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米想从老部队调个战士跟他一起去绥芬河市政府工作,为的是关键时刻有人手可供支配。他想让李书霖和他一起去,可是李书霖现在是营长,把他安排到市政府的话,起码得安排个副局长,这样才能与他的级别相匹配。问题是李书霖不想去政府工作,他喜欢军营,他不愿意离开那里,在军事政权统治的东北,军队是很好使的,让人羡慕,找对象也好找,就像今天有好多人想找公务员似的。让李大喜去,他倒是很愿意,因为他对花花世界的感情要比部队深。
果米用手掐李大喜的胖脸,说道:“你小子和我去行,可别给我惹祸,一切行动听我招呼,能记得吗,如果你犯了大错误,我分分钟就把你踢回来,你信不?”
“老大,我信,我信,你看我是不是直接就能当局长了,我跟你说啊,我们老家沈阳那个局长都可威风呢,俺家不是农村的吗,俺参军入伍时就进过一趟沈阳城,招兵的地方就坐了那么一个局长,叫什么军民协调局局长,那家伙小背头梳的老亮了,乐的时候,一口大黄牙,一看就是天天抽雪茄抽的,有钱,气派。”
与此同时果米和老战友们做出约定,一旦有事需要帮助,到时会通过电话或者人员送信方式传达,必要是会使用信鸽,果米在来的时候买了一只信鸽,让部队的战友帮忙养着,用来传送信件。
果米带李大喜回到市政府,和张林强说了李大喜的事,他告诉张林强,李大喜是厌倦了部队的生活,想要到市里来上班,让张帮着想想安排个什么工作好,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
“咱们市的林业局还缺个局长,要么让大喜兄弟到那去,那里环境非常好,财政拨款也多,还能吃到很多山珍野味什么的,狍子满地跑,拿起枪闭着眼睛都能打到狍子,哈哈哈哈。”张林强说的很开心,也表现出了对大喜的照顾与器重。
果米心想你丫懵谁呢,我把他调来是帮我的,你把他调山里去,你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李大喜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他倒是挺乐意,“哎呀妈呀,这么好啊。烤个狍子,再就着咱们东北的老烧酒,那得老爽了,最好再能有个姑娘,那就更好了,就像师部医院的大胖丫头。”话说那个无敌的大胖丫头家是河北保定的,这次部队调回东北,她也跟着来了,不为别人,只为他心中的那个罗密欧—李大喜欧巴。
果米瞪了李大喜一眼,说道:“张哥,我看还是让大喜到市政府机关来上班吧,他这人吧,爱惹祸,捅出大娄子的话,不好收场,这样吧,我看就安排当警卫股的副股长吧,正好他是军人过来的,也很符合。”
“哎呀,警卫股已经有2个副股长了,这名额都满员了,超编的话,对上面不好报账啊,那个林业局的局长老李前段时间不是刚退嘛,正好顶他的缺挺好,局长不当,当这个股长,这对大喜兄弟的未来发展不利啊。”张林强故作善人的说道。
“谢谢大哥的好意,我看就警卫股吧,这样离我近一些,我也好管着他点。”
张林强看到果米的态度很坚决,他心想只能这么办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你们。而后张林强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叫来了警察局长刘铁柱。刘铁柱叼着牙签进来的,张林强上去就给他一个耳光,刘铁柱嘴角都出血了。张林强又把茶杯扔到了他身上。
“你小子是不是傻,是不是二货,啊,你他妈把市长抓起来了,还把他关到那三个贼的屋里,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么让那三个人远走高飞,永远别回到绥芬河,要么就“咔嚓”解决了他们。”说到“咔嚓”这两个字的时候,张林强露出了狰狞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大哥,我错了,你说让他们远走高飞吧,最近手头有点紧,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出来,你不给他们钱,这几个小子没出黑龙江就得成倒卧。杀了他们吧,你是知道的,大哥,我当警察20年了,还没杀过人呢,咱这小地方本身就没什么大案子,你把三个这么出名的“三傻”杀了,那么全市人不出3天就全知道了。”
“这回可到好,让果米这小兔崽子盯上这事了,不太好办了,对了,昨晚你放完火之后,把那三个小子藏哪去了?”
“啊,我还把他们放在监狱呢,在监狱院里那个公共大茅厕里呢,藏那了,哎呀妈呀,那里面味儿老大了,在那熏一天了,估计这几个大山炮的骨头都酥了,呵呵呵呵。”刘铁柱这不男不女的二椅子声音真是让人想用袜子把他的嘴堵上。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置?”
我怎么把他们弄到漠河去,这回钱已经准备好了,是我借的。”其实这个刘铁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每年的警察局经费的3分之一都被他贪污了。
“直接杀了,不留后患。”张林强作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刘铁柱有些犹豫,别看他是个警察局长,本是舞刀弄枪之辈,可是他从小在农村长大,离地三尺有神明,这句话,从小他奶奶就告诉他,至于她奶奶是什么教的宗教徒,就连他奶奶自己都不知道。从小就有的这种思想,使他对杀掉这三个人有所顾忌。
“好,大哥,你说的话就是圣旨,我照办。”刘铁柱说完悻悻的离开了。
李大喜当上了警卫股副股长显得很兴奋,其实这个市政府的警卫股,和看大门的没啥区别,因为他们只要看好大门就是他们最主要的工作,警卫股一个正股长,加上大喜3个副股长,还有3个小兵,这个配置也是非常奇葩了,警卫股的这几个人几乎都是领导家的亲戚,没办法,都得安排。大喜第二天上任屁股还没做热,就被果米叫去安排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