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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十秒铁山获胜,封继业登门惹祸。

十多分钟后,两人都露出了疲态,拳脚功夫消耗的精力不是一般的少,每一次拳掌变化都有讲究,手臂的每一次挥动都暗藏后手,可以用手肘,可以用手腕,可以用手掌,只要时机把握得当,就连指尖都有机会攻击对手脆弱的眼球。还有步法,身法,再加上短距离上极快的局势变化,无一不让人心力交瘁。

无惑一拳轰出,北镇强行用手臂挡住,翻拳为掌,抓住了无惑的手,无惑试着挣脱,可惜先前手掌受伤,能用上力已经是不错,哪里有力量挣开?北镇另一手则握成拳,无惑见了也不畏惧,握起拳头,砸了过去。

碰,碰,碰!

无惑咬着牙坚持,而北镇又何尝不是在坚持?每一次撞击都让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谁也不知道谁会先忍不住,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里,只知道下一次或许对手就倒下了,下一次,又一个下一次······

无惑再次和北镇对了一拳,额头上的汗水早已淌过脸庞,一张俏脸微微泛白,对轰的拳头上满是创伤,丝丝鲜血触目惊心。

墨如常忽的一惊,大步冲向了两人,督战师也在等待结局,并没有注意到墨如常的动作,等到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阻拦。

无惑闭了眼,她知道自己没力量接下这一拳,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深吸一口气,艰难的挥出毫无力量的一拳。

碰,咚。两声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传来。

她睁开了眼,看见自己的拳头无力的打在墨如常背上,虽然只一起生活了几天,可那身影却是那么熟悉。在另一侧,墨如常一手接住了北镇的拳头,另一手搭在北镇握住无惑的手上。

北镇似乎也吃了一惊,他与无惑对拳时,并没有在意四周的变化,自然也就发现不了墨如常的到来。

比试时旁观者不得出手,这是上午督战师就说过的话,墨如常当然还记得,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

松开握着北镇拳头的手,墨如常将他握住无惑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

随着北镇的手被墨如常扳开,一股鲜血从无惑的手掌流了下来。无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墨如常忙扶着她坐下,解开她草草包扎的手,一道深深的伤痕赫然出现,甚至能够看到手掌内白色的骨头。

墨如常也是一愣,先前他看到了无惑手上滴落的血,但是没想到会有这样深的伤口。摸出她兜里的伤药,一股脑儿的抹在她的伤口上,血止住了不少,但伤口太长,创伤药不够。

他四下看了一圈,抬头看向北镇:“你带了伤药么。”

北镇方如梦初醒,忙将兜里的伤药全部摸出来,全部递了过去。

督战师和铁山等人都围了过来,督战师看了一眼,便随意点了几人,让他们守住比试场边缘,并把多余的人都清了出去。

无惑依在墨如常怀里,声音几不可闻:“对不起。”

“你已经尽力了,不是么。”

“是啊,可还是不甘心,这次又没帮到你。”

“没事的,只要你们都还在,所有事都可以慢慢来。”

替无惑包扎好伤口,墨如常将她抱了起来,径直走到一旁的树荫下,接过刘翠华递来的水,喂了她几口。

北镇跟在墨如常身后,有些不好意思,见无惑脸色没那么苍白后才解释道:“抱歉,当时我不知道她的伤有这么严重。”

墨如常看了他一眼:“换了我也不一定会注意。”

北镇向无惑鞠了一躬:“对不起,男人说话不能不算数,这场比试是你们赢了,败给你,我心服口服。”

说着,北镇对身边的督战师说了几句,督战师也不犹豫,当即回到比试场中宣布结果。

“因北镇与无惑先有赌约,逼出北镇血衣诀,则北镇认输,故此,黎明战馆成功挑战武云战馆。”

“因北镇切磋心切,对无惑伤口下手,已经违反了战馆挑战的规定,但念其并非刻意伤残对手,且当时情况复杂,故此做如下裁定:北镇承担无惑所有医药费用,并付给无惑五枚金刀的赔偿。顶替无惑为黎明战馆出战,直到无惑伤愈,希望在场的各位和我一同监督。”

“由于我执事不明,未能及时发现情况,愿意拿出二十金刀作为补偿。”

“此事到此为止,谁若是以此做文章,恶意中伤相关战师,将交由刑堂处理。”

随着督战师的一席话吩咐下去,这件事就这样有了定论。

督战师回到墨如常身边:“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等缓口气就带她去医馆。”

