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亭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心底的惊恐已经不能那语言来形容了。
冯晓亭看向赵远,只见赵远还拿着那个水温计,只是脸上写满了更多的疑惑。赵远是直望着水潭的,这样,赵远应该也看到水底的“人”了。冯晓亭努力地轻轻移动着,尽可能的不与水底的目光接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移到赵远旁边,轻声对着赵远说道:“阿远,你,你看到什么了吗?”
赵远取出温度计看了看,摇摇头,叹道:“有什么啊?这不就潭水吗?只是,咱们带的水温计是不是坏了,怎么温度零下啊,按这温度,这的水早该结冰了,奇了?莫不是这是什么神泉的,嗯,你先做着,我去拿一个瓶子,装些回去研究研究。”
冯晓亭知道赵远的性子,对好奇事物的渴求往往让他沉浸其中,许多事情都不顾。或许,自己是看错了,水底怎么可能有人呢,还是不穿衣服的人,要不就是水鬼。想到这,冯晓亭觉得身上的寒意更强了,光滑无比的镜面般的石壁,乌黑刺骨的水潭,水底白花花的人形,让冯晓亭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即使是小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无法和现在的情形相比,毕竟,那时,她还小,身边还有这许多人保护着自己,现在,只有自己两人。万一……冯晓亭,还是坐不下去了,虽然打击赵远的好奇心必然被他埋怨,可是,现在这地方还是走得好。
冯晓亭刚相对赵远说,却发现赵远竟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里写满惊恐,身子慢慢地抖着,灯光下都可以看到他额头流下的汗水,他应该去那瓶子去了,为什么站在这里不动呢?而且,他的样子很奇怪。冯晓亭再看去,便知肯定发生了什么,赵远的脚下的影子好像变长了,他的身后好好像多了什么,但是在光下,看不清楚。冯晓亭想要站起来,去帮他,但是,赵远却给她使着眼色,要她不要动。
赵远现在是动一下都不敢,他清楚地感觉到身后有着一只手,冰凉的手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后背,轻轻地,一下一下。若是平常,赵远肯定首先想到的是按摩的手法,什么马杀鸡的,先来个全套。可现在,这里万不可能有人这么闲,想在这给他按摩,收钱想疯了?所幸,那手只是轻轻地摸着,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饶是如此,赵远也吓得半死。
赵远不是没见过那些奇异的事情,所以,他对着这些神鬼的东西一直有着敬畏乃至恐惧,那完全是不属于阳间的东西,对未知的东西,他虽然很好奇,但是,还没到可以豁出性命去研究的地步。赵远到现在还记得,爷爷和他讲的昔日的江湖轶事。其中就有关于鬼神的东西,当时,老人就十分的郑重的告诉他,这类的事物是真是存在的,千万不要相信什么无神论,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万万不要懈怠。而且,能避就避,阴间事永不要涉足!
赵远现在对爷爷的故事愈发的相信。他还记得流传的很广的一个传说。据说,那些鬼经常会在人的肩膀上搭只手,等人一回头,便用阴气冲人。被阴气冲了的人,好像肩头的三味真火灭掉,轻则生病,重则丧命。赵远现在可不想英年早逝,就算是鬼神,他也要一拼,更何况,冯晓亭还在这,放弃的话,就不是他了!虽然这样想,赵远现在也很后悔死,自己为什么非要一直盯着那个水潭,如果起来的时候,早点回头,可能还有反应的时间。但是,他可是赵远,不可能还来个自我批斗的大会。
赵远尽可能地不理会那只手,突然向前弯腰趴去,两手触地,立刻向后踢出去,不管是什么鬼神,先挨他一脚再说。赵远一脚就像踢在了铁板上似的,身子被向前反弹,还没反应过来,就趴在了地上。同时,冯晓亭一声尖叫,叫声里充满了恐惧。赵远没时间倒在地上,立刻向后望去,只见一个“人”就刚好站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