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充分感受着自己初入灵通阶的力量,心里默默想到。
这原来就是灵通阶的力量,虽然只是第一层,但也比未曾修行的人强了不止一点,就算不修炼什么攻击法诀和辅助灵诀,就单纯这身体强度也比之强了不止一两倍啊。
河童自己能充分的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强度和骨质密度增加了不知凡几,身体内排出了很多很多的杂质污物。
对了,宴绝前辈说自己现在开辟了识海,还拥有了灵识。
说多做到,河童立刻就循着脑海内的基础灵识牵引的灵诀,生涩的一点点缓慢的牵引着自己的灵识去探测隔壁的房间。
哇塞,这就是灵识探测到的影像,河童感受好像全息三D探测到的一样,很是感慨了一番,由于还不熟练,河童只得牵引着灵识缓缓向前探查,终于在刚刚触到张武的时候,一下子被弹回到识海深处,河童顿时喉头一咸,嘴角缓缓溢出丝丝鲜血,两只手撑在床上支撑身体,面色惨白。
河童这才想到,这种灵识探测行为在别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几乎相当于光明正大的挑衅,而刚刚,很显然,河童的灵识受到了张武识海中灵识下意识的反击,张武比河童强了不止一星半点,这就很干脆的导致,河童被反噬了。
幸亏现在修为低,反噬的伤害也不是太大,河童只是受到了不太严重的内伤,但也需要一段时间的调理。
就在这时,张武着急忙慌推门就进来了,看见了河童没事,顿时大出一口气,随后有看清了河童面色惨白,嘴角还有丝丝血迹。
赶紧询问怎么回事,河童费了好半天功夫,才证明了是自己牵刚刚引灵识探测他,结果被反噬了。
张武睁着大嘴,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前后确认了好几遍,最后连连喘了好几口大气,才开口说道:“公子,你这也变态了。刚刚踏入到灵通阶就……”
张武是明事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过,公子你以后可能这么随意的灵识探测,先不说是不是挑衅什么的,万一被人直接抬手灭了,可就不仅仅简单的受伤这么简单甚至直接修为倒退好几层,养十年八年都难以好利索。而且就算也要尽力而为,这个很耗费灵力。”
“好吧,我记住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行了吧。还有,张叔,你看看怎么他们还没回来。”
“那,好吧。那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要注意自身安危,我出去看看马上带他们回来。”
夕阳已经要准备西下了,灿烂的云霞挂在天边,各式色彩像绸缎一样缤纷。
从他们出去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时辰了,竟然还没有回来,这一个时辰河童感觉过的极快,一眨眼,自己就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张武走后,河童一人在房间里无事,又是傍晚时分,便下了楼到大厅一角随意找了一处坐了下来。招呼小二随便上点吃食,便坐在那装作不经意的观察着大家的种种谈论,妄图从只言片语中提取到一些关于北河城发生的消息。
不巧的是,河童从天快黑待到夜色浓重都并没有人谈论北河城之类的事情,不过没有消息对河童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不管是真的只是河童想多了,城里现在安然无恙、波澜不起;还是关于城内的消息并没有传到普通人耳朵里,所以没有沦为普通人的谈资。不管哪种,现在这种情况看起来都还是在可控的范围里,没有完全脱离城主府的掌握。
河童虽然没有听到关于北河城的事,但是却听到了一件诡异之事,烟罗镇的最高属官却是离奇死亡,而在多人的交谈中,河童知晓这人是北河城指定人选,现在被很多人议论他的死因——自然死亡于家中。
经过往的人说,这人为官清廉又善待百姓,所以颇受爱戴。只是这次突然死亡却没有掏出合理的解释,所以很多民众都在自发的调查原因,但得到的一个个结论却是:死者生前比较健康,并无重病缠身;体内没有检测出毒性的存在;更无打斗挣扎,没有伤痕等异常现象,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普通死亡,所以众人最终得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不相信却不得不信的结果,它真的就到了寿命的尽头了。
河童却觉得这事有一万种蹊跷,就是太正常了,所以才不正常,甚至隐隐推测到这应该是普通人所为,但具体又说不出来,到底还是实际经历不够,历练太少,还无法通过推敲就能够大概还原这类的复杂的真相。
在低头沉思了片刻觉得毫无头绪后,也就暂时放弃了,毕竟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自己缠身这件事的时候,从父亲临走前安排自己巡查怕是应该就在城内或城外有了一些疑点,但并没有确定,但又有事情不得不去办,所以才不得不派遣自己巡城。
