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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接关系(2)

任道还不放心,又试探着问:“我来的时候,在路上也听老百姓摆龙门阵,说那次暴动的几个农民遭杀了,但是也还有逃跑了的。听说有一个……”任道欲言又止。

王老师却追问:“有一个什么?”

任道仍然含糊地说:“听说有一个小学教员……”

“是呀,”王老师迫不及待地说,“是听说有一个姓王的小学教员逃脱了。说不定还在哩。”说罢,用期待的眼光望着任道。任道想:实际上彼此暴露得相当充分了,简直可以开始对口号了。这时,王二木忽然进来上开水了。王老师看来还很懂得秘密工作的原则,看见王二木一进来,就住口不说,随便扯了两句就起身告辞了。

就在这一天晚上,有几个山防局的兵来客栈查号,查到任道那里,问得相当仔细,并且搜查了他的书担子,幸好那本《论联合政府》已经被王老师借走了,没有给抓住把柄。任道想,看来巴山虎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最叫任道不解的是,第二天逢场,当他照例把书摊子摆开来的时候,就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来书摊子边蹲下,东翻翻西看看,还和任道瞎扯起来。

任道收了摊子回来,左思右想,自己的处境是不妙的,一定有人到巴山虎那里把他密报了。但是这是哪一个呢?他和王老师关在房里说私房话,只有王二木进来上开水,他好像是在偷偷摸摸地留心他们。这个人貌似很老实,其实很狡猾,一定是巴山虎放在这个客栈里的坐探。

这样看来,他不能再在这里久住下去了。但是他怎么能够离开呢?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而且他也没有地方可去。好在,巴山虎还没有抓住他的把柄,估计一时还不至于坏事。不过,他感到再不能迟疑了,应该赶快和王老师试对一下口号。假如能对上,当然很好;就是对不上,也不要紧,王老师至低限度是一个进步分子,不会坏事的。

任道正想着,王老师又来了,他把昨天晚上被检查的情况和今天上午摆摊子有人来注意的情况对王老师说了。王老师马上很关心地说:“哎呀,这个事情要注意呀,巴山虎这个人凶得很,你还是快点走路吧。我以后恐怕也不敢来了。”

听到王老师这种同志式的忠告,任道十分感动,他决心和王老师对口号了。但是为了慎重,他还是采取试探的办法来对口号,是自己人,一对就对上,不是自己人,也不会引起怀疑。他说:“我是要走了,要回省城去办货去,你要带什么东西吗?那里有个‘鸿兴顺’百货老号,硬是货真价实。”

王老师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说:“啊,‘鸿兴顺’老号,我知道,那里我还有一个小同乡哩。”

任道一听王老师回话有苗头,马上问:“叫什么名字。”

“王洪图。”

“哦,原来你也是王洪图的朋友!我正是他叫我来大巴山做生意的。”任道欢喜得跳了起来。“鸿兴顺”,“王洪图”,一来一往,两个口号完全对上了。果然找到了。他迎上去和这个微笑着的王老师握手,说,“正是你。同志,我到底把你找到了!”

王老师也得意地说:“我也到底把你找到了。你一到这里来,我就看出你不是一个一般的书贩子,是有来历的。果然不错。”

任道说:“这就好了。我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于是他严肃地对王老师(不,现在应该叫王家盛同志了)说:“我是特委的特派员,这次到巴山来的任务,是清理这一带的党的组织,特别是农民中的党组织,准备发动农民搞武装暴动,在大巴山建立游击区,配合解放区战场。”

王老师听了,又是吃惊,又是兴奋,问任道:“那么你来这里清理组织,清理得怎么样了?”任道说:“我连你还没有找到,怎么能开始清理农民中的党组织呢?”

于是任道和王老师约好,下一次见面由王老师汇报这一带的党组织情况,并且提出清理整顿的方案来。王老师听了稍微表现出有些为难的样子,说:“自从上次暴动失败,我就潜伏下来,再也没有敢活动了,和这里的农民同志也没有挂钩。”但是他又打起精神,“我一定还是要去努力清理,不过,能有个人帮助我就好了。你在这里还有认识的党员吗?”

