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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西昌行(3)

这却叫张子平为难了。原说只要能闯过关去就行了,现在却反而要留下。他想还是不留下好一些,怕露了馅,便说:“兄弟还有要紧公务在身,要赶到富林向杨总爷候教,这次就不到府上打扰了。”

“不行,不行,再忙也要请委员赏光。”他回头对那位“官儿”吆喝:“吴二,你妈的还像个木桩桩立在那里干啥,还不给委员引路?”

小孙眼见不留下“赏光”是不行的了,他同时还有个想法,便走到张子平滑竿边递了一个眼色,回头对吴二说:“好,吴二哥,带路。”

吴二在张子平的滑竿前面引路,吴大爷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前呼后拥,向远远山边一座大院子走去。

这是这一带最常见的地主庄园。前面有一个八字大朝门,进去是一个大厅,两旁是客房,再进去是一个大石坝,几步台阶走上去,在一丈宽的阶沿里便是正房,当中是堂屋,神龛上供着祖宗牌位,后墙有“天地君亲师之位”的金字牌。在客房后便是后花园,穿过花园的水阁凉亭就到了花厅,这是迎接贵宾的所在。张子平就被安排在花厅的特别客房里。

张子平在客房才落坐,吴大爷和他的红黑旗管事,坐五排六排的弟兄伙都来参拜。幸喜张子平从小孙那里学到一点起码的走江湖的知识,热炒热卖,算没有露馅。晚上,有小孙在一旁招呼和临时指点,又总算把大宴对付过去。接着便是吴大爷在花园客房里的大床上摆上鸦片烟灯,和罗委员对卧着,一面烧鸦片烟,吞云吐雾,一面躺着促膝谈心了。小孙和吴二两个总是不离左右。吴二在里外张罗,一会是冰糖珍珠圆子送来了,一会是银耳汤送来了。小孙总是注意张子平和吴大爷的谈话,必要时为张子平圆场。张子平总是保持不即不离的庄重架子,只是嗯呀呵地好像是同意又像没有肯定对方的话。最叫他头疼的是吸了几口上好的“云土”,把他弄得醉醺醺的,不大好受,却又不好拒绝主人的殷勤招待。他总算接受小孙的事先指导,尽力不把烟子往肚里吞进去,才稍微好过点。

吴大爷听说罗委员是拿着成都林总舵爷的名片去找富林的杨总舵爷的,更是分外地巴结起来。他说:“我也出去跑过几天江湖,成都那是一个大码头,可惜我没有福气去拜会林总舵爷。啥时候到成都去,一定要托委员的福,请委员替我引见一下。”

“嗯,那是当然的。”张子平一口答应下来,并且胡乱说一个街道门牌,说:“老兄到成都,一定请到舍下来赏光。”

“一定,一定。”吴大爷喜出望外。

吴大爷又问:“富林杨总舵爷也是委员相熟的吗?”

这个,张子平却不敢胡吹牛皮,因为他根本没有见过这个杨总舵爷。不过还是作了合乎情理的夸张:“杨总舵爷是久闻其名,林总舵爷这次就是叫兄弟专程拜访他老人家,请他老人家出来说句话,打个招呼,你们这一带为运鸦片烟扯皮的事,都会顺利解决的。我这调解委员回去也好向林总舵爷回话了。”

“那是自然。”吴大爷说:“这一带不管你是龙是凤,是虎是狼,是人是鬼,哪个敢不听杨总舵爷的?只要他老人家站出山堂来,喊一声‘儿娃子们’,再难办的事情都搁平了。”

张子平没有想到这个杨总舵把子在这一带有这么大的势力,解放后要锄掉这个大恶霸,恐怕还要费点力气呢。

吴大爷想的和张子平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是想巴结好这个委员,请他这回去在杨总舵爷面前美言几句,他就可以在这场争端中间,讨到不知多少便宜。但是他并不需要向罗委员言明,那样做就太笨了。只要吴二在他的跟班小孙面前下功夫,多塞点包袱就行了。他请罗委员早点安歇,告辞出了客房,找吴二吩咐去了。