无惑忙摇头:“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铁山不是说了要欺负锦绣花么,我还等着看呢。”

“那好,铁山你去挑战,我带无惑去医馆。”墨如常一句话将无惑所有的想法堵了回去。

铁山点头:“等我的好消息吧,比试完了就去找你们。”

“我和你们一起去。”墨雅芝低着头对墨如常道。

“那就这样。”墨如常当即掺着无惑向外走去,长时间的战斗,她的体力消耗的厉害,要是让她自己走,一定会跌跤。

墨雅芝见了,忙到另一侧帮着扶着。

无惑勉强的笑了笑:“谢谢雅芝。”

墨雅芝脸蛋微红:“没······没什么的,你也是为了······这是我该做的。”

掺着无惑,三人慢慢向医馆走去。

比试场内经常有误伤的事发生,在比试场外边就有医馆,而且不止一家。

无惑抬头寻了寻,最后指了一家名为闲云的医馆。

墨如常也就顺了她的意思,多走了一段。

医馆里,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端坐在桌上,一手指着书,一字一句的读着,另一手则不时在纸上写着什么。满头花白的头发略有些乱,但是精神很不错。

三人进医馆的时候,老人就已经站了起来,一边走向专门用来看病的桌子,一边道:“你这丫头,又把哪里磕着绊着了?”

无惑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把手递了过去。回头对墨如常两人解释:“这位是柳医师,最近才搬到这里的,和婆婆关系不错,医术极好。在村里的时候,婆婆就喜欢和柳医师唠嗑。”

柳医师已经拆开了无惑手上的纱布,看了看伤口,皱眉道:“这伤口有些深,必须缝合。是哪个混小子弄的?你给我说说,我去把他好好收拾一顿。”

见柳医师拿眼比了比墨如常,无惑忙轻咳一声:“不是他们,是我在挑战北镇的时候被伤到的。这位是墨如常,是黎明战馆的馆主,我现在可是人家的战师,您是不想要我混下去了?”

柳医师取下了医药箱,拿酒精将无惑的伤口清洗了一遍,这才将无惑的手放在桌上开始缝合:“伤你的是哪个战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老夫十几年不动手,还真以为没人能管住他们?”

随着一针针刺穿皮肉,无惑的额头上再次布满了汗珠。她尽量轻松的回应:“就是第十九的战馆,您老就别去了,要是你伤着了,婆婆还不托梦骂死我?不说这个了,这位就是我给婆婆说的,救过我的那个人。”

柳医师抬起头,看了眼墨如常,似乎是眼睛花了一下,他又仔细看了看,这才低头继续:“是个好小伙,可惜脸上那道疤时间久了,很难去掉。”

墨如常摸了摸脸,下意识的问:“雅芝,这疤很长么?”

墨雅芝随口回到:“也不是很长。”

不多时,缝合完成,柳医师用棉签将无惑伤口边上再清洗了一次,随即开始处理另一只手上的伤,不过这只手上更多的是皮外伤,只需要清洗一下,上一点药就好了。

“过几天你婆婆就要满一年了,这几天战馆都在冲击前十的排名,看样子你脱不开身,到时候你就在城外寻个地方烧了就好,我回去烧纸的时候帮你给婆婆说。”

“嗯。”

处理好伤口,柳医师又去写了一方药,招来副手,让她去抓药,叮嘱无惑道:“按这上面的药吃几副,伤口会好得快些。缝合的线不用拆,过几天自己没了,这几天伤口不许沾水。”

无惑点头。

见处理完了,墨如常上前道:“多少刀币?”

柳医师一手搭在墨如常手腕上,墨如常一惊,想要抽出手,但凭他如何使力,柳医师都稳稳的抓着,没有丝毫的动摇。

“柳先生这是何意?”墨如常放弃了挣扎。

柳医师对他轻轻一笑:“我只是替你把把脉,你放心,就凭你救过无惑,我也不会害你。无惑还不让位置?”

无惑忙让了开去。在柳医师的示意下,墨如常坐在凳子上。

“放松一点。”柳医师宽慰道。

门外传来铁山和关龙的喧闹:“铁山,给你说了这边,你乱跑什么?”

“我去这边,你去那边,找到了就喊一声。”关龙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医馆。见三人都在这里,忙出去叫进来铁山等人。

铁山和关龙都摸不着头脑,看着被把脉的墨如常:“常兄弟你这是闹哪出?”

