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喜回到家中开始等待果米的日本军服,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现身边有一本《圣经》,才想起来这是白天管果米借的,他是小学五年文化,看《三字经》都费劲,看《圣经》就更困难了。他随手翻了几下,就抱在了怀里,他怕今晚那几个光着身子的鬼子再来找他。不过他今晚又梦见那几个光着身子的鬼子了。
这回在梦中这几个鬼子开始和他说话了,说的是日语,其中有一个戴眼镜的鬼子当翻译,译成中文给他听。口音居然都听的很清楚,是大连海蛎子口音,可能是这个戴眼镜的鬼子生前是大连人教他的汉语或者是住在大连潜移默化了。
这些死去的鬼子们说:“你小子,大半夜的来撅我们坟干什么?我们正在打扑克呢,你小心点吧,以后每天半夜我们都趴你家窗户。”
“啊”,李大喜惊叫起来,他从床上做起来,缓了5分钟,才缓过劲,吃了两个地瓜,压了压惊。
紧接着第三天晚上,大喜又梦见那几个鬼子了,这次死去的鬼子把大胖丫头带来了,他们摸大胖丫头的脸,还用舌头舔。大喜拼命的想去救大胖丫头,却怎么也动不了。
第二天白天他去藤原商社找果米了,问他日本军服弄到了吗。果米说正想给你们送去呢。大喜心想可是没送过去,一旦看到李菁,这个事不就穿帮了嘛,因为压根就没有复兴社借衣服的事。
“太好了,给我吧。”大喜心虚的说道。
果米察觉到大喜有些不对劲,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嘴唇暴皮。他说道:“大喜,我看你怎么有点不对劲呢?出什么事了吗?”
“哦,最近连续几天做恶梦,把你的《圣经》抱在怀里睡觉,还是做恶梦!”大喜郁闷的说道。
“谁说把《圣经》抱在怀里就会不做恶梦,你把关帝庙的关公放在你屋里床边上,估计你不会做恶梦,会直接吓死。”果米笑着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好呢,我感觉我自己被鬼附身了。”大喜诡异的说道。
“你如果要是被鬼附身了,那你就不是你了,你应该只是被鬼缠着了。”果米说道。
“我之前听李牧师说过,遇到这种事,你祈祷就可以了。”果米说道。
“怎么祈祷?我小时候和我妈拜过土地庙,算祈祷不!”大喜问道。
“其实我也不太懂如何祈祷,但是我可以帮你驱除这个恶梦,你就说“以马内利”这四个字就可以了。因为我之前参加中东路战争时,击毙过几个俄国鬼子,也老做恶梦。”果米坚定的说道
“好嘞,这就回去祈祷去。”大喜拿起日本军服飞快的跑了。
大喜当天晚上进行了祈祷,果然不再做恶梦了,第二天早上就像喝了红牛一样,特精神,拿起日本军服,对着东方的太阳长叹一声,然后默默的说道:“该行动了。”
在当天下午1点钟,大喜穿好了日本军服,为什么选择一点钟呢,因为大喜觉得下午一点钟的人最困,中午吃的饱饱的,下午就犯困,这样更有利于他的行动。
不过他还没走到关东军司令部呢,就出问题了,在一条通往司令部的街道上,一个小队的日军在路边马路牙子上坐着,其中一个少尉在那低头玩蚂蚁呢。另一个在那看着他低头玩蚂蚁,其他的人在那打着哈欠,昏昏欲睡。一看就是中午吃多了,血液都涌上心头了。
玩蚂蚁的少尉正是之前去德林旅社检查个的小胡子鬼子,而在他旁边观看的正是最实诚的士兵小狗郎。
“嘿,哥们,你是哪个部队的,那么胖也当兵啊,裤裆都快开了。”小胡子鬼子嬉皮笑脸的对大喜喊到,边上的鬼子一听有乐子了,立马精神了,冲着大喜吹起了口哨。
大喜一看这有一队小鬼子立刻就慌了,不过毕竟他是当过局长的人,还是有点智商,他低头默默不语的往前走,没有回应小胡子的挑衅。
“站住。”小胡子鬼子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对大喜喊道。
其他的鬼子也跟着站了起来,大喜一看不好,要露馅,撒丫子就跑了起来,可惜他太胖了,200来斤,直接束手就擒更适合他。鬼子小狗郎的速度不亚于刘翔,他用了10秒钟就追上了大喜,然后跑到了大喜前面50米转身等着他。
大喜这时已经开始闭眼睛跑了,因为人有点时候很怪,要拼尽全力的时候总要闭着眼睛。他一下子就把小狗郎撞飞了,小狗郎“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落在了白菜堆里,鼻孔里还钻进了白菜叶。
可是小狗郎是一个实诚的人,你拼命的挣扎起来,一个擒拿手,想要摔倒大喜,大喜纹丝未动,小狗郎又摔倒了。毕竟大喜200来斤呢,小狗郎才110斤,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这时其他鬼子上来把大喜按住了,小狗郎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死死的勒住了大喜的脖子,一边勒一边喊:“让你跑,让你跑,让你跑。”然后丝毫不见松手的迹象。大喜这时感觉自己快死了,整个人完全窒息了。
边上的鬼子拉了半天才把小狗郎的胳膊掰开,这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士兵。大喜还好,再两秒钟就被他勒死了,捡了一条命。
大喜当时已经昏了,小胡子扇了他两个嘴巴,还是不醒,于是小胡子使出了杀手锏,他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水吐在了大喜的脸上。吐水倒是没什么,只是小胡子已经5天没刷牙,这水的味道堪比下水道。大喜感觉自己掉茅房的坑儿里了,于是挣扎着醒了。
“你是干什么的?见到我为什么要跑?”小胡子摆弄着从大喜身上搜出的一把手枪说道。
大喜一看这种局面,基本就完了,还是英勇就义,来的爽点,他之前听评书时,一讲到谁英勇就义的情节,他就一脸不屑,常常说哪有那么多英雄。今天老天爷让他感受了一下评书里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