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着，老院长渐渐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不过，似乎有概括之下逃避具体的嫌疑吧？”汉德瓦特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瑞克。
“老师啊，对您来说，整体之下的局部还不是清清楚楚？”瑞克笑嘻嘻地道。
“哑谜？也就是说需要保密？”老院长问道。
瑞克立刻摇头，生气道：“怎么可能瞒着老师呢？只要老师您关心，即便可能泄露商机，我也一定毫无保留！不过，老师您不会真关心吧？”
汉德瓦特院长似乎放下心来，悠闲自得地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到：“这次受害最深的似乎是魔法分院，但按照你的说法也恰恰是我们受益最多，因为这波浪潮就是魔法领域的嘛！这样看来古隆戈那老小子是干吃亏喽！”
“也不是啦！”瑞克笑着纠正，“其实这里面就是我说的主人翁的自觉了，您一定也能看出那帮现在被我拖下水和以后下水的人，哪怕是另外两个分院的，这之后也会知道一些道理了。这还是在学院的时候，而一旦走向社会，各种各样伴随着陷阱的诱惑更不好抵抗，所以，有了这种预防之后想来大家心智上会成熟一些吧。”
老院长深以为然地点头，之后笑眯眯地道：“那么，瑞克啊，如果老师我现在揭穿你的把戏，是不是会挽回些损失呢？当然，我说的是大部分人的损失。”
“不，您不能。”瑞克肯定地道，“我是说这次的空间魔法浪潮势不可挡，而对于我那些把戏，您无能为力，真的，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您，如果您在那些笨蛋自己‘主动’明白之前说出您的想法，绝对不会有人愿意相信，因为您的可能说辞一定是建立在空间魔法浪潮无法持续多久的基础上的，而现在谁能相信、谁又愿意相信大家热情投入其中的不过是镜花水月？”
知道他不可能坏学生的好事，刚才的一说其实也就是玩笑，于是玩笑后汉德瓦特转而认真关心起学生来：“你的事我不细问了，刚才的发火也是无理取闹，但这次的投资你真的有信心吗？”
瑞克知道他打的主意瞒不过老魔法师，不过事在人为，如果他的那些想法能实现，获利肯定不会少，但他对局势的发展也没有必胜信心，于是无奈地耸肩。
“刚见面时说的麻烦也是相关的？”老院长又问道。
“是的，老师！”瑞克看着老院长，一幅哀求的模样。
“说吧，也许我会帮你。”老院长痛快地点头。
“可是，老师啊，您觉不觉得既便是那种表面上的损失，也要摊到或者波及到别人身上才更合理？”瑞克转动着眼睛，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其他问题了。
见老院长狡猾的笑着点头，瑞克明白老师已经知道他的想法了，于是主动说了出来：“学生希望您帮我将我那些小把戏推广到其他地方，当然了，不是现在，也不用您具体做什么。我想下个月我去哈特城的时候，您要给我一些那里的信息以及可能的方便，我知道您与那边保持着固定的联系，老关系也不少。”
“那么一个交流生的身份是不是锦上添花？”汉德瓦特院长建议。
“最好是一队！”瑞克立刻点头，这可是意外之喜了。师生二人会心一笑，都是那种奸商模样的。
接着，瑞克提出开始时所为的麻烦：“老师啊，我得罪您的秘书了。”
“噢？”老院长又来了精神，也许在他看来这样的麻烦才更有吸引力。
“您能不能把她让给我？”瑞克期期艾艾地道。
“臭小子，有想法了？不过，那丫头可不好对付！”老院长又笑眯眯了。
“所以才请您帮忙啊！”也不解释，瑞克干脆顺杆爬。
“那你想怎么样？”老院长问道，脸上那条“红线”越发清晰。
“这个，这个，老师啊，您说我们现在一点基础都没有，太直白似乎不好，所以我想最好能有机会先相互了解了解。”试探着，瑞克看向老院长。
“没问题！”这老头这个时候绝对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那种人了。
“比如这次的交流，也许就是个机会。”瑞克渗透。
“好，一个副领队的身份太合适了。还有？”老院长道。