墨如常想要抽回手,可手却纹丝不动,柳医师闭着眼似乎毫无察觉。

墨如常咳了一声:“你们两个是闹哪一出啊?这进门不先问问伤员怎么样了,围着我这么个大活人干嘛。”

关龙下意识的转身,就想去看看无惑,却不想被铁山一把抓住,转个圈饶了回来:“有刘翠华看着呢,不怕,请问这位医师,如常兄弟没什么事吧。”

刘医师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算你小子还懂点礼数,我闲着没事就给他把把脉,没什么好担心的。”

北镇也去看了看无惑的伤势,来到柳医师面前:“请问她的伤药多少刀币?”

柳医师斜着眼瞥了他一眼:“五十三金刀。”

北镇楞了一下,旋即笑道:“先生莫骗我,五十三金刀真不是小数目。”

“愚昧。”柳医师终于松开了墨如常的手,指了指无惑:“消毒用的是灵物处理过的酒精,价值一个金刀。”

北镇点头,灵物本就价值不菲,用它处理过的东西会有一些药效,贵一些倒也在情理之中。

“缝合伤口的技艺我练了十几年,缝合时几乎不会有痛感,拆线的痛感比这些庸医轻了至少一半,就这门手艺,至少一个金刀。”

北镇点头,这个道理他也知道,毕竟他也是靠技术吃饭。

“我开了补血的药,全部是上上之选,药理不冲突,君药辅药皆不伤身,药材值十个金刀左右。这药的配方至少二十金刀。”

暗地里思量了一下,这个和“诀”的道理是一样的,哪里有随意给人分享的道理,北镇继续问到:“剩下的呢?”

刘老拿出一小卷密闭在盒子里的线:“这个线乃灵物织成,不与人体排斥,缝合后无需拆线,且有消除疤痕的作用,我手里这一小卷就值一个青碧刀,虽然没有用完,但是我要买到这个本就不易······”

北镇咬着牙:“那好,五十三金刀就五十三金刀,不过我一次拿不出来,可不可以分几次?这样我也好还。我是武云战馆的馆主北镇,这个信誉还是有的。”

柳医师深看了北镇一眼:“那就分五次,前四次十个金刀,最后一次十三个金刀,每个月月初交付。”

北镇一点头,对医馆外一人招招手,两人一起凑了十枚金刀:“第一次先给您,下个月月初我会让人送来。”

等北镇等人离了医馆,柳医师对墨如常道:“那小伙,你过来,我给你开一副药,每日早晚服一次。”

墨如常躲得远远的:“我又没什么病,吃药干什么?”

“你的确没病。”柳医师并不反对,一边写一边道:“但你有旧疾,如果不调理,十年内必定发病。”

墨如常来了兴致,向柳医师这里靠了几步,不过他把手背在身后:“那您说说都有什么表现,旧疾虽然隐蔽,但是应该有表象吧。”

“阴雨天。”柳医师只说了三个字,墨如常却似遭了雷轰,愣了好一会,他居然趴在桌子上玩起手来。

“望闻问切可是医师的基本功,要是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凭什么开医馆这么多年还没有关门大吉?”

没了和柳医师辩解的想法,墨如常随意的哦了声,算作回应。

拿过算盘装模作样的划拉了一下,对墨如常道:“不用给了,你的钱在三年前就给过了。”

墨如常哦了一声,就想起身,猛地他又停住,三年前······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柳医师。

柳医师抬头看了一眼:“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所以我知道那些事是真的。这药需要注意的地方无惑都知道,让她给你说吧。”

铁山特地去买了药罐,一行人这才回到战馆。

直到回到战馆里,墨如常这才想起来问今天的战况是输是赢,一提到这个,关龙立即来了兴致,拉了墨如常到一边,一边大笑一边把事情讲了,从关龙那凌乱的叙述中,墨如常得知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铁山刚开始就假装被魅惑了,直到对方近了,才暴起,一下子把那个女的抡出去老远,仔细看了一下,加上先前伪装的时间,一共就三十秒多一点。

墨如常知道铁山想阴锦绣花很久了,不然他也不会和关龙纠结谁去第二场。但是当关龙说出三十秒的时候,他还是愣了好一会儿,不由得为锦绣花的人感到悲哀。谁要是因为铁山长得憨厚就小瞧他,一定会吃大亏。

吃过晚饭,董志刚带着十来个人登门拜访,见到墨如常,并且表达了谢意,得知他们明天还要继续挑战别的战馆,董志刚便早早告辞,把时间留给他们休息。

无惑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揉着头发进了满是药味的厨房。

看了眼摆在案板上的两碗药:“他没喝?”