任道说:“这个问题你就不用问了,你自己去努力工作吧。首要的问题是,你去找几个意志还没有消沉的老农民党员来,共同研究清理组织的办法。只要和他们接上头,我就准备离开这里,到农民基层去生根发展。这里看来不能久待下去。他们虽然没有检查到我任何可疑的东西,但是要快点办。”

王老师回去后,一连两天都没有来找任道。任道想:“这些同志,长期脱党,工作到底拖拉些,怎么连这样的事也不赶紧呢?”

在第三天的上午,王老师带了两个同志来找任道。这两个人虽是农民打扮,但是举止却不很像。其中有一个横眉立眼的汉子,走起路来肩膀摇来摆去,倒有几分流氓习气。他一进门来,才经王老师介绍,就把拳头一抱,向任道拱手说:“兄弟是才入门的老幺,不懂规矩,还望大哥海涵。”

这成什么话!一个党员初次和上级见面,竟说起这套江湖话来。但是任道也不便一见面就批评,只把眉头皱了一下,就请他坐下了。王老师向这个农民同志暗地愣了一眼,对任道说:“这些同志入党后,没有受过党的教育,什么也不懂。这位王占云同志现在在山防局里混事,越发习成一些流氓作风了。”哦,原来是这样,这也难怪。

另外一个同志,据介绍名叫王廷光。他和王占云完全不同,是一个尖下巴,黄黄的脸,疲塌塌的;进门以后,只是用眼睛东张西望,一直不说话。

任道很不满意王老师去找来这样两个同志。他觉得,党组织的根子第一要扎正,如果靠这样两个同志去清理党,那是会有问题的。但是,他又不便发作,只勉强和他们谈了几句,就叫他们先回去。然后,任道严肃地批评王老师:“同志!党的组织工作是极其严肃的事情,你怎么只找来这样两个同志呢?难道上次暴动失败后,就再也没有留下可靠的骨干了吗?”

王老师连忙表示抱歉,说:“这两个同志是住在这个场上,过去我领导过他们,这几年没有和他们联系,又是在巴山虎的山防局里混事,所以习成不良作风。农村的党组织还留得有,但是我过去没有直接领导过他们,摸不清楚,要慢慢清才清得出来。我明天就下乡去清一下,看清得出几个不。”

“也好,你下乡去清一下,一定要找出几个好的党员,把根基扎正。”任道交代后,王老师就回去了,他答应过三五天后再来回话。

第三天天快黑的时候,王二木引进一个青年农民来。任道一看就认识,这不是来王家场的时候给他挑担子的王小堂吗?王二木退出去后,王小堂做出很神秘的样子,告诉任道说:“王老师叫我来找你下乡去。”

哦,王家盛同志到底在乡下清出党的组织来了,这一定是派王小堂来叫他下乡去接头。他问王小堂:“天都黑了,老王同志在哪里等我?”

“不远,你跟我走嘛,他就是要你晚上出去。”王小堂说。

这话完全有道理。老王同志大概怕自己已经被巴山虎注意,白天不好走,所以叫他晚上偷偷出去。任道把东西收拾一下,想叫王二木锁门,一想,这个王二木一定不是好人,不能叫他摸到底了。于是他叫王小堂先出去在场口外等他,他再叫王二木来锁门,对王二木说:“茶房,把门锁好,我要到街上去找朋友喝酒,回来得晚一些。”

王二木笑着说:“你去吧。”

天完全黑了。任道机警地避开王二木,从场中间小巷转出场外去,在场口会到了王小堂。他跟着王小堂走,走的尽是小路,走不几里,就弄得满头是汗。但是他还是很高兴,心里说:“王家盛同志果然不错,到底找到农民里的党组织了。”

走了约有二十里路,钻进一个山沟沟里去。这里,到处是竹林,黑森森的,眼看是个打游击的好地方。一会儿,走到一个竹林外边,向竹林里头看去,隐约有个草房子。王小堂呜的一声打了一个口哨,就从竹林后边走出两个人来。虽说一时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但这不是王老师是可以肯定的。一个的个子很魁梧,另一个矮矮的瘦瘦的样子。任道问:“老王同志在哪里呢?”