果然吴二拉小孙在另外一间客房里摆上烟灯,烧起鸦片烟来。他们称兄道弟,明来明往,好说话得多。没有费多大功夫,交易就说妥了。小孙满口答应在罗委员面前说好话,同时两百块白花花的银元和一包上等鸦片烟土塞进他的包袱里去了。他想推辞也办不到,这个油水倒刮得利落,来回的路费不用发愁了。

第二天吃罢早点(说是早点,其实还是大宴,连难得的斑鸠蛋也吃上了),罗委员上路了。吴大爷告诉罗委员,已经派人在前面打前站,对他所管地区的关口都打了招呼,通行无阻。他还坚持要罗委员坐上滑竿,并且亲自带手枪队步行送到大路上去。作为将要给吴大爷带来种种利益的罗委员能够拒绝吗?当然不能。于是又前呼后拥地出发,真够得上耀武扬威了。

告辞主人,走上大路,张子平简直想大声笑一场,小孙也想笑,他们却都忍住了。小孙后来意味深长地说:

“这个毛猪,算把他烫好了。”

但是在两个轿夫身上却得出完全相反的反应。年纪大的老王,抬过不知道多少这样的委员,一见这里土霸王对他这么亲热,就更其沉默寡言了。那个喜欢评头论足的年青的老李,也忽然发现,看起来多和气的罗委员,也原来是和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霸称兄道弟的家伙,从此一路上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发表对于各种事情的评论了。

七、魔镜

张子平和小孙到了富林,先在一个茶馆里落了脚,喝点茶,吃点点心。同时把这两个轿夫开消了,让他们去“写”抬回雅安的买卖去。虽说两个轿夫在“罗委员”面前紧绷着脸望着,好像还在说:“你不是好东西!”但还是因为从这个委员手里得到比较多的脚力钱而向他道了两声谢,起空滑竿走了。

这时候,张子平和小孙才认真地研究起今后怎么办的问题来。他们分析,真正的调解委员估计在雅安还没有上路,他们冒充委员到杨总舵把子的公馆里去混它两三天是办得到的。他在成都仿造的林总舵把子的名片做得天衣无缝,在杨公馆也拿得出去。如果能把杨总舵把子的真名片混到手,以后走西昌这一路就可以通行无阻了。

“但是也有危险。”张子平想了一阵说:“富林是交通要道,电报电话都有,杨总舵把子这号人是很狡猾的,要是他叫人挂个电话到雅安省政府去问,或者发个电报到成都林总舵把子那里去查,那就会露馅了。不妥。”张子平下了结论。

小孙也完全同意。而且他担心张子平那一点跑江湖的本领,要和杨家的人打交道,恐怕对付不了。那些家伙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稍微露点破绽,引起了疑心,他们可以随便下毒手的。因此小孙说:“不管前面多麻烦,恐怕只有改成行商上路才行。”

张子平不同意:“我看还是改扮成教员上路吧。因为我认得西昌技专校长的亲戚,这次托他写了一封去西昌技专找那个校长谋事的介绍信,货真价实,经得起问,经得起查,在西昌也站得住。”

小孙也同意用最硬邦的证件,但是他问:“我这个跟班改成什么?谋事的穷教员总带不起一个跟班嘛。”

“你就扮成跟我去西昌技专求学的学生好了。”张子平认为这个并不难。

富林的五月,实在热。张子平趁宽衣的功夫,把体面的外罩衫脱下来,改穿上褪了色的旧蓝布长衫。礼帽收捡起来,戴上一副近视眼镜。衣帽神情一换,真有几分穷知识分子的酸味道了。小孙把密扣短上衣脱下,只剩下中式短衫,也就可以了。