铁山无奈地摇摇头:“吃了晚饭,人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有放在这里。你的是右边那碗。”

想了想,无惑端起自己的药,一仰头喝了下去:“我拿去吧,他喝不喝就不一定了。他也算不上生病,只是需要调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说完,无惑端着药离开了厨房。

见战馆里没有人注意,她几步一转,到了屋后,借着墙角摆放的杂物,三两步登上了屋顶,墨如常正躲在屋顶背光面,盯着天空出神。

无惑轻咳了一声:“我能和你坐一起么?”

墨如常默默的挪开了一些,鼻尖微动:“你洗澡了,那个医师不是说让你别碰水么?”

无惑放下药:“我把手包着,没有碰水。”

“那就好。”

听着战馆里的喧闹,看着原本灯火通明的镇河城慢慢沉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如常轻叹一声,顺手就要去端药。

无惑忙拉住他的手:“我拿去帮你热一下。”说完便端着药下了屋顶,墨如常也觉得躲这里无聊,便跟着下了屋顶。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墨如常懒懒的走到门口开了门,却是封继业带着两个人来了。

见是墨如常,封继业大踏着步子进了屋子:“无惑?我是继业,我来找你有事说。”

正巧关龙在院子里舞枪,见是封继业,冷冷一笑:“哟,封大少爷,这么晚来我们战馆,不知有什么事要指教。”

封继业瞥了一眼关龙:“我是来找无惑的,和你没关系。”

“原来你是来找无惑的。”依在门上的墨如常淡淡开口道:“她现在,估计没空。”

战馆里的烛火实在是有些昏暗,看不清封继业是什么表情,但不难猜到,他脸色一定不好看。

“哼,真不知道她看上你们什么了。现在还用烛火照明,都不知道买萤石么,果然穷得可以,要不要改天给你们送几十斤萤石过来,就当我可怜你们了。”

“有些人啊,只不过运气好,遇见了那么一个爹。”关龙一点都没有把封继业看在眼里,弹了弹手中的枪:“有钱又如何,好多东西买不来的。”

听见屋外的动静,铁山也出了屋子。

见是封继业,铁山嬉皮笑脸的上前问道:“封馆主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战馆了?”

封继业正想说话,却不想跟来的那人忙拉了拉他,悄声道:“战馆之间上门拜访需要拜见贴。”

一句话让封继业回过味来,他心里也是暗暗一惊,若不是带来的人反应快,说不定自己已经被眼前这个憨憨的傻大个儿摆了一道。

封继业沉声道:“我是以朋友身份来的,我和无惑是朋友,这个你们不能否认吧。”

铁山忙点头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您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那我去问问无惑,我不是怀疑你,是真的有这个必要。”

封继业点头。

不多时,铁山就回来了,一脸谄媚也不知封继业看见了没有:“我刚刚问过无惑了,她说她没有你这个朋友,请你们立马离开战馆。”

封继业嚷道:“不可能!我认识她,她也认识我。”

院子里满是寂静,封继业似乎也觉察到了不妥,又改口道:“我是镇河城城主的儿子,现在来视察一下总可以吧?让无惑来见我。”

铁山憨憨一笑:“您的身份自然没问题,来视察也没问题,不过,圣典第五百二十六明文规定,任何从政人员不得强行要求战师做事,违者将交由刑堂定罪。”

封继业脸上一阵红白交错,无论怎么样他都想不到,这个憨憨的傻大个居然懂圣典,而且还背出哪一条。现在他感到有些麻烦了。

不过他带来的两人明显不是摆设,其中一人见封继业语塞,当即还道:“迎接视察的只能是馆主,你区区战师,还没有资格代表战馆说话。”

“我们每一个战师都可以代表战馆,要实在你觉得这样凸显不了你的身份,我们马上就可以换馆主。”墨如常依旧倚在门上,懒洋洋的说到。

一旁的铁山哼唱道:

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跑。

幼时靠双亲,而今双亲老,

······

不等关龙唱完,一人厉声喝到:“你敢在城主之子面前放肆?”