但是父亲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生死未知、渺无音信的消失这么长时间,就算这么一直赶路,等到家里人得到消息,也已经是自己音信全无之后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该发生的怕是都已发生。但是老爹要是回去了的话就万事大吉,只是如果还没回去,怕是就算现在没事,但以后的日子一直到老爹回来之前都不会太平安生了。
想了许多事,河童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胀了起来,有些头疼,两手按摩着太阳穴,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所恢复,河童也就不再胡思乱想,时间也比较晚了,张武也该回来了,等下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与家里能够联络上,就算送上自己安全的讯息也是比较好的。
河童示意小二过来,记账之后,又要了些新鲜的兽奶,和水果,回到楼上去。毛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在床上乱爬乱咬,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见河童进来,呜呜的叫着,很是亲密。
河童喂它喝了几口兽奶后,小东西竟然把头一扭,意思是自己现在不喝这个东西。小眼睛紧紧盯着河童带来的水果,看到它这幅样子,河童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切了几块丁点大出来,放到毛毛的嘴边,毛毛一看顿时张开嘴,等着河童给他放进嘴里。
“你这小家伙,还敢让我伺候你了。”
说是如此的说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一丁点大小的果肉进了毛毛的嘴里,小家伙现在开始长牙了,但是除了奶还是吃不了别的东西,但却喜欢乱咬乱啃。
河童有些惊讶于毛毛这么小就已经这么通人性了,长大后到底会长成什么怪物啊。
他把毛毛掰正放在床上正视着它,毛毛以为河童要跟他玩,小舌头在河童的手心里舔来舔去的。
片刻后,河童败下阵来,算了,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是我救了你,总归不至于最后你又伤害我。
河童正逗弄着毛毛时,张武他们回来了,月儿跟在最后,河童抬眼看去,发现眼睛通红一片,再仔细看看,脸上还留有泪痕。
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声音有些正式,有些严肃的问道。
“你们俩谁说说,怎么回事。”
张武哥俩彼此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王路站了出来,对河童阐述情况。
原来却是当时二人出去购置衣服,挑选了差不多的时候,月儿眼角瞥到了旁边有家布料店,便提议要求看看,给公子挑些好料子。王路只得默默跟随,近了店面挑选了几匹后,终于,被月儿看中了一匹,却是和另一个人同时看中。
然后两人一见如故,相见甚欢、你好我也好,之类的互相谦让着,最后说好月儿让给了那个姑娘买,就在那姑娘掏钱付账的时候,进来了一个花花公子,嘴里污言秽语的调戏那姑娘,现实版的强抢民女。
这让同为女性且有差不多经历的月儿很看不下去,看不惯这人的嚣张。也看不惯姑娘的软弱,就上前说道了那人几句,结果转眼间就被人抓住威胁她说再敢多嘴就刮花她的俩,玩够之后就卖到青楼。
月儿从小到大都是待在北河城内,从来没有经历外面的世界,不知到底如何险恶。都以为是城内虽然有纨绔恶少却等闲也不敢伤人性命,毕竟还有城主府的存在在上面压着,闹得太厉害的话。城主府就不得不出手控制场面了。结果这次第一次见识到这场面,还差点被人玷污,委屈,害怕的情绪得不到释放,从头哭到尾,眼泪就没停。
河童在结合着王路的描述,转眼间就想清楚了月儿的情况,真相应该和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还是这结果还是令河童有些哭笑不得。
但也没打断王路,让他叙述完所有的经过。
然后我就准备动手救人,顺便教训他一下。结果他一下子,就叫出了七八个人,还都是只差临门一脚就随时都可踏入修行的人。虽然他们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是敌众我寡,又加上月儿被他们控制住了,我不敢肆无忌惮的出手,就被他们拖延住了。
幸亏最后张武来得及时,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趁其不备,救出了月儿,我也就无后顾之忧,痛苦的教训了一顿他们,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河童这好像是故事情节里面的剧情里发现了些不太对劲,也就自己坐在椅子上,努力的思考到底是为什么,偶然还是有意?或是别的什么?没有想明白之前,心里终究有一根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