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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莫洛托夫之愤怒

就在中苏边境几个地方打得热火朝天的时侯,苏联外长莫洛托夫乘飞机在山西太原降落,然后转乘我军的军用飞机,飞往南京同********新政府会谈。在句容附近的一个军用机场,莫洛托夫的座机降落时已近傍晚,到机场迎接莫洛托夫的是,********外交部长郭泰祺,及随行的几个外交部工作人员。

暮色中,莫洛托夫走出机舱,看到冷冷清清的机场,除了在四周游荡的武装宪兵外,就是几个中国外交部的工作人员,还有外交部长郭泰祺一张冰冷的脸。虽然南京当日的气温已经高达三十八摄氏度,莫洛托夫却丝毫感受不到热意,在例行公事地同外交部长郭泰祺握手时,外交部长郭泰祺冰冷的手,令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在下榻的南京民国宾馆,郭泰祺陪同莫洛托夫共进晚餐,外交方面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面对满桌丰盛的美味中国菜肴,莫洛托夫等人没有一点食欲,只是象征性地吃了点东西便放下餐具,带着几分嫉妒的心情,看着郭泰祺几个人狼吞虎咽地大吃大嚼。

在此之前,郭泰祺外长就嘱咐几个随从,今天晚上吃饭都给我放开肚皮,别他妈都把自己当外交官装斯文。给我狠狠地吃,多多地吃,谁要是吃得第二天都吃不下饭有赏,并且放假三天。

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问道:郭部长,这是我们外交接待工作的一部分么?

是!先在精神上给苏联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感到烦躁,让他们感到不安,总之不能让他们舒服了。吃不下饭的应该是他们,我们没有理由吃不下饭!郭泰祺恶狠狠地说道。

莫洛托夫心急如焚,恨不得今晚就举行会谈,最好能够见到劳动党领袖,不过好像日程上没有安排,使他感到中国人故意在冷落他。但是郭泰祺在来的路上告诉他,晚饭后再同他进行会谈议程的磋商。

莫洛托夫鄙夷地看着郭泰祺等人,不顾外交礼节的丑陋吃相,强压住不断上窜的心火,面带微笑很城府地说道:郭,你的胃口不错嘛,难道为干事,他还不给你们吃饱饭?

不不不!郭泰祺抬起头,嘴里塞满了菜肴,用手抹去从嘴角溢出的肥油。

终于郭泰祺放下了筷子,让服务小姐倒了杯茶,端起杯子咚咚一饮而尽,打着饱嗝对莫洛托夫说道:啊!酒足饭饱,真过瘾!不好意思莫洛托夫同志,民以食为天啊。道德,礼节,廉耻,都是在吃饱饭的基础上产物,相信您不会介意的对吗?

然后,又对几个仍在山吃海喝的几个工作人员佯装生气地怒斥道:行了,行了!你们都把莫洛托夫同志的那份给吃光了!亏得你们还是外交官,成何体统!莫洛托夫心里这个气呀,恨不得立刻把桌子给掀翻了。

在莫洛托夫的住处,郭泰祺同莫洛托夫开始磋商,并通知莫洛托夫等人,明天上午九时在总统府正式会谈,蒋介石副总统作为********新政府的全权代表。中方参加会谈的还有政务院总理,国防部长,总参谋长刘剑锋,归绥方面军总指挥兼西北军区第15军军长陈长捷,同贵国商讨有关解决蒙古边境冲突的问题。

郭泰祺刚刚说完,莫洛托夫便有点激动地大声问道:那么,为什么不参加?他在干什么?

郭泰祺喝了口茶,压住了一个将要迸出的饱嗝,笑嘻嘻地答道:莫洛托夫同志,您只是苏联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外交部长,按照对等接待的国际惯例,您只能同我郭泰祺会谈。总统一再强调苏联是老大哥国家,一定要全心全意地接待好苏联同志,所以我国的副总统出面同您会谈,已经是破格接待您了。至于总统,最近因政务繁忙,身体小有不适,我们都很关心总统的健康,中国人民离不开他。因此,我们强迫他在杭州西湖疗养。总统留下话,他十分愿意同曾经帮助过他的老朋友见面,相信不日您会同总统见面的,还请莫洛托夫同志理解才是。