“之前呢，是不是可以让她到我那个魔法道具商店指导工作？”瑞克又道。
“专业对口，还可以压压那些见利忘义的小子们，又省得整天烦我。还有？”老院长道。
“身份上，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当然了，这是后话，我的意思既然我是您的重点培养对象，那么专职的导师似乎不为过。”瑞克道。
“虽然那丫头也是个半吊子，不过老夫的助理确也能起到沟通桥梁的作用。还有？”老院长道。
“她对我有抵触，这可难办了，除非认可我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我还精明的商业头脑，那么如果她同意的话，是不是可以脱离学院呢？”说完这句话，瑞克有些担心了。
“小事，要知道，这丫头她老子跟我有些交情，如此才会来温莎学院，那么我当然要为小丫头负责了，至于在不在魔法学院这种大事到时候可容不得别人干预，只能人家心甘情愿。感情上的事情也一样。”老院长道。
“那说好了，到时候您不许说我挖墙脚！”瑞克认真说到。
“没问题！不过瑞克啊，我可是非常欣赏这丫头的魔法天赋的，所以，老师真是忍痛割爱了。”老院长转而奸笑。
“条件您提！”瑞克干脆地道。
“老师哪里那么势力呢？”老院长不满地嘟囔，接着认真道：“瑞克啊，老师早想跟你说些事情了——这也是古隆戈那老小子的意思，可是你准备好了那种真正的主人翁的觉悟了吗？”
“当然，老师知道其实您根本没有必要试探学生！”瑞克大声抗议，之后笑嘻嘻地补充，“关于大是大非的，我们认识不同，但我相信老师也明白学生的那点德性。”
“这个也容你讨价还价，不过我要说的可能会沉重一点。”老院长郑重地道，见瑞克一脸的义不容辞，微笑着继续，“之前我要和你说说我们的校史了！”
瑞克立刻正襟危坐，有些时候人还是不能回避一些诸如责任、使命这类东西，对此，他懂。
“你也许不了解另外一位院长吧？”汉德瓦特院长看着瑞克。
“您说的是侯爵大人？”瑞克疑惑地看着老师，见他点头，说到：“古隆戈。温莎阁下十几年前一举获得侯爵爵位，从而温莎家族成为帝国历史上唯一的一门两高爵的豪族，而侯爵大人差不多在那之后不久成为高阶顶点的高手，现在是不是已经晋升到圣者之列还未可知。还有，我的武技老师至今未婚。”
满意地点点头，老院长又问到：“那么关于我呢？”
“您二十几年前就是魔法分院的院长了，而至于您的层面，也许已经达到圣者水平，但不知道为什么连魔导师资格都没有。还有，您也至今独身。”瑞克道，这也不是奉承，反正他是看不清这老头的深浅就是了。至于独身这事，瑞克多少明白一些，将事业当成毕生唯一追求的人这个世界并不少见。
老院长又问道：“关于骑士协会和魔法师行会的事又知道多少？”
瑞克皱眉，想了想道：“他们是教会之外格洛丽亚大陆第二、三个独立于国家层面的势力，不过似乎近年来整体上的实力有些微乎，并且更带着不同国家的痕迹。”
“那么你知道这两个势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低微的吗？”老院长道。
瑞克摇头，突然似有所悟，吃惊地看着老院长，道：“难道说就是二位老师的作用下这两个势力才开始走了下坡路？不对啊，似乎时间上也是个问题呀。”
老院长满意地点头，“对，一个庞大势力的衰微不是简单的事情，而在历史发展的进程中，个人的力量往往是微乎其微的。不过，想来我们两个非常荣幸地成了见证人，或者说我们两个继承了温莎家另外一个伟大人物的志向，从而成了真正见证历史的人。”
“您是说布赖恩特大人？”瑞克又吃惊，怪不得老师对那位老魔法师的那两个假说那么热中，原来这里面有事啊，那老头似乎是因为不满教会才提出这两个假说的吧？想到这，他隐隐觉得今天的谈话有些不对头了。
“对！我与布赖恩特大人没有师徒之实，并且我们之间的时代差异也不只一代，但我们确实有师徒之谊，这样说也不准确，因为当我出道的时候那位老人家已经退隐，所以说实际上我们连一面之缘都没有，不过老夫对那位老人家确神交已久，对布赖恩特大人的见识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老院长似乎沉浸在往事的追忆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