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回首,难解心痛
……
大学入学那年的今天,大一迎新舞会上,萧枫遇到了自己初恋。
撕心裂肺的痛楚潮水般袭来,两年了,涵,你在他乡还好吗?萧枫从抽离思想发呆状态苏醒过来。
“小姐,帮我拿瓶伏特加。”拉住正从身边走过的酒吧服务生,萧枫嘶哑低沉的说道。
“先生,是一瓶伏特加吗?不搭配什么吗?”穿着矮脚白靴,橙黄色套裙的酒吧妹扫了一眼萧枫面前的桌子好心问道。
“不用了,或者给我拿瓶你这里最烈的酒也行。”萧枫把手中的嘉士伯仰头对瓶喝掉后不耐烦的说。
“那好吧”酒吧女孩,脸色微变,摇头走向吧台,唉,看上去又是一个伤心人,也只有伤心人才会这样喝,分分合合、聚聚散散在这里发生的太多。
萧枫现在只想喝酒,只想把自己灌醉,在喝掉了两瓶伏特加后,终于感觉自己神志不太清醒了,这时酒吧音乐正在播放着土耳其歌手唱的那首亲吻歌《kiss kiss》,悦耳热情的节奏此刻变的分外刺耳。萧枫肠胃不安的翻滚起来,深呼一口气,勉强压住正在上涌的酒精,喊过服务生把帐结了,迷迷糊糊的情况下也不再心痛那超出一个月生活费的开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两个英俊的门童飞快把门打开,满口留恋语气亲热的道别:“哥,走呀,明儿个再过来。”“哥,慢走呀。”
萧枫“呵呵”一声,笑着走了出去,举起右手懒散的向后面挥挥。如水夜风温柔的抚mo皮肤,让人不由自主的吞口清凉的夜晚空气,萧枫眯缝眼睛寻找着远处正在等活的出租车,刚想抬脚走过去。突然一阵酒气猛的涌上来,几乎要奔腾出嗓眼,萧枫连忙用左手按住胸口,憋着嘴冲向酒吧背后的一个巷子。
巷子阴暗,墙壁上到处是些乱七八糟的涂鸦,红红绿绿、象血腥地狱,都是些比抽象派野兽派更具“创意”的作品。两边凌乱的堆放着杂物,一些酒吧废弃的酒箱、桌椅散落在一旁。翻江倒海的呕吐,酣畅淋漓的做了些不文明行为后,萧枫感觉稍微好些,本能的整理下衣服,也顾不上散乱的长发,转身正想离开,突然,多年修炼来的灵敏听力似乎发现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男人猖狂暧mei的窃笑和女人压抑痛苦的声音。
昏沉的萧枫不自觉的笑了,对自己说“咯,有意思,难道要我英雄救美,你们知道吗?我可是传说中的大侠呢,呕……”
低头又一阵呕吐,直到再也倒不出什么东西,便站起身来“噗、噗”的向空地碎吐几口,胡乱的抹了抹嘴角,摇摇晃晃踩着变形的醉八仙步,往声音产生处蹒跚而去,嘴里乱七八糟嘀咕着“真老土,这么古老的事情,我也能遇到”、“MD正好哥哥我闹心呢,找打。”
骆雅儿现在真绝望了,四肢分别被四个男人抓住抬起,一个胳膊纹蛇的光头男人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可恶的狠狠的揉搓着自己的胸,嘴里恶心的说:“在酒吧里我就看上你了,果然有货,一会有得爽了。”
另外一个男人说道“王哥,咱兄弟今晚可有得爽了,这么靓的妞居然一个人去酒吧,嘎嘎。”
“居然和我打听******的事儿,一看就是个雏儿,呵呵,还好咱哥们手快。”又一个人笑嘻嘻道:“王哥,一会您完事,可得让我排第二”
“靠!凭什么你!”
“就你,排第几也是30秒的事情,做点好事收秋得了。”
“行了,不TMD吵了,一会我享受的时候,你们自己决定,MD快点,老子点球都准备好了,这脸蛋,啧啧”光头王哥语无伦次的骂道。
“可不,这小腿都细皮嫩肉的”……
罗菲雅现在后悔的狠不得撞死,心中骂自己没有事情逞什么能耐呀——到酒吧找采访素材写毒品问题,那可是老记者都不敢轻易触碰的主题呀!更不可原谅的是独自来酒吧,居然以为能找到好材料而跟个男人来巷子里面,结果中计,这回死定了,听着五人肆无忌惮的谈论自己,骆雅儿猛的使出全身力气,拼命的把双脚狠狠的蹬起来。促不及防下,抓腿的两个人一下松开了双手。
挣脱了束缚,罗菲雅心中一喜,脚一落地,腰部发力向前,双臂用劲回抽。抓胳膊的男人一感到手中的肢体发力,就知道不好,立时紧握双手没有让手中的猎物得逞,力气的差距毕竟悬殊,罗菲雅悲哀的发现奇迹没有发生,挣脱几次都没有成功,而此时因为罗菲雅双腿落地而把手闪开的王哥,却已反应过来,上前一个嘴巴甩了过去,呲牙骂道“MD,到这地步你还敢反抗,你们个废物,给我按住了!”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罗菲雅,有些发晕,呆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知所以。刚才抓腿的两个男人,口中噢噢怪叫,恼羞成怒扑上来把罗菲雅给放到在地上,罗菲雅成大字被四个男人按在地上方才清醒过来,大声喊道:
“救命呀!”
