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素荏微微低了头,慢慢地声音低低的说道。“宁姐,我爸爸身体不好,催着我赶紧回家了已经。这不,昨天他派人来接我,我忙着躲开没注意从摔了一跤,摔得狠了,才弄成这样的。”
她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沈景凉才不会打我呢。他对我呀,压根就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对我发火呢。”
她最后一句说的无奈,宁鸢听得心酸。
她自己的生活一团乱,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解救别人,她觉得累。
季素荏也看出了她的有心无力,笑着调解说道:“宁姐,你就别担心我了。其实我就是还没得到,放不下,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宁鸢敷衍的笑笑,但愿吧。她多希望岁月静好。
接到苏恪的电话说晚上可能会很晚回来,宁鸢松了一口气,很早就入睡。她已经和季素荏商量过的,以后季素荏退出娱乐圈会帮忙照顾小橙子一段时间。
她安心多了,抱着小橙子睡觉,久违的回忆起了曾经。那些年少青葱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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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鸢!鸢鸢!”男声混着听不大真切的女声,貌似是从阳台那边传了出来。
宁鸢拖沓着拖鞋嘴里还咬着松软的面包就这样匆匆忙忙的奔到阳台处往下一看,竟然是宋辞荏,沈景凉还有苏恪都在楼下对着她挥手。
有些意外的,好不容易盼来的周末,竟然在自家楼下看到他们三个人。
意外之外更多的是惊喜。
就像是从不预期的礼物,却不代表心中并不向往,一旦突然得到,总是有一种预想不到的惊喜,是超脱于事物本身之外的情感。
宁鸢整个人都有些震惊的发愣,片刻以后反应过来,才对着他们挥手喊到:“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她急急忙忙的在睡衣之外套上了厚重的羽绒服就这样急急忙忙的冲了下去。
关门之前她环顾了一下自家简陋又乱七八糟堆的全是男式外套的屋子。
这才下定决心般的用力关上大门。
才跑到楼梯口,入眼的景象就让她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原本就是长身玉立的男孩子,厚重的衣服也抵挡不住英挺的深姿。
高达的松树上积满了洁白的雪花,难以负重越来越多落雪的枝叶发出嗉嗉的声响。
站在松树下的苏恪,头顶上都是掉下来的雪,白白的停留在发梢头顶。
戴着的围巾都不可避免的表面有了落雪。却偏偏,那个尖尖下巴隐藏在厚重温暖围巾的脸上,那样映衬着白色的雪愈发黑亮的如同黑珍珠般的眼眸里,散发出的那一点点笑意,点亮了以后她想起他时,无数个失去光亮的漫漫长夜。
宁鸢的步子越走越慢。终于在快要近距离的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完全的停了下来。
“小鸢子,我说你也太随便了吧!穿着睡衣就这么跑下来啦!”说这话的时沈景凉,爱开玩笑总是很好的活跃气氛的男孩子。
宁鸢和他斗嘴斗惯了,当下就快速的回嘴,“我好歹还套了件羽绒服呢!沈大公子您这回儿可真够骚包的!大冷天就穿件外套里面就一件衬衫!真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哟喂!”
说完也不等他反击,拉着宋辞荏冻得泛紫的手整个儿握在手心里摩擦捂着。“又不带手套!看你这手是有多冷呀!”宁鸢对着宋辞荏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