他们走出茶馆,到街上找一个小旅馆安顿下来,在登记簿上登记成姓王的教员,带上侄儿去西昌谋事的。然后小孙上街去打听到西昌去的行商队伍什么时候出发。

为什么要打听这个呢?因为去西昌这一路要通过彝族住的凉山地区。这个地区都被彝族奴隶主按家支切成一段一段的势力范围。抓汉人去当娃子,运到凉山深山区去卖掉,是奴隶主最赚钱的买卖;单个人或几个人是根本不敢去的。只有行商找了通司,去沿途打通了关节,出了买路钱,才能成群结队,由保人带着通过。就是这样也不保险,因为有的奴隶主不在他自己所管的地区抓娃子,却趁黑夜偷偷跑到别的奴隶主的地区去抓娃子。小孙在这一路走的回数多,有经验,所以一住进旅馆,他就出去打听去了。

但是他抱着失望回来,他对张子平说,大队伍前不久已经走了一帮,下一帮还要等十几天。这两天只有一个小帮走,十几个人,不如大帮走安全,该怎么办呢?

张子平斩钉截铁地说:“小不安全总比大不安全好,跟小帮走吧。”接着张子平对小孙解释,他去西昌有紧急任务,不能拖久了。再说,他们一路冒充委员,要是真委员跟着上了路,在吴大爷那里就会发现有人冒充委员来过,并且会马上追他们。这里住了国民党一个宪兵连,要清查起来,岂不坏了大事?所以还是这两天跟小帮出发的好。

小孙马上又出去找保人交了保钱,约好第三天就上路。小孙回来休息一会儿,和张子平到小饭馆里吃了饭回旅馆,天黑下来了。张子平问:“这里查号是什么时候?”

“天黑尽了就开始。”小孙回答。“怕要来了。”

“有件要紧事你办了没有?”张子平问。

“早办妥了,哪能等到这时候?”小孙猜准了张子平说的要紧事,他回答说:“我把你的‘委员装’连同那鸦片烟匣子包成一个小包,找个地方藏起来了。回来的时候,我得便去取回来,取不回来丢了算了。还有……”

正说话呢,查号的来了。这里是宪兵队来查号,这些家伙都准是特务,诡得很。稍微答对不清,就扣起来审问。对携带的东西都要拿出来翻看,对证件和身份更是要看了又看查了又查,问了又问。

但是张子平没有被留难,顺利得出奇,连小孙都不大相信。翻看了他们的包袱,只有几件旧衣服和一两本闲书,路费也只有不多的几块钱。张子平觉得怪,小孙这家伙把从吴大爷那里弄来的两百块钱和一块鸦片烟土藏到哪里去了呢?当宪兵查看张子平的证明文件时,这回又轮到小孙觉得怪了。为什么只看一看张子平带的介绍信,问一问去西昌找谁,就不再问了呢?

宪兵走了以后,小孙就问张子平:“你那张证件有这么硬邦?”

张子平不回答,先问小孙:“你把那值钱的东西放到哪里去了?”

小孙笑着回答:“商人要带着鸦片烟土,也要被没收的,你这么一个穷书生还能带烟土?你这么一个去找饭碗的穷教员还能带二百块大洋?我下午就包得扎扎实实的,拿出去了,找保人交钱的时候,托一个同路的行商,装在他的马褡子里去了。”

“你这家伙,真鬼!”张子平满意地笑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小孙追问。

“这个没有什么稀奇,”张子平说,“我带的介绍信上要找的西昌技专校长是国民党省党部的委员,有名人物;写介绍信的也是一个地方实力派。他们一看去找这种人物的人,至少也是三民主义的信徒,自然是可靠的了。”说罢笑了起来。

第三天他们跟一个小帮上了路。因为有保人带路,一路上守住关口的彝人,经他一说,都让过去了。上路的第二天,歇在雀子窝。这是在山里头一个汉人开的孤零零的鸡毛店。吃罢晚饭洗了脚,店老板就对大家打招呼:“夜晚起夜解手的,屋角摆得有尿桶,千万莫开门出去,抓走了我不负责。”

大家都规规矩矩地睡下,但是却有几分提心吊胆。过了半夜,张子平和旅客们都被门外山边的叫喊声惊醒了:“救命啦,救命啦!……”

