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皇后大道一家法国餐厅里,徐九霄和斯塔夫(C7)面对面坐在临街靠窗的餐桌,望着繁华的皇后大道出神。
后勤处的行动非常迅速,很快将行动组的个人资料及护照准备妥当。这些东西是如何弄到手的,徐九霄并不清楚,当然他不会蠢到去问别人的地步。总之,这个杀手组织的能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嗨!小九,不觉得尴尬吗?”斯塔夫双眼瞄着刚刚走过一位美女那纤细笔直地大腿,轻轻地吹了声口哨,惹得那美女身边的男伴侧目而视。
徐九霄回过头来,疑惑地问:“尴尬什么?”自从被宣布正式加入组织后,组织内成员除K1外,每个人姓名均徐九霄公开了,同样徐九霄的名字也告诉了每个成员。但徐九霄这个名字极为拗口,所以斯塔夫也习惯称呼他为“小九”。
斯塔夫朝回头的美女眨了眨眼,顺便向其男伴表示歉意后才对徐九霄说道:“这里每张餐桌上都是成双成对,我们两个男人坐在这里好像不太配吧?”
徐九霄恍然大悟,嘿嘿笑道:“你是怕别人误会你是同性恋?”
斯塔夫摊开双手,做出无辜的样子:“上帝作证,我是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斯塔夫凑近了说道:“你好像对异性没什么兴趣……”话没说完,徐九霄蒲叶般的巴掌扇了过来,斯塔夫连忙躲闪开来。
“去你妈的,你这个西伯利亚种马!”徐九霄笑骂道。经过大半个月的接触,他跟斯塔夫的关系亲近不少,平时凑在一起也时常打闹。
当然徐九霄很清楚,在这个组织里没有可以绝对信任的人,就像斯塔夫很少跟他说及以前的事情一样,徐九霄对自己的过去也同样守口如瓶。
“斯塔夫,问你个事,K1到底是不是我们的老大?”闹够了以后,徐九霄忍不住向他打听道。
斯塔夫左瞻右盼一番后,凑过来煞有介事地说道:“你是不是在打她的主意,难怪你对别的女人没兴趣,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
徐九霄啼笑皆非,斯塔夫这头种马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没别的。
“跟你说正经的,她那么年轻怎么可能领导如此庞大的组织?”徐九霄对此仍旧疑惑不解。
斯塔夫向他苦涩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关于她的事情,你最好少打听。”不待徐九霄继续追问,斯塔夫见刚刚过去的美女又返了回来,身边已经没了男伴,连忙朝她招呼道:“嗨,美女,你真漂亮……”
那美女错愕地停下脚步,勉强地朝斯塔夫笑了笑,又望了徐九霄一眼。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请美丽的小姐喝一杯,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徐九霄也微笑着朝她点头邀请,顺便打量一番这位亚裔美女,高挑的身材,细长的双腿,穿着紧身黄色露肩连衣裙,胸部高耸,头发盘于脑后,露出妩媚动人的瓜子脸型,明眸转动似要滴出水来,说不出的性感动人。
那身材高挑的美女踌躇一番后,款款地在徐九霄身边站下,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说道:“谢谢两位的邀请,就怕冒昧打扰了二位的清谈。”
“怎么会呢?”徐九霄瞪着眼睛与斯塔夫对视:“这可是我们无上的荣光。”
斯塔夫连忙点头,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向美女敬酒道:“很荣幸,在我眼里小姐就是东方的维纳斯女神,你太美了。来,让我们为你的美貌干杯。”
徐九霄像吞了苍蝇般望着他,这家伙简直无可救药了。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举起了酒杯。
那美女跟二人碰杯后,小小地抿了一口:“谢谢你的夸奖。”
斯塔夫朝美女露出迷人的笑容:“这位美丽的小姐,还未请教芳名。”
“李芳晴!”李芳晴从随身坤包里掏出两张名片递给二人。
“噢,天哪,名模。”斯塔夫那双眼睛在李芳晴的胸部巡逡一个来回,赞不绝口道:“难怪我觉得李小姐身上有种时尚典雅的气质。”
徐九霄将名片放入西装,颇为奇怪地问道:“咦,李小姐的朋友呢,为何不请过来认识一下。”
李芳晴表情自然地微笑道:“一个普通朋友而已,我已经将他送走了。还有束花忘在了桌子上,我返回来拿花……”
这时,侍应生也恭敬地将大束玫瑰花拿了过来,李芳晴随手放在桌子上。
“噢,对了,忘请教二位尊姓大名了。”
徐九霄和斯塔夫对视一眼后说道:“我叫徐九,这位是我俄罗斯的朋友斯塔夫司机,这次来香港洽谈点事情,正好碰在一起了。”徐九不动声色地说道,斯塔夫差点将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
“徐先生排行第九?”李芳晴颇感意外。
徐九霄含糊地说道:“是家族的排行,老人家取名图个省事。”斯塔夫强憋着笑别过脸去。
“徐先生是香港人吗?”李芳晴举杯跟徐九霄碰了下,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我是大陆人,李小姐想必是香港人吧?”徐九霄见斯塔夫插不上话,在那儿坐立不安,忍着笑继续跟李芳晴闲聊。
“我父亲是从大陆移居香港的,严格来说,我也应该属于大陆人。”李芳晴谈兴正浓地回答道。
“对对对,不管是香港还是中国本土,不都是中国人嘛。”斯塔夫适时插话进来,态度甚是诚恳地说道。
徐九霄见他如此有觉悟,也识趣地闭上了嘴,要是不让他多说几句,回去后恐怕又要唠叨个没玩了。
李芳晴微笑应是,也不知该如何挑起新的话题,斯塔夫接上了话茬自然不会轻易冷场,说起香港的变化来头头是道。一会儿跟李芳晴聊时尚潮流,一会儿又聊到了俄罗斯的风土人情,总之把李芳晴逗得娇笑连连。
徐九霄挂着微笑静静地听他们俩聊得津津有味,倒也没觉得无聊。只是李芳晴那双明眸时不时向他瞟来,眼神中带有几分异样。
“今天非常荣幸认识两位,若方便的话能否留个电话,有空一起出来聊聊天如何?”
斯塔夫连忙掏出昨天刚印刷出来的名片,上面还写着“俄罗斯斯塔夫贸易集团副总裁”的头衔,电话是组织统一办理的香港号码。
“徐先生没有香港的号码?”李芳晴眼睛瞟过来,期许地望着徐九霄。
徐九霄微笑着从口袋里取下派克金笔,摊开手中的餐巾纸写下一串号码,满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名片刚刚用完,希望李小姐不要介意。”
徐九霄可不准备用口袋里的假名片在香港大肆派送,毕竟内地不是俄罗斯,真要去查一个人的话要容易的多。