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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细思极恐

在谷二将长矛扎进行尸的脑袋之前,其实,它早已经彻底死去了!谷二不是变态,至少目前的世界还没把他逼迫成一个虐待尸体的变态。但是,作为自己懦弱一面的唯一见证者和制造者,谷二觉得还是应该灭口的更彻底一些!这样,才能解气!

没想到,之前那一下,背包里装的都是水,虽然有背包有一定缓冲,但还是很结实的将行尸的脑袋插进了货架上挂零食的挂钩上!可惜了这挂钩上的几袋瓜子了,包装上已经侵染了一层血浆,看着都要吐出来,谷二是绝对没有食欲了。

因为之前的意外,谷二觉得还是先上楼确认下,再装食物比较好。手中紧握着长矛,贴着靠墙一侧的货架,缓缓的逼近了楼梯口,用长矛在楼梯铁质的楼梯扶手上,敲了敲,制造些噪音,如果上面还有行尸,即使被困住,也至少会发出些声音!然而,并没有行尸的声音传来。看来楼上还是安全的。谷二瞪着眼睛,抬着头,努力使自己的视线与长矛平行并且指向前方。楼上是老板的生活区,有床、桌椅等一些简单的家具。老板娘应该是末日爆发时就撤离了的,楼上显得很凌乱,有被翻过的痕迹。不过,这趟楼没白上,原来二楼是老板娘的生活区,也是货物仓库!这里有好多成箱的方便面、饮料和卫生纸!发财了,估计彩票中一等奖也就是现在这心情了。

谷二在搬走了大概能供自己吃上一个月的食物和水以后,便停止了蚂蚁搬家的工作。一是,没有电,电梯不好使,住八楼,来回往上倒腾东西,已经快累虚脱了;二是,不知道附近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谷二觉得还是不要一次都拿净的好,必须给后来的人留一些。即使没有幸存者找过来,也可以在这波食物吃了以后再去搬取。搬最后一趟东西前,谷二将那只行尸拖出了便利店,摆在离门外很远的位置,谷二可不希望尸体腐烂,污染了食物!最后将便利店那扇没了玻璃的门带上,在门口贴了张字条,提醒其他人,这个小区里还有人活着。希望他或者她能来找自己。谷二觉得两个人或者更多人一起生存到救援来到的几率更高一些。

食物和水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但是X先生和楼后小区广场上的行尸的问题还摆在那。他也只是被谷二引到了楼角的另一侧,一旦,这一侧有什么声音,还是会把他和小区广场上的行尸吸引过来的,毕竟还是颗定时炸弹!以后出入都会不方便。或许该清理一下这个小区,这个念头在谷二脑海里闪了一下,晃晃脑袋还是否定了。首先,自己还没那个胆量去面对一只甚至一群活蹦乱跳的行尸;其次,也没那技术,保证每一下都能正中头部要害,毕竟人类的头骨是身体除了充血以后的下身以外最坚硬的地方!

虽然暂时放弃了清理小区里的行尸的想法,但是谷二还是决心检查一下自己所在这单元,并且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幸存者。谷二选择了从他家所在的八楼开始往上检查,这样遇到状况我可以迅速的返回家中,而不会被堵在楼上。

其实最开始有检查每一层的想法时,是想进入每一户家里,搜寻一些食物和可用的物资。但谷二又没学过撬门压锁,他家这小区的门还是扁平那种钥匙,小偷撬开都费劲,谷二觉得自己基本更没办法。所以也只能检查每层的楼梯间里,并且期待有没锁的门。虽然所有的门都上锁了,但是谷二还是在每一扇门上都敲了几下,一方面确认是否有活人,另一方面这样做也可以掌握那间屋内还有行尸。这楼是十七层,为了节省体力所以谷二没有一次检查到顶,而是分两天检查完的。令人失望的是,这里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一个活人,而值得庆幸的是,只有在十二楼和十三楼的两个房门后,听到了行尸的嘶吼声。十二楼这户,是姚姨家,很和蔼善良的一个女人,丈夫去世,儿女在外,独自一人,是一个空巢老人!谷二经常帮她拎东西,谷二的母亲又是个喜欢交友的女人,跟姚姨也非常要好,所以有时谷二家或者姚姨做了好吃的,经常会互相给对方家里送来一份儿。军队在外面设立工事,并疏散人群的时候,姚姨也想去的,她知道谷二父母不在家,还特意来家里喊他一起走,但是谷二告诉她,现在就躲在家里,等待军队清扫干净外面行尸再出去才更安全。她也觉得很对,所以没有走。没想到,不幸也降临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谷二在她的房门上贴了张字条,上面写着提醒:“内有行尸!“。谷二不希望有人再去打扰这个命苦的女人。

之后谷二又检查了楼下七层,都是很安全。在楼下楼宇门后,做了一些防护,用之前在便利店找到的铁丝将门把手与一楼楼梯的扶手缠在了一起,又将三楼堆在楼道里的破柜子堵在楼宇门后面。然后用他家对门在楼道里堆的酒瓶子,做了两个风铃,一个放在放在了八楼楼梯间的门上,这样不管是人还是行尸推开楼梯间门的时候,都会触碰到风铃,谷二在屋内便能听到警报,做出反应!另外一个则挂在厨房,并且用一根绳子顺到楼下,连接到楼宇门上,这个设计不是为了防御人类,只是为了那些无脑行尸碰巧拉开楼宇门时,谷二也会在屋内得到警报!

