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夏,Y市那边有个并购案遇到了点麻烦,你哥刚毕业没你对这些项目还熟悉,你去Y市帮他一把,你也过来这么久了,该在回去看看了,毕竟对方是Y市数一数二的企业,让你去我很放心,怎么样。”背靠在斜椅的男人闭着眼没有说话,坐在对面年事已高的男人似乎不得到他的回答就不会离开的样子,而且,必须是他要的答案。
斜倚在椅子上的男人沉思了好一会,终于开口“恩,爸我知道了。”
仔细一看作为一个男人,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听到这句话头发已经白了近一半的男人才满意的离开,就在他踏出房门的一步,只见一个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棕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可以说和修夏完全是相反气质的男人叫了声伯父停了下来又聊了会然后朝修夏走了过去。
“听伯父说你要去Y市?你不会是故意去找她的吧?”男人拿起桌上的一份资料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再而调侃到,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英伦贵族的翩翩绅士风度,优雅的无可挑剔。
“是。”
棕黑头发的男人无奈的耸耸肩,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个答案。
“可是人家不一定会记得你哟,而且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或许就你这死脑筋记得呢,问你到底什么事你又不说,还真是宝啊,连说下情况都不肯,你说万一我认识呢,我还能帮你牵线搭桥呢。”棕黑头发的男人是在故意tiao逗他吗,句句刺激到他的神经。
“时温晟,你再不闭嘴我一定让你滚出去。”修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戒指,银白色的,隐约可见里面刻着THH,随即陷入了一段回忆。
一路被母亲带到海边的林斐,屹立在海边的栈桥上,向远处望去,只看见雾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远处的海水,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又像顽皮的小孩不断向岸边跳跃。
“小斐啊,我带你去见你爸爸好不好?”母亲突然蹲下噙着眼泪用那一直颤抖这的双手捧起他的脸。
“啊?爸爸不是在家吗,我们回去找爸爸吧”可是妈妈刚和爸爸吵完架出来,现在就要回去找爸爸,看和妈妈苦不堪言的样子,身为儿子的林斐真替妈妈感到不值。
“小斐,比起以前那个爸爸和现在你更喜欢哪个呢?”妈妈跪着将林斐拥在怀里,似乎这样才配他的身高,可是这是问的什么问题,爸爸不就是爸爸吗。
不过,想起以前家里那些普通家庭的温馨时常可见,再想想现在,他苦笑了一身,还真是天壤之别。
“爸爸爸爸,你终于回来啦,妈妈说你要等你回来才吃饭,我都快饿死啦”林斐撒娇得抱着爸爸的小腿抬头望着爸爸。
“这可不行,怎么能把我们小斐饿着了呢哈哈哈,走吃饭去。”爸爸弯下腰将他抱起,一边听着他温柔的笑声迈着强劲的步伐朝厨房走去,妈妈在那里。
“锦年你回来了吗,带小斐去饭桌吧,饭菜我都打好了”妈妈的声音回荡在这简单的一套二不足80平方的房子里,虽然房子很小,家里东西不多,只能算的上是温饱的家庭,但是他们感情却不只是‘温饱’。
“好,慧慧你也快过来,我和小斐就先吃了啊,可把咱们小斐饿坏了。”
终于可以吃饭了,爸爸一手放在他的头脑勺防止放他坐下的时候磕着脑袋,一手托着小心将他放在椅子上,爸爸也顺势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认真的帮他的宝贝儿子挑着菜。
“他呀,就知道吃,就只有吃他最拿手了哈哈”妈妈在厨房听到爸爸说的调侃道“来啦今天的最后一道汤,虾仁豆腐羹第一次做你们快尝尝。”看来爸爸早已经是摇摇欲试,拿起汤勺就是往自己碗里送。
“爸爸你都不给我盛,爸爸不喜欢我了去!”林斐看见爸爸居然不给他盛汤自己就喝了起来,顿时就抱怨起来。
“小斐乖,这汤不是你妈妈第一次做吗,我尝尝能不能喝,万一和她上次做的肉末茄丁一样,那岂不是你又要吐一次,哈哈哈哈哈。”
林斐想到上次妈妈做的肉末茄丁因为也是第一次做悄悄偷吃了一块然后在桌子边吐了起来。
爸爸妈妈赶紧过来问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们就已经将他送到医院,我还小生怕出点什么事或者成了胃炎。结果检查报告出来只是胃里滞留了太多水,有点不通畅。
不过还有一点就是,实在是有点。。太!难!吃!
“林锦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咱们吃饭,继续吃饭。”
在一阵欢声笑语中就这顿饭就接近了尾声,这些温馨的场景以前明明很常见,几乎天天都是,可是现在是怎么了,日子倒一天天过好了,可是家里人关系越来越不如以前了。
今天晚上也是一如既往。。“姥爷你回来了。”周妈站在大门口的一句话将林斐和妈妈的目光同时引向大门。
“锦。。锦林。。你吃饭了吗”何时妈妈对爸爸的语气也变得这么小心翼翼。
可是不管怎么小心翼翼爸爸却始终没开口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就像这栋房间没有人似的,悠然的走向二楼卧室。
“林锦年,让你说一句话就这么难吗?”妈妈突然站起来喊住了爸爸,以前爸爸也是次次都是如此,回家一句话不说独自上楼,可妈妈站起来叫住爸爸还是第一次,始终还是忍无可忍了吗?
“我很累。”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像这个家简简单单的感情,回应了妈妈,脚步还是没停下,爸爸走到楼梯口时妈妈突然开口了。
“如果让日子过好的代价是这个家失去原本的意义,我宁愿回到以前那个比现在穷的家,我知道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是,对,是你让我们过的充实,但是小斐还小,你就不能给他多点父爱吗?锦年,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过分安静的氛围连妈妈的哽咽圣都听的仔细,一次试图用手掩盖她的痛苦,妈妈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她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没必要。”
这三个字似乎彻底击垮了妈妈的理智是使她疯狂,妈妈视乎选择再也不想忍受爸爸这样毫无感情的丈夫,妈妈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她挥舞着手臂打着拉着的爸爸宣泄着不满的情绪,似乎想要一次宣泄个够,把她对爸爸的不满都说出来。
“林锦年我真的事受够了你这样!这几年我浑浑噩噩的度过就算了!连最后一下都不挽留吗,我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三年之痒七年之痛,我们岂止这些年月,还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吗?这个家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妈妈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妈妈拉着爸爸的手也被爸爸果断用另一只手推了下来。
“陶慧华,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