王小堂和那个高个子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什么,那个大个子粗里粗气地回答:“往前边走,你就见到你的王同志了。”任道听这个大个子说话,很不舒服,怎么说“见到你的王同志”呢?难道不是他的王同志吗?但是任道想,不应该责备农民同志说话的简单粗鲁。王小堂在前面带路,任道在后面跟着,那个大个子和瘦个子也跟在后面来了。穿过一片小麦地里的小路,走进一片树林;这地方,黑黝黝的看不清,像是一个坟场。

王小堂把任道带到一个坟边。任道看到左边有一个土坑,正莫名其妙。王小堂说:“到了。”任道奇怪地问:“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

“这是到了你应该到的地方了!”那个粗声粗气的人说罢,一掌就把任道推进土坑里去了。任道跌进深坑里去,弄得昏头昏脑的,他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问:“怎么搞的?”

“好狗日的,总算把你诓出来了!”王小堂笑着说。

“噫,你带我出来找王同志,怎么推我下坑来呢?”任道还是不明白。

“滚你妈的蛋!阎王殿去会你的王同志吧。铲土!把他埋了!”说罢,就用铁铲铲土往任道的头上倒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几个人又是什么人呢?是自己人?是巴山虎的特务?还是土匪?任道的思想混乱极了,他简直再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思想集中起来思考问题。只听到铁铲沙沙的单调的声音,还有那个大汉呼呼出气的声音,一铲一铲的泥土,不分轻重,没头没脑地倒下来,把他的脚背都盖住了。

“慢点,慢点,”任道喊了起来,“我有话说,说完了该杀就杀,该埋就埋。”

“你还有啥子好说的,我们都盯你个把月了,我们晓得你是什么货色。”还是那个粗嗓子在说话。

“也好,就让他说吧,反正他落到我们的手掌心了,还怕他飞了不成。”那个瘦个子说,声音斯文得多了。他低下头对坑里说:“好吧,我们也不埋无名无姓的鬼。你就说你的真姓真名,哪个派你到这里来的?到这里来干什么的?你和小学校那个王老师究竟是什么关系?”

“快说!快说!不说我又要铲土了。”王小堂说着,真的又铲了一铲土抛下去。

“我说。”任道支吾了一句。他那被弄得晕头转向的脑子现在才慢慢平静下来。在一瞬间,无穷的思念流过他的头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听他们说“到阎王殿去见你的王同志”,这些人可以肯定不是王同志一起的人了,也可以肯定不会是农村的农民党员同志了。他们是不是巴山虎的狗腿子呢?他们是不是奉了巴山虎之命,把我弄到野外来黑埋了呢?嗯,很有可能。可能就坏在王二木手里,我和王老师的会见他都侦察到了,报告了巴山虎了。唉,自己怎么这样粗心,一听说王同志找,就跟着人家出来了呢?

任道一想到这里,再也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说出来了。

“你说不说?不说就埋了!”那个粗嗓子叫。

任道说:“我是一个小书贩子嘛,我一不偷人,二不抢人,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要埋我?”

