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那些的大世家还没正经出头,正虎视眈眈静等圣上出错呢,哪能真不计后果地把这群碍眼之人砍了……
最好还是杀一批不冤枉的,再拉一批尚能戴罪立功的,不过前提是圣上得先展示一下他的手段。
赵之桢显然也这样想,他便问了一句,“你娘家在金陵的亲朋可还有得用的?”
元春万分实诚,“若是寻常时候,循规蹈矩自是无妨,可勇于任事,他们大多提不上。”贾史王薛四家之中,最后唯有史家依旧保得安泰荣光,“我祖母的两个侄儿史鼎史鼐兄弟本事怎么样,我知道得不多,不敢妄言,不过人品应是靠得住。”
赵之桢好奇道:“何以见得?”
元春徐徐道:“我娘家当年……您也知道,大家心思也都不同。”
当年,贾赦贾政贾珍看好太子,贾琏更偏向大皇子,而贾珠和贾蓉则站到七皇子这边,这些都不是秘密,元春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史家兄弟从没落井下石过,而我封了妃,他们也不见如何热络谄媚。我是觉得,把持得住本心之人,总能耐得住寂寞也受得住诱惑。”
“你说得很是。”
元春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蓉哥儿那位犹如“贵人”一般的大舅子,她又道,“我见识有限,有个主意您姑且听听,若是不成,您可别往心里去。“
“我什么时候怪过你?”赵之桢好奇道:“说来听听。”
元春壮着胆子提议道:“若是那些人真在运送兵饷上使坏,圣上不如试试海运?”
赵之桢眼神微动,望着元春却没有立即说话。
“我侄儿那个大舅子很是有些家底,手里有不少大船,”元春又来了一句,“我听说驸马家里也有条船队。他能把船队当个正经事情来说,向来规模不会小。”
元春话音未落,赵之桢便猛地把元春抱在怀里。
元春紧紧贴在赵之桢胸前,一时耳边只剩圣上砰砰的心跳之声。
片刻后,赵之桢才把下巴压在元春肩上,吐了两个字,“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