莫洛托夫也意识到有些不妥,这是大俄国主义在作怪,早已不是当年依靠苏共,一切唯苏共是从的小兄弟党的领袖了,忙向郭泰祺为自己的失态致歉。

在一个多小时的商谈中,此起彼伏的饱嗝声,搅得莫洛托夫心烦意乱,心里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随着这次会谈的问题落实,精神也逐渐放松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饥饿,他有点后悔刚才在晚宴上,为什么不和郭泰祺比着吃,相信绝不会败给矮小的中国人。送走了外交部长郭泰祺,已经是晚间九点多了,莫洛托夫的肚子开始鸣叫,他只好倒了杯水慢慢地喝着。都说饿了糖也可以充饥,喝了几口水以后,莫洛托夫感到,似乎饥饿感减轻了一些。

这时听到有人敲门,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位服务小姐,手里的托盘放着一盘黑面包,一杯牛奶,一盘水果。服务小姐说是郭泰祺外长让送来的,把食品放在桌子上便退了出去。莫洛托夫心里也说不上是感激还是怨恨,放着美味丰富的中国大餐不吃,在中国却吃着俄罗斯十月革命前的传统食品。他掂起一片黑面包慢慢地嚼着,嘴里充满了酸甜咸的混合味道。

在南京进行的中苏会谈已经三天却毫无进展,莫洛托夫提出双方停火,中国军队从外蒙退出,在维持目前的边界现状基础上,两国通过谈判解决争端问题。

但是马上就遭到了蒋介石副总统的拒绝:在外蒙问题上不存在什么两国边界谈判的问题,尤其是不存在同苏联谈判的问题。外蒙本来就是我国的领土,这是中国的内政问题,中华民国政府决心统一全国政令,不允许任何地区存在军阀割据。我们并不是仅仅针对外蒙,众所周知,青、甘、宁三省拒绝新政府的统一要求,我们已经通过武力强行统一了。所有属于********的省份和地区,必须听从********新政府的政令,任何分裂和独立的企图都将遭到武力打击!

外交部长郭泰祺也跟着添油加醋:苏军未经我国政府允许,在我国的外蒙和新疆地区驻军,并且首先向我边防部队开枪开炮,造成我方兵民的大量伤亡,这是明睁眼漏的侵略行为,我代表********新政府,正式向贵国提出最强烈的抗议。你们必须无条件地从中国领土上撤军,否则,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奉命武力驱逐!

尽管郭泰祺享受着瞪着眼睛说瞎话的惬意,但是心怀鬼胎的莫洛托夫也不敢反驳,生怕大嘴郭泰祺再把苏军干涉西北三省的丑事抖落出来,到时候可是一点面子也没了。

莫洛托夫只好辩解道:我国同贵国的北京政府(北洋军阀)在1915年签订了《中俄蒙协约》,确认了蒙古人民高度自治的地位,我军是应乔巴山总统的邀请进入蒙古,怎能说我们是侵略者?

蒋介石副总统一听莫洛托夫提着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也跟着针锋相对地说道:高度自治不等于独立,也是在中华民国政府的辖制下,如果乔巴山敢宣布独立,西北马家军的下场就是很好借鉴。另外我有一事不解,此事同外蒙有直接关系,为何没有外蒙的官员参加,难道他们被你们苏联托管不成?

郭泰祺又紧跟着敲边鼓:莫洛托夫同志,就算是托管,您有蒙古人民的托管证书吗?否则,你们苏联政府又算是什么角色呢?

蒋介石副总统又接过话头继续说道:蒙古能宣布高度自治,我们中华民国政府也能宣布高度管制,我们绝不容忍向列强出卖国家利益的败类!

蒋介石的话很不中听,莫洛托夫十分不满地说道:请蒋副总统注意说辞,苏联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不是什么列强!苏联政府至今也没有对蒙古提出领土要求。

郭泰祺紧接着跟了一句:变相地也不行,而且我们不承认历史上所有强加给我们的不平等条约!

莫洛托夫有点气愤地问道:这是贵国政府的态度,还是郭外长您个人的态度?

郭泰祺却笑嘻嘻地回答道:既不是我国政府的态度,也不是我郭泰祺个人的态度,这是全体中国人民的态度,也包括我和蒋副总统。

蒋介石和郭泰祺一唱一和,莫洛托夫的脾气再好,也架不住两人三番五次地点火,他大吼一声:我要见!随后佛袖而去。

郭泰祺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的闷气发泄了出去,一时高兴的手足无措。

蒋介石掏出一块白手帕做擦嘴状,看到郭泰祺手舞足蹈的样子便斥责道:复初,你怎么能这样,成何体统,哪里还像个民国外长的样子!也不怕被人笑话!人们却看到捂着嘴的蒋介石副总统,眼角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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