铁山笑嘻嘻的走到关龙边上,全然没有理会说话那人:“你唱的可是柳幻莲的词?”

“哟,你也知道啊。”

“柳幻莲这么有名的人谁不知道?”铁山摸了摸鼻子:“她写的词,虽然语句直白,但是很有深意,惹人遐想。”

“可不是么。”关龙附和到:“尤其是最后这一句:等候那样一缕光穿透乌云的光,照亮灰暗的心情。光是那云开日出的场景,想想都挺美。”

封继业索性不再和这几个人斗,迈了步子想要去把无惑找出来,见前面屋子内的灯火亮着,两三步上前,就想要推门看。

墨如常抢先一步靠在了门上,懒懒的看着封继业:“这可是我未婚妻的房间,你们要是不怕后果,可以试试。”

封继业怒吼道:“滚开!”一拳猛地挥来,却不想墨如常闪过,借力打力,将封继业推出去老远。

铁山脸色一沉:“刚刚我可是看见了,镇河城城主之子恃强凌弱,竟然对馆主动手。这是要是说出去,可不得了。”

封承荫只咬着牙,但也无可奈何。

不知何时,无惑已经端着药走向墨如常,只是她的脚步太轻,轻到无人察觉。等封承荫看见时,她已经走到了墨如常身边。

“诺,热的。”无惑灿烂的笑着递过药碗。

接过药碗,看了眼黑褐色的药,闻着那独特的药味,墨如常脸上抽了一下:“这是给人喝的么,无惑你确定这个喝了不会有事?”

无惑从包里取出一小袋白糖:“要加糖么?”

“又不是几岁小孩,加那个干嘛。”说着,墨如常仰头喝了下去,放下碗,脸都皱到了一起:“呸呸,这都什么味儿啊,无惑你的糖呢,给我来点。”说着就去抢白糖。

看着两人如此亲密的关系,封继业被气得不行。但他还是尽力保持理智:“无惑,我刚刚得到的消息,你边上这个人很危险,说不定就会害你,你到我这里来,我能保护你的安全。”

无惑瞥了一眼:“我和你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下去,也别怪我不客气。”

“我真的是为你好。”封继业急了:“如果我有一句话做假,天打雷劈!”

“轰隆隆,刺啦······”关龙拍拍身边的铁山:“打雷就是这个调调对吧。”

“是撕啦,不是刺啦。”

“对对对。”

封继业气急,一扬手,一柄剑浮在空中,旋即飞速刺向关龙:“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在这里放屁!”

关龙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看着飞速刺来的剑并不着急,手中枪轻巧的挥舞,贴着剑身一绕,一带,一挥。剑已经被关龙甩向了封继业,封继业抬手接过:“看来的确有叫嚣的资本。”转身对身后两人道:“你们俩去门口等着,我今天就会会这帮游蛇杂怪!”

说着,亮金色的光点慢慢汇集,一条近半米长的亮金色的龙赫然出现,它绕着封继业不住的上下翻动,它飞过的地方还洒下点点金光,模样煞是好看。一声冷哼,封继业已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关龙身前,拳头砸向关龙的脑袋。

铁山忙一拳轰向封继业的腰部,但那金色的龙忽的一个转身,挡住了铁山的拳头。见拦不下,铁山忙吼道:“关龙!”

关龙侧身躲过,正想还击一拳,没成想封继业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又出现在墨如常身后,一拳打向墨如常的后心窝。

墨如常嘴角勾起一抹笑,突袭?这可是自己的拿手好戏!

侧身反手一抓,正好抓住封继业的手臂,封继业有些困惑为何身边的龙没有替自己格挡,目光撇去,却见无惑一手抓在那龙的尾部,另一手飞快的摸出腰间包裹内的匕首,沿着龙尾划拉出一大条伤口,那龙一声哀嚎,化为一片金光散去。

墨如常也不看无惑的动作,拳头直奔封继业腹部,封继业一惊,身子再次消失。

几人四向看去,并没有发现封继业的身影,但下一刻,封继业已出现在空中,原本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几道细细的伤口,衣服上也被撕开了不少。依稀可以听见呼呼风声在屋里呼啸。

封继业身子一落,站在战馆正中央,看着眼前这几个人。一通交手,他已经大致上了解了这几人的实力,但他有些想不明白,这几人居然都不会“诀”,只有关龙身上有少许玄力。

只是特性,那他们今天是怎样完成比试的?