“呵呵,小美人,喊是没有用的,这里是没有人能救你了!”王哥笑嘻嘻的,俯身贴近罗菲雅说道,探起左手就又把她的嘴捂上,看到罗菲雅在手下支支吾吾,目露泪花的样子,王哥大是兴奋,右手自上而下一扯,“哗”的一声,将罗菲雅的上衣扯开,露出性感的黑色蕾丝花边内衣和晶莹散发香气的肌肤。
“啧啧,穿黑色蕾丝内衣这么性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是不是早就打算勾引我们兄弟啊。”
“噢,还是王哥有学问呀。快点继续让兄弟们长长见识呀。”
“好,今儿个,哥哥让你爽个够,啊”。
“爽个屁!”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王哥一惊,条件反射般扭头问道:“谁?哪个王八蛋?”
一个头发散乱的高个青年,晃晃悠悠的从角落里移了出来,口中讥笑着,“就你们这些废物,还懂什么黑色性感,咯……”突然停下来,弯腰低头又吐了起来。
醉酒秽物的浓重难闻气味,迅速充满巷子,王哥他们被这习惯的气味一冲,相视一下,恶狠狠的狞笑道:
“你个醉猫,是不是找死啊?不想死就趟在一边看戏,要不滚蛋!”
“看戏,我萧枫是来演戏的,就演英雄救美。”
“哈哈,萧峰,我还是郭靖呢,来,咱们比下降龙十八掌。MD给我滚!否则有你好看!”王哥不耐烦的骂道,让这个醉猫影响心情实在不爽。
罗菲雅听到有陌生人出现,心中立刻充满希望,结果从角落出来的是一个站都站不稳的醉鬼,立刻又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完了,这回真是死定了,后果如何,她已经不敢想了,万念俱灰的闭上双眼。突然,罗菲雅听到“砰”的一声,似乎是人体落地,又感觉到捂自己嘴的人不见了,不由自主的睁开双眼,惊喜和希望立刻在心中萌芽。
那个叫王哥的在侧面两米远的地方,仰天抽搐着。那个醉酒的长发青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庞,借着月光看不清样子,感觉很年轻。发丝和衣服粘了不少秽物和泥土,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能给我带来好运吗?坏人有四个呢,要是把他也搭进来?唉。罗菲雅矛盾的胡思乱想着。
另外四个男人,谁也没有想到原本站都站不稳的醉汉,突然出现在王哥面前,毫无征兆的就是一脚,180多斤的王哥,彷佛几斤的面袋被踢了起来,从身边飞了出去,MD,这小子不是找死吗!不过脚劲不小,久经场面的四人心中暗道,相互看了看,舔着嘴唇站了起来,顾不上手中的女人,狞笑着默契地把萧枫围了起来。
“小子,行呀,今天让爷爷告诉你死字怎么……”话音未落,说话人就被萧枫伸手抓住胸口,往面前一带,萧枫头微微后仰,然后一个头锤砸向说话者的额头,沉闷的“嗵”的一声,说话人目光呆滞,额头流下鲜血,整个人顺着萧枫松开的手滑到了地上,晕了过去。
左边一个人冲过来,就是一直拳,从侧面击向萧枫太阳穴,萧枫头都未转,扬起左手抓住来拳,左边人感觉就是一个老虎钳子夹住自己脆弱的手腕,好像折了一般,刚想抬腿踢去,却发现身体飞了起来,不受自己控制的撞向巷子的墙壁,随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在左边人被抓住之后已经冲到萧枫身后,双手环腰把萧枫抱住,剩下来的一个已经举起一个啤酒箱蓄势砸了过来。
活动几下,萧枫感觉到一些兴奋,猫抓老鼠的快感略微冲淡了心中的苦楚,腰部发力,双腿向上,根本就无视腰部敌人的双手,一个后仰空翻就翻到还保持抱住萧枫腰姿势的人身后,双手一推,将其推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咣,哗啦……”一阵响声,抱腰人倒在自己同伴的酒箱之下,满面是血,人事不知。
而此时唯一的幸存者突然抱住自己的头,转身不顾一切的冲向巷子深处,口中凄惨的喊叫在巷子里回荡不绝“饶了我吧….. 饶了我吧”,萧枫遗憾的望着抛弃伙伴的脆弱男人,真是的,再让我放松一下嘛,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似乎接受不了眼前发生的事情,罗菲雅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双手自然的抱住身体,发现身上已经披了一件男式上衣,虽然带着些污秽,但此时在她心目中确是最宝贵的东西。月光下,四个欺辱她的男人用自己的昏迷证明着发生的故事,而救了自己的长发青年,除了身上的衣服告诉自己来过之外,已经杳无踪迹。
跑出巷子,放下报警电话的罗菲雅宛如隔世为人,望着城市璀璨的霓虹灯,车水马龙的来来往往,这一刻感觉已经大不一样。心中浮现出记不起作者的诗句:
繁华真如泡影
掩盖下的悲凉角落
只有冷漠不仁的寂灭之局
走出来
阳光
困里面
死亡
……
坐在出租车上的罗菲雅抚mo着身上的衣服,心中遗憾着“为什么不让我看清你的样子呢?你叫什么名字呢,好厉害的身手,简直就是李连杰和成龙,我该怎么来谢谢你呢……”身后警笛呼啸而过,也许那四个人渣去警察局之前,可能要先进医院吧,最好死在里面省得出来害人,罗菲雅解恨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