“好狗日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到这里来捣什么鬼的吗?你三天两头和那个小学姓王的叽叽咕咕,商量些什么?”王小堂问。

“他是来买书来看书的嘛,我们哪里在商量什么?”任道完全明白是王二木这家伙告了密了,但是他还是硬顶住不认账。

“不要问他了!没有问头了!和那个坏蛋拉拉扯扯,不会是啥子好人!”那个粗嗓子说罢,就又铲起土抛下坑去,跟着王小堂和那一个人也铲土抛下坑去。不大一会,土就埋到大腿了,任道的腿感觉麻木起来。他很失悔。既然已经发觉巴山虎派人来客栈查他的号,又在书摊子上监视,王二木又鬼鬼祟祟地在侦察,就应该当机立断,先设法避一下风。当时老王同志也是警告过的,说巴山虎凶得很,可是自己还是没有很好警惕。大概巴山虎对老王同志本来就有些怀疑,一看自己和他往来亲密,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现在,终于落到他们手掌心里了。眼看是活不成了。虽说自己死了事小,但党交给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却是个大错误啊!而且十有八九,老王同志也会被捕,也要被杀掉。完了,都怪自己粗心大意,性子太急……

任道正在想这些事的时候,土已经埋到他的肚子了,头开始发涨起来,再要埋下去,头上就要充血昏迷。到了最后的时刻了。任道想,牺牲也要像一个共产党员的样子,不能这样一声不响地被埋掉。于是大骂起来:“你们这些混蛋,埋吧,总有一天我们要报仇,要你们拿血来还债!”

“哼!你还要我们拿血来还债?你们欠下我们的血债还没有还完哩!”那个大个子说完,更用劲地铲土倒下去。

任道的头有些发昏了,最后的时刻到了,他大声喊起口号来:

“中国共产党万岁!”

“毛主席万岁!”

跟着他就唱起《国际歌》来: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三个铲土的人忽然都停止铲土了。那个瘦个子问:“他喊的什么?”王小堂惊异地回答:“他在喊‘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

“埋吧,你们这些杀人犯,共产党是杀不完的。中国共产党万岁!”任道又喊起口号来。

“慢点!”那个瘦个子叫,“怎么搞起的?他是什么人?他说他是共产党哩。”

“我怎么不是共产党?我生是共产党,死也是共产党。”任道还是理直气壮地说。

“慢点!”那个瘦个子又对那个大个子说,“一阵风,你是怎么搞起的?”他低下头来问任道:“你是什么人?”

“我告诉你们了,我是共产党。你们是什么人?”任道反问他们。

“你莫问,你是哪里来的啥子共产党?到这里来干什么的?”那个叫一阵风的大个子问。

“啥子共产党,中国共产党!毛主席领导的共产党!”任道更是豪壮地说。

“胡说!”那个叫一阵风的大个子吼叫,“你是什么共产党?共产党还能一到王家场就和王家盛这个叛徒、巴山虎的这个特务挂上钩吗?”

“啊——?”任道的脑子像被一个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嗡的一声,在眼前的黑暗中飞起一群一群的金星,那些金星一下又变成一个一个的问号了,他差点昏了过去。他勉强支撑起头来,好容易才把自己的意志能力恢复过来,开始考虑问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他们说王家盛是叛徒,是特务,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正是自己要找的小学教员吗?不是接关系的口号都完全对上了吗?……哦,很有可能,后来他已经叛变了。……但是眼前这几个人又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出来活埋呢?弄不清这件奇怪的事情……算了,反正到了他们的手中了,我也不怕了,弄清一个问题算一个问题。任道问他们:

“你们怎么知道王家盛是叛徒的?”

“他早就叛变了!”那个大个子说,“哼!你还以为我们不晓得?”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任道问。

“你管我们是什么人哩!”那个瘦个子说。

任道想,他们不肯说出他们是什么人,又那样恨叛徒,恐怕是共产党吧,他冒问一句:

“你们是这里的共产党吗?”

“是又怎么样?现在我还怕你不成?”那个叫一阵风的大个子说。

哦,果然他们是共产党,他马上叫:

“哎呀,同志们,你们闹错了呀,我也是共产党呀。你们要是共产党,就赶快把我拉起来吧。”

他们三个人细声地商量了一阵,那个瘦个子说:“他要拉起来就拉起来吧,莫非怕他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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