忽的,他脸上扬起笑:“你们果然很有意思,我倒是要看看不会‘诀’,你们怎么战斗。”

随手一扬,无数柄剑悬浮在空中,铁山当即和关龙冲了过去,封继业淡淡一笑:“你们真的战斗技巧太落后了。”话音一落,他人已站在先前两人站的位置,而漫天剑雨就这么落向两人。

关龙推开铁山,扬起枪,一阵叮当作响,不时有剑被关龙挑飞。剑雨过后,关龙依旧站在地上,只是他的手腕多了一道伤口。

封继业正想为关龙鼓掌,忽的耳畔劲风呼啸,那条亮金的龙突然出现在封继业脖颈。

那亮闪闪的龙又一次消散。有了这一点时间,封继业已经消失了,他站在五米外看着无惑,无而惑反握着匕首,警惕的看着封继业。

“那么可爱的小龙都被你杀两次了,你可真下得去手。”

忽的他腰际一疼,忙再次消失,隔着五米外,他看着墨如常:“偷袭时机把握得真不错。”

“你走吧,如果我用的是剑,你已经死了。”墨如常毫无表情的看着他。

封继业哈哈一笑:“一次偷袭而已,居然敢出言让我走,今天我倒要试试。”

无数玄力从体内涌出,汇聚于双掌之上,下一刻它们全部变成了吱吱叫嚣的闪电。它们裹在封继业手上,像火焰那般微微跳动。

封继业一手抓出,直奔向墨如常脖颈,墨如常也飞快的凝聚出古剑,撩开他的手,但剑上忽的传来一股电流,若不是墨如常松手及时,恐怕现在已经倒在地上抽搐了。

猛退几步,封继业哪里会给他机会,连续发动“苍闪诀”。看那架势,似乎不杀了墨如常不罢休。

关龙一声大喝:“我来!”

截住封继业,关龙手中长枪飞速挥舞,借着枪长的优势压制住封继业。

封继业身子消失,竟到了门前,从随从身上拿过自己的剑,又出现关龙身前:“嘴贱的小子受死。”

剑枪相交,封继业猛地将手上的雷电蔓延出去,电光闪耀着打在关龙身上,关龙只是微微停滞了一霎那,旋即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你是在给我挠痒么?”

封继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旋即回复了正常:“抵抗雷电的特性么。哼,来试试九天玄雷给是不是给你挠痒。”

猛退两步,身体内的玄力涌出,在他身子周围围成了一个玄妙的阵图,不等阵图运作,墨如常已悄然来到封继业身侧,毫无花哨的一剑刺出。

封继业一声冷哼,无数电流爬满身躯,墨如常并没有退,只是临近后将剑掷了出去。

封继业被打个措手不及,来不及抵挡,只得用苍闪诀躲开,刚凝聚出的阵法顿时消散。

得手后,墨如常又飞快的退后,封继业怒火中烧,就是这个人的出现抢走了无惑,现在又是这个人打断了自己,他也不管那么多,苍闪诀连续发动,紧跟在墨如常身后,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封继业的举动让其他人毫无办法,毕竟墨如常是以速度为长,他们要追上是很难的,而封继业有苍闪诀,院子里,一人追一人赶,几人也确实没什么好办法能帮到他们,只有无惑凭借着短时间的加速,偶尔能拖延一下封继业的脚步。

关龙忽的叫到:“大家都到一起!常兄弟快过来。”

几人瞬间围在了一起,墨如常也挤了过来,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封继业犹豫了一下,仍旧向几人冲来,关龙握着枪迎了上去。

关龙并没有冒进,一直在几人五米左右的距离,现在只有他能够抵抗封继业的雷电,而封继业的剑法也确实不赖,关龙只能左右格挡,苦苦支撑着。

压力并没有让他慌乱,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脑子里不住的判断现在的状况,构想着可能的破局之法。

见关龙过招时稳健异常,封继业知道只有先打败关龙才能突破这一局面,可惜的是先前追击墨如常消耗了太多的玄力,现在玄力剩余的不多。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骂墨如常,跟兔子似的跑那么快干嘛!

封继业一声沉吟,手上电光大盛:“来试试这招印雷掌!”

