是外人,与艾斯同岁。大家都很喜欢露西。艾斯从没把露西当成侍女看过,自然不让她服侍穿衣,露西静静看着艾斯自己穿着礼服,日冕晨光透过窗洒在艾斯身上,给艾斯的金发和侧脸镀上了一层光辉,露西心跳快了起来,有些口干。

艾斯穿戴好出门走在过道上,露西跟在后面,静静的,这是露西的小心思。有大胆点的侍女跑到艾斯身旁行礼大声道:“艾斯少爷您今天太帅了。”又笑着跑开了,撞破了露西的少女情怀。

一家人陆陆续续都来到的餐桌前,凯瑟琳夫人看到大儿子也是眼前一亮:“我英俊的艾斯,穿上这一身简直比你父亲还帅。”老公爵和公爵看后也甚是满意。小不点在自己哥哥面前行了一个搞怪礼就跑到管家宝叔面前,看来哥哥的英俊是习以为常,小马驹现在更重要。管家宝叔无奈道:“小少爷,上午是你哥哥的成人礼,下午咱们可以抽空去,但晚上的舞会前要回来行不行。”“好的,宝叔。宝叔真好。”

吃完早餐自然又是个忙个的为艾斯准备成人礼,确认环节。

卡尔老公爵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花,因为他的宝贝大外孙今日要成人了,自从老公爵夫人被人毒害后,老公爵倍感亲情的重要,探花郎的入赘给老公爵倍添底气,但更让老公爵可喜的是两个外孙的出生。成人礼是为承认年轻人具有进入社会的能力和资格而举行的人生礼仪。是一个人当他经过漫长的成长,逐渐走向成熟,由个体走向社会的一道必不可少的程序。

露西在侧房拉住小不点,递给小不点一个鼓鼓的白手帕,小不点对露西勾勾手,露西蹲了下来,小不点啵了下露西的脸颊。“露西姐姐你放心吧,晚上看我的。”露西也亲了亲小不点的脸蛋,起身笑着离开。城堡内陆陆续续有客人上门,管家宝叔在门口打点,小不点跑到门口凑热闹,时不时从口袋白手帕里掏出什么塞到嘴里,一脸幸福。一边还东瞧瞧西看看似乎还等着什么人。凯瑟琳夫人发现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小不点,凑了上来。

“小宝贝,你在找什么吗?咦,你吃的是什么?”凯瑟琳夫人道。

小不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送到妈妈面前。“月冠糖呀,妈妈不吃,露西给你做的,谢谢露西姐姐没?”

“嗯,嗯。”小不点嘴里含着糖含糊回应,只是小脸还是看着大门口。这时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驶进大门,停在城堡门口,马车上醒目的家族徽章,红底上头戴荆棘王冠的金狮来自亚特王国的主人兰尼斯家族。小不点看到这辆马车来了精神,抹了抹小嘴,向马车跑去。身后的凯瑟琳夫人从看到马车进大门就狡黠一笑转身进了城堡。(森罗大陆只有贵族使用徽章,顶级徽章是极为简单但非常明了又易于识别的图案,三大帝国,汉图帝国使用一字“威”。寓意“威震森罗”,帝国口号“犯我汉图者,虽远必诛”。奥斯曼帝国是两杆骑枪交叉于一面盾牌后,盾牌上是一条黄金龙。寓意“以战之名,与龙同在”,帝国口号“听我怒吼,血火同源”。苏兰帝国则是一个圆里有等边六角星。寓意“任何魔法都是从点心开始”,帝国口号“圆中求法,生生不息”。再者只有王国皇室的徽章才能使用王冠。小不点家的徽章是两条颠倒的鱼跃于波涛之上。)

亚特王国与卡地亚公国相邻,劳伦斯公主比艾斯大一岁,两个国家友好交往超过100年。去年劳伦斯公主第一次来卡地亚见到艾斯时,那是一见倾心,所以今年艾斯成人礼自己巴巴的赶了过来。本来今天盛装打扮心情不错,可刚下马车后,就看见去年和自己斗了一个月的小魔头跑了上来。

“呦呦呦,这不是白痴公主殿下吗?艾伦在这给您行礼了。”小不点讽刺道。

“呸呸呸,小魔头你够了。老娘可没招惹你。”劳伦斯公主看到小不点可郁闷坏了,其实劳伦斯也觉得小不点可爱死了。当然前提是没发生去年那件事。

去年的事情是这样的:

劳伦斯公主是亚特王国长公主,集万千宠爱与一身,自然娇气刁蛮,去年来卡地亚时看露西和艾斯走那么近心里不舒服,趁艾斯有一天外出,故意刁难露西要露西下跪行大礼被小不点撞见。小不点是二话没说,路见不平张嘴就咬,还咬住劳伦斯一直不松口,疼的劳伦斯眼泪都出来了,想伸手去打咬着不放的小不点被闻讯赶来的老公爵和凯瑟琳夫人阻止了,开玩笑,小不点可是所有人的心头肉。老公爵和凯瑟琳夫人一边安抚劳伦斯一边哄小不点松口。小不点用鼻音一直重复俩字:“道歉。”最后劳伦斯实在受不了向露西道了歉小不点才松开口,劳伦斯是捂着脸哭着跑开的,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来。最后还是靠艾斯解决的这件事,晚上艾斯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拿着一盒芦荟膏进了劳伦斯的房间亲手给劳伦斯抹在伤口上又拉着劳伦斯去吃的晚餐。公爵大人罚小不点不能吃晚饭,小不点多鬼灵精,自己老爹只说不让自己在自家餐桌上吃饭又没说不能在别人家吃。一家人在客厅吃,小不点就跑到厨房里,露西的妈妈也就是宝叔的老婆是厨房管事和掌勺的厨娘,手艺那是相当了得,据说宝叔就是因为被她的菜征服才娶的她。

“梅丽婶婶,我饿了。”小不点咬过劳伦斯出了不少力又疯了一下午早饿了。

“哎哟,婶婶的小心肝饿了,来,亲亲婶婶咱就吃饭。”梅丽早听厨房的仆妇添油加醋把下午的事说了,本来就很疼爱小不点,现在看小不点更是怎么看怎么爱。

小餐桌上,梅丽看着小不点狼吞虎咽。突然小不点停下来问道:“婶婶,露西姐姐呢?”“哦,她有些不舒服,回家了。”“那她吃晚饭了吗?”“没有。”“婶婶,你给我打包一下我去找露西姐姐。”

小不点提着食盒去找露西,露西家其实就在城堡院落里。这里散落着几间小院,都是一些在城堡里年长或有资历的人住在这里。小不点敲了敲露西家的门,开门的是宝叔,叔俩一起挤眉弄眼。小不点进门跑到露西房门前,用自己的方式敲了会门,露西眼红红的给小不点开了门,在公爵城堡只有小不点会这么敲门,鲜明的小不点特色。宝叔在院子里摸了摸鼻子,闺女都这么大了,总到了有些敏感心思的年纪。露西房间里,小不点把食盒放到桌子上,露西对小不点摇摇头:“艾伦,姐姐不饿,你自己吃吧。”“我不,姐姐不吃我也不吃。”小不点把手在胸前一绞道。歪头想了想觉得不对,就跳下椅子抱住露西用脑袋在露西怀里乱蹭,露西是自怜自抑不住了,最终是吃了一点。吃完,露西和小不点坐在大门口看月冠,露西还给小不点讲着关于星星的故事,讲着讲着小不点靠在露西身上就睡着了。这时,艾斯披着月冠光而来,露西把小不点放在艾斯背上,艾斯看着露西,露西突然眼又红了,艾斯轻声道:“请不要因此而哭泣,你知道,我并不看重于此,你始终都是我认识的露西。振作起来!”说着拍了拍露西的肩膀。露西望着艾斯背着小不点的背影融入黑暗中,摸了摸艾斯拍过的肩膀,眼中出神。

好了,说过往事再看现在,小不点就堵在门口和劳伦斯杠上了,劳伦斯向左走小不点就挡在左边,向右小不点就挡在右边,来来回回好几次,自己还不能把这可恶的小魔头怎么样,劳伦斯觉得自己马上要抓狂了。“艾伦,你堵在门口干什么?”公爵大人的到来解了围。

“杰克叔叔好。”劳伦斯乖巧的给公爵大人行了个见长辈的礼。

“哦,是劳伦斯呀,一年不见变得更漂亮了。”

“叔叔过奖了。”

“快进去吧,艾斯在里面呢。艾伦,跟我一起进去。”

公爵大人拉着小不点的手转身进去,小不点不忘扭头再给劳伦斯一个鬼脸。大厅内,客人三三两两聚成一堆谈论着什么。随着客人的到齐,艾斯的成人礼正式开始。艾斯从偏厅走了出来,客人各自拿着酒杯聚集到大厅中央,老公爵早站在那里,身后桌子上有三个被黑布盖住的物体。艾斯走到老公爵面前站定,老公爵看着艾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天,是我的外孙,艾斯·琼斯十三岁的生日,也就是说我们的艾斯过了今天就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我今天很高兴能为他主持这个重要的典礼。”老公爵说着揭开第一件黑布盖着的物体,是一把剑。“宝剑赋予你勇气。”再揭开第二件,是一朵盛开的郁金香。“郁金香赋予你荣誉。”最后一件被揭开,里面是一块黑漆漆的石头,老公爵深情的拿起石头道:“这是块普通的矿石,但我们卡地亚的根本就在这普通的矿石上建立起来的,它从卡地亚的诞生一直流传到现在。艾斯,原石赋予你权利,希望以后你比我们做的更好。”

“祝艾斯。”不知是谁起的头,人们一起举起酒杯。典礼继续进行,老公爵带着艾斯与来的客人纷纷交谈,这是艾斯以后要学会的交际。小不点觉得挺无趣的,就跑去找宝叔。软磨硬泡才让宝叔提前带自己连午饭都没吃就出去买小马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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