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三惨然一笑,望着状如发狂的洛维斯基,双目仿佛穿透屋顶,看到了极遥远的星空深处,那里有一位女孩正对他温婉笑着,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关心的话。
“此生无愧!”
李万三的右手像是要触摸到女孩的脸,最终无力地垂下,嘴里吐出四个字,溘然长逝。
场上一片安静,有许多人的眼中原先的狂热不在,看着这个黄皮肤的华夏青年拳师的犹带着微笑的脸,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场上只留下那洛维斯基抱着鲜血直流的双目,不停地痛吼着。
“此场——洛维斯基胜!”
扩音器里面传来主持人平淡的话音。
“好汉子!虽不胜却足以称雄。”王少吐出几个字,似乎连满腔的闷气也随着几个字吐了出来。
他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王嵩没有说话,只看着远处李万三的尸体,眼神里闪过一丝悲伤,瞬间却被他隐藏起来。
回到王宅,王嵩去找了段老、王老,两人正在花园围棋对弈。
“两位前辈,打扰了。”
段老脸含微笑,似乎早就料到王嵩会来找他,他点点头,示意手下下去,并吩咐不得允许,不让他人接近此地。
“想问什么?”段老笑吟吟的。
王嵩不禁有些迟疑,似乎话到口里,又说不出来。
“王嵩少校,你猜得不错,对你的身份,我们两个老家伙都知道。这是国家一定会派人支援,我们严格来说,也算是为国家办事。”
王老开口,说出了王嵩心中的疑问。
王嵩一惊,看两人神色,终于知道,他们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就全凭两位前辈安排。”
“不,”段老严肃起来,“你是真正代表国家,所以这一次,由你主导,具体如何排兵布阵,如何安排人手,如何潜入对方总部,都由你来安排,我们两人全力支持。”
“你才是国家的代言人。”
“好,”王嵩也没有在纠结其中,直接答应下来,“你们初步定的对战顺序是什么?”
“这场比赛,是十对十,各个阵营出十个人,第一场对战之后,双方剩下的拳师再战第二场,直到一方全灭或是言败。”
“生死之战?”
“不错,生死之战!”段老本来耷拉的眼皮突然抬了起来,一股强大的气势升起。
“不容失败的生死之战。”
“第一场:事关士气,所以不能输,我们安排的是南如笙,他大枪法形意拳都到了颇深的地步,而且是暗劲高手,我们有很多机会能赢。
第二场:安排神拳门唐泰、第三场:曾涛、第四场:郑俊平、第五场罗震天,第六场司棋,第七场张月轮,第八场坦克,第九场严思仪,最后一场是你。”
“我压轴?”王嵩摇摇头,显然另有想法。“两位前辈,每一个拳师都是我们华夏国的财富,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我想,就把踏入暗劲的几位拳师安排在前面,把我排在这些人的后面,要战,就要战得痛快,要杀,就要杀得开心。我们要让他们永远不敢小觑我华夏。”
“狮子搏兔,尚尽全力?”王老眼睛一亮,看了看段老,“王少校说得很有道理,现在也不是讲究什么排兵布阵,兵法什么的,就是以泰山压顶之势,打得他们魂飞魄散。”
段老深深地望着王嵩,终于重重点头,“好,就这么办。”
在s市最繁华的大东门一座商业大厦顶层,几个不同肤色、气势深沉迫人的大佬围坐在一张大桌子上,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坐在中央,此人肤色极白,彷佛婴儿一般,头发自然柔顺。
只是一张木然面皮的金色面具让人看得心中发寒。
“华夏来了一批高手,我们的作战计划,是否要变?”一个白色皮肤的欧洲人说话了。
“堂堂英国马术协会的会长克林姆大人,难道是胆怯了?”一个高鼻深目的棕色皮肤的中年人讥讽道。
“洛克,你说什么?”克林姆怒视洛克。
洛克是“美国科学教”的当代教主,国术造诣很深。
“争吵有什么用?谈点实际的吧。”一个亚洲人开口说话,“此次我们宫本家族参与此事,就是要给我们家族的年轻人一个历练的机会,华夏的国术高手来得越多越好,这一次,就让这个高高在上的泱泱大国看看,他们赖以自豪的国术,被我们狠狠地踩踏在脚下。”
宫本良城,日本宫本家族24代目宫本武藏的亲弟弟,快刀流与日本柔术流、合气道都练到了高深的地步。
“不可小觑!”意大利黑手党国术第一教练拉斐尔比较谨慎,“我对华夏国国术了解不深,但也曾见过很多非常神奇,具有大能力的武者,就像我的师傅,只教了我三年时间,至今我仍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
“自信者来于自足。”一个略带铿锵的声音发出,圆桌上的其他人都噤声了。
正是那个带着金色面具的散发无穷威严的人发出的。
“我们自己的功夫练到家了,他们再多拳师赶来也是一个死字。你们怕个鸟!”
“中国有一句俗话叫做‘狭路相逢勇者胜’,”金色面具站起身来,围着桌子走动,每走到一个拳师面前,那位拳师都感到一股迎面而来极为沉重的压力,几乎压得自己心脏停止跳动。
“拿出自己的信心来,就能戳破华夏千年来的武林神话。我受哈比先生委托,整合八国黑拳联盟,除了打击华夏气焰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赚钱。”
“现在我们的外围赌金已经到了八百亿美元,五千多亿华夏币,我们胜了,这名和利都是我们的,而且,我们也将成为横扫全世界的一个组织,将来可以形成机制,不定时地来打压华夏国,奴役他们,让他们感受到一个强大联盟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