老板爬起来问:“是哪个出去了?”一清查果然有一个行商因为下午掉了队,到得晚一点,没有听到老板打的招呼,半夜起来去屋外解大手,被埋伏在山边的奴隶主抓走了。

“哦吙,他只好当一辈子的娃子了。”小孙感叹地对张子平说。

“不见得,凉山的娃子也要解放的,要不了好多年。”张子平细声回答。

第二天,他们一起到了野鸡洞歇夜,下午三四点钟就到了。才在店子里安顿好,等着吃晚饭呢,就来了几个奴隶主模样的人,还带来几个背枪的娃子。这几个奴隶主很讨厌,在旅客中间东张西望,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保人打招呼说,这几个都是本地的,不会抢本地客店的过路人,大家才稍微安心一些。可是当一个奴隶主走到张子平面前,老望着张子平鼻子上架的眼镜,却叫张子平大不安心。那奴隶主一伸手就把张子平的眼镜抓过去了。

这家伙拿起眼镜当稀奇,东看西看,然后照张子平那样架在鼻子上。但是这是近视用的眼镜,这个不是近视眼的奴隶主一戴上,在他的眼睛面前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人忽然变得小了。他骇怕了,抓下来往地上一抛,叽里哇啦叫起来。幸喜是泥地,没有摔坏。另外一个奴隶主也好奇地去捡起来戴上看看,也象着了魔似的乱叫起来,把眼镜取下来,好像才免除了灾难。他还没有摔,第三个奴隶主又接过去戴,效果自然是一样的。这是一个什么魔鬼的法宝?几个家伙都吱哇哇地乱叫起来。小孙明白了。他从那个奴隶主手里拿过眼镜,还给张子平,然后对他们用彝话说些什么,还指一指张子平。那几个家伙马上站住,低下头,服服帖帖地说几句什么,扭头就逃出店外去了,那几个背枪的也一起逃走了。

张子平莫名其妙,问小孙:“你捣什么鬼?”

小孙笑着说:“我说那是魔镜,眼镜客会法术,要给你一指,就脱不下来了,一辈子看不清东西了。他们不晓得我们这个戴眼镜的魔术师还会什么法术,说不定会使定身法,把他们钉在地上,所以赶快逃走了。”

说得张子平和旅客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夜晚很安静。那几个奴隶主大概怕魔镜会发现他们,所以远远地离开了店子。而且第二天一直走到汉人地区的大桥,再没有碰到什么麻烦,小孙取笑张子平:“看来大家都要感谢你这副眼镜呢。”

“还不是你这家伙捣的鬼?”张子平反击他。

八、特别病人

隔西昌只有两天路程了。张子平开始注意和他碰到的基本群众交谈,看看民心所向。几乎都是一样的表情,对于现实生活的痛恨和对将来生活的希望。虽然大半还不明确这将来的希望会给他们带来怎么样的生活,但是对于现实生活的强烈不满引导出不管怎样不能再忍受了的思想,而且认为无论换来的新生活怎么样的不好,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这到处埋伏着的干柴,正等待着星星之火。这星星之火便是我们党将要点燃的武装斗争。但是张子平也分明看到,越走近西昌,越是看到国民党的统治者对于自己的灭亡特别敏感,神经衰弱到了极点。一路上,他看到很多无缘无故就被抓起来的“危险分子”。他和小孙特别留心,不要因为偶然的疏忽给自己带来麻烦。正因为这样,小孙对张子平建议,要张子平在后面慢慢走,他先一天赶到西昌去看看,到底那里有没有发生什么问题,然后带着那里地下党的领导到隔西昌不远的小庙来迎接他。张子平同意小孙的建议,让他前面走了。

张子平一面走着,一面在思考:特委老王说,西昌党组织已经有坏人钻进去了,一定要加以清除。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坏人脸上并没有刻字,怎么去从这么多的党员和党的外围进步群众中把坏蛋挑出来,而不会在内部引起混乱呢?武装暴动就要开始了,清除坏蛋必须在行动以前完成,时间是十分紧迫的。就是在这种伤脑筋的思考中,两天的行程对于张子平说来,仿佛不过是一忽儿的功夫,看看已经快到小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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