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而悠扬的教堂钟声响了三下,人们在圣诗中祈祷着明天,一个20岁左右的青年人路过这里,他凝望着教堂的钟楼,发现这亲切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给人以无边无垠的想象。他来不及仔细思索,又行色匆匆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一九二七年六月十八日张作霖在北京就任北洋军政府陆海军大元帅。6月天的北京好像那太阳就快亲吻大地了,风都从世界消失了,大帅穿着厚厚的将领礼服笔挺的站着照相,第一张没照好,闭眼睛了,又接连照了8张,东北的老张为了当大元帅也是蛮拼的了。
北京市内为了配合大帅就任,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动员各个方面,排查安全隐患,特别是发动了一些大妈,让她们带着巡查袖标到处找可疑的人,这些大妈在前清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不是民国了嘛,都开始发挥余热了。北京市前门附近有个八大胡同,其中有一条叫陕西巷,大妈们在大帅就任前几天看到了有一些北京市的低级官员到这找姑娘,大妈们迅速做出判断,他们肯定不是对姑娘进行三民主义教育,而是对姑娘进行生命科学教育。按说这个事不归大妈们管,不过大妈们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把这个事报到了她们的上级-小组长那里,小组长因为权力太小,管不了,这事就搁置了。那是在大帅就任的前一天,少帅去前门看古董,被大妈们发现了,于是少帅迅速被包围了,大妈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少帅回家后就对他爹大帅说了,大帅当场表示很愤怒,尽管大帅有七个姨太太,当然啦,封建统治者都是这样,既然是封建统治就出不了华盛顿。
大帅的就任仪式进行的很快。“妈了巴子的,太热了,水,”大帅在车里对他的副官小刘说道。小刘从汽车后备箱取出一个小箱子,箱子里面有牛奶、绿茶、可口可乐、白开水,蜂蜜水,大帅选了蜂蜜水,蜂蜜水里面是玉泉山的泉水加了东北黑蜂蜂蜜。大帅边喝边说:“哎呀,这水不错,你叫小六子去陕西巷看看,今天还有去那玩的当官的没有,”让北平市民看看咱们东北军不是来北京搜刮民财的,是要让老百姓踏实过日子。
“是,”我马上去通知少帅,小刘说道。此时的张学良在其父亲就任大元帅的同时就任了京榆卫戍区司令。
前门附近一阵骚动,这个骚动是执勤警察的骚动,路上没几个人其实,不过要显出都少帅的尊重,于是拿着黑白相间的破棍子乱比划,把小孩吓的都快吐奶了。十辆军车奔向八大胡同陕西巷,其中两辆是卡车,有全副武装的少帅卫队士兵。手拿日式38大盖步枪。
车队停在了陕西巷口。“下车,”张学良对其副官宋传武说道。
士兵们迅速包围了一个叫苏杭会馆的院子,自古苏杭出美人嘛,叫这个名字是为了给人想象空间,其实里面的姑娘都是黄河以北的北方女人。少帅在贴身保镖的护卫下走进了妓馆,在妓馆的大堂内此时玩的正热闹的几个北平的局长处长们都没认出少帅,还以为是当兵的也来喝花酒。紧接着从少帅后面冲进来100多人,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这些局处长们。
“你们是什么人啊,我们可都是政府的官员,49师的赵国喜师长可是我表哥,2旅的旅长我们经常一起吃饭,告诉你们丫可别乱来。”税务处长赵贵说道。
少帅掏出勃朗宁手枪对着赵贵的腿就是一枪。
“啊”的一声惨叫,吓呆了众人,没被枪打到的也吓尿了两个。这是京榆卫戍区司令张学良将军,副官宋传武大声喊到。
“国家和老百姓养着你们,大白天的,不上班,你们在这寻欢作乐,今天还是大帅就任的日子,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活了?”少帅对着一群面如土色的局长处长们的说道,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这他妈是谁把我们举报了啊,太他妈狠了”局长处长们边掌着嘴巴边自言自语。
“把这个人送到医院把子弹取出来,所有人全都就地免职,押到西山煤场挖煤去。”善良的少帅并没有枪毙他们,说到底是为了稳住京城的局面,权衡各方面的利益,这可能就是政治学吧,给一嘴巴在上去安抚一下。
突然一声枪响,众人的嘴都变成了O型。“保护少帅撤离,”宋传武喊到,在没有判断出射击位置的时候,训练有素的少帅卫队迅速组成人墙。少帅并没有低头弯腰狼狈的逃走,张学良这个人经常说自己不怕死,不爱钱,他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果米就是开枪的人,他就是刚才凝望教堂钟楼的那个青年。满族人果米是清朝正白旗后人,果米爷爷果图是三等镇国将军,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因为死守永定门战死。那时果米还没出生呢,果米的父亲果琪因为果米爷爷的战功被慈禧太后封为一等镇国将军。1911年清帝退位,因为接受不了大清已亡的事实,果米的父亲果琪在午门自杀,当时果米刚刚3岁。果米的母亲是正黄旗,是一个老贝勒的女儿,也就是皇亲国戚,相貌非常出众,满族的姑娘大多是大脸盘子大身子块,果米的妈妈却是北人南相秀外慧中。
苏杭会馆西南方向200米处的大马路街边,有一座3层灰色小楼正是果米开枪的地方。
开完枪的果米,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叹自己好像惹了大祸,这才是他玩枪的第二天。果米开枪的这个三层小楼是一家邮局,他是在小楼的顶上。
少帅的副官宋传武用余光看到了邮局顶上好像有人。“给我迅速包围这座小楼,”副官宋传武喊到。果米吓的立刻趴倒在天台的地上,因为事情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毕竟只有19岁。虽然胆子很大,但是胆子再大的人也都不想死,他感觉腿好像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