弃了剑,封继业跃起老高,双掌猛地砸下来,覆盖在他拳头上的电光被拉得老长,声势颇为骇人。

关龙双眼一凌,横枪挡住。

夜空中猛地响起沉闷的雷声,下一刻,无数电光自天空落下,准确的砸在关龙身上。关龙咬着牙没有放弃,他知道如果挡住了封继业这一招,封继业所剩不多的玄力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作为。

但短短几息后,关龙变了脸色,这次的雷电居然居然抵挡不了!虽然缓慢,但是麻痹的感觉还是从手臂传来,一声大喝,关龙将封继业掀了出去。

封继业伏在地上,看着被雷电轰击的关龙,一时间也有些迷惑。

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萦绕在所有人心中,墨如常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将手搭在关龙身上,试图分担他的压力,可奇怪的是这雷电似乎认了主人,根本就不搭理墨如常。其他几人也忙效仿,可是全没作用。雷电只在关龙体内肆虐。

短短几息之后,疼痛超出了关龙忍耐的极限,他低吼着宣泄痛苦,猛地撞在柱子上,抽搐的脸上浮现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虽然几人平日里都没怎么好好说过话,可是那份感情确是掩盖不了的,方才他们想要分走部分电流他是知道的:“要是,早点,遇见你们,就好了。”

关龙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他抱着那柄枪,身子不住的抽搐。忽的,一道紫色的闪电从天空中落下,那一刻,耀眼的亮光刺破了黑暗。黑夜在这一刹那变成了白天。

墨如常的焦急,铁山的慌乱,封继业的疑惑······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眼前一黑,关龙晕到在地,天空中的雷电也终于停了下来。只有隆隆雷声消失在天际。

墨如常心急,想要扶起关龙,却不想刚一碰到关龙,自己的半边身子就麻了:“都离开点!这里还有电。”深吸了一口气,墨如常伸手覆在关龙胸口,虽然身子不由自主的抽搐着,但感觉到关龙依旧有力的心跳,墨如常松了口气。

铁山取了被子过来,裹着关龙,将他抬回了屋里。几人又围着关龙忙活开来,墨雅芝忙着出门找医师,其余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看着关龙干着急。

无惑正准备去烧些热水,刚一出门。封继业抬手就要拉她,但无惑退了一步,双眼冷冷的看着他。

“有今天是他们自己做的孽,你也看见了,那是老天惩戒他的罪行。”封继业劝说道:“别再跟着他们了,连老天都不容忍的一定不是好人。”

无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如果关龙出了事,我一定把账算到你头上。”

“无惑!”

“你没有资格叫我!”无惑怒道:“我们早就两清,你最好离我远点,否者别怪我不客气。”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我是为你好。他们都遭天谴了还不足以说明他们是罪人?”

“滚!”无惑一声怒吼,转身去了厨房烧水。

封继业脸色阴沉,恶狠狠的盯着墨如常。

铁山来了火气:“看什么看!还嫌你惹的事不够多?别给脸不要脸。”

刘翠华拉了拉铁山的手,铁山轻轻将她推开,径直来到封继业面前:“滚吧,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晦气。”

封继业脸色也不太好:“他招雷劈就是天意,你们也逃不掉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过什么!要是你们想宣战,我们流光战馆接了就是。”

“流光,哼,一个月后,我把你们踩下去。”墨如常淡淡的说着,似乎没有一点感情的变化。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声冷哼,封继业转身离开。

再等了一小会儿,墨雅芝带着几个医师回了战馆,墨如常一行人忙将他们迎了进来。

此时关龙身上的雷电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几个医师围着关龙检查了好一会儿,又互相嘀咕了几句。

一人来到铁山面前:“他的身体并没有大碍,没有检查出问题,具体什么时候醒,我们也不知道,毕竟以前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病症,没有经验。”

谢过几位医师,拿了几个银刀给他们,一行人就这样围在关龙身边,等着他醒来。

“有没有吃的?我有点饿了。”墨雅芝拉着墨如常的袖子低声问。

“有。”刘翠华起身:“忙了这么久,也该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了。”

刘翠华又去做了些吃的端过来,一行人还没有开动,关龙一下子弹起来,看了看,嚷道:“靠,这帮孙子都给我上贡品了?”

墨如常回头看了一眼:“以后要是你死了,我天天在你坟前煮好吃的,变着花样煮,就是不给你吃。”

“切,我可是要活到九百岁的人,只有我煮你们看的份。”

铁山问道:“你能走不?能走就自己过来吃东西,不然我这一不留神,桌上就没了。”

“墨雅芝你给我留点。”关龙看见墨雅芝动筷子,一声惊呼,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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