吉他又被谷二挂回了墙上。在便利店除了拿回了食物,还拿回一把老板娘切肉的尖刀,用做长矛时锯断的晾衣杆,又制作了一只稍短一些的短矛以备用。

现在谷二每天只有一件事可做,就是天一亮就坐在窗口盯着外面,等待救援。除了开始的几天,外面都很平静,小区附近只有孤零零的几只行尸,每天期待救援时,总会不受控制的看对面七楼,那个男人,能只拿一把菜刀从七楼跑到楼下,并且手上、身上都没有血迹,说明他那单元也没有行尸堵路。其实,原先俩人之间只有X先生。这时谷二心里不由的又难过起来,因为他想,若是自己这个单元的人都不在军队来时冲出去,大家定然平安无事,定然还平安无事的坐在家里,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孤孤零零,既无事可做,又没有人互相安慰。想到这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谷二想起事发前出发去海南旅游的父母。从第一天开始就一直没有联系上,现在也不知道是否平安,他们一定会像自己担心他们一样,也在担心我吧。世界这个状态,估计不论是航空、铁路还是陆路都应该是断绝了吧。只是希望政府能尽快结束这场痛苦的****。

哭了一会儿,谷二意识到现在悲伤也于事无补,一个人只是每天呆呆的期待救援,而什么都不去做,是没用的,于是谷二便决定,如果可能,眼下还是应该把楼下小区里的行尸都解决掉。这样不论是出外补给还是有其他幸存者寻来,至少在进入小区后是安全的。谷二重新振作起来,拿出笔,铺开一张A3大小的白纸,画出了这个小区的地形图。然后再次观察了外面行尸的位置,并将它们一一标注在纸上。虽然不忍,但是,X先生确实是第一个需要除掉的行尸。行尸在没有目标时,是处在一种完全无意识的游走或站立的状态中的。所幸,小区广场上的行尸站的比较分散,这样在自己攻击第一只行尸时,其它行尸扑倒自己这里还需要一些时间,又因为站位远近问题,不会同时扑到,正好自己可以利用楼角和围栏的狭小缝隙进行防守,并一一放倒它们。

在大脑中进行击杀行尸设计和真的面对面击杀行尸,完全是两种状态。这一点在小便利店里就深有体会了。或许拖延症又犯了,谷二决定再等几天,等到下一次出去补给前,再清理。也许过几天,救援就来了。

做完这些,谷二又闲了下来。人一但手头没有什么可做的,大脑里便会自动开始思考,有人有条理的整理一天所见所闻,有人就会天马行空的。除了一个人,那是单位的一个哥们儿,老刘。谷二刚来这个单位时,在他们检查站实习。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能一边干活一边溜号,活还没干错。面对自己的震惊,他们其他人都满不在乎的告诉谷二,这叫神游!神油?印度神油?

谷二做不到一边工作一边神游,但是现在是真的闲下来,难免会胡思乱想。想起了便利店里的一幕,想起了楼下的X先生,想起了对每一层的检查,想起了姚姨!

等等!

姚姨!

谷二虽然没有行尸的听力好,但是绝对不会将一只行尸的嘶吼和两只行尸的嘶吼声弄混的!姚姨没走,又是独居,来劝自己离开时还没什么不对,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行尸?难道是早就中了行尸毒?是什么途径传染到的?根据姚姨尸变的时间来看,这个病毒应该是有潜伏期的。并不是中毒后,马上就会尸变!

现在谷二是真真体会到“扑朔迷离”这句成语了,面对姚姨尸变这件怪事,谷二完全找不到一点头绪!是什么药物,还是吃了什么食物?谷二在小便利店里带回来的食物会不会沾染上尸毒?天啊,简直是细思极恐啊!这些食物,吃还是不吃?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当谷二想暂停下来时,又不禁想起姚姨是个五十多岁快六十的女人,应该极少吃小食品,所以,吃小食品后中尸毒的可能性非常小。这一发现,极大的安慰了自己,还好小便利店里带回来的都是这种小食品。或许是什么药物吧,毕竟这么大岁数了,姚姨之前身体有不是很好,几次去她家都见过茶几上有一些药物。

不知不觉间天渐渐黑了下来,思考时,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谷二提醒自己,必须赶快把晚饭吃了,要不一会儿天黑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停电后的城市,只有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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